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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撞见未婚夫偷欢


第33章  撞见未婚夫偷欢

在回廊上,遇到萧赫旻,他一身玄色云翔蟒袍,衬得整个人更沉稳以及内敛的霸气,腰带上坠的玉佩换成了一块淡绿的古玉,他挡在宋蕴面前,递给她一个小盒子。

“生辰礼物。”

宋蕴没有接,纳闷道:“不是已经给过了吗?鸣翠柳的簪子。”

“那是定情信物,这才是生辰礼物。”萧赫旻眉头紧蹙,恼得很,生辰礼物,自然是要当日送的才叫生辰礼物。多送她一样东西,小姑娘不该高高兴兴的吗?哪那么多废话。

“哦。”宋蕴接下盒子,打开看了眼,是块龙凤环抱的古白玉,镇远侯府出手的东西自然昂贵不可说,“那明日我敬鸣翠柳的簪子还你。”

她是要退亲的人,可不敢要萧赫旻的定情信物。

“还有,下回真有诚心送人礼物,还是别送被其他女人拒绝过的东西,这显得很没诚意,而且很不尊重收礼物的人。”宋蕴暗指了指自己。

很明显,他的这块古白玉,肯定也是送了他心里的那个女人,可惜被拒绝了,现在又拿来送她。虽说她并不喜欢萧赫旻,但别的女子不要的东西,她收了,她是收破烂的不成?

萧赫旻要是知道宋蕴心里把他送出的东西比喻成破烂,肯定得气得把眼前的小姑娘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鸣翠柳是他亲手做的,上面的珠子宝石颗颗价值连城,还有这块古白玉,也是有价无市的宝贝。能是破烂吗?

“你这是又在向我讨要礼物?原来蕴公主胃口不小。”萧赫旻吟笑道,也不为宋蕴一再戳破他被别的女子拒绝的事而恼怒生气。只觉这个小姑娘虽年纪小小,却是聪慧,眼光毒辣,看人精准。

“你我是未婚夫妻,只要你想要,镇远侯府的东西,包括我,都是你的。”萧赫旻道,拿了盒子里的古玉要给宋蕴挂在腰间,她腰间没有佩玉,显得有些空荡。

宋蕴退开一步,眼神厌恶,十分不习惯眼前这个看起来明明冷肃严厉的男人对着她出言轻佻放浪、一副无赖模样。

“真不用,我对你的东西,对你,都没兴趣!”

说罢,带着玉香越开他,就快步往蕴香宫的方向去,她手发痒的厉害,得立即擦药,萧赫旻要再缠着她,她真要发火了!

她对婆兰珠的过敏,一触碰就会发痒发红,刚刚她还戴了那么一会儿,这会儿手腕早就红了。凤澜月是真心想送她一份礼物,而且那期盼的眼神,若是她拒绝,恐怕会伤了凤澜月的自尊。她看得出来,凤澜月尤其自卑,而且心思尤其敏感。

她若直说自己对婆兰珠过敏,凤澜月恐怕也会觉得那是她看不上这份礼物找出的借口。

萧赫旻就像是狗皮膏药,明知道宋蕴对他厌恶得紧,却还是死巴巴的跟着她,一路到了蕴香宫里。在他看来,这小姑娘还是吃醋他心里有别的女子。

玉香翻出之前的药瓶,里面已经没有药了,她只好打了一盆清水过来,让宋蕴将过敏的手放进清水里泡着,丝丝清凉的水裹着发痒的手腕,发痒的感觉稍稍褪去些,但仍如有无数小虫子在她手腕上慢慢往上爬,引得她想要伸手去抓。

一路跟着来的萧赫旻看明白了,这牙尖嘴利的小姑娘怕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手过敏了。

他一把将她的手从清水里提出来,少女柔软似无骨的小手,让他微微意动,不像是他那双手掌,常年握兵器,粗粝得很,硬邦邦的。

“你干什么!”手突然从清水中被提出,那痒意火辣辣的,宋蕴恼恨怒眼瞪他。

“别动!”萧赫旻低头呵斥,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挖了一指头的药膏擦在她发红的手腕上,细细的用指腹晕开,轻轻的揉着,将发红的地方全都涂抹上药膏

宋蕴只觉得被涂过药膏的地方清清凉凉的,也没有那么痒了。

“过敏最折磨人了,过两个时辰后再擦一次,应该就好了。”萧赫旻低声温柔道,不似一直以来的无赖。

宋蕴没有再针对的语气,低低问他:“她也过敏?”

不过这话在萧赫旻听来,还是醋意满满。

“这回你猜错了,她不过敏。”萧赫旻放开宋蕴的手,将瓷瓶递给玉香。她的确不过敏,只是,她是家中庶女,没有地位,经常被嫡姐欺负捉弄,被痒痒粉弄得浑身发红发痒,他能做的就是总随身带着这药膏,好可以随时给她擦药。

他多次提过要娶她,可都被她拒绝了,因为她的身份嫁进镇远侯府,只能给他当妾,哪怕他如何承诺心里只有她一人,断不会看别的女子一眼,正夫人进门也只是个摆设,她都不愿意。几个月前,她得知他已经和昭王府的蕴公主定亲,就再也不跟他来往,他气怒之下,跟父亲大闹一场,去找她,说愿意跟她一起私奔,可她却跟他说……

他想想,那日她都说了什么?

“很小的时候,有相士说我命定富贵,是只凤凰,是母仪天下的命格。世子,我父亲已经决定让我和姐姐入宫了。你就安安心心的准备当驸马,到时候说来,我们还算是有些亲戚关系。”说完,她就走了。他也再没有找到过她。

那时候,他恨过宋蕴,就是这个小姑娘的关系,让他和她彻彻底底的被分开。

“你很难过?”宋蕴看眼前的男人沉默许久,神色里有悲恸的情绪涌动,小心问道。

回想起往事,他对宋蕴的那点点善意和哄她的心思全都荡然无存,恨意的瞪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今日是宋蕴的生辰宴,她这个寿星不能失踪太久,宋蕴和玉香又匆匆回到办宴席的御花园去,发现那儿人头攒动,热闹得紧,无人在意她离开了,或是离开了许久。

被众人簇拥的卫子衿见一个穿着软碧色轻纱罗裙的小姑娘往这边过来,那小姑娘脸上笑容灿烂,浅浅梨涡如醉人的春风,眼神清澈,便猜测来人是宋蕴。

她扒开人群出来,到宋蕴面前,双手相拱,祝福道:“子衿祝蕴公主生辰快乐。”

说完,朝宋蕴递上她准备的礼物:“灵妙山上的一株灵花,可用药,解百毒。”

虽然今日是她跟卫子衿第一回见面,但前世两人却见过很多次,她还记得,前世,卫子衿曾冷眼看着宋昱敬玷污她,结束后,卫子衿还能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给她擦药,她求过卫子衿救她。

可卫子衿只留给她几个冰冷又鄙夷的字:“你不过是个脏兮兮的玩物!”

对,卫子衿嫌弃她脏。

而且卫子衿恨她,恨得咬牙切齿。

有一回她自杀,卫子衿来给她上药,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警告她:“宋蕴,你该受尽折磨的活着,如此才能让我对你的恨意有地宣泄!”

眼前的卫子衿是端庄大方,又睿智聪慧的模样,是一众京都贵女里出挑的人物,宋蕴将眼前这张脸和记忆里那张总是阴冷冰寒的脸重合,她解下礼物盒子,回以笑容:“多谢卫姑娘。”

这一世许多人的生命轨迹都发生了改变,萧赫旻,卫子衿,只是不知他们最后走向的结局与前世会不会有很大的不一样。

前世卫子衿是在一年后才从灵妙山回京,回京之后,就立即嫁入皇宫,当了皇后。

而今,宋蕴听宫里的宫人们说了几句,好像是卫家要送个旁支庶女进宫当皇后,而不是卫子衿。所以,这一世,卫子衿不会成为皇后,那么卫子衿前世里对她的恨,今生可会衍生出来?

毕竟此时,卫子衿看她的眼神很温和,像是看待一个天真无知的小妹妹。

快到午宴的时候,宋昱敬才带着后妃们过来,他给宋蕴送了一颗古兰国进贡的夜明珠,那夜明珠有鹅蛋大小,颜色脆脆绿绿的,清澈见底。

“又长大了一岁,出落得越发是个小美人儿了!”宋昱敬宠溺的摸着她的脑袋,细软的头发触在手掌上,宋昱敬觉得心里痒痒的,恨不能将搂入怀中揉一番。

奈何众目睽睽之下,他只得遵循礼数,不与她太过亲近。

“多谢皇上。”宋蕴高高兴兴,笑弯了眼睛,眼中犹如有小星星闪烁,纯真热烈得璀璨夺目。

午宴过后,还有别的节目,听戏、歌舞、一众少年们也有自己的小游戏玩闹,因为还有晚宴,所以他们都没有离宫。重生后的宋蕴不会再像往年过生辰那般好玩乐,有人叫她玩投壶,有人叫她玩猜字谜、对诗,有人叫她玩藏钩,有人叫她玩骨牌……她都拒绝了,而是带着玉香回了蕴香宫,让蕴香找了几本书给她看。

她只是依照前世的事,粗略的知道一点点皇宫、卫家、江陵府和神机阁这些存在,不过在她知道这些的时候,卫家和江陵府已经被宋昱敬收服,也只有神机阁依附赵雍淳,依旧隐世。但对于这几方势力她一点儿都不了解。除了卫子衿之外,其他人也不曾见过。

如今,几大势力仍在各地盘踞对峙,而她就像是旋涡中心,日后肯定会卷入这些势力斗争里,她得争取时间,充足自己,也不要那么早就被卷进去。

想想她一纸凤凰令,就将京都搅动成这样,卫子衿都为此提前从灵妙山回京都了,江陵樾也从江陵来了京都。

不过,江陵樾最先离开京都,看来江陵樾心思比其他几位要清明许多。

“蕴妹呢?”宋昱敬环顾四处,每一处玩游戏的地方都不见宋蕴的踪影,他向身边的陆如海询问道。

陆如海恭敬答道:“回皇上,蕴公主可能是午宴上小饮了几杯酒,有些头晕,已经回蕴香宫歇着。”宋昱敬看了眼正在跟几个少年玩投壶游戏的萧赫旻,叮嘱道:“引他去蕴香宫。”

正在玩投壶的萧赫旻突然感觉周围情况不对,暗中有人。

他扔了一支羽箭后,就借口走开,随后就去追暗中的人,一路追到蕴香宫附近,突然就失去了那人的踪迹。他正要转身走,就有个宫婢冒失出来撞上他。

他低头,目光落在宫婢身上,宫婢衣衫凌乱,脸色潮红,眉眼沾染着无尽风情,她娇媚无骨的低吟:“求你,帮我……”

便柔软无骨的身躯全都贴在他的身上,那高于常人的体温,他明白这宫婢是遭人下了药,此刻正是欲火焚身,忍不住便要找男子尝欢一解浴火。

他是正血气方刚的男人,一个如此娇媚多情的女子投怀送抱,女子娇艳的红唇递上来的时候,他一时没想到拒绝,双唇相接,他似突然被点燃,一股燥热在体内轰然一声,炸开。男人本能迸发,热血澎湃,一股热浪似源源不断的火山岩浆直冲脑门,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要女人!

怀中温香软玉的女子,上身丰满,细柳腰,实在是尤物!

堂堂世子,蕴公主的未婚夫,当然不能在人来人往的回廊上公然与宫婢缠绵欢爱,抬头看向眼前的蕴香宫,脑子里突然浮现那个尖牙利嘴、实在不好哄的小姑娘,心随意动,也顾不上许多,抱着怀中宫婢就往蕴香宫去。

宋蕴看着眼前的场景,惊异得连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随即,冷眼,双手环胸闲暇,问:“萧世子可要我为你腾地方清场?”

那副猴急的模样,两人都衣衫不整,吻得昏天暗地,丝毫不察周边还有局外人。不,说不上是局外人。

抱着宫婢淫乱的男人是她想要退亲却又退不掉的未婚夫。

听到宋蕴清冷的声音,萧赫旻如同被人从头到脚淋了一桶冰水,体内燥热的欲望突然熄火,他抬眸迷惘的看向宋蕴,又看了眼还贴着他,吻着他坚硬健壮胸膛的宫婢,他向掸脏东西似的将那宫婢推开,然后整整凌乱的衣裳,脸色镇定冷静。

“我是被人算计了!”他解释。

跟小宫婢偷情,却教小未婚妻亲眼撞见,而且还是他脑子被粪坑填了,居然抱着别的女子到她住的地方偷情,他这行为,实实在在是在挑衅脾气不太好的小未婚妻!

“哼哼哼!”宋蕴连哼三声,道:“我真不在乎!”

哼的那三声,是对萧赫旻的嘲讽不屑,还以为这个男人只是无赖了些,没想到却是个轻佻的禽兽,见着漂亮姑娘就发情。

“瞧你这张生气的小脸,不就是吃醋了吗?好了,我是真的被人算计了,也亏得我睿智,知道带着人到你眼前来,叫你撞破,我也清醒了过来,否则,就真着了别人的道了!”他赖皮的笑着,伸手一抓,握住宋蕴的手腕,在微微用力一拽,宋蕴失去平衡,被他拽人怀中。

怀中的小姑娘瘦瘦弱弱的,脑袋才及他肩膀,女子吃醋生气,如何解释都没有用,把她抱在怀里,揉一揉,吻一吻,关系再近一些,直接睡一睡,什么都好了。

原先她吃醋生气了,他就是这么哄的,百试百灵。

宋蕴是他的未婚妻,他和镇远侯府都认定了的世子夫人,自然也睡得,不过,小姑娘还太小,又还在孝期里,若做这样的事,对已死的昭王不敬。小姑娘还没有发育好,搂在怀里也是干干瘪瘪的,但他突然间心情极好,她软软湿湿的呼吸正好扑在他的胸口,胸膛里跳动的那处地方像是塞进什么甜蜜的东西,让他身体发颤,像是突然间功力尽散。

宋蕴被他的胸膛捂得呼吸困难,双臂胡乱的打他:“放开我,你要闷死我了!”

用力挣开萧赫旻的怀抱,宋蕴赶紧退开两步呼吸了两口新鲜的空气,怒目瞪他。

可她发怒的样子在萧赫旻眼里竟是十分可爱,他拍了拍自己坚硬如铁的胸膛:“这健硕的体格,我敢保证,你婚后定会十分性福!”

他可还记得,当初京都传出他被退婚的事,多少人在议论他身有隐疾,不能人道。

宋蕴到底只是个小姑娘,被男人又抱又摸,随后还听他说出这种流氓话,当下就羞红了脸,怒道:“滚!”一旁的玉香也气势汹汹的挡在宋蕴面前护主,生怕萧赫旻再对自家主子做出不规矩的事来。

萧赫旻无奈,看了眼被他推到在地上昏迷过去的宫婢,伸手将那宫婢抱了出去。

“难怪公主对谁都亲善脾气好,独独对这萧世子态度恶劣,原来这萧世子是个品行低劣又无赖好色之徒,他着实并非良配,王爷怎么就给公主您定了这样的亲事!”玉香在旁愤愤道,萧赫旻在她眼里,就是个好色之徒。

“玉香,你去跟皇上传个话,我要出宫回王府。”

“晚宴不参加了吗?”玉香问。

“没心情。”宋蕴答道。

玉香想想也是,在生辰这日,未婚夫抱着别的女子到她住的地方偷欢,还被她亲眼撞见,怎么会有心情?

玉香点头后,就出去找宋昱敬了。突然,一滴水落在宋蕴的额头上,冰冰凉的。

她抬头,看到屋梁上藏着的人,笑开了眉眼,刚才的不快一扫而空。

赵雍淳从房梁上跳下来,身上湿漉漉的。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问。

“你说呢。”赵雍淳眉头皱着,脸色阴沉得发黑,刚才,她为了未婚夫和别的女人偷欢而生气吃醋,还对未婚夫投怀送抱,两人搂搂抱抱,所有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什么不需要他负责?

什么要跟萧赫旻退亲?

她那只是想引起不注意她的萧赫旻的主意,不就是在她去退亲之后,萧赫旻就日日缠上她了吗?她当然会更喜欢有身份地位,又英姿勃发,浑身上下充满沉熟稳重男人味的萧赫旻。

而不是他这个没有身份,年纪还比她小,没长大的小少年!

“那你都看到了?我跟他……”想到刚才她和萧赫旻的那一幕全都让赵雍淳看到了,不知为何,她就想解释,不想让赵雍淳误会。

“他是你未婚夫,你倆亲近,就是睡一块,都跟我没半点关系!”赵雍淳酸道,“我来给你送生辰礼物。”

说着,从怀里拿出那串他从池塘里捞出来的婆兰珠粗暴的戴在宋蕴的手腕上。

“澜月给你送了串婆兰珠,你很喜欢,可是不小心掉池塘里了,我特意去帮你找回来。”

宋蕴的手腕痒痒的,看赵雍淳这一身湿漉,以及这串婆兰珠,她全明白了,玉香扔掉婆兰珠的一幕肯定是被他看见了,他从出现在她面前,就一直黑着一张脸,压抑着一身怒气,原来只是因为她扔掉了凤澜月的心意,让他生气了。

跟刚才萧赫旻抱她的事,没有半点关系!她还以为……

心底的失落无线扩大,吞噬了手腕上的痒,她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那串婆兰珠子,怒眸对上赵雍淳阴寒的眼神,道:“这种东西怎么能配得上我尊贵的身份?我是谁?我是蕴公主!”

话落,一手用力一拽,穿着珠子的丝线被拽断,一颗颗珠子全部滑落砸在地上。

正好,凤澜月央求了裴钰带她来蕴香宫,说宋蕴可能是有什么苦衷才会丢掉她送的礼物,担心阿淳哥太冲动得罪了宋蕴。

却是亲耳听见这句诛心、鄙夷又嫌弃的话。

顿时,她大受打击,掩面大哭跑走。

赵雍淳没想到宋蕴居然会这样做,而且这一幕还让澜月看到了。

从他知道宋蕴表面接受澜月的礼物,背后扔掉后,他是很愤怒,想替澜月讨回公道,可等他从池塘里找出那串珠子后,他就没有了半点要怪宋蕴的意思,只是想着让宋蕴收回这串珠子,澜月不要伤心难过就好。

可没想到,宋蕴居然能做得这么过分!

“你!”他用力一把将宋蕴推到在地上,转身就急忙去追凤澜月。

摔在地上的宋蕴看着他跑去追凤澜月的背影,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砸落下来,心如同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拧着,疼得她要喘不过来。

她很疼,摔得很疼,心里很疼,手腕火辣辣的,又疼又痒……

*

宋蕴提前出了宫,回去的马车上,她不言不语,一脸哀伤呆愣。

章太妃已经听玉香说过今日蕴香宫里发生的萧赫旻那事,只道宋蕴是为情伤心难过。

她心里暗叹,她难道是真看走眼了吗?萧赫旻竟然是那等卑劣之人?宋蕴提前出宫的反应也在宋昱敬的预料当中,见到倾心的男子与其他女子亲热,定是会伤心欲绝的。

果然,萧赫旻就是那夜占了宋蕴的人!

“萧世子没能跟那宫婢发展到最后一步,浪费了一步好棋。不然就能强逼着萧世子和蕴公主退亲。”陆如海惋惜道,萧赫旻与那宫婢撞上后,他可是一直在暗地里观察着。

“萧世子也是定力十分坚毅。”那宫婢的嘴唇上抹了最烈的药,萧赫旻虽然中药,却没有彻底恢复理智,而且清醒得十分快。

不然,他与那宫婢定木已成舟。

“既然被蕴妹撞见了,他就是发疯了也会被拴住。今日这出,只是为了试探蕴妹对他是否在意。”宋昱敬一想到宋蕴那夜被萧赫旻占了身子,现在连心都给了萧赫旻,他就烦躁盛怒。

只差一点点,蕴妹就是他的了。“萧世子离开的时候,将那宫婢带走了。若如法从宫婢嘴里撬出有用的消息,肯定活不了命。可惜了个好苗子……”陆如海惋惜道。

“宫里宫婢那么多,再选几个去炼便是……”宋昱痕不耐烦道。

却说萧赫旻也没参加晚宴,早早出了宫,还带走了那名宫婢,他就怀疑这事肯定是有人安排的。

谁安排的呢?

宋蕴!

他查了,那名宫婢就是蕴香宫的宫婢,宋蕴为了退亲,就安排她的婢子服药勾引他,然后再亲眼撞见此事,逼迫他退亲。

可是,宋蕴退亲,不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吗?

难道这个小姑娘又换了手段,先把婢子塞给他,在婚前抓住他偷情的证据,好在婚后死死捏着他?

小姑娘小小年纪,这心思倒是深沉,手段也毒辣、独特!

将那宫婢又拷问了一番,确定什么都问不出来了,他看着眼前宫婢绝美的容颜,不复在宫中时为她所惑的温柔,眼神阴寒狠厉,浑身笼罩的是一股森森杀意,抬手掐住她的脖子,用力一扭,宫婢气绝在他面前。

万安出现,禀报道:“世子,打听清楚了。”

“蕴公主对赵侯府的那个庶子赵雍淳十分好,听说赵雍淳救过蕴公主,赵雍淳也因为这层关系,才进宫当了侍卫,不然,他在京都的处境,连个下人都比不上。”

昨天,世子让他去打听一下宋蕴身边有没有格外亲近些的男子,这事也不是秘密,他很快就打听了出来。“哦,那个赵雍淳,年纪比宋蕴还小些,又是个没用的人,她看上谁,都不可能看上他吧!”萧赫旻到没有将赵雍淳放在眼里,说道赵雍淳时,他语气都有些不屑。

在很久之后,他才为今日的疏忽大意悔恨不已,就是这个他从来都没看上的人,夺走了他此生所爱。

万安又递给萧赫旻一封信,“秀女今日已到京都,明日一早就进宫。她约你在十花楼相见。”

萧赫旻看到信封上娟秀熟悉的字迹,激动不已,今日所有的不快一扫而空。

看了信后,就直奔十花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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