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从零开始

拍摄居住地房间内。

        “至少下次请形容我是个含辛茹苦的老父亲，拜托了。”和导演有问有答叨叨几轮，万俟予犹豫了一下终于说了出来。

        “噗！”导演极力掩饰，憋笑憋得面部有些扭曲。

        因为只是个小访谈，节目组很快剪辑好加入了正片。观众们纷纷表示，万俟妈妈真的很有母性！网络版也飘荡着和谐的弹幕，一片片五颜六色的“万俟妈妈”弹幕在万俟予要求老父亲称呼的时候飞了过去。

        “哈哈哈哈~”萧念坐在地毯上看着节目，笑翻了过去。

        “不许笑！”万俟予张牙舞爪扑过去试图捂住萧念的嘴。

        萧念抄起一旁的靠枕进行防御。

        万俟予起身一个回旋绕道萧念身后。

        萧念一个猛回头用靠枕抵住伸过来的魔爪。

        “又打起来了，”控制室工作人员感叹，“这个时候倒像是兄妹了。”

        节目顺利地进行下去，终于到了新安排出现的时候。虽然是个生活展示的节目，但是没有什么趣味的日常并不能吸引足够的关注。因此在协调好时间后，节目组带着大家深入大山中的小村落，并交代期间不可以回到市区。

        “请大家用自己擅长的技能，度过接下来的几周吧！”工作人员说完，大家就解散了。

        “回去睡会吧。”万俟予摸摸萧念的头。为了协调时间，萧念连夜将未来几周的工作安排好，最近都没休息好。

        萧念无力地倚着一棵树，十分不想动，干脆就地坐下靠着书包睡了过去。

        万俟予叉着腰盯了一会，认命地决定去铺床把人抱上去。只是推门进屋后，空空荡荡的房间让他有点傻眼。

        “导，导演？这是搞错了还是故意的？”

        半天没有回复。万俟予回头，工作人员不见了踪影。

        “故意的。我们这边也是。”旁边房间走出一个人，是乔款冬。

        “从零开始？这么绝的吗？说好的宣传科学呢？”

        “商业节目从一开始就是以盈利为目的，即使是aatv也不能免俗。前期的宣传做到了，可惜收视率并不怎么高。节目组当然也要为自己的经济效益考虑。”乔款冬不怎么在意地说到，“相信万俟集团的下一代当家人没有这么天真。”

        万俟予动动耳朵，认真打量一下乔款冬，“有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两个小朋友和谐相处而已。”乔款冬眼中带着笑意。明明言依和萧念都只是小他们几岁，却总是被当成不懂事的孩子看待。

        乔款冬确实没什么别的事，只是想让言依交到朋友，而萧念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要看她们两个的意愿了，我干涉不了。”万俟予摆出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

        “萧念，世界医学奖最年轻得主，16岁主导lbv靶向药物研制，18岁接手生命科学研究所，几年时间攻克了有史以来最坚硬的药学壁垒，开创靶向药研究新时代，”乔款冬像念书一样读着手机上的百科词条，转而将手机塞回口袋看向万俟予，“同时也是任性的天才作家落零，粉丝黏度极高，即使一部仅十万字的小说用了三年时间才写完粉丝也津津乐道，四处安利。其中一个名为‘落花飘零人无意’的头号粉丝尤为痴迷，所有打赏加起来价值超过一间黄金店铺，为了催更不惜追踪到落零出现过的所有论坛、游戏、社交软件，每天在评论区……”

        “咳咳咳……等，等等，你怎么回事？！”万俟予震惊，调查就暗戳戳调查好了，当面扒人黑历史是要干什么！

        乔款冬依然一副笑吟吟的样子，“帮个忙嘛，让她们自己走出门交朋友，难度可能要比你催更还要大哦。况且之前聚餐的时候，你也想让萧念多跟别人打打交道吧。”

        “……”这人一下子就把事情说破了喂！什么落花飘零人无意，中二时代的昵称也太羞耻了！万俟予心中暗暗画圈圈，脸上倒是不显，“既然这样，咳，也不是不行，言依看起来也是个好孩子，那个，我尽量带小所长多出来活动，其他的就随缘吧。”

        乔款冬打了个赞成的手势，随手摘了几个院子里的果子，缓步回去了。

        万俟予撇撇嘴，十分感慨，“所以我才不想回去继承什么集团，这帮搞商业的太可怕了。”

        他转身看向睡在树根旁边的萧念，走过去坐在她旁边，盯着她微微皱眉的睡脸出神，思索着什么。

        乔款冬再次走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依偎在一起的两个身影，在柚子树下睡熟了。头顶的柚子有青有黄，仿佛挂在树叶屋顶的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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