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2003年9月10日,阿忒兰
作者有话要说:</br>bgm:avantasia-《farewell》
这张cd本来就是金属歌剧,所以我把它搬到歌剧院里演出了。
歌词在文里,良心建议你们不要跳过歌词,里面有蛮多关键词的【笑。
下面这张图就是本章与维罗妮卡约会(并不是)的金发青年。
第四章2003年9月10日,阿忒兰
卡斯提亚公国的国家大剧院,是这个世界第三大的歌剧院。带着鲜明的玛丽安娜时代的风格,奢华侈艳到糜烂的地步。今夜将在这座歌剧院演出的是一支金属歌剧乐团,汇集了这个时代最优秀的前卫金属、摇滚乐队的顶级乐团。
维罗妮卡落座的时候已经有些迟了,乐团成员已经开始陆续入场。然而却有人比她来的更迟,在第一场的前奏已经响起之时,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青年推开了包厢的门,在她身边落座。
“你来了。”
维罗妮卡微笑起来。琥珀色的眼眸抬起,注视着青年黑色的眼瞳。他有着一张苍白而俊秀的脸,金色的短发有些凌乱,左耳上坠着一只宝石的耳坠,在黑暗中闪动着微红的光芒。他坐在她身边,却并不看她。只是简短的应了一声。
“啊。”
黑沉沉的目光注视着交响乐团的演奏,半晌才望向维罗妮卡,有如深渊一样的眼眸凝视着她,不急不缓的发问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还有窟卢塔族的事的?”
“这个,很重要吗?”
维罗妮卡缓缓弯起眼睛,双眼的线条越发柔美,长长的睫毛在末梢微微翘起,显出一种别样的妩媚情致。涂了正红色口红的双唇勾起一个柔和的弧度,包裹在黑色小礼服里的身体很随意的舒展着,手臂和小腿线条纤弱到近乎脆弱。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她都是一名纤细而柔弱的女性,大概连只猫都提不起来。
然而青年却并不会小瞧她,因为就是这样一位看似脆弱无力的小姐,寄了“那样东西”给他。
“对我个人来说,这个问题并没有那么重要。”青年十指交叉,沉思了片刻,“但是如果要合作的话,我还是希望能和知根知底的人合作。毕竟,我不希望将我的同伴置身于无谓的危险之中。”
“真谨慎呀。”
维罗妮卡殷红的唇绽开一丝笑。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从青年脸上移开,停在下方男主唱英俊的脸上。她微微前倾身体,将右臂放在包厢的横栏上,左手托着脸颊,手肘压在右手手背上,指尖正红色的指甲油越发显得她肤色雪白,眼神晦暗。
“不过,是个好习惯呢。”
在二人谈话之间,歌剧已经迎来了又一个高/潮,男主唱高亢的高音歌唱着献给妹妹的离歌。
「dayshade,wintershadgone,
(时光飞逝,冬天走了)
andwegamboledlikesiblingsinparadise
(我们像兄妹般在天堂嬉戏)
iwasyourknight,holdingyoutight
(我是你的骑士,紧紧地握住你)
asabrotherwhenisawyourcryingeyes
(作为兄长,当我看到你饱含泪水的双眼)
tiosaygoodbye
(时间流逝,我们不得不说再见)」
金发青年定定的注视着她的脸。
“那么,可以告诉我了吧,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维罗妮卡笑了笑,很干脆的给出了回答。
“在一本书上看到的。”她的目光依然注视着主唱,说话的声音特意放得柔和,“我这么说,你信吗?”
青年闭了闭眼,点了点头。
“我信。”他移开了视线,“你的表情告诉我,你说的是实话。”
“那么,要合作吗?”
维罗妮卡再度看向他,微笑着伸出手来。
台上的歌剧依然在继续,男主唱漂亮的高音越攀越高,向着饰演妹妹的女主唱伸出手来。
「staringuptothecloudsabove
(启程奔向天边的云)
children-solittleandsad
(孩子——那么年幼,那么悲伤)
hopingthesaintscouldhelponeday
(希望有一天圣人的帮助)
leadustogetheragain
(带领我们再一次团结在一起)
holdingthekeytothealleyofdreams
(把通向梦之路的钥匙)
stillinhands
(仍然紧握在手中)」
金发的青年凝视她片刻,握住了那只伸出来的手。
“合作愉快。”
维罗妮卡笑的越发妩媚起来。她回握住金发青年的手,青年为手中消瘦的触感一惊,顿了顿才松开手。
“你准备什么时候行动。”他问道。
“明天下午六点三十五分,皇后街109号二楼。可以吗?”
“没问题。”
「tiosayfarewell
(时间告诉我们该说再见)
butiknewthatiwouldfighthell
(但是我知道我要与地狱斗争)
andiknew:wewill
(我也知道:我们将)
goforanothertisee,
(寻求另一次相见)
foranothertimewe''llbefree,
(下一次,我们将自由)
fornomorefarewell
(再不用分开)」
金发青年站起身来,朝包厢外走去。
“那么,我告辞了。”
维罗妮卡只笑笑,朝包厢门的方向伸了伸手。
“请吧,我还想看完这一场呢。”
金发青年独自离开了,维罗妮卡单手托着脸颊,笑吟吟的跟着台上正站在监狱背景里的女主唱一起唱着接下来的诗行。在这出歌剧之中,被冠以魔女之名的女主角即将被施与火刑。
「stepbrothertellmewherehaveyoubeen
(继父告诉我你去了哪里)
whentheybroughtmetothisgodforsakenplace
(当他们带我来到这凄凉的地方)
signofthecross-theytookmeaway
(十字圣号——他们把我带走)
forhealingwithherbsbythewayofgrace
(以圣洁的方式用草药治疗我)
nowiwaitforthedaytofeedtheflames
(现在我等着被投入火中的那一天)」
歌剧院的喧嚣渐渐远去了。金发的青年在街道上缓步走着,一步一步走进无边的黑暗中。在路灯最后一丝光辉也从他身上退去之后,他停下了脚步,对黑暗的尽头微微一笑。
“旋律。”
一个矮小的身影在黑暗里浮现,一道非常悦耳温柔的女声唤着金发青年的名。
“酷拉皮卡。”
“她的心声怎么样?”酷拉皮卡问道。
“非常平静。就像黑色的大理石一样,坚硬又冰冷的平静。就算是和你对话的时候也是那种仿佛凝固了一样的平静。”旋律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下去,“但是……有一个瞬间,有一点变化。”
“什么变化?”
“在说到‘明天下午六点三十五分’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声变化了。”
“……哦?”
旋律沉默了片刻,好像在组织语言一样。
“要怎么说呢,在那个时候,就像岩石裂开了一样。就算只有一条小缝,但是还是裂开了,有什么东西就在那一瞬间流了出来。一种粘稠又滚烫的东西,烧融了一样的红,光是听着都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灼烧感。那条裂缝消失的速度太快了,所以我没法跟你准确的形容出来那是什么。但是……只有一点是确定的。”
旋律的声音严肃了起来。
“那位小姐心里,一定压抑着什么很危险的东西。”
与此同时。
阿忒兰与多尔基亚的交界处,一个小个子的男子摘下斗篷的帽子,藏蓝色的头发在黑暗里显出一种深沉的暗色,深蓝色的斗篷上还带着多尔基亚赤红的风沙。边检人员拦住他,公事公办的递出了登记表。
“抱歉,进入阿忒兰市需要登记,请出示您的身份证或者相关证件。”
“证件?”
男人半张脸埋在高高的领子里,闻言抬起细长的眼睛扫了边检人员一眼,嘶哑的嗓音带着莫名的讽刺反问了一句。
边检人员忽然觉得一阵寒意在脖子上爬过,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
然而他的视角却忽然倾斜了下去。
在他最后的视线里,只看到自己喷血的脖颈,和向前栽倒的身躯。
而那个小个子的男人金色的眼睛像蛇一样冰冷的注视着这一切。嘶哑的笑声里带着暴虐的快意。
“证件?那是什么?”
在他的身后,传来一道模糊不清的女声。
“飞坦你又乱杀人。明明不用这样也能解决嘛。”
“麻烦。”小个子男人无所谓的回道。
“所以现在不是更麻烦了吗?”
那道女声无奈的叹了口气,注视着眼前怒吼着朝他们冲来的其他工作人员,伴随着两声合掌,她的声音有了微妙的变化,
“好了好了,大家看这里~【你们看,你们面前的人都是敌人。】”
一丝奇异的幽香在边检站弥漫开来。在这阵馨香之中,原本打算攻击小个子男人的众人忽然红了眼,猛然扑向了自己的同伴。
在一阵令人牙酸的野兽般的声响之后,两人踏过满地残肢血河,走进了阿忒兰市。
“原本不用弄得这么血腥也可以解决啊,飞坦你干嘛那么冲动啦。”
女人含含糊糊的抱怨着。而男人根本不搭理她的抱怨,径自快步朝前走去。
“等等我啦!”女人咕哝起来,小跑着追了上去,“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跑不快!”
“……麻烦死了。”
当这两人踏进阿忒兰市的时候,维罗妮卡正单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笑吟吟的听着男主唱凄厉的高音。
「ihavebeencaughtinacageofdespair
(我被关进了绝望的监狱)
ptyandbare
(我那颗信徒的心空洞贫乏)
butnoholywatercanmakeme
(没有圣水可以让我)
forgetyouagain
(再次忘记你)」
——没有圣水可以让我,再次忘记你。
维罗妮卡的唇徐徐上弯,慢条斯理地,绽开一个赤红的笑容。
——呐,如果你看到这出悲喜剧的话,你会对我说什么呢,珂赛特?
她轻声跟着男主唱一起唱了下去。
「tiosayfarewell
(时间告诉我们该说再见)
butiknewthatiwouldfighthell
(但是我知道我要与地狱斗争)
andiknew:wewill
(我也知道:我们将)
goforanothertisee,
(寻求另一次相见)
foranothertimewe''llbefree,
(下一次,我们将自由)
fornomorefarewell
(再不用分开)」
什么也没有映照进那双琥珀色的眼中。维罗妮卡的笑容近乎虚无。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小杰正拉着奇犽,询问他为什么不告诉维罗妮卡她妹妹在哪。
“因为噩梦人偶师已经失踪三年了,你明白吗?”
奇犽略带不耐烦的回答道。
在歌剧院里,维罗妮卡眼前的这一幕悲喜剧已经步入了尾声。
「nofarewellcouldbethelastone
(没有哪一次再见是最后一次)
ifyoulongtomeetagain
(如果你渴望再次相见)」
没有哪一次相见是最后一次。
如果你渴望再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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