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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Chapter33


大卫说的对,这种程度绝对不是他们能插手的事了。

        “算了,人都到洛佩兹了,干脆去看看社长好了。”忆瑟垂下双臂,盯着路边面上摇摇晃晃的影子,她带了个贝雷帽出门,帽沿上面有朵摇晃的袖珍红花。

        如此看来,巴特菲尔德先生是想保护阿沙吧?以忆瑟浅薄的认知来看,像这类工作的人一天恨不得要变装个几百次,应付更大的麻烦,那还顾得上家里?光是工作就把时间挤满了,没准还和性命挂钩。

        “我觉得他们还是得谈谈。”爱德华小声嘟囔着“如果阿沙不知道巴特菲尔德先生现在在做什么的话。”

        爱德华认为,与其让阿沙在暗无天日的大宅里度过每一天,自我怀疑为什么自己的父亲弃自己于不顾,到还不如告诉他真相,让他明白巴特菲尔德先生其实是为了保护他才远离他。

        无人依赖的孤独有多可怕,爱德华最清楚了。

        “可是我们不确定双方反应到底会怎样,万一弄巧成拙了呢?”大卫在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作为马佐兹的继承人,他绝对有深谋远虑的一面,只是在与挚友相处时把这面隐藏起来了而已。

        “最主要的其实是阿沙的想法。”忆瑟觉得大卫说的没错,一切结果取决于阿沙的想法,假设阿沙想知道父亲一直缄默的原因,那他们绝对不会隐瞒。

        “也许该找个机会试探试探阿沙的态度。”她说。

        *

        “汪汪汪汪!”

        他们一步步走到深蓝色的大宅门口,大卫首先按响门铃,个性化的旋律便传到了大宅中。

        “汪汪汪汪——!”宅中的埃格一直在叫,甚至他们刚靠近大宅时就听见了。

        哈尔上蹿下跳,呜咽着,来回踱步,甚至也开始吠叫。三人奇怪地对视一眼,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社长?”

        “阿沙——?”

        是不在家?还是遇到了别的什么情况?

        没人回答,也没人响应,只是屋里的埃格叫得越来越凶了。

        顷刻间,三人便默契地放弃走大门。大卫上手试着敲门,仍旧无回应,说实在的他确实有些急眼,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哈尔受过专业的训练,除非紧急情况,否则哈尔不会犬吠的。

        “爬窗户!窗户里面没上锁!”忆瑟也不管不顾什么形象了,直接几步爬到低矮的窗台上踹开可拉合的木窗,一脚奏效,顿时呼呼吹的风就灌进了屋子里。

        “eon!阿沙——埃格?”

        忆瑟跳进屋子里寻找阿沙或是埃格,顺着最后者的叫声来到走廊,挂着那副音乐社全家福的拐角处。

        “oh,jesus!”

        “阿沙?阿沙!”

        阿沙·巴特菲尔德蜷缩在楼梯口下方,眼睛禁闭,任凭忆瑟怎么拍打他的脸都无济于事。这可吓坏了忆瑟,而埃格也是无力地蜷缩在角落,吠叫声越来越小。

        被吸引来的大卫和爱德华匆匆赶来。

        “他们怎么了?!”

        好在他们还有呼吸,目前没问题。此刻忆瑟的脑袋里过滤过无数个上辈子种花学习过的安全知识,他们遭遇了是什么?到底怎么了会让他们晕倒?

        紧接着,她猛然看向客厅正中央的壁炉——莫非是一氧化碳中毒?阿沙没有定期检查壁炉吗?

        “快出去!快去院子里打求救电话!有可能是一氧化碳中毒!”忆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拖起阿沙就往大门跑出去,大卫匆匆跑出去打求救电话了,爱德华立刻马不停蹄地抱起埃格跑到院子里,然后把壁炉熄了。

        一直跟踪孩子们的巴特菲尔德先生吓坏了,他才刚刚从街头的拐角处跟上来就看到这样的一幕——自己唯一的儿子正处于昏迷状态,被红发少女背到了草坪上!

        他连忙上前开口,连声音都开始颤抖:“发生什么了?!”

        忆瑟没工夫回答,她几下就扯开了阿沙衬衫的几颗衣领扣,皱着脸检查他的呼吸道有没有异物。

        应该没什么大碍,呼吸还是很平稳,看样子中毒没多长时间。

        “行,没什么大事了,嘴唇都没变色,这人可真行,等他醒了就完了。”忆瑟气呼呼地坐在草坪上,假设他们今天没敲响巴特菲尔德大宅的门,这小子铁定得归西去见耶稣!

        “忆瑟认为有可能是一氧化碳中毒。”爱德华看着状态还算好的埃格,手忙脚乱地搜索如何帮助埃格好受一些。

        “嗯。”忆瑟心不在焉地回答着,从包里掏出手帕给阿沙擦汗,外面在刮风“精神恍惚,多汗,大概率从未检查过的壁炉,人狗都没幸免——结论得出,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一氧化碳中毒。”

        大卫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阿沙身上,他还穿着短袖呢,这样躺在阴天起风的草坪上太容易感冒了,何况他现在很虚弱。

        自始至终,巴特菲尔德先生就像一个局外人似的看着孩子们轮流照顾阿沙和埃格,直到急救车赶来。

        “你不跟着上车吗?”大卫问,他已经跟着医护人员以朋友的身份登上了救护车,而爱德华则是带着埃格去宠物医院打细胞色素c吊瓶了。

        忆瑟翻了个白眼,摇摇头道:“我现在看他就生气,算了,我得把大宅检查一遍,以防有什么其他的安全隐患日后能要了他的小命!”

        语毕,她似乎认为自己的话太薄情了,所以又补了一句:“我过会赶过去,把地址发我。”

        一天天的,净不让人省心,她一个鸟宝宝都比鸟妈妈会生活。

        目送救护车远去,忆瑟心累地揉揉头,牵起哈尔的牵引绳系到篱笆上,弯腰发指令:“在这等会儿,里面你最好别进去。”

        哈尔顺从地甩甩尾巴,他很聪明,明白危机已经解除了。

        “卡朋特先生是吗?谢谢关心,也许您该回家了。”忆瑟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她就是故意的。忙工作也就罢了,可他这个父亲连及格线都没过!

        她走到巴特菲尔德大宅门口,确认壁炉已经熄灭,而身上又带了足够多的钱,才打电话给维修壁炉的人员——她的联系人里一直保留着这类工作人员的电话。

        而后,她看看可以说得上有些失魂落魄巴特菲尔德先生,压下怒火走进大宅。

        她开始从客厅查起,然后是厨房、卧室、书房等,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啊——

        什么老化充电器、老化插头都凑齐了。同一个电器盒里甚至出现电池和吸铁石,冰箱里的生鲜层倒是干净,只有各种过期的酱料。卧室她没敢乱翻腾,只是床头上有一排插头插销被她放到了床底下而已,书房里倒是没什么讲究,只是游戏卡带比较多。

        忆瑟皱着眉头把不合格的东西装进白色的塑料袋里,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好啊,阿沙·巴特菲尔德,你是想让电器走火要了你的命呢?还是想让老化电器走火要了你的命呢?还是想让各种辐射要了你的命呢?

        忆瑟没有把“安全隐患”们扔掉,到时候她必须得给阿沙看看,让他长长记性。她监督维修人员把壁炉维修好,在结了工钱后才重新把大宅的门窗关上,大门应该会自动锁好。

        做完这些已经快四个钟头后了,日落来临,忆瑟不得不把哈尔托付给桑斯特家的太太,自己拦下一辆的士前往罗兹医院,群里已经发来消息,爱德华和大卫都守在那儿。

        于是当忆瑟拎着一大袋子“安全隐患”和顺手买来的鸡肉粥,如同踩着风火轮一般赶到病室时,阿沙已经悠悠转醒。

        忆瑟开门,“彭”地发出闷响声,踩着小跟凉鞋没好气地踏入这间仅有阿沙一人所在的病室。

        而大卫已经颇有先见之明地拉着爱德华缩在了病室的另一角,给了社长大人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那眼神就像在说:哥们儿,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忆瑟瞪着阿沙,全然没了往日的那般温柔与恬静。阿沙被瞪得心虚,可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开口。

        “谢谢,以及抱歉。”

        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道歉道谢一条龙的明智操作,忆瑟就觉得她的额角在突突跳。她实在想绷不住骂对方几句,可是话都到嘴边了,看着阿沙这样虚弱却没办法真正地开口。

        她只好气急败坏地把白色塑料袋里的罪证砸到阿沙怀里,又怕砸疼了他或者影响到输液,只能放轻手里的力道扔到他怀里。

        “阿沙·巴特菲尔德!”

        被直呼其名的阿沙面色突然僵硬起来。他余光中发现大卫已经不忍地盖住了自己和爱德华的眼睛:快哀悼吧少年。

        不会吧?

        忆瑟发火真有那么恐怖?怪不得大卫还在劝他见了忆瑟就认错……

        “你瞧瞧,这袋子里的是什么?老化的充电器就不能换吗?还有,你这酱料都放了多久了?是想把自己吃进医院?”忆瑟戳着阿沙的胳膊,咬牙切齿地说。

        “如果你肯动用你那年级第一的大脑想一想,想到壁炉也是需要定期检查的,那如今你根本不可能躺医院里。”忆瑟的蜜棕色眼睛好似要喷出火焰了!

        “你吓死人了!如果我们没敲响你家门,你就——”突然,忆瑟的眼眶里闪烁片刻,鼻尖都泛起了红色。

        阿沙这才真的慌了,他不希望自家的鸟宝宝难过,更不希望她掉眼泪。

        不过忆瑟没能给眼泪落下来的机会,她快速抹去,仍旧气鼓鼓地看着阿沙:“你给我好好思忖思忖,先把粥喝了!”

        说完,她也不管阿沙应该怎么用一只手喝放在床头的粥(他还在输液呢),窝着火就坐在了二人对面。

        大卫擅长听声辨位,他飞快把放在眼前的手拿开,从兜里掏出几颗菠萝糖,好声好气道:“咱不生气不生气,阿沙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而已,咱们不是及时赶到吗?”

        “我们已经骂过阿沙了,他肯定也知道定期检查了。”

        “所以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好吗?”

        爱德华瞄了大卫一眼,看不出来他哄人还挺有一套的呀。

        可是正在气头上的忆瑟那吃这套啊,她毫不客气地收下糖果,可是温柔体贴版的忆瑟还是没能回来,她委屈地开口:“吓死人了!”

        爱德华也参与进来,他也看不得忆瑟委屈的那小表情。

        “是阿沙不对,忆瑟不想了,好不好?”爱德华柔声道,居然上手顺了顺忆瑟连翘的八字刘海,在大卫震惊加谴责的目光下成功后来居上“等一会儿接埃格的时候,爱德华带忆瑟去买冰淇淋。”

        这哄孩子的语气,再配上这瞎子都能看见的美貌,毫无疑问爱德华安慰成功。

        大卫只能沉浸在柠檬中无法自拔:行吧,只要忆瑟不哭就无所谓。

        “忆瑟,埃格(怎么样了)……?”阿沙想搭话,顺便问一问埃格的情况。

        “我不听!”忆瑟表示她不想回答。

        “……我非常抱歉。”阿沙干巴巴地说,他盯着桌前的粥不敢动。

        看来,以后的社团地位一目了然。

        阿沙自知理亏,只能百无聊赖地观察着头顶的滴液,今天他被骂得很惨,不论是最乐天派的大卫还是最温柔的爱德华,二人通通都表示他不应该如此疏忽,忆瑟也是,她看上去气坏了,和平常的冷静对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就连阿沙记忆中的妈妈都没这么对他生过气。可纵使他被骂得很惨,但也抵不住涌向他内心的那份温暖感。

        这种美好纯净的感情就是爱,阿沙从妈妈和文学作品中明白过这个字眼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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