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吱嘎--”。
门被打开了,进来了一个身着青色布衣的年轻的和尚,手中还拿着原本挂在房门上的铜锁,而开门的声音的也惊醒了沉浸在梵音的祁言。
他看了看那个和尚,再看了看那和尚手中的铜锁,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猛然间,祁言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转身一看,却不见了辞镜的踪影。
他看了看立在那里的将军剑又看了看眼前的和尚,心里感叹良多。
随即念头一转,他又想起了辞镜之前的话,他哼笑了一声,想到既然这门都开了,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可以出去拿块石头把那把剑给砸了?
那年轻和尚看着祁言直勾勾的盯着那剑,还不怀好意的笑了声,顿时汗毛四立。
他想转身就走,但又想起主持交代给自己的任务,连忙说到:
“施主,我们住持有事相邀您携带着将军剑去后院一聚,商谈一下关于剑的超度问题。”
“住持?这里是寺庙?”
祁言闻言楞了一下,随即反问道,他又看了一眼周边的环境,透过门口还瞧见了远处的一口大钟,他才确定自己真的在寺庙。
那年轻和尚笑了一声,说到:
“施主真是说笑了,这里肯定是寺庙啊,您莫不是睡迷糊了?”
他觉得他可能真的是没睡醒,不然怎么发生这麽一堆魔幻的事呢?
祁言脸上云淡风轻,内心早已波涛汹涌了,和尚见他神色淡淡,还以为他还没回过神来,于是提示到:
“昨天,你的仆人连夜将你送上了千因寺,并附上了一封信交给了住持,可能施主路途劳累,所以是恍惚着上来的,所以没什么影响吧。”
他倒是想有影响啊,奈何人都是晕的,怎么可能有影响!要是醒着绝对连夜跑了,祁言尴尬的笑了笑。
“这位小师傅,不知该怎么称呼您呢?”
这一切都太过玄幻了,那把剑,这座奇怪的寺庙以及家人的态度,现在想来十分耐人寻味。
“我是这里的扫地僧,法号慧缘,施主是想现在过去还是晚些再过去?”
“那个,慧缘小师傅,你看这都快晌午了,我自昨晚就滴米未进了,要是现在就去,我怕到不了与你们的主持相见就得饿晕了,你看要不我们还先去吃饭吧?”
话音刚落,祁言的肚子就又开始叫了起来,祁言望着慧缘尴尬的笑了笑,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好的,那我现在先领着施主去吃饭,过后再领施主您去后院吧。”
慧缘笑着说到,并带着祁言去往了斋堂,走时顺带将门关上了。
脚步声由静及远,直至消失,辞镜这才从剑身里出来,想起先前祁言先前盯着将军剑蠢蠢欲动的表情,不由得冷笑了一声,不愧是祁穆言那鬼的后代,自私得一脉单传。
突然,他又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他意念一动,又回到了剑中。
他凝神感应了一下,却发现来者身上有自己很熟悉的感觉,他轻轻了蹙了一下眉,思索着这种感觉在什么时候感受到过。
雪清推开门快步走到了将军剑的面前,看着它身上的缺口,用手轻轻的抚过剑身,口中喃喃到:
“镜,还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了,你等等我,我很快就能复活你了,你再等等我,很快的。”
辞镜在剑中与雪清视线相交,他的眼神里眷恋、悔恨和痴狂相互交织着,让辞镜默然了好一会儿,他记忆里确实从来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但是那个人给他的感觉又十分熟悉,想不通,也猜不明白。
剑和人两两相望,双双都陷入了沉思。
这时,远处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同时也让沉思中的雪清回过神来,他转身快速的来到了门口,轻叩上门,离开了此地。
过了一会儿,房门又被打开了,祁言站在门口笑着对慧缘说到:
“多谢慧缘小师傅的招待啦,我先进去收拾一下,马上出来,你在外面等我一下吧。”
“好的,那祁施主您快些收拾吧,我在外面等您。”
祁言随即关上了门,快步走到了将军剑的面前,轻轻的敲击了一下剑身,说到: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
“呵,出去了一趟气势倒是足了不少,怎么,不怕我了?”
说话间辞镜就从剑里闪了出来,飘在剑的上方,看着祁言,将眉轻轻一扬,显得他慵懒又邪气。
“你说只要我把剑砸了,就可以摆脱你了,那我问你,如果我把剑砸了,那我会怎么样?”
祁言越说语气越沉,一想到先前他在慧缘口中得到砸剑的后果时,心中那团火止不住的往前冒,就知道这个人没有那么好心,死都要拉着他一起垫背。
“啊,你知道了啊。”
辞镜啧了一下,继续说到:
“你不明白吗,你爹娘这样做的目的就是用你一个人的性命来换取你们祁家所有人的命啊,不过,我怎么觉得你的性命值不了那么多呢?”
“你!”
祁言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心里却也明白他说的实话,在生气中还参杂着些许悲凉。
这时慧缘在门外轻声询问道:
“祁施主,你收拾好了吗?住持那面可能等得有些久了,还是快些启程吧。”
“好的,这就来。”
祁言朝着门外答完,转头对辞镜狡辩到:
“我爹娘把我和你送到这里来就是来解决你的,才不是为了用我的命来换取我们家的平安呢,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但你要自欺欺人我也没办法。”
说完辞镜又回到了剑中,祁言气得要死,一拳打在了剑身上,又蹭了一个大口子,与之前划到的口字连在了一起,伤上加伤。
鲜血顺着口子瞬间涌现,疼的祁言抱着那只受伤的手呼呼的吹着那个伤口一滴血顺着指缝滴落下来,正好滴在剑上。
“蠢货。”
一阵慵懒又带着清冷气息的语调瞬间传入脑海,祁言瞬间蒙了,也顾不得那只受伤的手了,他赶忙用那只好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严重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别拍了,你的耳朵没问题。”
“你为什么可以在我的脑海中说话?”
祁言脱口而出。
“托你的福,你的血滴在了剑上,现在只有你可以看到我了,开心吗?”
我不太开心,祁言默默想到。
“那怎么样才可以中断这种情况?”
“唔。”
辞镜在剑中支着手托着下巴回到:
“你拿着这把剑去随便杀一个人,这个情况自然而然就消失了,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
简单个毛线啊,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哦,行吧,他不是个人,这一瞬间,他脑子里直接出现了辞镜那张那欠揍的脸。
“祁施主,你不是这就来吗?怎么还没出来啊?”
慧缘又敲了敲询问道,心里寻思着不就收拾一把剑吗,怎么搞了半个钟头还没出来,难不成房里有妖精?
“这就出来。”
祁言握着剑柄在衣服下摆滑下一条二尺宽的布条,小心翼翼的将伤口包扎好,用意识回复到:
“我总有其他办法可以中断这种联系的。”
“随便你吧。”
祁言用手一挽,将剑背在了身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祁施主,你的手没事吧?”
慧缘看着祁言包扎的地方隐隐透出血色,心想房间里难不成真有妖精,还挺凶的?
“没事,不小心自己豁到的,我们快去找住持吧,不要让他等久了。”
你也知道不要让主持久等啊,你都磨蹭了这麽久了,慧缘在心里默默吐槽到,但面上还是一脸和善领着祁言去了后院。
后院里种着些许菩提,阳光照在菩提叶上显得菩提叶更加翠绿精神,不由让人眼前一亮。
后院里还有一个池塘,池塘是六边形状的,菩提树将池塘团团围住,池中的水清澈见底,阳光透过菩提叶散落下来,更为池水增添了几分灵动。
几片菩提叶飘落在池中,悠然的荡漾着,给与人一种悠然惬意之感。
而在众多的菩提树下,还有一个小石桌,上面还摆放着两个茶杯。
小石桌的周围还有几个下石凳,而一个年长的和尚正坐在石凳,也身着一袭青衫,听到动静转过身,朝着祁言他们笑了笑,并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辞镜从剑中飘了出来,抬眼一看,心直接沉了下去。
虽然那个人给自己的感觉很熟悉,但熟悉并不是件好事,况且他还是千因寺的住持,是敌是友还未得知,他还是小心行事为好,意念一动,又回到了剑中。
远处,有人在棋盘上落下一枚黑子,说到:
“好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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