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只是原谅了现在的自己
可是。
就在店铺老板即将把不该说出口的话，低声嘶吼出来时。
他的瞳孔当中倒映出雏田那双白色的眼睛，以及正在笨拙的准备重新掏小钱钱的雏田，那笨拙的动作，那认真的表情，似乎再过很久，很久雏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口袋里没有小钱钱。
“吃！”
雏田指了指饭团，又做了一个吃掉的表情，明明都没有吃到饭团，啃的是一口空气，可雏田的表情却露出了幸福。
好像。
她真的吃到了好吃的饭团一样。
“好！”
“这就给你拿饭团吃！”
店铺老板背过身去，泪眼婆娑，那心脏更是一阵又一阵的刺痛。
如果。
没有发生九尾霍乱的话，或许他的孩子也要出生了，也许是一个女孩，也许还会像雏田这样大，会如同雏田这般笨拙，傻傻的，笨笨的，让人觉得可爱。
可也许是一个男孩也说不一定。
店铺老板一边为雏田做着新鲜的饭团，还特意加上很多价格不一的调料，足够雏田一口一种口味。
一边思绪翻飞。
时间倒退到日向族人结账时，店铺老板准备给人家一点优惠，感谢这几日对方给自己的照顾。
雏田吃的饭团对方都结清了，店铺老板想要还清的地方都没有，能做的也就是这么多了。
对方可是忍者，还是日向一族的忍者。
店铺老板他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能做的就是把饭做的美味，让大家吃的尽兴，吃的开心。
在结账的时候，也尽量给对方优惠，甚至只要把材料钱赚够就行。
可是。
这些日向族人统统拒绝了店铺老板的好意，并且明确表示店铺老板只要照顾雏田大小姐一人就好。
“要不是雏田大小姐的话，或许我们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要感谢的话就好好照顾雏田大小姐就可以了。”
“听说这里要被强制拆除，用来扩建，存放忍具用，不过有着雏田大小姐帮衬，我看就没有那个不识趣的忍者愿意得罪未来的日向一族的家主。”
“老板，多给雏田大小姐做好吃的吧，我们会常来的，优惠什么的就算了。”
……
“拆除吗？”
“要好好感谢雏田大小姐才是！”
店铺老板擦干眼泪，忍住悲伤，用尽笑容去做两个巨大饭团。
家人已经不在了。
店铺老板不喜欢连最后的羁绊也跟着消失不见，这里是唯一的，是他心灵最后的寄托。
我要为你开一座饭店。
等你饿了，我要给你做饭吃。
等你执行任务回来时，饭店的灯会常亮，里面有愿意用一辈子等候你的人在。
小人物虽然不能保家卫国，不能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
可他们也有着自己的感情，愿意为这段感情付出一生。
……
“饭团！”
“给！”
店铺老板拿来两个大饭团，一个给雏田大小姐，一个给蜷缩成一团的鸣人。
给雏田大小姐时，店铺老板是佯装笑容，给漩涡鸣人时，店铺老板连悲伤都表现不出来，脸已经麻木了。
他坐到厨房里，抬起脑袋里，注视着厨房中的装饰，四年来，他从未改变过。
回忆点点滴滴的浮现。
大烟一口一口的吞下，又吐出，污染了房间，也愧对了厨师的身份。
他还是做不出来，无法对一个孩子小手，也无法把那积蓄的怒气撒在一个孩子的身上。
他无法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也说服不了自己，他想要对妻子说一声抱歉。
或许。
当他决定放下时，冥界的妻子会记恨他一辈子吧！
……
夜晚。
店铺老板不知道做了多久，直到耳边传来一声脆响。
“咔嚓！”
店铺大门被推开，店铺老板擦干眼泪，大声吆喝一声：“打烊了客人，今天不做饭了。”
“随便来点吧！”
“只要吃不死人……就好……”
店铺老板一怔，他注意到了对方那灰白色的头发，以及一双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眼睛。
这是一个跟他有一样经历的人，甚至比他还要活的不像一个人。
“好！”
……
第二天一早。
雏田还没有在家里吃上一顿早饭，就被日向日足拎着衣服，丢出了大门。
雏田：“？”
雏田小可爱发出了一道萌化射线，可面对被厚实木板封锁的大门时，雏田小可爱的萌系光线失去了作用。
雏田。
该上路了。
要寻找自己的忍道去。
对此。
雏田表示她已经学着鸣人对忍道的方式说给了日向日足听了。
“我的忍道……就是每天可以吃的饱饱的，还要吃很多，很好吃的东西。”
日向日足：“……”
这是你的梦想吧！
不算是忍道吧！
日向日足怒道：“给我好好的在找一圈去！”
不合格。
……
雏田摇头晃脑的坐在饭店里，可爱的小脚丫子在半空晃动着，在她的面前摆放着一桌子好吃的东西。
她。
雏田大小姐又来要饭了。
不一会儿。
饭店大门被推开，小小鸣人出现在门口，他也学着雏田的模样对着店铺老板掏了掏空空的口袋。
“去！”
“和雏田一起吃去！”
店铺老板想也不想，直接把鸣人向雏田哪儿赶了过去，这人长的还行，就是不怎么干净，想要卖萌都做不到。
自然。
对吃的极其爱护的雏田直接把鸣人给丢到了店铺老板面前，让店铺老板自己看着办。
“行吧！”
“我早该想到的。”
店铺老板还是给鸣人整来一些吃的，比不上雏田那一桌子精致，可也有三，四个菜，在搭配一双筷子，一碗饭，一包纸巾，整的倒是有模有样的。
欣喜的小鸣人也学着雏田的模样，大口，大口的开吃。
吃着一半，小鸣人感觉有些不对劲了，问道：“老板，这些菜怎么咸咸的，还有一股怪味。”
可不咸吗？
哭了一晚上了都！
那怪味自然是烟味，一晚上的，人都变味了，要不是想着雏田大小姐还要来吃饭，店铺老板赶忙给自己休整了一下，洗了一个澡，今早都开不了业的。
店铺老板也颇为不耐烦的摆摆手：“吃不死人就成，有吃的就不错了，怎么？不吃？”
对待雏田大小姐和对待小鸣人，那真的是一副面孔，两幅模样，恶魔和天使竟然能如此融洽？当真是吓人。
“吃！”
“很好吃呢？”
小鸣人也露出了笑容来，那是如同四代火影一样，可以温暖人心的笑容。
“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了。”
店铺老板一怔，看着小小的鸣人，一时间竟然有些出神。
也是啊！
对方也才是一个小孩啊！
店铺老板转身，走进厨房里，特意做了几叠寿司出来，放在了鸣人的面前。
“昨晚客人剩下来的，都给你吃了。”
店铺老板硬着老脸，说完也不等小鸣人说话，直接转身走了。
身后。
传来小鸣人那开心的声音：“哇，好漂亮的食物，好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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