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法特罗走了之后，思酒随后也下播。
他打开手机，想联系法特罗，结果看见法特罗先给他发了私信，点开一看，是来聊签名照的事情。
思酒无视掉发过来的自己那张浴缸照的网图，先满口答应了下来，然后开始谈正事。
他决定先探探口风，于是编辑好这条信息发了过去：“姐，你今天过来观众可热情了，好多人都在问你帐号想关注你。”
思酒没等一会儿，只收到一个表情。
宋传佳：“笑哭”
思酒看不懂这个表情想要表达什么，干脆直奔主题：“姐，趁现在热度这么高，你不想开个直播或者做个网红吗？”
宋传佳：“笑哭，不想。”
思酒：啊这．．．．．．
想好的说辞没法用了，他直接问：“为什么啊？”
宋传佳：“不熟悉这一行。”
现在这样的对话，想分析什么都难，于是思酒决定先顺着说：“游戏直播就是像我今天这样，就是打游戏给观众看就能赚钱，你不感兴趣吗？”
宋传佳看完消息，轻蔑一笑，打游戏给观众看？一听就不像能赚多少钱的样子。
但她觉得直接跟一个从事这行业的人这么说，不太礼貌，于是决定委婉一点：“这一行听起来好像没什么前途。”
打完字，她看着“好像”两个字，觉得足够委婉了，于是发了过去。
思酒缓缓打出一个问号，然后发了过去。
多少年了，有多少年没听到有人这么说了？思酒突然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十八岁的时候，跟父母吵电竞到底有没有前途的那天。
此刻两边都陷入了沉默。宋传佳反正也没什么想说的，而思酒，说实话他也不想说什么了，奈何这次他来的目的还没有达成。
思酒：“现在网络行业整体来说还是挺欣欣向荣的，而且我觉得就姐你的实力来说，做游戏主播能火的概率很高，你真的对这一行没有想法吗？”
宋传佳感觉，怎么听意思好像是想招聘她啊？要真是这样，那宋传佳就不用顾忌，可以说话直接一点了：“我觉得这行的收入方面我不太满意，相较起来我更想找一个收入更高的工作。”
思酒没想到，自己是碰上富二代了。
虽然不是每个做直播做网红的都赚很多，但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嫌这一行赚得少的。
国内富豪榜上有名的现在都还把孩子往娱乐圈送呢，家里有钱的出来做网红开直播的更是不在少数。法特罗能说得出这种话，家里得是个什么水平啊？
思酒其实觉得已经没有聊下去的必要了，但还是鬼使神差的接上了一句：“但其实咱这工作还是相对□□槛也低，而且随着流量的增加，商业价值的增加，收入的增长上限，也算挺高的。”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招人，还是在为自己的工作正名了。
宋传佳倒是被打动了一点，她才知道原来直播游戏也能有商业价值，有什么商业价值？帮忙卖游戏吗？这么说的话确实也算是有上升空间的。
如果一份工作，只需要直播打打游戏，就有工资，而且还有上升空间，这听起来确实也还行。
宋传佳认真的考虑了一下，然后问：“有五险一金吗？”
思酒：？
之前的对话已经足够离谱了，但谁能想到她居然还能更离谱。究竟是这人真就这么奇葩，还是已经接触过法特罗的对家在逗他玩？思酒真的分析不出来了。
要真是耍他，这也太损了吧，谁跟他这么大仇啊？
他干干的打了“没有”两个字发了过去，又收到了对面一个笑哭的表情。
宋传佳：“那就不考虑了嗷，不好意思。”
思酒觉得，自己应该是被耍了，但他没有证据。这个世界上真有这么离谱的人吗？
他不信。
“抱歉，你是觉得没有社保所以才拒绝的吗？”
宋传佳理所应当的回答：“对啊。”
这年头，正式工作哪有不给买保险的，快毕业了，学校老师都在强调出去找工作一定当心被骗，记得问好给不给买社保。
思酒忍住情绪，他决定一层一层揭开对面的骗局，逼得她无话可说，好看看她的真面目。
他藏好自己的目的，编辑好信息：“这一行属于自由职业，确实没什么保障，其实很多网红主播起步时都是兼职的，等流量大了，稳定了之后就转全职了，姐你不想先试试吗？”
宋传佳：？
她不知道一个不给买社保的工作还有什么好试的，还兼职？打一份工还不够累吗？为什么这么折腾？喜欢这行就算了，她又不喜欢。
她还没回复，思酒就继续说：“做直播胜在轻松自由，虽然只能自己交社保，但是赚到的钱，扣除平台抽成，也都是自己的。虽然不是每个人每月都能赚个几千万几百万，但能赚个几万实现全职的也不少，自己交社保也没什么压力。当然更多的小主播只能把这当个兼职，每个月赚个几千零花钱。”
思酒在想着接下来怎么见招拆招，而宋传佳已经被他这段话给震蒙了。
自从降生在这个世界上，她遇到过太多惊奇的，甚至震撼的事情。比如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唯物主义，知道这个世界没有妖魔鬼怪，她真的一整个大震撼。
还记得那个星期，她每天都能梦见前世的宿敌，每天都是指着他们的鼻子笑醒的。
但现在，她马上就要从大学毕业了，接受了高等教育，还看了那么多剧，她对于这个世界的常识性知识的了解程度已经和这个世界的人差不多了。
她没想到，居然还会有震惊到她的事。
她忍不住问：“你刚才说什么？”
思酒正好整以暇的等待对面还能有什么奇葩回复，却只等来一个不知道指向什么的疑问，也就只回了个：“什么？”
宋传佳：“你说，赚几千万几百万？”
思酒笑了，原来对面是准备用装傻这套，他回：“嗯，虽然不是每个人都能赚这么多。”
宋传佳眼睛有些发直，问：“那你能赚多少？”
思酒肯定不可能随便透露自己的收入啊，他只回答不方便说。
宋传佳：“你也能赚几万？”
思酒嗤笑一声，回：“嗯，差不多吧。”
这次换宋传佳被击沉了，她看了看校招资料，知道自己这个专业刚毕业，能找到一份一月四五千工资的工作就算不错了，像她妈宋晏这样普通公司的高层，月薪也才几万。
而且就凭思酒打游戏的水平，就能赚几万？这要是真的，那她不是高低能赚个几百万？
不会吧？
宋传佳切出了和思酒聊天的界面，找到了她觉得唯一对这方面比较了解的人。
“你是思酒五年的粉丝，又这么了解直播，你知不知道思酒这样的游戏主播能赚多少钱？”
宋蔚：“当然，虽然他没有说过，但从平台的数据来看，就算扣除商务，不算发布视频的收益，他基本也能月入十几万吧。有粉丝猜测如果都算上，一个月几十万也是有的。”
宋蔚：“怎么了？”
宋传佳：“没。”
她切回到和思酒的聊天的界面，看着对面最后发来那句“差不多吧”，突然不知道怎么跟他继续聊了。
她手指在屏幕上摩挲一会儿，打好一句话，发了过去。
思酒这边还在期待对面装傻之后还能有什么新招，他保持手机不息屏的状态，耐心等待，终于等来了消息。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呢？做直播需要什么入职手续吗？是跟你说好就可以了还是需要一个正式的面试啊？工作内容和要求能不能跟我具体讲讲？”
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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