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不一会儿,无悠便端着一碗鸡汤走了进来。
他眼里有些许抱歉,说到:
“喝点鸡汤补补吧。”
说着将鸡汤递给了祁言。
祁言接过碗,垂眸看了一眼手里的鸡汤,笑道:
“无大哥,你这鸡汤怎么尽是汤啊,一点肉影子都不见。”
“那倒是我的疏忽,要不我拿回去再乘点儿过来?”
无悠闻言笑着说到。
“那就麻烦无大哥了。”
祁言说着还将碗递了过去,毫不意外的看见无悠嘴角抽动了一下。
但最终他说了个“好”字,端过碗出去了。
“你这麽刁难他,不怕他直接撂挑子不干?”
辞镜从剑里飘了出来,悠悠的来了一句。
“我在试探他的底线到底在哪。”
祁言答道,他用手撑着床,想从床上起来,突然感觉一股力将他往上带。
祁言转头看向辞镜,只见辞镜的手还在他的手腕处,凉意隔着衣服传来。
辞镜挑着眉说到:
“探探?”
祁言勾起一抹笑,眼里满是星河,回到:
“好。”
两人趁着无悠出去的时间摸进了他的房间,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盆无忧花。
祁言走过去弯下腰,用手挑起一朵淡蓝的花,说到:
“你说这是不是他的本体呢?”
“不是。”
辞镜头也不回地回到,手上还在翻找着。
祁言放下手上的花束,开始观察起四周来。
桌案上放着一面铜镜,还有些许胭脂,但四下落满了灰,暗示主人许久不用了。
就在这时辞镜从木阁里翻出一个画轴,祁言也凑了个脑袋过去。
画卷被展开,里面画的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在画的上方还提了一句诗: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1】。
祁言刚上来的兴趣,瞬间被辞镜的低气压给压了回去。
他看着辞镜的脸色越来越沉,手上的力越来越重,几乎都要将画卷给抓破了。
祁言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还好吧?”
看样子是不太好了。
祁言看着沉默不语的辞镜,心里默默想到。
瞬间将军剑飞到了辞镜的面前,祁言连忙拉住他:
“别冲动啊。”
“撒手。”
辞镜冷冷斜了一眼他,说到。
祁言自觉地收回了手,辞镜瞬间移到外面,祁言在后面努力地追赶着。
等他到时,辞镜的剑已经架在了无忧的脖子上。
无悠一脸冷笑地看着辞镜,说到:
“少侠,乱动别人的东西可不是个好习惯啊。”
“这幅画是哪来的?”
辞镜将剑往前抵了抵,眼里满是寒意。
“这与你有何干系?”
无悠毫不示弱地回怼到。
辞镜稍稍用力,无悠的脖子上瞬间出现了一抹红痕:
“说。”
“呵。”
无悠冷笑了一声,看着他挑衅地说到: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
“你以为我不敢吗?”
辞镜握着的剑又紧了紧,绿色的液体顺着伤口流了出来,滑落剑尖,滴落在地上。
祁言见辞镜已经起了杀心,连忙出声阻止到:
“阿辞,你把他杀了的话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包括你想知道的。”
辞镜瞬间冷静下来,将剑移开了几分,无悠冷笑地看了两眼祁言,往剑上猛地一蹭,瞬间周围的所有东西全部破碎。
两人完全没料到事情往这方面发展,还未反应过来时,所有碎片铺天盖地地朝他们扑来。
一阵疼痛过后,祁言发现自己不知到了一个什么地方,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前方有一个发光的球体。
“真是没想到,竟然是一颗还魂草,这麽说我们都是同类了?”
突然从虚空中传来一句话。
祁言警惕地察看着四周,那个声音又响起了:
“别那么紧张嘛,反正我也奈何不了你。”
一个光影瞬间闯入他的视线,光影慢慢化形,竟然是无悠!
“我还以为那是个传闻,没想到是真的,还化为人形了。”
无悠说着缓缓落地,饶有趣味地看着他,好像他是个稀有物品。
“你什么意思?”
祁言紧蹙着眉头问道,心里顿时有个不好的预感。
“原来你不知道啊,小还魂草。”
无悠挑着眉说到。
“你在胡说什么,什么还魂草,我不知道。”
“也对,你不算完整意义上的还魂草,你被人用血养大,某种意义上来讲你是某人的替身啊。”
无悠凑近祁言用食指抵了抵他的胸口,只见淡蓝色的光影在触及他胸口时瞬间消失不见了。
他笑吟吟的看着祁言说到:
“你看,就是这样。”
“这又能证明什么?”
祁言冷冷地回到,心却跟着他的动作沉了下去。
“你可知,世上只有一个能克无忧,还魂是新生,无忧是醉梦,新生带走醉梦。”
无悠绕着祁言悠悠地说到。
祁言直直地看着他,问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
无悠闻言笑了一声,说道:
“你这话说的,你凭什么相信我,我不需要你相信我啊,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只是觉得你可怜罢了,到死都是给人做嫁衣的。”
说完还给他一个怜悯的眼神。
祁言沉默了好久,最后直接坐了下去,看着他说到:
“你单独把我拉出来就为说这个?”
“单独拉出来?”
无悠说着直接笑出了声,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说到: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还魂草克无忧花,我的法力对你完全无效,所以你才会在这里,至于你的另一个朋友,他当然在醉生啦。”
“你把他怎么了?”
祁言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连忙问道。
“着急了,他对你很重要?”
无悠饶有趣味地问道。
“你到底要什么?”
祁言面色阴沉地问道。
“我要什么?你这话问的。”
无悠挑了挑眉,面带惊讶的继续说到:
“我们原本互不干涉,可你们偏偏要闯过来,现在你问我到底要什么?你不觉得你问的有些荒谬了吗?”
祁言沉默了一会儿,说到: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们?”
“你那位朋友都要杀我了,我这么轻易放了你们,我是不是太大度了点?”
无悠挑了挑眉说到,随后他又用手托着下巴继续说到:
“可是,我不是这麽大度的人啊。”
见祁言不说话,无悠无趣的将手放了下去,说到:
“这样吧,你的那位朋友就在那个光球里,能不能救出他就看你的本事了。”
祁言闻言抬头看向远处那个光球,并朝它走了过去。
“也许他对你的关心和爱都是来自另一个人呢?你还要去吗?”
无悠在远处说到。
祁言闻言顿了一下,但还是大步朝着光球走去。
就算是因为那个人又怎样,千金难买他愿意。
他走到那个光球面前,用手戳了一下那个光球,看着那个光球心里正犯难怎么进去时,突然光球爆出一阵强光,他连忙用手一挡。
等当暗影完全消失时,他发现他正站在一个花园里,旁边还有下人在打扫。
但所有人都无视他,自顾做着自己的事。
突然一个女子的身影吸引了祁言的目光--正是画卷上的女子。
但那女子看着比画卷上的年纪还小许多,可能刚及笄,她手中提着一把剑往一个方向赶去。
祁言也连忙跟了上去,穿过了一个院子,来到了女子的目的地--祠堂。
祠堂里跪着一个人,身着青色衣衫,跪的挺直,看背影祁言就知道是谁了。
“你说你错了没?”
一旁的中年男子在一旁厉声问道。
男子侧过脸望向中年男人,脸上满是坚毅:
“孩儿,没错,书上没记载不代表不可行,万事只有试了才知道。”
果不其然是辞镜,或者说是年少时的辞镜,少年的棱角还没长开,还微微有些可爱。
“阿辞,别说了。”
女子瞪了一眼自己不省心的弟弟,呵斥道。
转而又对辞父说到:
“爹,阿辞他还小,不懂事,你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女子不出声还好,一出声辞父望了过来,看见女子手中的剑,脸色更为阴沉,呵斥道:
“辞然,你个姑娘家家天天拿把剑干什么,还把剑带到祠堂里来,怎么,你要跟你爹我笔画一下不成?你知不知道你上个月已经及笄了,越大越没个姑娘样,看谁敢要你。”
“没人要就没人要呗。”
辞然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反了你了,你也在这跪着,晚饭前不准起来。”
辞父闻言更是火冒三丈高,对着女子就是一顿呵斥,甩袖而去。
辞然不情不愿地放下了手中的剑,跪在了辞镜的旁边。
辞镜看着地上的剑,皱着眉说到:
“姐,爹说的对,女孩子天天拿着把剑干嘛,哪家敢要啊。”
“你好烦啊,没人要算了,真的是,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跪在这里。”
辞然不耐烦的说到,转头看了看后面。
辞镜看她的举动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说到:
“娘不会来的,爹敢让我们跪在这里说明娘已经被他搞定了,老实跪着吧。”
辞然闻言叹了一口气,瞪了一眼辞镜,说到:
“都怪你,哼。”
辞镜抿了抿嘴,最终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祁言看到此景,忍不住笑出了声。
辞镜听到笑声,转头望去,就见一男子身着一身白衣站在后面。
四目相对,阳光划过他纤长的睫毛,跌入他眼里的星海,也洒满了深陷的酒窝。
祁言见辞镜转过头来,心里一惊,问道:
“你看得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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