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章 凡世
通过事件互动,收割较高价值情绪货币上瘾的厄尼,自然不会放过继续深化发展,通过这些互动项目赚钱。
因此,当邓布利多感叹‘给的太多了’时,厄尼不骄不躁的充当理中客,提醒:“斯拉夫人那边,现在追加一波汇率投资,勉强还做的到,再过几天就真不行了。”
“这,不好吧。”
厄尼开启魔鬼之诱惑模式:“您这才哪儿到哪儿?比您这金额大几十、上百倍的都有很多家。
说的残酷点,这钱不会因为您不赚,就留在斯拉夫人的钱包里。
相较而言,您算是有良知的了。大不了就当替斯拉夫人管一段时间钱,回头再给他们。”
“还能说这种便宜话?”邓布利多觉得、这分明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厄尼腆着脸强解释:“怎么就不能啊?
首先,您觉得有能力先知先觉、进行这类金融洗劫的,都是些什么人?
可能是普通民众么?
他们有那个消息渠道,有那么多钱去操作么?”
邓布利多微微点头,的确,除了个别真优秀的,又或运气好的,大部分普通人,得到消息都已经被倒腾了N手了。
就好像等到猪肉价格高出天际,才开始投资养猪,已经晚了。
厄尼又道:“其次,普通人的抗风险能力极低。他们往往只能被动应对。这种应对所能起到的作用十分有限。”
邓布利多想了想,再次点头。
厄尼接着道:“最后,若将国家看做是巨人,我认为,这次的大灾就相当于巨人被施展了夺魂咒。
他们在冷战中,被对手的表现忽悠瘸了,真以为对家的制度好。其实没有最好的,只有最适用的。
反正,斯拉夫人的决策层都傻乎乎,要么就是因一己私利在在装傻。不惜让人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他们自己头脑不清醒,好心人替他们保管财物,以免被居心叵测者偷走、骗走,这难道不是好事么?
哪怕保管费很高,也总比事后一个纳特都找不回来要好吧?”
邓布利多沉默了。
半晌之后,才问:“如果这是善,你为什么不做?”
“价值观问题。”厄尼表达自己的观点:“我觉得帮助他人确实是美德,但无论以何种方式,道德绑架都是可耻的,比如说自我标榜式的道德绑架。
再具体些说,被很多人吹捧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觉得那是狂妄和傲慢,是自我感动和吹捧,或者是又婊又立的美化和掩饰,又或侵害他人自由权益的借口。”
邓布利多听的瞪大了眼睛,感觉有被冒犯到,甚至在当面骂他。
他当年和格林德沃想要做大事,背后就有‘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观念做支撑。
可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就……
然而直到现如今,他仍旧觉得,不是观念出了问题,而是手段出了问题,格林德沃太激进了,以至于行事越来越酷烈。
“我很难苟同你的说法,我认为,能量强大者,就要有责任感,有使命感。”
厄尼毫不客气的指出:“我知道,您这么说,是因为它是您试图改善小人国国民状况的源动力。
可我要说,它首先是您自己的正确和高尚,当您伸出手时,有考虑过被您帮助的当事人的感受么?”
邓布利多皱眉,斟词酌句的道:“我相信,人与人之间是有着许多共性的。所以,我觉得是好事,别人大抵也应该觉得是好事。”
厄尼回怼:“简单的理解,确实如此。但现实情况,往往比较复杂。举个简单的例子,您在培养哈利,让他吃苦受罪,进而明悟道理,掌握技法。
我若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用钞能力帮哈利摆平各种问题,让他开开心心,我这热心帮助,您觉得如何?”
“……”
厄尼又道:“我这里有来自东方后世的一首打油诗。
谋财害命做强盗,崇教拜神求心安。
吸血榨髓搞剥削,慈善作秀诓世人。
明火执仗打砸抢,自称义警为和平。
忧人持械寻短见,乱枪打死送体面。”
这打油诗,其实是厄尼前世为以灯塔国为代表的欧美同盟编的。
其背后都有大量的真实事件做依据。
而在这样的背景下,‘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真的就是又婊又立,以及侵犯他人他国的借口,同时也是傲慢自吹,自我感动。
只不过今生的屁股问题,让他没脸再用这诗喷人了。
1,羊毛出在羊身上,不管他是吸资本家的血还是其他,都不能撇清他如今是资本家的事实。
2,从本心的角度,他得承认,一直以来,他恨的不是资本家,而是自己没能早点成为资本家。
所以,本身不是什么白莲花,简单的表达下自己的立场,装个我虽恶、但多少还有点原则的哔就得了。
但这次为了更邓布利多争一争,他把这诗搬了出来。并且辅以了一些事件说明。
最后,他道:“我能预言斯拉夫人的崩溃,自然也能预言更多。海湾战争(第一次90.8.2-91.2.28)只是一个开始,这次,伊拉克入侵科威特的侵略行为,起码表面上很正义。
可接下来就没那么光鲜了,洗衣粉事件,是以自由世界之灯塔自称的合众国永远无法洗脱的耻辱。”
邓布利多沉默了相当长时间,才道:“总是有人钻漏洞,扭曲概念。”
厄尼说:“这就是我们的不同了。您所占的基点是高尚,我所站的基点是务实。出了状况,您想的是我能做点什么,我想的是人家需要出手么?
您觉得助人为乐,不为回报,我认为助人为乐,理应回报,只要求别人奉献,不给予回报,那是耍流氓。您以自己为出发点,我以别人为出发点。为什么?因为这不是我的事啊。”
厄尼这番说辞,还真就是发自肺腑。
包括他对哈利他们的那些说教,他自己都时不时的自嘲,这是说教,我在碎嘴子。
就是在表达一个‘我在为别人好,但别人是否认可?’的态度。
如果别人乐意接受这份好意帮助,那固然好。
如果不乐意,那就是我自己在装哔,自我感动,收割情绪货币。
没有直接明说,但意思差不多表达到位了。
爱听不听,可以当废话,也可以当良言,反正我就这样,不会改。因为在我看来做好人好事应当得到回报,以有利可图做鼓励,促使更多的人去做,而不是先得成为一个高尚的人,才会做。
高尚的人就活该白白奉献?
搞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真的合适?
不管怎么说吧,反正厄尼跟邓布利多又闹了点小别扭。
邓布利多有着自己的固执和坚持,没那么容易改变。
而且他也没有改变的根本动力。
毕竟他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用在了正向上,而不像某些人,完全就是以之为托辞,为自己的下三滥行为打掩护。
后来,邓布利多也确实接受了厄尼的建议,追加了薅斯拉夫人羊毛的投资。
但他以魔法誓约自我约束,若是不能在事后多少年内将财富返还给斯拉夫人,他就会成为不能施法的哑炮。
这个誓约可是够恶毒的,也体现了邓布利多的决心。
一个真正脱离了低级趣味的高尚之人?
还是因活的足够长,认识到‘万般皆下品,但求留清名’?
厄尼觉得无所谓了,做人在迹不在心,说的好不如做的好。从这个角度讲,邓布利多整体而言还是当的起盛赞的,无论是过去的那些,还是眼下做的这些。
比如说小人国,你只能说他不切实际,却无法在道德层面做处指责,甚至还要佩服人家的这份高尚。
当然,像厄尼这种务实派,佩服之余,也会再次扯回到现实中,表达不服:古往今来,好心好意,最终事情去办坏的例子还少么?
但必须说,他还是更愿意跟白巫师交朋友。
其实,他在小人国的问题上坚持己见,主要也是担心邓布利多非要扛自己扛不动的包袱,最后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可能有人会说,这就是瞎操鬼心,邓布利多三观立定多少年了,惯性使然多少年了,怎么可能大变?
厄尼却觉得,只要人活着,心灵不可承受之重就会一直存在。
而且,人老并不等于心理就一定稳健,否则也就没有‘老小孩’一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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