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杀人犯盯上的漂亮蠢货
柯韵被刀抵着的部位即使隔着一层布料也隐隐发烫，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身躯发抖，路上的行人都没有发现他的异样。持刀者与他贴得极近，两个人倒更像是常见的同性情侣。
怎么会这样……柯韵害怕得想哭，怎么这人偏偏挑着沈秋池谢知节都不在的时间来了？
“你在害怕？”对方终于察觉到了柯韵的情绪，微微低了头，压在柯韵的肩膀上，正好压住了柯韵的头发，柯韵只觉得头皮一紧，不适地皱了皱眉，道，“你拿着刀，我当然害怕。”
这话反而取悦了他身旁的持刀者，对方低低笑了几声，越发使柯韵觉得毛骨悚然起来。柯韵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抓我究竟是为什么呢？我的钱在我的书包里，如果你要钱的话我们得回去。”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要钱？”他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股让人害怕的疯劲儿，“为什么我不能是图你这个人呢？”
柯韵“啊”了一声，仔细回忆着原书恶毒炮灰的人设，为难地说道：“可是我很讨人厌的啊，你要是图我，不就亏了？”
对面显然没想到有人居然敢这样直白地贬低自己，一时无言。过了一会儿，才用气音贴在柯韵嘴边说道：“老板，我发现你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观察了你好几天，现在的你有趣多了。但是你还是不听我的劝告，非要去招惹陌生男人，这让我很恼火。”
柯韵脑子已经不够用了，他憋了半天，才忍不住说道：“你也是个陌生男人，你凭什么不让我和其他人接触！”
“现在不是了。你看，我们见面了，你已经认识了我。”持刀者大言不惭地说道，他忽然松开了匕首，那抹寒刃在他手里像游蛇一般迅速划回了袖口，“所以这一次我不会教训你太重的，再有下一次，就不只是现在这么简单了。”
“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的尾音甜腻腻的，能明显地听出来依然是少年的嗓音，好像会花言巧语的地狱恶魔，“刚刚我拿刀隔着衣服抵你的时候，你浑身都在发抖，不只是因为害怕吧？”
柯韵脑子里仿佛被投掷了一颗原子弹，将他所有的伪装炸了个粉碎。持刀少年好笑地看着面前的男孩，明明眼角眼泪都要出来了，却依然嘴硬地像个小鸭子：“除了害怕，我还能因为什么？！”
柯韵一边说着一边后退，他感觉到自己正在处于糟糕的劣势。这个世界他只是作为一个初来乍到的外来旅居者，对于地形自然没有面前土生土长的少年熟悉，因此他慌乱地看向四周，竟是一处明显人迹罕至的废弃小公园。
草木无人打理，几乎是有些凶狠地扎根生长，朝着柯韵面前展开了绿叶的獠牙。
柯韵发现自己已经不太可能逃了出去，只好又把目光转向少年，噎了口唾沫：“你究竟想让我做什么？”
少年却突然一把扑过来，柯韵不备，被少年推倒在地，此时是春夏交际之时，他穿得清凉，猛地砸在地上时后背被一些碎石子咯得生疼。
而少年却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他坐在柯韵身上，用一种好学求知的语气说道：“柯韵，你看，你又发抖了。你是因为疼痛而兴奋。”
“我没有！”柯韵气急败坏地说道。
少年却完全不听柯韵的辩解，他眼睛亮了亮，扯着他那天真无邪又甜美的腔调说道：“柯韵，我知道怎么惩罚你了。”
柯韵甚至没来得及细想少年这话是什么意思，眼上就忽然一黑，是少年随手从兜里掏出的手帕遮住了他的视线。柯韵挣扎无果，发现手帕被少年打了死结。
黑暗中没有了视线的依仗，人的肾上腺素会促使其他感官的感觉放大数倍。柯韵清晰地感觉到少年在注视他，用目光舔舐他的一寸寸肌肤。
这种感觉很怪，像是他不着寸缕一样。柯韵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生气道：“要杀要剐随你便！”
“我是在让我们两个人都开心啊。”男生的声音带了点鼻音，似乎因为柯韵愤怒而失落，但就像夸张的歌剧表演一般，下一刻，他的情绪又昂扬了起来，笑眯眯地朝着柯韵说道，“店长，你把这些天陌生男人碰过的地方告诉我，我替你清理他们的印记。”
柯韵不愿意再说话。
少年叹了口气：“唉，就知道你会这样。如果你里里外外都能被我标记就好了，像狼族那样。”
“你在说什么！”柯韵听得耳朵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放心，我们都会愉悦的。”少年恶劣地笑了起来，“店长，你说，我们是不是很配？”
柯韵别过头，努力咬住下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天生痛觉神经异常。小时候别的小孩磕碰之后都会哇哇大哭，吃一堑长一智，再也不会受伤，柯韵不一样，一个是因为他脑子不灵光，二就是因为柯韵其实很期待他的身上出现伤口。
每一次受伤，柯韵就会获得一种奇异的精神愉悦感。疼还是会疼的，但是在大脑皮质多巴胺分泌的欺骗下，疼痛反而成为他上瘾受伤的借口了。
而此时此刻，趴在他身上的那个人，正坏心思地用牙齿去啃他的脖子。对方牙齿咬得很深，正常人早该疼得哀嚎不止了，柯韵也疼，但是对他来说，此时皮肉上的疼痛已经不足为道。
随着创伤的加剧，柯韵渐渐觉得浑身都无力了起来，大脑泡在了陈酿里一般晕晕乎乎，甚至会想发出一种如同小猫被顺服一般的哼哼声。
因为被别人啃脖子就舒服得要出声，也太奇怪了。柯韵竭力维持着自己的神智，两只手在地上使劲扣着，指关节透出用力的粉嫩颜色来，一如被压在别人身下的主人，活色生香。
也不知过了多久，柯韵感觉到少年离开了。那个讨厌的家伙在他的脖子上咬了很多口，整个脖子都火辣辣地疼，疼痛带来的满足感让柯韵快要把下唇咬破了。
其实系统有说过他可以现身来帮助柯韵赶走那人的，但是柯韵想起系统说这是违规行为，他还是婉拒了系统的好心。柯韵颤抖着手好不容易才把头上的手帕摘下来，他眼角通红一片，任何人都能看出来他明显受了欺负，更别说柯韵那狼藉万分的脖子。
起码当沈秋池看见了柯韵坐在地上，双目无神，一双眼红得可怕，也不知道哭了哭还是没哭的时候，他是生出来了要将那个不知名的偷窥者分尸的冲动的。
沈秋池一双手气得发抖，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他走近柯韵，垂眸道：“对不起，小韵，是我疏忽了，没有照看好你。”
柯韵看见沈秋池的第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就很难过，像是一个在外面被坏小孩欺负了的幼儿园的小朋友，眼泪不可控制地掉了下去。
柯韵努力想在主角受面前保持人设，努力瞪着眼睛望向沈秋池，心里还没想好用什么刻薄的话骂他，对面的男人往前一走，将地上的柯韵捞了起来。
他的脸色很差，动作却是小心翼翼的，仿佛怀里的是什么易碎品。
柯韵得以听见贴着他胸膛里的沈秋池的心跳声，跳得很快，男人懊悔的声音低低传入耳朵：“对不起，是我的错，以后绝对不会让你受伤了。”
柯韵眨掉了眼上的泪，想说的话被憋了回去，他心想这主角受性子也太过于老好人了，明明他失踪和沈秋池一点责任都没有。柯韵良心有点承受不住，他别扭道：“又和你没有关系，道什么歉？”
沈秋池的手在柯韵脖子上的伤口上摩挲过，柯韵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很精准捕捉到怀中男生反应的沈秋池眼神一沉，他再次开口时声音里已经带了丝丝的寒意：“别让我下次看见他。”
恶毒炮灰，顾名思义就是不带脑子地去寻死。柯韵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就是扮演一个尽职尽责作妖的炮灰。
因为这类苦差事吃力不讨好，很容易引发小世界的人觉醒逃亡，所以才会需要炮灰部门来专门顶替这些跑路人的角色空缺。
但是沈秋池实在是对他也太好了。
柯韵觉得有一点点愧疚。
沈秋池不知柯韵小脑袋瓜里复杂的思绪，他道：“之前排查的事情有了线索。这些被害人除了是男性，长得很漂亮之外，他们因为过于漂亮都或多或少受到过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和大多数同性关系并不密切，这也是案情进展缓慢官方甚至还专门成立了重案组调查的原因。所幸不负众望，这些天我们终于从被害人里面找出来了共同点——”
“他们都是同性恋，都在北河山高中上过学。柯韵，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沈秋池的声音很是严肃。
而这时，沉默了许久的系统开口道：“沈秋池人设更新了，他就读的高中正是北河山中学。”
柯韵睁大了眼睛。
也就是说……和沈秋池共同长大的柯韵，也是北河山高中的！
“喜欢男人，漂亮，不合群。柯韵，这个凶手好像是天生为了你而来似的。”沈秋池道，“我已经和校方联系好了，过两天我们以校友的身份回到高中，调查一下。”
柯韵晕晕乎乎地听完了，他不懂这些，唯有的是听从沈秋池的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沈秋池非要带上他。沈秋池听了，眉眼都笑得柔和起来：“这次调查和警方无关，是我自己想要去查的。只有把你放在我身边，我才能安心去干别的事。”
柯韵忍不住和终于出现的系统感慨道：“主角受真是一个大好人啊，对朋友这么尽心尽力！”
系统：“……我觉得他不会愿意知道你是这么想他的。”
柯韵看了两眼，很没眼色地问道：“那谢知节呢，他不和我们一起吗？”
沈秋池还没收回去的笑意顷刻间收得一干二净，眸子沉沉：“你和他很熟？”
“不熟……”柯韵小声道。
沈秋池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压住了话音，从他的口型来看，似乎是想骂人来着，罢了，沈秋池长长出了一口气：“柯韵，虽然我不是警察，但是我也是专业人士。”
“他有什么好的，柯韵，你和他才认识了几天就喜欢上了？”沈秋池蹙眉数落道。
柯韵微微张了张嘴，他总感觉事情发展得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最后沈秋池眯着眼抛出来了死亡问题：“你难道觉得我比不上他？”
柯韵绞尽脑汁想着如何顾左右而言他：“他……他有腹肌……”
“我也有。”沈秋池道，“你可以摸一下。”
柯韵：！！！
这是什么奇怪的胜负欲吗quq
他不想摸啊！
沈秋池直接拉过他的手探入衣服内，柯韵被男人肌肤的温度烫了一下，本能地感觉哪里不对，但是沈秋池偏偏神色严谨地像在做学术研究，令柯韵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多想了。
好兄弟，应该会互相摸来摸去……
的吧？
柯韵忍不住把头微微错开了点，他一只手还贴在抱着他的男人的小腹上，指尖被沈秋池的热意烫得一抖。柯韵觉得这样奇怪极了，加上他脖子也疼，说话有气无力间还带了点软软糯糯的鼻音：“你这样让我很奇怪。”
沈秋池明知故问：“哪里奇怪？”
“哪有人随随便便摸男人腹肌的。”柯韵红着耳朵，小声吐槽道，“而且你是在欺负我没有腹肌吗？”
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沈秋池哑然失笑，他本来就是为了转移柯韵注意力，见对方此时表情又鲜活起来了，便没再继续，撒了柯韵在他衣服里的手，坏心眼地说道：“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谢知节。提一次，给你炫耀一次腹肌。”
柯韵立马睁大了眼睛：“你不喜欢谢知节吗？”
“不喜欢。准确来说，我非常讨厌他那种自大狂。”沈秋池冷酷地说道，抱着柯韵走到车边把他塞到了副驾驶。
就像被雷劈中的幼苗，柯韵一下子发蔫了起来。
哪里有主角受讨厌主角攻的？！那他这个世界线任务判定还能不能合格了啊？
沈秋池烦躁地踩下油门，黑色眼眸转向柯韵：“你就那么喜欢他？”
柯韵已经不想再造成更多的误会了，他恹恹地说：“没有。只是觉得谢警官人很好，想让你们好好相处。”
沈秋池勾了勾唇角，手在方向盘上摸索了一下，“就是不知道他还有没有这个时间了。”
他这两天除了工作，大多时间都是在给上级提供申请——沈秋池花了五千字论述了谢知节加入重案组工作的好处。
今天又因为之前谢知节的思路正确，案情取得了极大的进展。可喜可贺，现在谢知节正在重案小组忙得脚不沾地，暂时不会在柯韵面前晃悠了。
小笨蛋坐在某位罪魁祸首旁边一无所知，甚至还在发愁主角攻受的恋情进展。
晚上洗了澡躺在床上，柯韵绷紧着脚趾头，把自己像个面条一样用力拉扯，系统看了半天，终于问道：“柯韵，你在干什么？”
“我在拉扯自己，这样万一我的骨骼还有生存空间，这不就长高了嘛。”柯韵振振有词道。
系统：“……”
好一出揠苗助长。
柯韵拉伸了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他又说道：“对了，系统，你对北河山高中有什么看法吗？”
柯韵：“我太笨了，什么也想不出来quq！”
“按理说，副本世界因为快穿任务者的原因智能衍生出剧情线来，是很正常的事情。”系统说道，“这反而是个好事情，有了自行完善的逻辑世界将在快穿者离去之后被监测一段时间，通过合格之后将会被投入成为独立的平行世界。有了自己灵魂，是件很幸运的事。”
柯韵：“……嗯，我不是想听这么复杂的事情。我想听北河山高中这个案情。”
系统低笑一声，道：“柯韵，我是人工智能，还是个残次品，推断不了人类过于复杂的情感。所以我分析不出来。”
“你不是残次品！”柯韵嘟嘟囔囔道，“你在我眼里，和人类没什么两样。你也会偷偷摸鱼看电视剧看小说！”
系统：“……我发誓我下次一定会静音的！”
“哎，不管了，我这么笨，越想越来，走一步看一步吧。”柯韵说着，又感叹道，“今晚木子秋没过来，估计是和他的家人和解了吧？”
他今天真的经历了太多事情。这个二十出头的男生不一会儿就睡熟在了床上，精致的眉眼间透着深深的疲态。
柯韵的脖子上还挂了沈秋池包扎好的绷带。
星子随着床边的窗纱浮动若隐若现，缥缈的深夜中偶尔传来汽车驶过的声音。满室黑暗中，忽然亮起一阵蓝色柔光，一个以光镀满身躯的男人轮廓浮现于屋内。
看不起模样的男人微微撩起床上人的刘海，轻轻说了一声“晚安”。他的五官很模糊，但如果此时有人来看，会发现能从那虚无缥缈的轮廓上读出一点专注来。
一阵风吹过，柯韵翻了个身。
室内已经不知何时再度回归黑暗。
系统抱着一本育儿书盘腿坐在意识空间里，皱眉思考。
给孩子晚安吻，应该是正常人类父母会做的事情吧？
柯韵这一觉睡得很好，起来后十分精神饱满，他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气，洗漱完后推开卧室门，才发现沈秋池早已经开始在厨房门口忙活起来，烟火气充斥着整个家里。
“先吃饱。等会儿我们就去北河山高中。”沈秋池吩咐道，“我们等会儿以投资母校的老校友身份回去，今天正好是周一，学校每周一次的升旗仪式和总结大会时间。校长会安排我们在礼堂发言，到时候你就在我旁边站着，我们……”
“引蛇出洞？”柯韵接话道。
沈秋池弯起眉眼：“真聪明。”
两个人下楼时，柯韵对沈秋池说道：“等等，我先找个人。”
他按着记忆敲了木子秋家的门，从屋内走出个面相不善的女人来，她先打量了下柯韵，才冷冰冰地问道：“你找谁？”
“我是木子秋的朋友，请问他昨晚在家吗？”柯韵礼貌地问道。
女人的表情却一下子变了，“谁他妈知道这个赔钱货天天去了哪里？！”
她说着，粗暴地关上了门。
柯韵下意识地看向沈秋池，男人摸了把他的头，闻声道：“走吧。”
他们来到了所谓的北河山高中，一进门，柯韵和沈秋池就被校长客客气气地迎了进去。柯韵被这个排场吓了一跳，“我们……我们捐了多少？”
“一座楼而已。”沈秋池声音淡淡，“我弟也在这里上学，所以我爸很乐意出这笔钱。”
柯韵：？？？！！！
他好酸哦！！！
也不知道这次任务结束他会拿到多少钱。
该不会被扣成负数了吧quq！
距离升旗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沈秋池和校长在办公室里谈起来了大楼的修建事宜，柯韵听得半懂不懂，不一会儿就像只小猫一样打起来了哈欠。
沈秋池见了，笑着揉了把柯韵的头：“你可以先去外面逛逛，这个点学生都在上早自习。到了时间我给你提前打电话。”
柯韵早就呆不住了，连忙应了声“好”，立马蹿了出去。他没上过高中，费了好大劲才考上的总局的事业编，此时当然很想亲自在校园里逛一逛。
走廊里热热闹闹的，都是学生们的读书声，虽然从外面一看就能看见好几个头抢桌子的。
柯韵像只好奇心的小仓鼠一样，从教学楼的一楼一直蹿到了四楼。这里是高三的教学部，四楼没有填满，只有两个班孤苦伶仃地在楼梯拐角处，显得冷清许多。
柯韵又往前走了一走，发现这里洗手间都是封上的，他原本打算看一眼就走，谁知道鬼使神差地，柯韵依稀听见了有人在小声地叫疼。
厕所的封就是放了个安全警示牌在前面，基本没什么作用。
柯韵下意识地就往里面冲，他还记得自己是个弱鸡的事实，顺便从旁边拿了个墩布闯了进去。
一进门，柯韵就看见三四个人踩在一个少年身上，那个少年脸就对着门口，带着一点瘀青，却也妨碍不了他那惊心动魄的漂亮。
是木子秋！
柯韵怒从火起：“你们在干什么？别人都在上早读，你们在干什么？”
他吼得太有气势，加之又打扮得很不像个学生，那几个正在欺负人的学生很明显一愣，下意识就把手上的烟掐了。
柯韵被众人目光齐齐一盯，紧张得要命，很怕自己露馅，毕竟眼前这些高中生比他还要高出一个半头！
突然，门口被人轻轻敲了一下，带着一个男人沙哑的声音：“自习旷课，欺负同学，抽烟，想让我报告给你们班主任和家长吗？”
几个学生这才猛地窜了。柯韵讶异地看向身后衣装革履的男人，对方却只是淡漠地朝他一点头，就走了。
他还想再追上去感谢一句，木子秋在他身后站了起来，冷笑一声：“你帮我做什么？”
他刻薄的话音激得柯韵皱起眉头：“你还乐于被别人欺负吗？”
“他们欺负我，是想从我身上找乐子。你呢？你帮助我，又想做什么呢？”少年说着，一步步逼近了柯韵，“我没有钱，能图的就是这个皮囊。”
他的目光滑到柯韵那饱满的唇上，顿了顿，才用那双勾人的狐狸眸看着柯韵：“你要来试试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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