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巷子
四中管的不严，所以很少人穿校服，手机随处可见，大多数女生都化妆。
白笑狐的脸上化着低廉的妆，大红唇。
沈窈肤色是皙白的，白笑狐的肤色是小麦色。
“阿澈！”
白笑狐脸上挂着笑容，直到看见陈澈津旁边的沈窈，笑容才慢慢消失。
白笑狐后面还跟着几个跟班。
班里人都在议论中看戏。
陈澈津没有反应。
……
“津哥，狐狸叫你。”
陈澈津懈怠的抬了抬眼皮，嘴里厌烦的发出啧。
一会，站起身往白笑狐的方向走去。
自从沈窈坐下后，整个身子都趴在桌子上，要死不死的补觉。
手被压的印出一道一道痕迹。
脸上透着皙红。
眼睛闭着，有节奏的呼吸着。
不知道睡了多久。
“同学？外面有人找你。”
宋一轻轻的拍着沈窈的肩膀说。
沈窈被叫了几次，才清醒过来。
沈窈的起床气还蛮大的，但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发脾气。
“啧谁啊。”沈窈在心里骂了无数句脏话。
放眼看去，门口站着玩手机的谢停。
沈窈走了过去。
伸了个懒腰：“我去你什么时候来四中的。”
“转来的。”
谢停笑笑，把手机放在了裤兜里。
“这会该吃饭了，想去哪里吃。”谢停问。
“都行。”
她们来到了校外的一家五星级日料餐厅。
“你咋转来四中了。”
“跟你做个伴呗。”
谢停，a市人，是少见的矿二代，家里是做煤矿生意。干脆利落的短发，厌世脸。
“谢小姐。”
前台的服务员鞠躬道。
沈窈一脸疑问的看向谢停。
“别看了，这家餐厅我爸妈开的。”
谢停笑道。
“叔叔阿姨什么时候开了个餐厅啊。”
“也就几周前。”
“尽情享受吧，今天你停姐买单。”
“滚一边去。”
吃完日料后。
沈窈心满意足的靠在椅子上。
“味道怎么样。”
“还不错。”
谢停看破不说破的笑笑。
“等会出去玩吧，不回学校了。”
“开学第一天就逃课？？”
谢停一脸惊讶看着沈窈。
还是如沈窈的所愿，谢停跟她去了一家网吧。
网吧里很干净，有浓浓的香水味。
“网管，开俩台机子。”
……
前台只有一个人，坐着玩手机。
戴着黑色的鸭舌帽，黑色的短袖露出结实血管突出的小臂，手指骨节分明，每个手指都很长。手背上还有一些隐隐约约的青筋。
鸭舌帽下是深黑的头发，头发下的眼睛很少见。
他的整个眼尾是细长的，看起来很木讷，单眼皮。
也是人们所说的厌世眼。
陈澈津长得很好看。
沈窈认出来了。
虽然他俩从没有认识过，上次大冒险也是因为挑衅白笑狐才选的陈澈津。
“哎来了来了。”
网管小跑到前台。
“俩位美女，机子帮你开好了，在g2和g3。”
谢停点点头，转身和沈窈开始漫长的下午。
不知道过了多久。
沈窈的手机响了。
“喂。”
“阿念！你怎么开学第一天就逃课！。”
电话里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你老师本来对你印象挺好的一个小姑娘，你怎么能开学第一天就逃课？！”
电话里的陈韩梅不停的唠叨道。
“你再不听话，我……”
被沈窈打断。
“哎呀妈妈我今天来大姨妈了嘛，肚子疼，就忘记请假了。”
“真的假的？”
“呜呜呜妈妈你不相信我吗。”
沈窈假哭的说。
……
“下次肚子疼记得请假，不要老让爸爸妈妈接到主任老师的电话。”
“哎好好好。”
“别着凉了。”
陈韩梅还嘱咐了一些，沈窈没有听。
谢停在一旁看戏说：
“你妈真好，在外面还不忘关心你。”
“快快快，等会塔被偷了。”
在网吧里坐了一下午，沈窈已经麻木了。
伸了个腰。
“我走了，你自己慢慢玩。”
沈窈对谢停说。
走出网吧，已经是傍晚的六点半了。
沈窈去了711便利店，买了一盒双喜。
边往江边的方向走边拆开烟盒的包装袋。
拿了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了过肺。
江边很少人去，也很安静。
沈窈从小的性子就比较倔，口是心非。
难过了不会哭出来，会忍住。
所以沈窈小时候难过了，受委屈了，都会跑来江边。
因为江边没有人，可以哭，也没有人会知道。
江边也成为了沈窈的童年的一部分。
六点半了，江边的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
太阳的一半还乖乖躺在江上。
晚霞美的一塌糊涂。
余晖成红，明恋的染红了天空。
沈窈双手靠在江边的桅杆上。
桅杆上放着没抽完的双喜，和一支粉红色的打火机。
她想的东西太多了。
过了一会。
沈窈的眼前变得一片漆黑。
呼吸困难。
头上套上了袋子。
她挣扎的无所济事。
那个人力气太大了，沈窈根本不是对手。
“我去你妈的。”
沈窈晕了过去。
可能是意识叫醒了沈窈。
她眼前被一盏灯照着，四周很黑，像是一条偏僻的小巷子，唯一的光线是那盏灯。
沈窈被绑在椅子上，双手和双脚用木绳捆住。
“醒了吗沈窈。”
不远的黑暗处发出声音。
声音很熟悉，是沈窈认识的。
“谁。”
沈窈警惕的盯着远处看。
“放心吧，这里没有人能找到你。”
一阵笑声在巷子里回声。
“嘻嘻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沈窈。”
沈窈没有出声。
但是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你害我一次又一次的出丑，你给我的羞辱我一次都不会忘！”
伊梦捷嘶哑的吼道。
“凭什么别人都帮着你！向着你！”
“凭什么！”
一句比一句更大声的喊道。
“伊梦捷你是不是……”
沈窈还没说完。
伊梦捷就从远处冲上去，给了沈窈一巴掌。
这一巴掌不比沈窈打的轻。
比沈窈之前挨过的巴掌还要重。
响亮的声音传满巷子的四周。
“你配叫我的名字吗沈窈。”
伊梦捷眼里充满血丝，眼神里全是不甘。
“凭什么我要被所有人看不起！”
“凭什么我要被别人欺负！”
伊梦捷咬牙切齿的喊出口。
“疯发完了吗伊梦捷。”
沈窈沙哑的说出，低垂的睫毛，眼神如匕首一样锋利，黑如深谭，冰冷的弧线抬起头，一层黑如点漆的深色出现胡紫妍的身影。
伊梦捷看着她的眼神安静了。
颤抖的站立着。
“是我的错吗，你……”
啪。
伊梦捷又给了沈窈一巴掌。
她的嘴角微微出血，生锈的血腥味在嘴里散开。
沈窈知道不能再激伊梦捷，选择顺其自然。
“闭上你的嘴吧，当什么圣人？”
“黄玉玉，给我拿支点燃的烟来。”
黄毛从四处走来，手里拿着一支点燃的烟。
笑声发出。
“你也有这一天啊婊子。”
伊梦捷走向沈窈。
“来，把这支烟吞了。”
她见沈窈没有反应。
啪！啪！
接连不断的巴掌扇在沈窈的脸上。
沈窈的脸上早已红透，皙白的脸上出现一片通红。
“吞了。”
伊梦捷扯着沈窈的头发，一脸嬉笑的看着她。
“他妈给我吞了。”
……
沈窈嘴里是散落的烟草，还有血腥味。
烟草的味道从沈窈嘴里散开。
呛人不堪。
伊梦捷强迫的扒开沈窈的嘴，把点燃的烟塞进了她嘴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这副模样跟狗有什么区别？”
“喂伊梦捷，玩够了没有。”
一个花臂肌肉男出现在眼前。
“好了啊，到你了。”
“沈窈你就等着出丑吧。”
“记得录视频。”
沈窈慌了，眼神变得凌乱。
“你想干什么。”
“伊梦捷你想干什么。”
语气变得快迫。
“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啊小美人。”
花臂肌肉男猥琐的笑着。
“他妈给我滚开。”
“别碰我。”
肌肉男看着面前的尤物。
“真好看啊这小脸。”
……
“阿澈！”
沈窈用光全部力气喊出。
就在被肌肉男扒开衣服时，她终于看见一个身影路过巷子。
那个人戴着鸭舌帽。
肌肉男被沈窈叫的“阿澈”转过身。
“哎小兄弟，不管你事，滚远点。”
……
“阿澈！救救我！陈澈津！”
沈窈歇斯底里的喊出。
眼里的血丝笼罩整个眼睛，吃力的张开双眼，眼睛失神，顺着眼，眼角上湿透了。
肌肉男得寸进尺的扒开沈窈的领口。
“撒开。”
陈澈津站在不远处，眼里的空洞显而易见。声音很漠然的说道。
“不是你谁啊，不是让你滚……”
陈澈津快速的冲上去，右手紧紧的抓着肌肉男的领口，轻而易举的把他拎了起来，另一只手狠狠的往肌肉男的肚子上来了一拳。
“他妈老子让你撒开，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那一拳，就像水泥遇上了砖头。
响声比扇巴掌还要响。
肌肉男痛苦的弯腰捂着肚子，眉头紧锁着。
“滚。”
不到俩分钟，陈澈津就解决了肌肉男。
沈窈还在一旁没反应过来。
陈澈津走过来，慢慢的帮沈窈解开身上的捆绑。
沈窈眼里出现了久违的害怕，血丝可以明显的看见。
陈澈津看了她一眼。
少女眼底有泪，但是没有哭出来。被害怕强忍在眼底下面，充血的眼睛红透了。眼神越来越黯然。
陈澈津解开了捆绑。
长时间木绳的捆绑，让少女洁白的四肢出现淤青，发紫。
“谢谢谢。”
沈窈累了，说话都是轻的。
不知道陈澈津有没有听见。
陈澈津站起身，看着这一只受惊的小猫，不知怎么形容这时的感受。
“走了。”
陈澈津还是那副平静冷漠的语气。
沈窈立马站起来跟上。
嘶。
脚上被木绳捆的有些疼痛。
陈澈津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听见，但是步伐放慢了。
沈窈扶着墙一步一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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