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分离焦虑
你尴尬地用棉花球按着屁股上的针眼,翻下裙摆往后躲了躲。
明明这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你和009也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想法。
但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这种事情被这个心思活络的小坏蛋撞见,只会招来无尽的麻烦,所以你只能硬着头皮让009先把小坏猫扔去房间外面。
理由就是没有理由,谁让他乱闯淑女房间了。
小猫咪被机器人抓住后领提起时,惯性勾起后腿夹住柔软尾巴,满脸纯真地对你眨了眨眼,毫无抵抗地就这么被扔去了门外。你见他喵呜一声后,并没有任何别的出格举动,还幸运的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只可惜当天晚上,突兀出现在你床·上的小坏猫就直接打破了你美好的幻想。
黑夜中,小猫咪那双碧绿的猫瞳仿佛是发光的绿宝石,在一片黑暗中亮得渗人。
他咕噜咕噜地滚着咽喉,低头用脸去蹭你的脖颈,然后笑眯眯地往你的耳尖吹了一口气,嗓音低迷地喊你的名字。
“研究员小姐,我来夜袭你咯~你喜欢这样的吧?”
你僵在那里,但小猫咪却笑得开心,一边还用人身手掌模拟起幼猫踩奶的姿势隔着被子在你身上摸索着,直到他再次被009抓着后颈扔出门外,才抖着耳朵疑惑地喵了一声。
一连好几个晚上都是这样,就连白天,那只小坏猫也常常粘在你的身旁。一找到机会,就对你蹭来蹭去,还故意用尾巴去绕你的手腕,晃着又宽又大的猫耳,满眼亮晶晶地望你。
你自然不会去和这样一只粘人的小坏猫计较,因为你更在意马上就要来临的假期。累积两次的假期已经长达20个自然日,作为连续工作60个自然日的可怜打工人,这翘首以盼的美好长假可是不能被任何人打扰的,是你神圣而不可侵的权利,假期加班更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在你开开心心和小猫咪黏黏糊糊的同时,灰狼则过得格外煎熬。
那一日似乎成了他的阴影,他现在每次看见你都浑身绷得紧紧的,但凡你靠近,他都会有些过激地后退,虽仍然疯狂甩动着尾巴,却不再上前靠近。
他望着你的黑金兽瞳里永远充满煎熬与纠结,止咬器再次被他自己扣死,项圈也好像比之前的紧了一倍。
你有些担忧他现在的状态,尽管那日损坏的房屋早就在灰狼和009的协力下修好了,但灰狼还是陷在那一日,迟迟走不出来。
总得在休假前想个办法让他恢复正常,不然这20日的空置可能会闹出大事来。
只是这家伙现在根本就不让你靠近,却又每日都躲在墙角偷看小猫咪向你撒娇,利爪捏碎不止一面墙,尾巴也不知道在地上甩出多少个深坑,还不停恶狠狠地磨牙,喉间滚出类似威胁一般的低哑嘶吼。
你一筹莫展地向毫无规矩的小猫咪求助:“狼先生最近很奇怪,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他整只猫都趴在长桌上,正托着腮注视着你工作,听见你向他搭话,可爱的猫耳朵马上精神地抖了抖。
“他?我想想哦~”
小猫咪对着你抓了抓自己的猫爪,将开着花的后爪颇为强硬地塞进你怀里,哼哼唧唧地吵着要你揉。
你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直接立起指甲在他后腿皮毛上随便挠了几下。
“轻点呀。”小猫咪喵呜一声收紧后爪,满脸控诉地按住你的手:“我只是一只无辜的小猫咪诶,你怎么能这样弄我。”
“明明就皮厚得要死……”
你挑了挑眉,拍拍他的后腿,总算是合着他的心意,轻轻捏起糯叽叽与毛绒绒兼备的粉嫩猫爪,又用手指梳了梳那处的绒毛。
“你是不是该剪jio毛了?”
“要研究员小姐给我剪嘛。”
小猫咪舒服地眯起眼睛,侧躺在你面前的长桌上,用水盈盈的猫瞳锁着你。偶尔你的力道重了些,他还会耷下单侧猫耳,小声嘤嘤指责你的粗鲁。
啊,这是被养熟了呢。
你一边机械性地撸猫,一边天马行空地想起早前看过的推送。当一只猫愿意主动给你摸敏感的肉垫时,就说明他已经对你充满信任,是非常喜欢宠主的表现。
这么说起来,他这些天晚上的不老实好像也可以归为这方面的表现,只是你怎么也不能把这么大只的猫少年和普通的可爱小猫咪联系起来,尝试几次也接受不了让这只小坏猫上·床和你一起睡罢了。
“唉……”
你叹了一口气,在身后墙面被第无数次抓出五道深深爪痕时,抬着下巴用眼神再度询问被你揉得晕乎乎的小猫咪。
得了好处的小猫咪自然是配合得很:“不要管那头蠢狼啦,只是分离焦虑罢了,是al……”
他的后半句还没说完,就被你直接扔开还享受抚摸的后爪,满脸委屈地从长桌上撑起身体,不可思议地看着你转身去追逃跑的灰狼。
分离焦虑可不好办,这种症状通常会发生在离开熟悉环境的幼童身上,如果在动物身上产生,那就是思念主人,缺少安全感的最直观表现。
这种精神疾病没有长期干预是很难治愈的,所以你才在听见关键词的时候,第一时刻就起身去追因预判你行动而逃跑的灰狼。
可有趣的是,灰狼现在的奇怪表现虽的确是出自“分离焦虑”,但又和你所了解的分离焦虑大大不同,是无需任何外力干预治疗的,只要能让他天天看见你,当然最好还是能摸摸你,这样的话,他的病过个几天就能自己神奇地痊愈。
你追着灰狼跑出研究所,不过才一个眨眼就找不见他的身影,只得启动勉强还能运作的敞篷穿梭车,跟着定位被他拖得满岛乱窜。
但即便你已经把油门踩到极限的444,也都只能远远地追着灰狼,在油量高速消耗的同时,你开始试着用嘴巴去逼停一只耐力极佳的狼。
“狼先生!你停下,我们谈谈好不好?”
“狼先生!你等等我!”
“喂!我喊你停下!你听不见吗?!”
你架着扩音器,喊到嗓子都快哑了,灰狼也不见停。
无奈之下,你只能在穿梭车低油量的警告下,姑且放弃去追赶一只可能应激了的犬科动物。
你停好穿梭车,用手遮着阳光,小跑到一棵大树底下休息。
这儿的草地有些扎人,你只好叠起裙摆垫在下面,然后抱膝靠着树干坐下,望着头顶的树荫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其实你大可不必再去管那只麻烦得要死的灰狼,反正你快休假了,可以赌一把这20天假期内万事平安,又或者就算发生了点什么,上头也良心发现地不抓你紧急加班。而休假回来后,002和003应该就能移交去二阶段的实验岛了,你也就用不着再管了。
要不是该死的责任感作祟,逼着你在休假前处理好岛上的一切事务,你根本就不想再理会这只曾经试图咬杀你的冰冷掠食者。
你看累了就低头将脸埋进膝盖,打算在和煦微风中静静享受一会儿这难得的清净。
可没过多久,你的肩膀就被轻拍了一下。
那力道就像是落叶恰巧落上肩膀,要不是想着灰狼还在附近,你一定会直接忽略。
你疑惑地抬脸,却看见一朵颤颤巍巍的小雏菊被灰狼硕大的狼爪夹住,递在你的面前。
灰狼一言不发地佝偻着巨大身躯,两只厚实尖耳垂着贴向后脑,黑金兽瞳也愧疚地偏开,粗壮狼尾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草地,翻起诸多断裂的草芽儿。
先前他见你不再追逐自己之后,马上就担忧地折返,生怕你出点儿什么意外。灰狼本就是森林的王者,只要他想,他就永远都不会让你在森林里找到他。
所以当他瞧见你安然无恙地寻了棵树,只是单纯地坐下休息时,放心的灰狼本不想出现在你的眼前。
但几乎是立刻,灰狼黑金的兽瞳就因你而止不住地动摇,蠢蠢欲动的尖牙在止咬器与颈环的双重抑制下,难耐又悲切地相互磨合,寻求聊胜于无的慰藉。
小小只的少女坐到草地后,先是像被烫到般地跳起,再跪在地上低头慢慢平整地折起原本盖到小腿肚的保守长裙,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坐回树下,抱着膝仰头,眨动那双纯净秀美的眼,后有些疲惫地将被晒红的小脸全部沮丧地埋进膝间。
一直被护在轻薄丝袜下的纤细双腿微微错开,向来珍惜藏进黑稠裙摆下的景色全部露在灿金暖阳之下,又一分不差地烙进灰狼黑金的兽瞳。
只要他愿意,灰狼一手就能完全掌握那两条漂亮的腿,将小巧到过分的踝骨收进掌中摩·挲,揉开软糯细腻的嫩·肉,嚼碎过分娇嫩的花儿,饮下足以浇灭周身燥·热的甜蜜汁水。
可他却靠着持续发出强力电击的颈环艰难克制着自己的欲·求,努力与你保持着距离。
自那日被你用量子炮砸晕后,没能成功标·记猎物的信息·素得不到应有的纾·解,又在大剂量抑制剂的控制与外力攻击的共同配合下,产生了奇怪的假性释放,然后不知收敛地强·行将他的身体推进了更为麻烦的依恋期。
通常情况下,依恋期只会出现在进行正常标·记行为的alpha与omega之间。
他们会在标·记过后的大约一周内,毫无尊严地互相渴求对方的体温,眷恋伴侣的陪伴,比繁·衍期都更黏腻的信息·素长久地彼此缠绕,互相改变着彼此的气息。
而表现在没能成功标·记你的灰狼身上时,依恋期本就难熬的症状里竟又多出一些难以控制的劣性·冲动。
本就兴奋到无处发泄的信息·素因早前的失败而终日叫嚣着再次标·记。
这才让他谨慎又小心地躲开你,却又因依恋期的症状而离不开你,只能维持着一小段安全距离,愤恨无比地看着你与他人亲密。
“为什么要哭?”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忽然笨拙捏着小雏菊出现的原因了。他看你垂下脑袋时,眼角可怜兮兮地发红,还以为你正在一个人伤心,连忙拔了身旁的花朵就冲过来小心翼翼地与你搭话。
“你是想抓我吗,我给你抓。”
你侧过脑袋看着眼前的小雏菊,把因困倦而溢出眼角的生理性泪水尽数擦到手背后,才直起身子,有些生气地指着身旁。
“你给我现在马上坐到这里!”
身型庞大的灰狼立刻举着手中的一小朵雏菊,乖乖跪坐在你的身旁,挥了一下单边尖耳表示疑惑。
“不要这样坐,横一条腿出来啊,你这样我怎么坐?”
你马上对他规矩的坐姿表示不满,指挥着灰狼先是向你一样地屈腿,然后再往旁横下一条腿,充作你的坐台。
“研究员小姐?”
灰狼僵在那里不敢动,就着因紧绷到极致而微微颤栗的身体,看着你放下折起的裙摆,再慢慢爬上他平放的小腿,靠着他自然搭在膝上的手臂坐下。
“怎么?难道你不欢迎我?”
面对僵硬到不敢动作的灰狼,你掀起眼帘,探头张望了下他正猛烈拍打身后粗壮树干的尾巴,干脆放松地伸了个懒腰,直接向后一倒,靠着快被阳光晒化了的毛绒绒舒服地左右晃了晃,调整出一个最舒服的倚靠位置。
“我说你啊,想抱我就直说呀,我又不是不给抱。干嘛一直躲在角落偷看?”
你打了个哈欠,像是拉伸身体的小动物一般,双腿蹭了蹭软乎乎的毛绒绒,踢掉憋屈的小高跟,就着暖洋洋的日光活动了一下小巧的脚趾。
灰狼显然易见地紧张起来,他重重吞咽了一下,才谨慎又缓慢地回合双臂,上头的肌肉已因过分激动而鼓·胀着跳动。而你则用指尖一路巡着上头鼓起的血管,轻轻抽走了他为你摘的花,放在手心拨·弄。
像是微风轻扫般的痒意与满足感令灰狼浑身的毛发都在一瞬间激动地全部竖起,又随着你的话语再次柔顺地压下。
“这座浮空岛里人类就我一个,你再要面子也没必要把自己憋成这样吧?”
你反手拍拍灰狼的项圈,一脸无所谓地原谅了他早前曾试图咬你的行为:“除了不能给你咬,什么抱一下啦,顺顺毛啦,玩一会儿之类的我还是能奉陪的,你想要的时候和我说一声就行,不用客气的。”
你怜悯地收回手掌,又低头看向手中的小雏菊,开始无聊地数起花瓣的数量。其实你相当能理解作为一头狼,却同一只狗一样患上分离焦虑的恐慌,早前想咬你估计也是因为分离焦虑引起的强攻击性,谁让你那时傻傻地动了他的玩偶呢。
分离焦虑的狗子会渴求宠主的陪伴,甚至展现出攻击行为,撕·咬损坏平时最爱的玩具。那时候你看见的满屋子玩偶,应该也是灰狼为了应对自己离开熟悉环境后,可能造成的焦虑而准备的。
普通的狗尚且都讨厌自己的玩具被陌生人碰,更何况是这头拥有高等智慧的狼。
不就是需要人陪,还要被摸摸脑袋,玩玩球之类的小事吗,只要别再张口咬你,当然一切好说。
你这边想得轻巧,身后的灰狼却被你轻浮又无所谓的态度刺得心间苦涩,一下泄愤似地收紧手臂,又在你的惊呼中艰难松开,耷拉着尖耳,用带着止咬器的吻部去拱你的肩颈。
他换了更为强力的颈环,能完全控制住自己外露的信息·素,尽管这每时每刻都带给他难捱的疼痛,但却能更有效地抑制住某些不能再次发生的意外。但灰狼又不甘心自己不能在你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只能卑微地同意了你的说辞,垂下颈项,向自己原本发誓绝不会靠近的小浪beta示弱。
“对嘛,放轻松,想被人类摸摸又没什么可羞耻的。”
你开心地笑着,抬手揉了揉灰狼向你垂下的脑袋,厚实尖耳在掌中翻腾的手感好到简直没话说。
灰狼探出厚厚的温热长舌卷了卷你的手指,却马上就被你推着脑袋躲开,玩闹般地缩着脖子躲避他追来的舔·舐。
你被对方突如其来的热情击败,擦着湿漉漉的脖颈,连忙板起脸装凶:“好啦好啦,别舔了,你到底想干吗?”
灰狼舔了舔自己的尖牙,将先前捕捉到的细微晨光尽数带回饥渴难耐的獠牙,一双没有温度的黑金兽瞳落到你踢去皮鞋的脚上,黏腻地绕着精致的踝骨。
那灼·热的视线仿佛都要烧着你腿上深色的丝袜,嫉妒地燃尽一切能触碰你肌肤的杂物,哪怕只是没有生命的无机物。
你措不及防地被他扯住一条腿,灰狼的手掌也同样带有黑色的肉垫,只不过同小猫咪的粉垫垫不同,犬科动物的肉垫整体上都偏硬,再加上近期灰狼的身体状态明显不对劲,掌心大肉垫有些干燥地皲裂,压上你小腿肚时竟直接勾开脆弱的丝袜,裸露内里绵软如云般的肌肤。
即便是透明度颇高的黑,也与绵云一般的冷白形成强烈的对比,灰狼盯着那一小块儿白,就像是在看精美蛋糕上甜腻的奶油,恨不得直接吞进肚里。
他抱紧不明所以的你,轻而易举地就把你的另一只脚也纳入掌中。
“……我想摸一下。”
灰狼克制地滚了滚喉结,礼貌询问:“可以吗?研究员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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