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蔡伯喈

“使不得，使不得啊……”
  “吾只是说拿不出来1000两银子，没有说拿不出来200两银子。”
  “小友是吾见过的最有忠义气之人，果然够配这忠义二字。”
  说完老者指了指门上的忠义铁艺阁五个大字。
  “来人将200两白银交给小友。”
  “是。”
  很快就有下人将白银送了上来。
  “小友，吾也不占汝便宜，这样，吾送汝一幅字。”
  “哦，能得老先生一幅墨宝是小子荣幸。”
  “胡志还愣着干嘛，赶紧笔墨伺候。”
  “是。”
  “来，老先生请。”
  “嗯，这纸不错啊。”
  “老先生好眼力，小子虽是一铁匠，但酷爱书法。”
  “没事的时候也会进行创作，练字，但是上不得台面，上不得台面。”
  “嗯，那吾就很好奇了。”
  “来，某先将吾的留下。”
  采山采水，取之自然，
  匠心匠魂，铸就辉煌，
  凡炉凡火，成就名剑，
  千锤百击，忠义无双。
  《赠长生》–蔡邕
  “啊，原来是伯喈公，是小子有眼无珠，不识当代大儒。”
  “小子给伯喈公赔罪。”
  “快快起身，长生啊，来让老夫看看汝的文采。”
  “好，那小子就献丑了。”
  “拿笔来。”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述剑》
  “嗯，好字好诗啊。”
  “只是这风格很有特色，是汝自创的？”
  “不瞒大家，正是小人自创，小子称它为五言绝句，简称五绝。”
  “五绝，好一个五绝，不错、不错啊。”
  “这些天吾听说过不少有关汝的事迹。”
  “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汝这般忠义有才之士。”
  “散尽家财还四处借钱只为救助平民百姓，汝祖上也是忠义之辈，汝家可称为忠义世家啊。”
  “实不相瞒，吾这次路过解县原本想去祭拜汝之祖父。”
  “汝祖父也是一代大儒，只是因朝堂局势选择隐居。”
  “汝祖父和吾父还有深交，只可惜早逝。”
  “汝父虽不及汝祖父，但在这解县也是一有名的忠孝节义之人。”
  “汝有此文采为何不从政，反而再次打铁，这不是埋没人才，难道是因为汝的祖父？”
  “不瞒蔡大家……”
  “诶，我们两家也算世交，汝若不弃，可叫吾叔父。”
  “啊，这可如何使得？”
  “使得、使得。”
  “那是小子高攀了，叔父。”
  “哎，好、好啊，”
  “叔父，汝也看出来了，吾这脾气性格，即使进了官场那也待不了几天就会受到排挤。”
  “进入官场不能为百姓做事，那又有何用？”
  “吾现在虽然只是一铸剑师，但吾忙时铸剑，闲则作诗、练字。”
  “有钱则接济百姓，无钱则想法救济百姓，何不自在？”
  “好，长生的志向高远，是吾之不及也。”
  “叔父客气了，吾就算再有本事也只能接济城内百姓。”
  “叔父乃是当代大儒，弟子无数，受叔父学识熏陶者无数。”
  “叔父所做之事，乃是教化万民，功在千秋啊。”
  “长生，不可不可，过奖过奖了。”
  “叔父小侄斗胆，再为您作诗一首。”
  “嗯，这好啊，某就洗耳恭听了。”
  “一体石经人尽崇，书成草篆韵犹浓。”
  关羽来回走了几步，接着继续念道：
  “骚家古往屈平拜，墨客尊崇伯喈公。”
  《赠伯喈公》
  “哎呀，贤侄过奖，过奖了啊。”
  “吾何德何能，何德何能与屈公相提并论。”
  “汝这会让世人笑话啊。”
  “叔父，这诗出自吾口，吾说叔父使得，他并使得。”
  “当然还有很多当世大儒，受到墨客尊崇。”
  “哦，在贤侄心目中，那些人当是当代大儒？”
  “叔父，这可不好说太容易得罪人，但是向叔父您、郑公、卢植大人、孔融大人、水镜先生、承彦公、庞德公……”
  “还有很多是小辈无知没有得其名号，这些人都是当代大儒。”
  “哈哈哈，没想到，贤侄除了忠孝节义，文采好，铸剑能力强，写得一手好字外，这为人之术也堪称一绝啊。”
  “这次解州之行，真是不虚此行，不虚此行。”
  “叔父，还请叔父移步去小侄家中一叙。”
  “好，好啊。”
  “胡志。”
  “姐丈。”
  “去给汝姐说，家里要来贵客，备好酒菜。”
  “是。”
  “走，吾先在汝店里参观一下。”
  “好的，叔父。”
  “各位父老乡亲，今日小店要打烊了，如果有要铸剑的，告知一声，没有的就请散了吧。”
  “长生在此感谢各位父老乡亲的捧场。”
  “好，长生你招待贵客，我们都散了。”
  “是啊，走了散了，今日真是大开眼界，1000两白银一把剑。”

  “嘿，我说你关注点是不是不对，重要的不是1000两白银，而是有800两长生不要。”
  “嘿，你还说别人，我看你也是啥都不懂，你知道那是谁吗？”
  “那是蔡邕，当代大儒，多少人送钱，这位大儒都不收，长生这是找到后台了。”
  “啊，那长生不是发了？”
  “没听到长生说吗？”
  “他的志向不在做官，而是接济百姓。”
  “孟子曾曰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长生的志向已经超过了孟子。”
  “难得，太难得了。”
  ……
  关羽富则兼济天下，穷则设法兼济天下的思想很快被越传越远。
  更多的人知道了解县有这么一人，本是一介文人，文采斐然，却散尽家财，帮助百姓。
  即使到了生存困难地步，还靠打铁救济百姓。
  这等有大胸怀的人世间少有。
  关羽的名字也被越来越多的人熟知。
  一起流传开来的，还有他为当代大儒蔡邕铸了一把君子剑，价值1000两白银。
  以及关羽所做的两首诗，一首《赠伯喈公》，一首《述剑》，还有蔡邕所做《赠长生》。
  随着蔡邕的名气加成，关羽的事迹被传播的很快，这就是明星效应。
  “贤侄，汝这打铁炉很不一样啊，这火上烧的不是木头，而是黑丹。”
  “叔父，这的确是黑丹，但是我们已经想到解决办法，根本不会中毒。”
  “哦，难怪汝能铸造君子剑这等宝剑。”
  “叔父，贤侄最开始真不知道是您，不然一定会更加努力铸造，给您铸造一把上万两银子的君子剑。”
  “但是时间会要的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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