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反转脱身
“本官断案如神，容不得你不服，再说了，你们打人是事实，还想抵赖不成？”
顾大郎据理力争，“既然打了人，就要受到惩罚，那王老虎等人将胡一打成重伤，大人是不是也要将他们关押？
如今王老虎几人还有精气神状告我夫妻二人，但是胡一却被打的肋骨都断了，当时在场的百姓和章大夫都可以作证，大人这样断案是不是有失公允？”
大堂外头的百姓一阵低语，“是啊，都是打人，不能只判这小两口啊。”
“你知道啥？王老虎是谁？这么多年他打的人还少咋着？你看谁管过？不就是欺负这俩外乡人吗？”
“也是，谁让王大人跟青阳首富王家是亲戚呢，官商勾结也就是如此了。”
“啪啪！”王大人又狠狠的敲了两下醒目，“肃静，肃静！影响本官断案的，本官一并治罪！”
顾大郎不疾不徐的开口，“大人这是恼羞成怒吗？据草民所知，在咱们天盛国律法，聚众打架斗殴者，每人罚银一两，将人打成轻伤，需要缴纳罚款并承担医药费用，将人打成重伤者，缴纳罚款承担医药费，并处罚二十大板，王大人，草民说的可对？您千万别说不对或者不知道，因为若是您记不清的话，草民可以告诉您这些内容在天盛律法的第几页。”
“你！”王大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竟然在这个泥腿子面前惊的出了一身的虚汗，他怎么对天盛律法这么熟悉？难道是哪个官员微服出巡了？可是最近也没听到什么消息啊？
王大人自顾思考着。
只听顾大郎继续说，“天盛律法规定，身体红肿，伤及肌肤视为轻伤，伤及骨头，毁容，断肢，视为重伤，是也不是？”
王大人听着顾大郎自信的模样心里更是没了谱，只道一声，“是。”
顾大郎唇角微挑，“所以，我们夫妻二人，认罪伏法，会承担王老虎等人的医药费用，并缴纳罚款每人一两，至于医药费需要多少，还麻烦大人宣章大夫入堂。
至于王老虎等人的罪行，草民觉得章大夫也会如实相告，并胡一是他亲手救治。也请大人公平公正，还胡一一个公道。”
“你，你！”王老虎不知道大堂上的风向为何变了，不是要将顾大郎他们夫妻两个弄进大牢里头吗？怎么听着听着，变成了自己打板子了？
“还不住口！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王大人大怒，骂着王老虎，这个败家子儿，光去给自己惹事生非的，若是自己的儿子，抓过来打一顿就行，可这老虎偏偏是堂妹家的儿子，跟了堂妹的姓，按理说，王老虎还得喊他一声表舅，这一表三千里，沾不到啥光不说，还得照看着，谁让表弟是青阳首富呢，他的官运亨通，少不了要堂弟用银子铺路。
但是眼前这顾大郎，一看就不是个简单的，万一他真是派下来的微服私访的呢？
不得不说，几个呼吸的空儿，王大人已经脑补出一出大戏。
最后，他咬咬牙，下定决心，宁可错杀，绝不放过，万一顾大郎是别人派下来的，今天若是判了他，明儿就可能被处理，
而堂弟不一样，堂弟是自家人，真若是顾大郎是个十足耳朵泥腿子，那跟堂弟赔礼道歉，一家人还能生分了咋着？到时候在收拾顾大郎，有的是时间。
最终，王大人选择了弃车保帅。
“王老虎，你将胡一打成重伤，你可知罪？”
王老虎嗤笑一声，“表舅，你没吃错药吧，让我认罪？”
“放肆！”王大人醒木一敲，“公堂之上，岂容你在这儿攀关系？来人！”
“卑职在。”两个衙役一左一右上前将王老虎按住。
“表舅，表舅，您这是干啥？”王老虎依旧呼喊着，一声一声的表舅喊的王大人太阳穴生疼，这个白痴，这不是明显的告诉别人自己跟他有关系吗？
王大人恼，“把他嘴堵上。大堂之上岂容他大声喧哗。”
顾大郎奉承道，“大人英明，大人能大义灭亲，正能说明了您的公正廉明，这实乃百姓之福。”
王大人仰着脸，骄傲的说道，“本官在青阳县为官多年，向来是兢兢业业，从来没有出过纰漏。”
沈九娘听着他的话不由的撇嘴，怕是有纰漏的都被他处理干净了，估计青阳县富裕，也是他那个什么堂弟做生意给带动起来的罢了。
事到如今，王掌柜越来越相信顾大郎就是微服私访的官员了。
先不说他那一身的气度，就凭他对律法的熟知，和在大堂上临危不乱的反应，也不是一个泥腿子该有的，还想糊弄本官，本官才不上你的套。
王大人暗暗得意，“来人，王老虎聚众斗殴，重打二十大板，打完之后让他的家人带着罚款和给胡一的医药费过来领人。”
顾大郎起头，大声道，“大人英明！”
只听顾大郎一声令下，大堂外站着的百姓无不跟着附和，“大人英明啊，大人青天！”
王大人笑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可脸上依旧保持着威严的，从沈九娘的角度看王大人的脸都一抽一抽的了。
衙门的一场闹剧终于结束，沈九娘和顾大郎全身而退，这也让沈九娘看到了顾大郎的又一面。
二人回家的路上，牛车的颠簸都难以让沈九娘分神，她托着下巴看着顾大郎已经足足有半个时辰了。
顾大郎宠溺一笑，“娘子这是在看什么？还没看够？”
沈九娘感叹，“啧啧啧，看不够啊，相公怎么就这么厉害呢？不费一兵一卒，就让王老虎受了罪，咱们还啥事儿没有，这简直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啊。”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娘子还知道用兵之道？”顾大郎笑着问。
“不知道。”沈九娘挠挠头，“我就是想夸你，瞎拽词儿呢。你说那个王大人，本来都想把咱们关起来了，怎么剧情突然就反转了呢？”
“那是因为他心虚啊，天盛国为了官员清明，百姓生活稳定，所以经常有人微服私访考察官员，他将我当成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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