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收购电视台
天空阴郁着，亦如此时北野文的内心，他捧着《变态假面》的剧本的手在微微颤抖，像是得了帕金森，桌上的咖啡冷了就加热水，已经溢出桌面，但是他一口都没喝得下去。
《变态假面》的故事很变态，男主色丞狂介的父亲是一名魔鬼刑警，他继承了老爹的凶狠面孔，这个设定有些像《龙与虎》中的高须龙儿，但是色丞狂介生性胆小懦弱，为了锻炼自己，他加入拳法部，但毫无乱用。
某日，班级中来了一名转学生爱子，狂介的心一下子躁动起来，但在放学的路上，一群抢劫犯闯入银行并挟持人质，爱子也在其中，目睹一切的狂介为了救出心中的红玫瑰，他潜入银行之中，意外戴上**之后，体内的逆天之魂觉醒，化身为变态假面，以英雄般的姿态降临爱子面前，将劫匪按在地上摩擦，赢得了爱子的芳心……
桂木奉太郎自诩是善良的人，在看过北野文呕心沥血十年的剧本后，就确定他在导演一途上毫无天赋，审美在地底三千米，所以要想成功，必须奇袭，异军突起，于是他将《变态假面》这部游戏之作交给了北野文。
但北野文在看完剧本后，他站到窗前，夕阳西下的火红光线缠绕在枝头，候鸟从南方飞过，世界陷入了寂静。
“我真的要接拍这样的剧本吗？以后如果有人提起北野文，是不是都会耻笑两声？”
北野文内心很纠结，他打开手机通讯录，里面有三个AV制作公司的的联系电话，前段时间经过朋友的介绍，他成功征服了AV制作公司的人。
在AV和《变态假面》之间，他咬咬牙，决定选择《变态假面》，耳边似乎响起了可爱的女儿说希望生日礼物是限量版的声音，响起了妻子想要换个公寓的声音。
“我曾经不相信《摄影机不要停》而错过了一个天大的机会，现在的我只是想抓住渺茫的希望。”
北野文再次安慰自己，开始联系熟知的小娱乐公司，准备试镜。
……
桂木奉太郎在岸本檀元的陪伴下来到中野区的一栋3层小楼中，楼外挂牌“志高放送”，这就是岸本檀元多方打听后，性价比最高的电视制作公司，旗下有2个电台，王牌综艺节目《透明木马跳跳跳》的收视率高达4%，收视份额也达到了3.2%。
桂木奉太郎在来之前了解过《透明木马跳跳跳》，是一档深夜综艺，由制作方邀请成人女优，不穿**参加跳木马的比赛，不过木马是擦得如同不存在的玻璃制作。
也不知道是哪个鬼才策划想到的节目，到时候一定要问清楚给开除掉，桂木奉太郎饱受404的痛苦，他可不想再重蹈覆辙。
“桂木君，这位是痴汉台长。”
痴汉？这是花名吗？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叫电车的员工。
“电车君，你去倒三杯咖啡送到我办公室。”
还真他娘的有，这是什么傻叉电视台，不如转行去制作AV呢。
“你好，痴汉台长。”桂木奉太郎打量起办公室，墙角陈列了不少精心制作的道具，例如透明木马，例如远程遥控的粉红色可震动的球状物品，例如可释放微弱电流刺激促进血液循环和荷尔蒙分泌的棒状物品等等。
看到桂木奉太郎求知若渴的模样，痴汉台长得意道：“桂木先生，这些道具都是工作人员夜以继日开发的产品，在我们的王牌节目中都使用过，观众反馈很好哦，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打包一套送给你作为见面礼。”
桂木奉太郎虎躯一震，尴尬笑道：“不用了，我们谈一谈收购的问题吧。”
提到收购，痴汉台长叹了口气，脸上爬满怅惘，他以前拥有殷实的家产，但他一直喜爱深夜的大尺度综艺节目，可以认为他是一个变态，但变态也有梦想，于是在老爹老妈过世后，他便创办了志高放送，如今也有五年了，从未盈利过，再殷实的家产也有花光的一天。
如今，他不得不出售志高放送。
“诶，如果有办法的话，我也不想出售志高放送，”痴汉台长抚摸办公桌上新送来的收视率报表，“桂木先生，我要先提醒你一句，现在办电视台死路一条。”
“无妨，我有自信。”桂木奉太郎拿出一份文件，是请专门的金融公司评估的收购价格，他推到痴汉台长面前，道：“1亿日元，这是我的价格，可以低，但真的不能再高了。”
痴汉台长自家人知道自家事，1亿日元已经算是目前最好的价格了，他前段时间也接触了几个有收购意向的人，但因为行业环境太差，他们都在疯狂压价，给员工遣散费后连还银行贷款的钱都不够。
“收购后，桂木先生还会继续制作我们的王牌节目吗？可以将节目制作组给完整保留下来。”
桂木奉太郎摇摇头道：“我要走的是正统电视台路线。”
看着桂木奉太郎年轻的面孔，痴汉台长摇了摇头，又稍有羡慕，一个怀揣梦想的年轻人呢，只是不知道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好的，桂木先生的收购合同我会请律师研究的，明天给你答复。”
从涩谷跑到中野区要花费很长一段时间，桂木奉太郎问道：“痴汉台长如果还有什么要求可以当面提出，我们好做探讨，现在就可以让公司的法务部来看合同的。”
“其实，我们公司在一年前就裁撤了法务部，律师的工资太高了，我们负担不起。”
“……”
出了楼，桂木奉太郎向岸本檀元道谢：“岸本老师，真是辛苦你了。”
岸本檀元摆摆手，“别这么说，桂木君能把那么好的一份剧本送给我拍摄，已经给我的超值礼物了。”
“对了，剧本进展如何了？”桂木奉太郎问了句，他这两天一直呆在学校中，没有关心富坚智博的剧本进度。
“已经快结尾了，”岸本檀元的眼中忽然蓄满泪水，然后一滴一滴落下，抓着桂木奉太郎的手问道：“桂木君，亚纪一定要生病去世吗？”
桂木奉太郎吓了一跳，岸本檀元是晨间剧的导演，又不是晨间剧的主角，哪来这么丰富的感情？如果以后让他执导《东京爱情故事》，他是不是要闹得跳楼？
算了，以后这部世纪神作还是由自己执导吧。
“岸本老师，世界上所有的美好都是对现实生活的断章取义，”桂木奉太郎开始扮演大忽悠，“所以，我们能做的就是将现实摆在众人面前，才能够让迷茫的人类抓住转瞬即逝的美好，不是吗？”
“桂木君，”岸本檀元抹掉眼角的眼泪，问道：“如果世界错了呢？”
啊咧？桂木奉太郎瞬间觉得岸本檀元可能和长泽雅美会有共同语言。
“如果世界错了，就让我联手纠正它。”
“纠正它？”
“对，就从《在世界中心呼唤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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