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一点也不在乎黑脸会不会被拍的某人在节目录制结束后主动找到了她的休息室，看着样子是像有话要说，楚晨曦并不是很想一面卸妆一面和他寒暄，不过好在黑脸艺人同样也并不是很在乎她有没有空。
“魏先生。”他站在门边连楚晨曦的脸都不看，只对着看杂志的魏澜发出谈话请求，“方便说句话吗？”
魏澜的工作相当自由，这种空闲时间做什么是不受限制的，他看了一眼还在摆弄头发的楚晨曦，有意做出征求她意见的样子。
楚晨曦好没气地对着镜子里的人翻了个白眼，“我要卸妆了，麻烦男士们出去稍等。”
休息室的人一走，就只剩化妆老师和阿晨，作为经常和艺人打交道的工作人员，化妆老师深知什么叫非礼勿听和谨言慎行，在李牧乾推开门的那一刻就把耳机戴上了，避嫌的手段直接又明确。
“澜哥和李牧乾很熟？”阿晨一遍给她拆着发饰一遍小声问她，她总觉得李牧乾对待魏澜的态度十分暧昧，不像是普通艺人对待工作人员的疏离，也不像合作伙伴之间的客气。
这种歌手出身粉丝众多又转而做了偶像派演员的艺人，对待一起工作的工作人员总是疏离的，既不会让人觉得关系亲近，又不会让人觉得冷漠孤傲。李牧乾对这种分寸一向把握得极佳，绝不会出现这种，刻意亲近的的情况。
“说不准是又有什么特殊情况，想要他们公司特殊对待。”楚晨曦趁着还没到卸妆的时候赶紧往嘴里塞了一口水果，世界上没有比草莓更好吃的水果，如果有，那就是洗好了的草莓，“嗯……我也不是很清楚，这季节都有草莓了？”
“我也不知道啊。”阿晨顺手也塞了一颗在自己嘴里，“澜哥早上带过来的。”
“老板不是你自己在工作群里说要吃草莓的吗？”前几天她在工作群里抱怨健康餐贵的时候，楚晨曦还和陆思瑜一起痛斥蔬菜水果价格疯长，连带着减脂餐的价格都一路飙升。
原本吃着减脂餐就已经很痛苦了，看着价格她觉得更加痛苦，就随手在群里发了一句牢骚，我再也实现不了草莓自由了。
“是吗？”楚晨曦其实记得自己的确是有说过这件事，不过当时群里刷屏，她们三个叽叽喳喳地，消息一会儿就被顶了上去，她还以为一直在群里不说话的那位不会看见这条消息，“我不记得了。”
……
听见她换好衣服推门而出的声音，门口站着的两个人才停止了交谈，李牧乾看起来心情很好，至少今天一天她没见过这人这样由内而外地放松过，“两位聊完了？”
“嗯，一些工作上的事。”魏澜看向她身后拎着大包小包的阿晨，自觉主动地伸手，“可以走了？”
“可以了，也没什么事。”刚好卡着晚饭的空挡，楚晨曦出于礼貌对着还没离开的李牧乾发出了晚饭邀约，“算是谢谢李老师在台上替我解围。”
“谢谢？”李牧乾有些惊讶，一般不爱炒作的女艺人都不会想粘上他们这种流量演员，别说是吃饭，叫说句话都要斟酌斟酌再斟酌，从她和王成安的电视剧宣传就能看出，她对炒作这种事避之不及，能邀请他一起吃饭也实在是出人意料。
台上那事算不得什么解围，他自己也是带着私心，楚晨曦好歹在这圈子待了两年，应该也不会对此事一无所知，“倒是不必谢谢，只求节目播出后你别再背地里骂我就好。”
“我看起来很不知好歹？”她拽着自己快要下滑的单肩包，歪着头看向李牧乾，“好歹也合作了一天，我作为新人请前辈吃个饭也没什么吧。”
李牧乾看着她，又看了看魏澜，也不知他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倒是很快改变了主意，“我不吃油腻辛辣生冷太甜味道太重碳水太高的东西。”
楚晨曦向前的脚步一顿，这么一排除，几乎也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了，她背着李牧乾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着，“不吃就饿死。”
“什么？”李牧乾隐隐听到了有人在骂自己，但想想今天这位新人小姐的表现，她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我说，不知道李老师有什么推荐呢？”她回过身对着发问的人笑得十分谄媚灿烂。
“楚老师现在的演技，如果给今天的评审老师看见，怕是以后都接不到戏了。”李牧乾学着她的样子，也露出一副假模假样的笑脸，只是他心不在焉，一面说这话，一面还要往四周看看，像是在怕有什么人偷拍。
小心使得万年船，她和阿晨走在前边，剩下两个男人走在后面，相隔一小段距离，李牧乾低头给自己的工作人员发着信息，要在吃饭的地方和他们汇合。艺人要一起吃饭就是这样不好，工作人员不管有没有到下班时间，都得跟着一起去，免得被人拍到发散出什么莫名其妙又无可解释的绯闻。
吃饭的地点李牧乾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看向魏澜，魏先生手里拎着东西眼睛直视前方，一点和他说话的意思都没有，被盯得时间长了魏先生有些不耐烦，略张了张嘴吐出三个字来，“泰国菜。”
前边的楚晨曦连头也不回地表示赞同，她的收藏夹里收了将近十家泰国菜，有几家离着这里就很近，这个时间点过去刚好可以躲开用餐高峰期。她顺手把地址发在工作群里，刚要转给李牧乾，才发现自己根本还没有时间加他。
走廊里到处都是在整理器材的工作人员，她不大好与李牧乾做出太熟的样子，只能让魏澜转达地址。
“我也没有李先生的联系方式。”他看着链接，对着上面的店名读了一遍以做传达，一点也没有积极主动添加身边这人联系方式的意思。
刚刚还挑三拣四的那位意外地变得好说话，在app上艰难搜索了好久才找到哪家并不出名，评分和价格却奇高的店铺，他把推荐菜单从头到尾通读了一遍，实在没发现这家店和自己忌口的地方有什么不同之处，只能不情不愿地夸道，“泰国菜好啊，泰国菜……健康。”
楚晨曦听着他明显不大高兴的声音，差点笑得摔倒，可见他刚刚是对魏澜提了一些无理要求，所以现在才这样忍气吞声，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真的很想吃这家泰国菜。
魏澜来时把车停在距离摄影棚不远的地方，这里看管得很严，除了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几乎没有闲杂人等，还没有娇贵到几步路也不能走的两位艺人晃晃悠悠地挪到了车边，自从有了贴身保镖，楚晨曦连公司配的司机师傅都省了，可见这个合同签的合算，“李老师先请上车叭。”
被不算强烈的太阳晒了一天的保姆车内散发着柠檬清新剂混合皮革座椅的味道，原本就不大好闻的车内空气变得越发让人难以忍受，李牧乾坐上车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车窗，露出一条小缝供空气流通，楚晨曦犹嫌不足，半开着车门等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堵在胸口的一口气呼了出去。
阿晨自觉主动地连接连蓝牙打开导航，等车内的空气换过一轮后才拉上车门，“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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