第23章 搭便车
第二十三章 搭便车
“警官，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只是想搭个车离开这里，没有犯法吧？”
我强作镇定，试图蒙混过关。
那警官冷笑一声，目光在我和吴丽莉身上扫过。
“张磊，吴丽莉，你们涉嫌重大经济犯罪和故意杀人，现在我们奉命将你们捉拿归案。最好老实点，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脑中轰的一声。
经济犯罪？故意杀人？
这都是什么鬼话?
吴丽莉则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手心全是冷汗。
片刻后，她突然转身跑向一旁的货车。
“快！上车！”
与此同时，货车司机一个急转弯，径直朝我撞来！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我猛地将蕊蕊推开，下一秒钢铁猛兽.般的货车重重地撞在我身上。
剧痛袭来的瞬间，我似乎听到了血肉模糊的声音。
意识渐渐模糊，我最后看到的，是吴丽莉绝望的面庞。
她坐在急速远去的货车上，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喊我的名字。
可我什么也听不到了。
蕊蕊呢？蕊蕊在哪？
我的意识陷入一片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恢复了一丝知觉。
眼前是雪白的墙壁和天花板，鼻端是消毒水的味道。
毫无疑问，这里是医院。
我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被绑在了病床上。
门突然开了，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警服，胸前的铭牌上写着“郑副局长”三个字。
他在我床前站定，冷冷地审视了我一番。
“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虚弱地摇摇头：“郑副局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的犯了你说的那些罪吗？”
郑副局深深地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了下来。
“其实，在抓你之前我也不太相信。一个在监狱服刑五年的人，怎么可能在出狱后不到一周就犯下如此重罪呢？”
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那现在呢？你相信了？”
郑副局看着我，目光中透着一丝复杂。
“我相信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我想亲自来问问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苦笑一声，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
我本以为郑副局会认为我在信口开河，可出乎意料的是，他听得非常认真。
讲完后，郑副局沉默了良久，然后站起身来。
“从你的描述看，事情可能比我想象的要严重。我会着手调查这些细节的，如果属实，那就说明...这背后有一个庞大的犯罪网络，甚至渗透进了我们警方内部。”
我激动地挣扎起来：“所以，你相信我是无辜的了？”
郑副局摆摆手：“别激动，伤口会裂开的。我暂时相信你，但这不代表别人也会信。要洗清你的罪名，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行的。”
我重重地点头：“我明白。”
郑副局走到门边，又回头看了我一眼。
“对了，你女儿蕊蕊，我们已经找到了。放心，她很安全。等你伤养好了，我会安排你们见面的。”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离开。
我的心猛地揪紧，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太好了，蕊蕊平安无事！
这是这些天来，我收到的最好的消息！
可紧接着，我的心又沉了下去。
泪水再次决堤，我的意识也渐渐模糊。
在昏睡过去之前，耳畔似乎又响起了那个许久未听过的声音：
“张磊，别怕，我永远和你在一起...”
三天后，我终于获准探望蕊蕊。
当我步履蹒跚地走进会面室时，蕊蕊嚎啕大哭着扑进我怀里。
“爸爸！我好想你！妈妈呢？妈妈为什么不在？”
我紧紧抱住女儿瘦小的身躯，泪水止不住地流下。
都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这个家。
我颤抖着声音安慰她：
“没事了宝贝，爸爸在呢。妈妈...妈妈她有事要办，很快就会来接我们的，好吗？”
“真的吗？可是，警察叔叔说，妈妈做了坏事，以后都不能来看我了，是真的吗？”
蕊蕊抽泣着问。
我的心如刀绞。
这些人，连给一个孩子一个希望都不肯吗？
我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微笑着擦去蕊蕊的眼泪。
“傻孩子，你相信爸爸还是警察叔叔？爸爸说妈妈很快就来，她就一定会来的。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
蕊蕊破涕为笑，使劲点头。
“嗯！我最相信爸爸了！”
我心疼地抱紧她，在她耳边轻声说：
“乖，在妈妈回来之前，你要好好听警察叔叔的话，知道吗？不管发生什么，记住爸爸最爱你。”
“我也最爱爸爸！爸爸要快点好起来，我在家等你！”
蕊蕊奶声奶气地说，脸上挂着泪珠，却笑得那样灿烂。
我点点头，强忍泪水，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好，爸爸答应你。乖，该回去了，不然警察叔叔该着急了。”
探视时间转瞬即逝，蕊蕊依依不舍地被带走。
临走时她回头冲我挥手，稚嫩的声音中透着让人心疼的乐观。
“爸爸再见！我等你回家！”
我站在原地，泪水模糊了视线，目送着女儿的背影渐行渐远。
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个小小的身影，我才慢慢转身，一瘸一拐地往病房走去。
是的，我要快点好起来，我不能倒下。
除了我，谁还能保护好蕊蕊？
在病房的枕头下，躺着一张纸条。
那是今天郑副局悄悄塞给我的。
上面写着一个地址，以及一行字：
有重要线索，速来。
我盯着那张纸条，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重要线索？会是什么呢？
是能证明我清白的证据吗？
还是关于吴丽莉下落的消息？
亦或是...揭露这一切阴谋的关键？
无论如何，我必须赴约。
哪怕这是一个陷阱，我也在所不惜。
我颤巍巍地下了床，双腿因长期卧床有些无力。
我扶着墙慢慢挪到门边，推开房门，无视护士惊诧的目光，一步一步走向未知的真相。
医院外，夜色已深。
潮湿的风裹挟着青草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深吸一口气，第一次感受到自由的味道。
真奇怪，明明处境如此艰难，内心却出奇地平静。
仿佛经历了这一切磨难，我才真正理解了生命的意义。
不是为了活着而活着，而是为了心中的正义和良知而活着。
只有坚持到底，哪怕千难万险，也要揭开真相，伸张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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