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在年代文里建设的第十五天
专家看了一眼电话, 自己没打错啊?
怎么,实验错误,姜瓷还能笑得出来?还是说他在嘲笑自己更不上他的思路?
察觉专家可能误会自己, 姜瓷赶忙解释道:“是这样的,这个材料他合成需要加一点特殊的金属, 但是这种金属现在国内没有,所以我就临时写了一个替代,我以为这样的成功几率会降低很多,也做好了短时间内得不到东西的打算, 没想到您的严谨程度超乎我的想象, 您手上失败的这种金属,比我原来设想中的要好上许多。”
我还要谢谢你, 因为您的严谨,才会得到这种材料。”
专家脸上的表情瞬间松懈下来,他就说,测试过这种材料的软硬度以及抗压能力,是能够达到姜瓷资料你的标准的, 甚至还有超过。但他还是不太敢交给姜瓷, 因为有时候就是这样,材料的一点误差都会导致成品的巨大变化。
两人又互相吹捧了一会儿,姜瓷当即表示来领取材料,也邀请专家来看一看保护罩成品。
就在这时,姜长德和王翠走进病房。
二老这两天在京城玩得很开心, 姜瓷也趁机说道:“爸妈要不要在京城买房, 在这里定下来颐养天年,老家的饭馆就交给大舅舅处理经营,舅舅的手艺也很不错, 肯定不会将餐馆开倒闭。如果你们觉得无聊,也可以在这里开间菜馆,弄成私房菜的形式,这样也不会很累。”
姜长德看了一眼妻子,示意她拿主意。
王翠心里思量,确实他们也该考虑要不要在京城定下来了,眼看着儿子要在这里上学工作,他们也不想和儿子分开。一家人不能离得太近,那也不能太远,姜瓷要是有事,他们也不能第一时间照顾到他。
就像这次一样,多惊险啊。
最后王翠接受了儿子的建议,操劳了一辈子,他们也应该好好享受剩下的人生了。
姜瓷十分高兴, 在他心里已经把两人当成了真正的亲人,他现在有能力了,自然要他们好好休息。
这时敲门声响起,得到姜瓷的应允后,顾念赵重岭走进病房。
他们是来汇报团队组建情况的,截止目前姜瓷名单上的所有人都已全部报名,没有一人遗漏。不过顾念也很好奇,明明论坛上议论声四起,为什么这些人还是顶着压力来报名,她和赵重岭以为需要一个一个去进行劝说,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姜瓷也有些奇怪,他在这些学术和科研界眼里,应该还只是一个有点儿名声的人,怎么就能突然说服这些人加入自己的团队?
很快客人的到访,让姜瓷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来人顾念赵重岭都认识,正是秦老和李老,几人从上次北方国回来之后就没有再见面了。
“听到你出了一点事,我和老李过来看看你。”
秦老伸手按下准备坐起来的姜瓷,对他摇摇头说道。
李老叹息一声,“你不知道,刚听到你出车祸的消息,我们俩有多慌……本来应该早点来看你,没想到被一些事耽误了。”
“年轻人没问题的,”姜瓷无所谓,只是腿部受伤而已,等营养液出来,两天就能取下钢针,到时候连疤都不会留下。
李老秦老对视一眼,都不由得感叹姜瓷的觉悟是真的高,他们以为遭遇这种事,最起码心里要生出一点怨气,没想到姜瓷的负面情绪一概没有。
甚至可以说双方都角色还调换了,姜瓷这个受伤的人,反而安慰起了他们。
不过此行两人的目的也不全是为了探望姜瓷,顺带也有一些事,关于团队方面他们想问问姜瓷,姜瓷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他们能不能提供一点帮助。
秦老率先开口:“这次来,我们有一点事想要问一下,就是关于团队方面,你对课题有没有规划,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姜瓷看向他们,刚才的疑惑有了答案,他在基地认识的专家轻易不会联系外界,自然不会帮助他。林卫国身上有命令,除非姜瓷主动透露自己在做什么,不然他不能打听,所以不是那方。
除开这些,也就只有和姜瓷熟悉,又对学术科研圈子动向了若指掌的秦老和李老,才能动员这么大的力量,把姜瓷需要的人才全部聚拢起来。
“我还真有事,我需要一些中西医方面的专家,还有一间拥有这些设备的实验室,需要做到分毫不差,”姜瓷也不客气,直接提出自己需要的帮助,并且从病床抽屉中拿出厚厚的一沓纸,交给两人。
交给林卫国这些东西也是到两人手里,与其绕弯子,姜瓷还不如直接交给他们。
“哦,还有这些!”姜瓷突然想到自己其他团队成员也不能闲着,指了指角落里整理好的教材,“我需要他们在两个星期之内,啃完这些教材,打好基础才能跟上我的节奏。”
按照姜瓷的想法,他要建造一个国家级的科研院所,涵盖从武器装备、药物研发、材料、航天、能源等几个大方面以及数个小方面。
现在国家没钱,他只能慢慢一样一样来。
姜瓷的目的也很简单,培养能够扛起整个国家的一群顶尖人才,只有他一个人的话,就算三头六臂都忙不过来,但如果顶尖的人有一群,那么国家会有质的提升。
后续这些人会彻底融入整个国家的方方面面。
最简单的解释就是,姜瓷这是一个补习班,他是补习老师,那些人是学生,只是每一个补习的人,都不那么一般而已。
一个人的力量再大,在国家面前也是渺小的,但如果是一群人的力量,那么足以将整个国家往前推一大步!
秦老和李老看着姜瓷指向的地方,脸上自信的表情瞬间变成了惊恐,两个星期,就算那群人是天才,也不能把这些东西全部吃透啊!况且就算他们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姜瓷拿出来的东西,不会那么好学。
别以为他们两个老人老眼昏花,一旁的顾念和赵重岭脸上的幸灾乐祸就没有停下过。
不过很快,姜瓷就告诉他们不能高兴太早。
“顾念、赵重岭,你们学得也差不多了,就由你们教学姐学长,等我出院抽查!”
赵重岭张大嘴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能穿越到一分钟前,他一定赏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让你笑!现在遭殃了吧!
即使如顾念这种十分积极的学习狂魔,也不由得僵住了脸。
她就知道,欠的迟早要还,这两天的逍遥日子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
姜瓷看着他们难看的表情,心中没有一丝动容,他能布置这些作业,当然是因为他知道,这些人能够完成。
那些人每天能学习多久,学习大概极限,都被收集了一份份资料,他全都记住了,烂熟于心。
见姜瓷胸有成竹,秦老李老也觉得自己大题小做了,也许那些高材生们,是能够完成任务的。
至于看起来步履维艰的顾念和赵重岭,他们笑了笑,儿孙自有儿孙“福”。
不知情的众博士们看着面前被摆成一摞一摞,而且带着新鲜印刷油墨味儿的教材,目光疑惑地望着面前的两位泰斗。
于敏望向秦老,“这些教材,都是姜瓷交给我们的任务?难道他觉得他们作为博士的学识积累,不足以完成以后他会下达的课题?”
秦老沉默了一会儿,他们其实是上面邀请来,为姜瓷先行整理好团队的人,现在团队有了疑惑,他们自然要尽力解答,“是的,我很负责的说,你们现阶段的积累,不足以跟上姜瓷的脚步。”
在场的所有人目光都汇集在秦老和李老身上,他们想知道,能请这两位亲自前来背书的姜瓷,到底有没有真材实料。
李老笑呵呵地看着这些学生,“不光你们,就连我们,也不能跟上姜瓷的脚步,那是真正的天才,具体的有保密要求,我就不多说了。”
两人一唱一和,秦老再次说道:“待遇方面,这里一律参照国家科学院的标准。”
在场的人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有了底,他们被老师语焉不详地叫来报名,放弃了原本手上的东西,心里压力很大,现在听到秦老的话,他们心里自然安定下来。
于敏耿直老实,不代表她不聪明,她突然意识道,他们忽略了重点。
看着二老身后堆积成小山的材料,于敏艰难问道:“秦老李老,这些教材,我们要在两个星期之内看完?”她想骂一句简直不是人啊!
其他人也回过神来,老师布置作业的场景大家一直都牢记在心,现在看这情况不要太熟悉,瞬间全都懂了于敏为什么问这话。
李老转过身,看向教材,教材上没有印制外皮,最书皮中间简单写了几个字,代表书籍的名字,所以这些人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秦老走到书旁,拍了拍它们,“是的。”
所有人跟着二老的步伐往前,走到近处,随手拿起一本书翻开,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这种感觉很复杂,又恐惧又喜悦,恐惧教材难度,喜悦新的知识。
于敏的师兄从小被夸天才,自认为在学习方面,可以打败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看到于敏脸黑成一片,顿时调笑道:“不会吧!对于我们来说,这有多难。”
于敏但笑不语,移开一步让师兄翻看。
师兄莫名感觉不妙,走上前翻开教材,看了十秒,脸黑了七秒,把书本重新盖好,然后望着这些小山一样的教材,他心里全是问号。
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他还以为师妹唬他。
以及,秦老李老真没夸张。
三四十个人的办公室,看过教材后,全都在这一刻鸦雀无声。
顾念赵重岭早已经捧着书坐在角落里看了,姜瓷不会体罚不会精神惩罚冷暴力他们,但是他们时常跟着姜瓷,把他的努力刻苦看在眼里,如果他们偷懒,心里就会对比姜瓷,进而产生负罪感。
别人学着那么快都没有偷懒,他们学着慢还想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太没有羞耻心了。
还有就是姜瓷会抽查他们的学习进度,一旦不会,就像小学生畏惧老师一样,心里总有一种急迫感,想要下次不这样。
所以为了不被这些情绪折磨,两人果断选择争分夺秒。
学识令我强大,强大令我自豪!
等着分配任务的于敏也终于注意到角落的两人,她记得两人的自我介绍是姜瓷的助手。
姜瓷的助手啊!那他们肯定很强!
遥想昨天他们还在说姜瓷不公平,两人没有任何学位,为什么级别比他们高,现在看着老实啃书的两人突然了悟,看来他们也是和姜瓷一样的人。
于敏拿着书,走近两人,准备拉他们入伙一起读书。
当然,事情还是没有那么绝望的,也不是每个人都必须全部学会所有教材,分配下来,每个人得到人高的那么一大摞。
博士们自然不傻,对教材分类做出了分组,每个人分配了书,将任务平摊出来。读过一个星期后,每组轮流上去讲解自己学习的知识。
他们读了二十多年的书,肯定行的!
不过学得比较广的人就有些惨了,他们最起码要流连两三个组,才能完成任务。
顾念赵重岭没有了解过各类专业需要学习的东西,他们一向都是全部学习的,除了难以外,没有别的毛病。
所以,两人被拉了壮丁,前一个星期由两人给他们上课。
秦老李老看着他们自行分配好了学习任务,转身离开了,他们就是来亮相安心的,其他东西交给下面就好,况且姜瓷来了之后会自己做主。
从此,在国科大校园中,有了一处特殊的地方,那里从早上六点到晚上十一点,全都有人上课有人听课,学子们的师兄师姐们仿佛梦回高考。
国科大学生也议论纷纷,不明白怎么突然学姐学长就被姜瓷收编了,感觉像做梦一样。
博士们没人透露风声,只说待遇优厚,导师们更是闭嘴不谈,而且就连国科大内部论坛的帖子也删除了个干净,仿佛那里是禁地一样。
自此学生们也懂了,这团队肯定不是一般团队,错过的人捶胸顿足不在少数。默默的,很多人都不再谈论这件事,或许私下会和亲密的人讨论,但不会在公开场合提及。
姜瓷团队也成了国科大最神秘的团队,未来更是除了姜瓷赶人走之外,不会有人主动离开的地方。
和国科大团队们学习氛围相反,姜瓷这边画风截然不同,一大早他就组装好了自己的保护罩,悠闲吃完早饭后,和邀请的专家一起在病房里做起了初步实验。
为此姜瓷还借了两个战士,刚刚组装好的保护罩被穿戴在一个战士身上,另一个战士持刃在他身后。
在穿戴设备的战士毫无所觉的情况下,距离对方一米处,警报突兀响起,下一秒,保护罩膨出,将穿戴设备的战士包裹完整战士包裹其中,持刃的战士被推开半米元,回过神后,在姜瓷的指导下尝试攻击保护罩。
“呼吸良好吗?有没有感觉不太舒服的地方,我好调整。”姜瓷坐在轮椅上,低头写写画画,询问使用的战士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对,他好及时调整。
战士点头,开始在有限的空间中活动,意外的,活动空间看起来很小,却没有活动困难的情况出现,一看就知道精心设计过。
“没有,身体很舒展,”战士回答道。
另一边持刃的战士攻击一会儿后,被姜瓷叫停,姜瓷计算了一会儿,说到:“保护罩被撕开了一些,从时间上计算,彻底破坏保护罩需要十五分钟左右,表现良好。”
林卫国围观,突然问道:“这种东西,是不是可以应用在防洪抗灾上,即使战士们被洪水重走,也能漂浮在水面,还能不被各种树桩尖锐物品二次伤害。”
地震也一样,家里常备,察觉自己跑不出去,就穿上这东西,就能抵挡垮塌的建筑物和家具,就是不知道承重能力怎么样。”
姜瓷意外地看了一眼林卫国,点了点头,“设计保护罩之初就考虑过这些问题,内置了定位系统,而且今天我改进了触发机制,可以自动触发,避免因为手动产生延误。承重的话,我计算出来的结果是1000kg,超过会慢慢收缩体积,实际情况需要做实际测试。”
专家怕他们觉得少,解释道:“支撑材料要考虑有一定柔软度避免伤害到使用者,所以承重已经做到了极致,不能再增加。”
林卫国一听,眼前一亮,积极说道:“这当然,谁想穿特别硬的东西在身上活动,关于承重的数据,我们可以进一步测试!”
姜瓷答应下来,毕竟这东西早日应用,早日避免许多伤害。
“要是前两年就有这东西就好,那场地震……我家侄子,也不至于被压死。”专家摸着保护罩感叹,心中油然而生出感慨。
其他人没有说话,人生就是这样,容易晚了那么一点。
姜瓷抬起头,“过去无法改变,但未来我们可以避免这种悲剧发生,科学的进步,意义就在于此。”
专家赞同点头,抹去心里那些伤感,姜瓷说得对,他们不能改变过去,那么他们就改变未来。
保护罩里的战士点下关闭按钮,整个保护罩又全部收缩回马甲,他也缓缓随着收缩站里在地面上。
姜瓷拿出一颗直径十五厘米左右的空心球,示意可以收缩在其中。
本来是不行的,但专家弄出的材料在柔软度上比他资料上好,就可以收起来了。
专家摸着白色的保护罩,他希望能普及多一点,可以保护更多的人。
接下来,大家又发动大脑,开始了各种制造意外,测试保护罩的灵敏度。
当然,也不是什么意外都会触保护罩警报,比如平地跌倒以及撞电线杆不会。
后续姜瓷也在思考,出一些老年人版本。
现在保护罩告一段落,只要交上去后,上面自然会思考配置在什么地方,姜瓷只有一个要求,尽量覆盖面大一点。
材料专家请缨跟着林卫国去测试,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这东西有哪些令人惊奇的地方了。
手上的事告一段落,姜瓷又有了新的目标。在他看来,人生就是要不断攀升新的目标。
姜瓷盯上了一样新东西,基因改造剂的加强版,基因强化剂,这款限定条件比较多,比如它要求使用者不能有大脑和血液基因方面的病,完全不具备基因改造剂的治疗效果。
甚至,它还十分娇气,配置稍微出错,就能让使用者瞬间死亡。
可世间的万物都是有利有弊的,基因强化剂,能十倍放大人的潜能,实现血肉飞升的梦想,化身成为人们眼中的现实版超人。
比起基因改造剂,它在普罗大众眼中,看起来那么鸡肋。
不过姜瓷知道,国家会需要它。
还有姜瓷未来为使用过基因强化剂人而量身定制的战甲个需要它,战甲是姜瓷为国家未来两三百年威慑要做的终极努力。
未来人类的目标肯定是太空,而且根据系统的教科书显示,未来大概会有一些生物窥探试图侵略他们,如果历史没被改变,战甲将是最有利武器,配备战舰,可以把这些生物打出去。
所以,姜瓷在有生之年,会尽全力把战甲弄出来。
连带着战甲需要的能源和各种资料,也要全部造出来。
姜瓷看着蓝天,这么好的地方,不管是什么人,还是什么生物,都不能被破坏。
033跟着宿主看着天空,它不太明白人类的情绪具体表达的是什么,但它隐约觉得,宿主现在斗志昂扬。
宿主好好完成任务就完了,为什么要搞事业?
在033心里,宿主多少是有点毛病在身上的,关心操心的也太多了,而且他还不怕死,上次大脑出问题,这次差点被撞死。
它就好奇,宿主一点心理阴影都没有吗?
为国家牺牲奉献,真就那么容易上头?
太奇怪了,033不能理解,不过它还是记录下了宿主的精神,它的统生直觉告诉它,这很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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