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回溯花·卷二
祁言很懵,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就这样懵到了第二天早上。
他愣愣的看着辞镜坐在窗上,纤长的睫毛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又黑又密,薄薄的嘴唇在阳光下也显得又生机了许多。
不知道吻起来是什么感觉。
他愣了一下,打了自己一巴掌,试图把没睡醒的症状给拍没。
辞镜闻声转头看了过来,黑色的眼眸显得越发的幽深,像是要将他吸进去似的。
辞镜薄唇轻启:
“怎么,这是没睡醒给自己来两下?”
祁言抿起嘴唇,将眼睛睁得老大,叹了口起,下了床。
辞镜见他不理会自己,便从窗沿上下来,飘到了他的身旁:
“还没回神?”
“回了回了。”
祁言顺着客栈的楼道走了下去,看到外面灰蒙蒙的天空,不禁叹了口气。
“你说我们到底去哪找第二个幻境啊,好烦啊。”
“要不我们也去皇宫里凑凑热闹,说不定就碰巧遇上了呢”
辞镜望着客栈旁的告示说到。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知道什么呢?”
“直觉罢了,走,去揭皇榜。”
说完辞镜就向外面飘去,祁言急忙跑了出去,跟着辞镜来到了告示下。
祁言一脸勉强的指着贴在告示上的皇榜,说到:
“你确定?我又没学过医,万一没治好,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嘛。”
辞镜在一旁饶有趣味的答道。
祁言一张勉强的脸瞬间变得哭丧起来:
“祖宗,你别吓我,咱不差这点钱。”
辞镜:“哦,意思是你的钱还剩很多?”
祁言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沉默了一会儿,抬手将皇榜接了下来。
很快,十多个士兵将他团团围住,将他们请进了皇宫。
祁言落脚在富丽堂皇的宫殿里时,想起了之前和辞镜的对话,悔不当初。
他怎么就脑子一抽将那皇榜给接了下来呢。
别问,问就是后悔。
殿堂上高做的人正是寒亚国的国王,他一袭龙袍加身,脸上的威严丝毫不减,气场十足。
筱岩锐利地审视着揭皇榜的祁言,说到:
“你就是那个揭皇榜的人?”
“草民叩见皇上。”
说完立马跪在地上,背上的冷汗都被吓出了,像是没写作业被教书先生逮着的感觉一模一样。
“你可知揭皇榜,有什么后果?”
“草民知道,草民愿尽力一试。”
筱岩从座上起身,走到了祁言的身前,说到:
“那你可得努力啊,要是没成功,你的项上人头可不保了。”
说完还拍了拍他的肩,吩咐人将他带去偏殿。
到了偏殿祁言整个人都是软的,他呆呆地看着窗外,脑子一片空白。
“不就是见个皇帝嘛,至于抖成个筛糠似的。”
辞镜从剑里飘出来,调侃道。
祁言机械性地转过头,看向辞镜,面无表情地说到:
“你听到他刚才说什么了吗,他说我项上人头不保。”
辞镜:。
“他说的是要是你治不好,你的项上人头就不保了,不是说你的脑袋立刻就没了。”
“那不都一样的吗?我又不会医术,更不会治人,我还是等死吧,可怜我年纪轻轻就丧命于此了。”
祁言生无可恋的答道。
辞镜深吸了一口气,企图将怒火给压下去,但他实在忍不了了,直接在祁言的头上来了一下。
抽的祁言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委屈巴巴地望着辞镜,像是在控诉辞镜为什么要打他。
辞镜直接掠过他委屈巴巴的小眼神,面无表情地说到:
“下午就要去看那个小皇子了,你要是想要你的脑袋还安稳的在你的脖子上,就别丧着个脸。”
可是这两者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啊。
祁言心里默默的想到,但他不敢说。
辞镜像是知道了他在想什么,说到:
“因为影响我心情。”
好吧,他是祖宗他最大。
祁言翻身躺上了床,不再言语。
辞镜看他这副样子,也没再都说,也飘回了剑中。
四下响起了一声声的蝉鸣,让人更加昏昏欲睡。
时间过的真快,夏天都到了,祁言迷迷糊糊的想到。
“吱嘎--”。
门被推开了,为首的人身着一袭紫衣,头戴一顶官帽,岁月的痕迹刻上了他的脸颊。
他带着一群宫女、太监毕恭毕敬地站在床前,唤着床上的人儿:
“公子,公子。”
祁言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着床前的一大堆人,吓得又跌坐了下去。
为首的人一脸和善的对着祁言说到:
“公子,时候到了,还请公子跟老奴来。”
“哦,好。”
说完便下床跟在了他的身后。
突然,为首那人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祁言,指着祁言背上那剑说到:
“公子还请见谅,将这剑交与他们。”
说完还示意了一下身后的人,笑着说到:
“以防万一为好。”
眼见那群宫女、太监逐步向自己逼近。
他握着手中的剑,也满脸笑意对着为首的那人说到:
“这是我的主要工具,要是拿走了,我没治好小皇子的病,这责任你可担待不起,要不你向皇上禀明一下?”
“这。”
为首那人满脸纠结的看了看剑,又看了看祁言,见祁言毫不松口模样,只好吩咐后面的人,前去禀明皇上。
嘴上还说着:
“那还请公子你稍等片刻,杂家已经派人去禀明圣上了。”
祁言回到房间,敲了敲剑,脸上露出忧愁的表情:
“祖宗,怎么办啊,万一他不让我带剑进去,没有你,我一个人指定要挂。”
辞镜听到“祖宗”二字,嘴角不由地抽了抽,悠悠的从剑里飘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是不是太依赖我了?”
辞镜挑了挑眉说到。
祁言眼巴巴地瞅着辞镜,委屈地说到
“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应付不来啊。”
说完有开启了垂头丧气模式,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低气压。
辞镜轻叹了一口气,就这么倚在墙边,等着审判结果。
很快,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祁言推开了房门,与之前为首那人打了个照面。
郭于见辞镜开了门,立刻说到:
“皇上同意了,皇上说只要能治好小皇子的病,一切都好说,但要治不好,后果你是知道的。”
话音刚落,祁言就打了个寒颤。
他笑得一脸勉强,看得一旁的辞镜都忍不住抽了抽嘴。
郭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到:
“那还请公子随我来。”
说完便带着祁言出了偏殿,七弯八拐终于到了小皇子的住处。
外面还写着“静雅阁”三个大字。
里面的装饰极为低调,但又十分高雅。
入房内,一盆幽蓝的花束被一丛绿叶环绕,放置在房间的西北角,极为抢眼。
和他昨晚看到的那盆花极为相似,却又有些许不同。
昨晚那束花的花瓣上的纹路是白色的,衬得花十分灵动。
而眼前这束回溯花花瓣上的纹路是红色的,在青翠绿叶的衬托下显得异常的妖娆。
房间中除了龙涎香的痕迹,还夹杂着霜雪的味道。
但霜雪中又带有点其他的味道,他也说不上来但他一定闻过。
这气味钻入鼻子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大事不妙。
因为上次他进入幻境时,就是一阵阵的梨花香扑面而来。
随即天旋地转,他就失去了知觉。
失去知觉前他还想着,要不要这麽坑啊,不会就这样长睡不起了吧。
他可是时时刻刻都在乎着他的脑袋和脖子分家没。
再睁眼时,他正身处于小皇子的房间。
要不是西北角那株回溯花才刚刚发芽,他都以为自己没有进入幻境。
他往身后一摸,却发现空无一物。
他瞬间明白过来,这次进入幻境,只是灵魂进入,身体根本没进入。
他直接盘坐在了地上,心里苍凉的想到:这个幻境破不破都无所谓了,毕竟出不出去横竖都是一死。
就在这时,脑袋被人狠狠地抽了一下,他疼得抱着脑袋,气愤地转过身去。
却发现辞镜将手伸了回来,拢进衣袖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一袭白衣和竖着长发的白绫随风飘荡,亦如当初他们相见的模样。
只是和之前相比,少了惊恐,多了欣喜。
他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顾被抽疼的脑袋,面带惊喜的问道:
“我不是灵魂进入幻境的吗,也没带剑,你是怎么进来的啊?”
辞镜撇了他一眼,回到:
“你猜?”
好吧,他才想起来,辞镜和这些黑雾是一家的,他怎么不能进来。
“猜到了?”
辞镜看他了然的样子,说到。
“嘿嘿,猜到了。”
祁言傻乐道。
“把你龇着的大白牙收回去,还是趁早把幻境破了,早点出去吧。”
祁言一听出去,欣喜瞬间被悲伤代替了,他垂着个头“哦”了一声。
嘴里还喃喃道:
“出去对着自己的尸体哭吧。”
辞镜转头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说到:
“你不知道,自你进入幻境开始,外面的人都开始沉睡了吗?”
“真的吗?”
祁言猛地抬起头,一脸惊喜的问道。
“骗你我有什么好处,但如果你不出幻境的话,你连你的身体都见不到,更别说对着自己的尸体哭了。”
辞镜悠悠地说到。
“好嘞。”
说完便兴高采烈地走向前,看得辞镜不禁挑了挑眉,打趣地说到:
“你知道怎么破幻境了?”
祁言一个急刹车,转身看向辞镜,眼神里满是茫然:
“不知道。”
辞镜:。
“那你跳的那么快干嘛?”
“哦。”
祁言应完正准备回来时,一个小男孩从他身旁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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