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等头晕眼花的楚晨曦再次恢复清醒时，已经躺在医院了，身边除了着急赶来的陆思瑜还有正在给魏澜录口供的警察。
她眯着眼睛去看病房顶上的刺眼的灯光，耳边只有魏澜的声音。
他从电梯里出来时只听见楼梯间的门被猛地关上，星级酒店的工作人员都受过专门的训练，绝不会发出这种声响，他是做安保的，下意识环顾四周，看见地上被砸坏的手机才知晓不好。
“手机上贴着她名字的缩写，所以我认识。”
在手机上贴名字这是她一向的习惯，以前读书的时候再一起玩的小姐妹们总是买一样的手机，一样的手机壳，未免拿错手机在边上贴了缩写也方便分辨。
口供给的详尽，魏澜看见手机后便往楼梯间追去，好在那人背着楚晨曦走得不快，听见有人追来便不敢再带着晕倒的人往下跑，将人放下之时正好被他撞见。
他是学过一些擒拿的手法，可以用在那人身上，两人扭打之间魏澜还被人用灭火器狠砸了后背，“我平时也练过一些格挡擒拿，他还要砸第二次的时候被我躲了过去，再后来便将他制服了。”
打斗的过程说的并不怎么详尽，只捡要紧的说了，他伤的不算重，医生也只说让他好好修养少说些话，警方那边还要给那行凶的录口供，大概了解了情况便是，若有不详尽的还可以再问。
楚晨曦听着他说话的声音干哑低沉，勉强睁开眼睛想让陆思瑜给他递上一瓶水，还没等她开口胃里就是一阵翻腾，一股脑吐出一堆酸水来。
进院时做了许多检查，除了后脑明显有撞击留下的伤口，和拖拽反抗留下的细小伤口几乎没有什么别的问题，脑部ct来看也很正常，除了刚刚吐了一通也没有什么哪里不舒服。
“医生说可能有轻微脑震荡，醒来头瑜想吐是正常的。”陆思瑜扶着她给灌了一口水，等她整个人缓了过来才又继续，“我觉得还是在医院住上两天比较好。”
“你看着安排，最近也没有什么工作。”她深吸着气，看向等在一边的警察就知晓自己应该做什么，“麻烦你们久等，我现在可以录口供。”
警方早叫人去调了电梯口的监控，大约的情形都是清楚的，只是当事人醒着，笔录还是要照常写的，楚晨曦的头晕晕乎乎，说起话来没什么逻辑，磕磕绊绊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他说了什么我实在记不大清楚，只记得他应该是很了解我的私人信息的，包括手机号这类。”
她显得有些抱歉，因为记不大清楚那人说过的话，或许会给警方带来一些麻烦，只是她虽然身体上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是记忆方面实在是很有问题，“抱歉，我大概是因为太害怕了，所以忘了一些事。”
警察姐姐显得十分理解，温言宽慰了两句，只说有事回再来询问。
……
陆思瑜出门送人，顺便去安排剩下的事，魏澜因为只有皮外伤是不用住院的，暂且留在病房看着那个不能随意动弹的。
天知道他看见楚晨曦被放在楼梯间的地上时心里有多慌张，幸好检查了一通没有什么大事，否则他就要后悔刚刚没有再在医院痛揍那人一通。
“原本说要请你吃饭，现在饭没吃成，反而还落得一身伤。”
“你不舒服不用说话听着就是。”他伸手去按后背上的伤痕，觉得伤的也不算很重，至少在他看来自己比她伤的轻了许多，“今天这是正巧赶上了，以后千万不要再一个人出门。”
他原本以为这些人再如何也不至于做出什么过激举动，却没想到胆大包天之人实在是不少，幸好他今日没有早走否则还不知要出什么大事。
“你这情况和我之前预想的不大一样，以后你出去工作我就不走了，在你旁边再开一间房住着，也好以防万一。”
“大可不必！”楚晨曦顶着晕乎乎的脑袋拒绝了他的好意，她住酒店多半是可以向公司报销的，再加一间房那可就是自己付钱了，“今天只是意外，绝不会有下次，以后我一定不单独行动。”
魏澜不置可否，只开了陆思瑜带来的咸粥喂她，楚晨曦不大习惯这样亲密的动作，往一边躲了躲推说自己不饿。
“那人呢？”她隐约记得刚才魏澜和警察说与那人扭打在一起，想来那人也是受了伤的，“也在医院？”
“在另一家医院。”她现在住的是私立医院，虽然比不上公立医院权威，但胜在安静，私密性好。原本她这事就算不上什么值得宣扬的事，未免被人打扰，这是最好的选择。
“事情经过和后续问题自有警方和你经纪人安排，你安静些先休息吧。”他两三个小时没看手机，也要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楚晨曦现下晕晕乎乎地是看不了手机上的小字，只能对着医院的白墙发呆。
“学长。”
“嗯？”
“你和他还有联系吗？”
魏澜下意识就要问是谁，话还没出口就突然反应了过来，好像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她还记着那个人，过了许久才嗯了一声。
“那……”她拉长了声音，像是鼓足了勇气才问出口，“他还好吗？”
这个初恋实在是她的意难平，当初分手的理由也很是鬼扯，美其名曰不想影响她分班考试，当初她傻的可怜，实在把这话当成好话，还狠狠伤心了一通，可她考完试之后再想找便找不到人了。
楚晨曦直到上了大学才反应过来，这大约就是那人用来分手的一个借口，可知道是知道，没有向他本人求证过总归是不死心的。也就是因为不死心，所以这几年她心里总是记着这件事。
她眼巴巴地看向魏澜，希望能得一个答案，是好是坏她都能接受。
魏澜点开许久不用的□□，找到他那个好同桌的空间，随手翻了两页就翻到一条部分人可见，“看日期。”
这条说说甚至没有任何内容，只有一张他与另一个女生的合照，合照日期清晰可见，2013–12–4，也就是她分手的第二天。
“看到这个还难过吗？”
楚晨曦捏着手机，几乎把指尖捏的惨白，皱着眉头，“难过啊。”
“难过他白瞎了我快一年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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