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心伤也是心殇
今天是周日,李欣怡回到寝室时穿戴已经正常,头发也重新扎好,只是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也不理会室友的招呼。
她径直来到卫生间洗澡,这一洗就是一个多小时,室友也看出不对劲了,猜想她遭受了什么打击,她们不知道卫生间里的女生在一遍又一遍的清洗着身子,仿佛恨不得刮层皮下来。
这一晚上她不知道是如何度过的,后来仿佛对外界失去了知觉,甚至不知道怎么回的宾馆,只要闭上眼那些画面便印入脑海,她不敢睡着,就这样迷迷糊糊到天亮。
当她在宾馆醒来,看到身旁的王鹏,他昨夜被敲破的脑袋做了简单的处理,此刻握着她的手一直守在身边,没奈何感到一阵厌烦。
对他有恨意吗,她说不清楚,或许王鹏的懦弱无能的表现令她失望,亦或是她在后悔与怪罪王鹏带她去参加这个聚会,反正这一刻她对眼前之人没了一丝好感。
她将手抽回,却将王鹏惊醒。
看着李欣怡冰冷的目光,王鹏关切问道,“你怎么样了,是我对不住你,这件事我一定会讨回公道,让他们付出代价。”
李欣怡面若寒霜,语气冰冷得如同一个陌生人,“不需要,我们结束了。”
王鹏一愣,上前拥她入怀,“不会的,我可以发誓,对你以后的人生负责,甚至现在就可以向你求婚,只求你别离开我。”
只可惜再多的承诺和甜言蜜语也弥补不了李欣怡受到的身心伤害,她生硬地挣脱了王鹏的怀抱,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出。
……
李欣怡仰起头,直面花洒喷出的温水,她多希望这水能够冲去她身上的一切痕迹,可是扑面而来的窒息感令她再次想起昨晚噩梦般的经历。
那一段可怕的经历如同梦魇一般一直浮现在他的脑海,恶魔们的淫笑一直回荡在她的耳边。
那个时刻李欣怡正遭受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喉咙已发不出声音,微张的嘴发出无声的呐喊,眼泪在不受控制地往外流,双目失去神采,伴随着身体的疼痛而来的是令人心悸的窒息感,如同一棵沉溺的海草,随着波浪一起一伏,想要抓住什么,却无所依靠,只能任凭海浪摆布。
眼泪混杂着温水留下,她狠狠地咬着自己的手臂,多希望那只是一个可怕的噩梦,可是手臂上即便有鲜血流下依旧没有从梦中醒来,这是她不得不接受的现实。
室友们见这么久还在洗澡,未免有些担心,于是敲门道:“欣怡,你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发生了什么事吗?告诉大家一起帮你想办法。”
片刻后,李欣怡从卫生间出来,穿着睡衣,看到大家关切的眼神,微微微一笑,“没什么事,你们可别瞎想。”
只是这笑容看起来确实很惨白,尽管他极力掩饰的,张小满还是从李欣怡没有完全遮住的脖颈上,隐约看见了几个红印,问道,“是不是王鹏那小子欺负你了?我早就看那戴眼镜的小子不顺眼,就是一个斯文败类,我去找他算账。”
说着便真要出门而去,却被李欣怡把拉住,此时她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簌簌地往下掉,“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没有什么事。”
她还真怕张小燕去找王鹏,然后王鹏把一切都说出来,那她还怎么在学校里呆,她不敢把事情告诉任何人,也不敢报警,她怕那些败类真的将视频发到网上。
随后李欣怡不再说什么,直接爬到床上将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看着那微微颤抖的被子,大家都知道她哭的有多伤心。
可这毕竟是别人私事,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拍拍被子安慰,“天下男人多的是,王鹏对不起咱欣怡是他的损失,你看开一点。”
到现在为止,大家都以为是王鹏与她发生关系,现在又因为什么原因而分手,所以她才这么伤心。
话说回来,欣怡之前几个对象分手时也没见这么伤心过,大概是动了真情吧,几人猜测。
……
另一边大一新生的军训还在继续,并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何劲松教官分别练习了立正、稍息、停止间转法、行进、齐步走、正步、跑步、踏步、立定、蹲下、起立等队列科目。
照理说这些基础的训练项目是难不倒这些学生和何教官的,然而想法总是很美好,现实很残酷,不管何教官如何训练大家,只要整体一起走,总是走不整齐。
但是一个队列单独走的时候,又没有什么问题,这简直让何劲松发狂,他一度怀疑自己的的口号喊错了,叫班长来喊口号,结果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何教官无奈感叹,“真是遇到鬼了!”
尤其是军训第三天练习踢正步,这个是军训的种重点项目,在军训闭幕式的会操表演上,每个连队都会以方队的形式踢正步经过主席台,接受领导们和其他师生的检阅。
可以说,走正步体现了军训的成果,正步踢得好,教官和学生脸上都有光,踢得不好,就会在全校师生面前出洋相。在自己连队内部踢不好没关系,要是在闭幕式上也是如此,那丢人可就丢大了。
正因为如此,为了让连队拿个好名次,那天何教官格外严厉,在训练了一上午后,依旧没有取得想要的效果。下午训练开始后,先是按惯例站军姿,其实在经过两三天的适应后,一次站30分钟以上已经不成问题。
就在大家认为军训最难的项目已经过去了的时候,何劲松用事实告诉他们军训可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告诉他们什么是魔鬼训练。
踢正步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要求踢的高度与频率一致,为了达到这个效果,在分步训练的踢腿环节,踢出去的脚要保持高度一致形成肌肉记忆,何劲松在每个人脚上放一张扑克牌,谁的牌掉落便要接受惩罚。
要知道鞋子上放东西本就不稳,扑克牌还那么轻,更何况单腿站立时身体也很难长时间把握平衡,一时之间没有几个人不接受惩罚的,可谓是哀鸿遍野。
就这样一天下来,很多人都有一种腿废了的感觉,这时候赵夜白他们才感觉其实脚疼也不算什么。
其实经过检验,姨妈巾垫鞋是真的有效,当初某人信誓旦旦说不再买这东西,结果第二天晚上又去买了几包。
所以一方面他们通过某种“偏方”有效缓解了脚疼的症状,另一方面则是在腿疼的对比下,脚疼也就那样吧。
即便在魔鬼训练下,他们连队踢正步还是没有达到那种高度频率都保持一致的效果,有些人走着走着就要踩脚跟,踢到别人。
第三天结束的时候何劲松并不气馁,对他们是有信心的,秉承乐观主义精神和包容的态度,鼓励他们继续加油,并在后面几天不断增加新训项目,同时也复习前几天训练过的内容。
但他显然低估了这群学生难以训练的程度,用学生们的话说就是,“这教官竟妄想教会我们踢正步?”
事实证明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军训第七天,看着训练毫无效果的连队,何劲松终于崩溃了,只感觉一口老血堵在胸口,“你们是我带过的最难带的一届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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