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
江海汐回到了藺都军军营,大大小小的军将跪了一地,其中贺海寒跪在最前面。
江海汐看着他,冷笑一声,问道:“不服?”贺海寒的头深深的垂了下去,低声道:“属下不敢。”江海汐大笑,冰冷的暗茫在眸子里闪烁漠视着贺海寒,道:“你看你有一点不敢的样子吗?”贺海寒的头更低了,下巴几乎贴在胸口上,江海汐继续问他:“你就真敢将你主子的脸踩在脚底下,啊?”贺海寒一直不说话,江海汐便对他道:“你就先在这跪着,跪到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你就自己回家休息两天,这几日不用来当差了。”贺海寒一听急了,连忙道:“主子,我知错了,您千万别赶我走!”江海汐听见了,微微转头看向他,道:“你看,我何时赶你走了,不过是想让你冷静冷静罢了,还是沉不住气。”贺海寒低头不语,江海汐头也不回地走了。
禁军军营。
同样跪了一屋的人,萧子慕低头玩儿着手上的扳指,陆鸣沧着急的开口解释:“主子,是他们藺都军先挑衅,我们只是正当防卫!”萧子慕看向陆鸣沧,平静的道:“能让户部侍郎在禁军军营里遇刺,这脸我可丢不起。”陆鸣沧又解释道:“当时人多手杂,是不是藺都军的人碰到了我们的人还说不准呢!”萧子慕的手紧紧的握住拳头,砸在了桌子上,大喝一声:“够了!”满屋的人低声不语,萧子慕调整好情绪,道:“咱们禁军落魄时,藺都军没少帮扶咱们,如今他们将军受了牵连,对咱们心里有气,也不是不能理解,你们就让着他们一点,咱们都是从一个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兄弟,虽不是一个军营的,但这份情谊也不能淡了。”转而他又对陆鸣沧说:“能让户部侍郎在我这出这样的事,沈以诚和时闻野可干不出来。”沈以诚和时闻野分别是萧南华和萧北盛的副将,从小一起长大,如今两人在雁北都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只有陆鸣沧跟着萧子慕来到了藺都,在雁北提不上名,萧子慕这是在点醒他,让他别因为一点盛宠便得意忘形。
多的话萧子慕没说,只是让他继续回去当差,今日他没有过多的训斥禁军其他人,只是对陆鸣沧狠狠地斥责了,一方面让鲁陆鸣沧记忆深刻,另一方面也向他表明了萧子慕对他的器重。
永康府。
萧子慕和江海汐对坐,萧子慕先行开口道:“这回两边都教训了一顿,应该不会有挑刺的了。”江海汐笑笑道:“是呀,我们小慕儿越来越厉害了!”萧子慕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清月,你的弱冠礼!”江海汐回答他:“本就想着老师主持,只是回来这么多天了,也没有去拜访他老人家。”江海汐就算不说,萧子慕也知道江海汐肯定是因为慕容祯的事情与宋阁老闹矛盾了,也不多去过问,只道:“那你找时间去看看他吧,老人家孤苦伶仃的,怪可怜的。”江海汐应下了。
阁老府。
宋阑夜听说江海汐来了,出门迎了他。宋阑夜已经不生江海汐的气了,师徒二人进到屋子里,宋阑夜老泪纵横,扶着江海汐的胳膊,从上看到下,片刻后才问道:“这次上战场,可有受伤?”江海汐笑着搀扶宋阑夜坐到椅子上,才道:“并未受伤,劳老师挂念了,是学生的错。”说罢他便跪下道:“从前学生顶撞老师,是学生的不是,请老师责罚!”宋阑夜擦干眼泪,道:“唉,终究还是我错了!”江海汐纳闷的问道:“老师此话何解?”宋阑夜起身,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道:“少年人的肩头不仅有清风和明月,更有保家卫国的责任与担当。”说罢他又道:“这次慕容云差点害了你的命,这仇,你报不报?”江海汐思索片刻道:“报,但不是现在!”
如今江海汐正处于安定侯叛国的风口浪尖上,如果这时再锋芒太露,恐怕背后又会有人嚼舌根子。江海汐现在将仇恨放到一边,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了,但宋阑夜的意思好像不是这样。
顷刻,宋阑夜拿来了一摞账本,递给江海汐,江海汐翻开,发现上面是宋阑夜整理的证据,扳倒慕容祯的证据。江海汐抬起头看向宋阑夜,眼眶泛红,眼泪夺眶而出,宋阑夜蹲下,擦干了他的眼泪,只道:“汐儿,别怕,老师给你撑腰!”
江海汐临走,宋阑夜与他敲定了他笈冠的时间,就定在十月初一。江海汐想把证据带走,宋阑夜死活不让,直道他做此事不合适,江海汐犟不过他,只得两手空空的回了永康伯府。
他回去时,萧子慕正在亭子里弹琴,《凤求凰》弹的已是上品了,音符流畅,慢慢从指尖滑出。江海汐听完一曲,不禁鼓起了掌,萧子慕转头奔向他,双臂缠住了他的脖子,问道:“我可以换一首曲子了吗?”江海汐对上了萧子慕那双眼睛,眼底闪着炽热的光芒,他把持不住,应道:“你想弹什么?”萧子慕撒娇道:“清月哥哥,你就让我弹《关山月》吧!”江海汐看他红炉点雪,又如此努力,便答应了。
二人并肩回到寝室,江海汐向萧子慕说了宋阑夜的事,萧子慕听完道:“宋阁老这回是真生气了。慕容祯动了你,触犯了他的底线。”江海汐道:“老师从未如此莽撞过,那日与他顶撞,是我的不是了。”萧子慕牵上了他的手,在他眼角轻轻吻了一下,安慰道:“宋阁老将你看得这般重要,自是不会怪罪你的。”江海汐还是耸拉着身子,沉声道:“我知道,但是我自己心里过意不去。”萧子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江海汐疑惑的看着他,萧子慕解释道:“不是不是,你别误会,我不是幸灾乐祸,我只是第一次看见我们家小老虎垂头丧气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罢了,我还是要帮你的。”江海汐想了想道:“我现在不应该想这些事了,关键是老师怎样脱身。”
三天后。
时辰不早了,皇帝马上要结束这次的早朝:“诸位爱卿若是没有什么事情,那便下朝吧。”
“臣有事请奏!”
众人的目光聚焦在了这位古稀老人身上,皇帝回神,冲那老人一笑,亲切的问道:“宋阁老有合适与朕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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