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你是不是眼里只有他一个人了?
选了两个离夫子讲坐不近不远,靠外一点的书桌座椅,池瑶瑶一屁股坐下。
“就这里了!”
即能听到讲课内容,又不会被夫子一眼就能看到过度关注。
是个绝佳的好位置。
这里书桌都是两两合并,颇有些“同桌”的意味。
叫做同窗。
星若看她选下,原本想坐在与她合并桌子的位置,但看着她一脸殷勤,这屁股属实是坐不下去。
终于,在她眼巴巴带着恳切乞求的眼神下,星若放弃了那个位置,转而坐在她身后。
也是觉得有些好笑。
不自觉地点她后背让她扭过头来,她从未碰过情爱,所以愈发好奇。
“喜欢一个人就是想时时刻刻粘在一起嘛?难道不会腻的嘛?”
池瑶瑶反思,这确实是个好问题。
“我反正肯定不会腻,至于他的想法,我还真不知道。”
心里也不自觉的担忧,要是澹台君觉得自己确实太粘人了,会不会不喜欢自己啊。
甚至感到厌烦...
“要不...”
她后悔了,想让星若还是坐回来,可话还没出口,池矞和池尘澜勾肩搭背地就进来了。
身后跟着默默无闻,甚至看起来有些被排挤而显得落寞。
池瑶瑶第一眼看过去,好奇池尘澜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第二眼则是满眼心疼一身落寞的澹台君。
上前迎接。
看见挂着笑脸双手张开的阿姐,池矞以为她终于良心发现想起来还有个帅气可爱的弟弟。
勾在池尘澜肩膀上的手都放了下来,做好拥抱的准备。
可人却从他俩中间略过,直直奔向身后的澹台君。
甚至不忘眼神警告。
“你不要孤立他哦我跟你讲。”
在池尘澜询问的目光下,池矞放下尴尬在半空的手。
像是无心一言,说的十分轻松。
“姐,你是不是眼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心里咯噔一下,池瑶瑶听着他故作轻松的自嘲心就像是突然被针扎了一样。
停顿了一会儿,还是向座位上走去。
池矞眼睛突然有了水雾,看着俩人坐在合并的座位上,还是带着不死心的倔强。
既然池瑶瑶身后坐了星若,那他就选了澹台君的后面。
池尘澜感觉气氛不对,也不敢说话,默默选了池矞右侧的座位,然后等人和他拼桌。
池矞一左一右的俩人探头对视,都感受到了中间他低沉压抑的情绪。
星若开口安慰。
“你没事吧?”
池矞一个大男人,自然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流泪,忍着内心的脆弱,硬生生憋住了即将绷不住的泪花。
“小爷我能有什么事,”他故意往前伸好让前面俩人听见,“我好的很!”
可任谁看了都知道他在闹别扭。
星若也觉得池瑶瑶确实太过偏心澹台君了,追寻爱情可以,可亲人才是最重要的啊。
也不再说话。
屋内气氛持续地诡异着,直到陆续有学子推门而入,才渐渐有了声音。
“哎呦我去,这么安静我还以为没人呢,吓我一大跳!”
“呼—”
俩男子拍拍胸脯安慰受惊的自己,便开始挑选位置。
一看就不爱学习,座位那是有多后排挑多后排。
渐渐地不断有人来,都赶着一盏茶的时间里,刹那间,方才还只有她们五人的学堂便坐满了学子。
池尘澜身边位置,也坐下了人。
还友好地跟他打招呼,只不过那笑就像是面具一样,虽然让人看着如沐春风,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池瑶瑶留心看了一眼,那人接住了她的打量,同时也在观望着她。
谦谦君子模样,一双桃花眼笑起来眼角弯弯看起来十分好相处,但眼底精光闪现,让人看不清虚实。
池瑶瑶直觉,这人长着一个七窍玲珑心,绝不是个简单人物。
不作他想,只想着躲远点就好,便移回了视线。
可背后桃花眼却直直锁定着她,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随着夫子踏上讲台,相互寒暄的学子们瞬间静音,看着他们的主教夫子。
“夫子安。”
“哈哈哈,好。”
池瑶瑶也不太认识这里的夫子都谁是谁,可看这夫子白胡子留长,笑着回答时儒雅地从下巴起摸到胡尾,眼睛里布满慈祥,看起来差不多五十多岁。
给人一种沉稳和祥的印象。
却丝毫不缺威慑力,接着便是自我介绍。
“学子们好啊,在下姓氏乃邓姓,你们可以呼我邓夫子,从今日起,便由我来教授你们学习,文章。”
知道眼前人就是她寻找的邓夫子,池瑶瑶惊呼简直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还忧愁怎么找他呢。
其余学子也多多少少听过邓夫子的传言,对他敬重感更甚。
“原来这就是邓老夫子啊,有他教导,我们可不愁功名了。”
“是啊是啊。”
前排两个男生耐不住兴奋,声音大了些,正好一字不差穿到夫子耳中。
他也不恼,挂着从容的笑,又摸上自己的长胡。
“二位既如此想,便请出去吧,出门右拐直走,那里自会有另一个夫子教导。”
俩人听出来了这是清退他们,瞬间脸红羞耻,不敢反驳,灰溜溜地出了门。
让人知道,这一脸祥和笑容不改的老头儿,也是个硬气的主儿。
“还有谁,要是也想着拜在我门下便可不思进取,偷奸耍滑,趁现在也可一并出门。”
几个被父母逼着来的男男女女,看他发话,竟真的走了出去。
毕竟邓夫子出名是出名,可对手底下学子严苛也是真的严苛。
他们存着混的心思自然不愿意累着自己,况且现在出门,还有另选别人当自己主夫子的机会。
他下场,来来回回巡视着没有选择离开的人。
“既然你们选择留下,可就不能后悔咯,再悔,没夫子收,就只能逐出白鹿洞,明白了吗?”
“明白,夫子。”
“如此甚好。”
经过这一波,大家都知道邓夫子内心可不像表面那般好相处,心里也各怀心思。
第一堂课,只是些基础的规矩讲解,还介绍了另外两位夫子。
一位是教授他们武学的甲夫子,一位是教授他们音乐的程夫子。
值得一提的是程夫子是白鹿洞仅有的一位女夫子,还是她提议学子们也该学习音乐,女子学琴,男子学笛。
如此一来正是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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