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高索:何家风云2
何利细细品汤,没再言语。
“嫂子,一会儿来我房里,有东西送你。”何媚冲我眨眨眼。
剩余的午饭时间平稳度过,我勉强吃饱。饭菜味道不错,但我猜桌上没什么人有心思用餐。
我被何媚引着进了她的房间,也在三层,不过和何利的是反方向。
她将我安置在沙发上,自己却去了衣帽间,豆蔻抚门,回头对我翩然一笑:“嫂子,稍安勿躁,马上好。”红裙子擦过门框,妩媚又浸出来些。
我四下打量她的房间,什么东西在反光?定睛一看,梳妆台前放置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与沁人心脾的氛围格格不入。
就像推倒了多米诺骨牌,我再看过去,房间内四处摆放的利器一把把显现。
我顺手摸到沙发缝里的一把,手轻轻在刀刃上一划,血珠一下子渗出来。
“我哥没教过你,别人的东西不要碰吗?”话音未落,我抬头,人已近在眼前。
“嗯?嫂子。”她弯腰俯身,鼻息就在我耳边。
她贴的很近,手描摹着我的肩,虽然没有碰上,温度足以透过薄薄的衣服传来——室内温度太高,脱去外套后的我只剩下衬衣。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直接带上了她的薄裙,锁骨也离我越来越近,颇具暗示地问:“如何?”
我这才注意到她换了一身酒红的丝绸吊带睡裙。领口不大,裙摆却堪堪到大腿根部。在这紧绷的环境中,我不免口干舌燥:“不错。”
我迅速掌握了主动权,何媚呼吸渐乱。
“啪”,我的手一把被捉住,何媚一颤,再看向我已是一脸愠色。
“怎么?”我慢条斯理地收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不过是顺你的意。”
她看到我的神色不带一点情|欲,顿时泄气。
“任务罢了,和嫂子处好关系。不觉得从睡衣入手很合适吗?”她在我对面的床上坐下,双腿交叠,发丝微微撩动,“再说了,这套睡衣你穿,我哥一定喜欢。”
她再也忍不住,失了矜持,放声大笑起来。
我内心无语,起身想走,又顿了顿,回头道:“我说的是,刀不错。”
“你——”
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已经出了门。我怎么会忘记自己的“看客”身份,解读没错的话,就是不能参与他人的任务。
不过怎么会有任务牵扯到“睡衣”?
“还算有脑子。”门内何媚已经披上外衫,勾起唇角。
我走进何利的房间,他已经躺在床上准备午休,我路过床边时,他敏锐地察觉:“你在何媚那做什么?”
“嗯?有什么不能做的吗?”衬衫扣子勒得我颈脖不舒服,我一边解扣子一边对他说。
“香水味太浓烈。”他淡淡说。
“哦,她让我配合她完成任务。”我不在意地说。
“你配合了?”他声音一紧。
“怎么可能?睡衣呢?”房内很暗,我已经脱了衬衫。
“床脚。”他顿了顿,“她在耍你,她今天没有任务。拥有免死金牌的人一天之内没有任务,也不会被淘汰。”
“这样啊。”我慢吞吞地套着睡衣,“那怎么才能拥有,免死金牌?”
“前一天破坏别人的任务。”他冷笑,“所以藏好自己的任务——看客。”
“砰。”床重重一弹,随即,何利发出闷哼声。
我顾不上没穿好睡衣,直接倒床,狠狠压制何利。
“你知道我是看客?”我从牙关中逼出这句话,手下用力。
何利吃痛,脸上却不显,在我的身下呼吸微微加重,他面对着我一字一句:“新手第一天的关键词不是秘密。”
我放开他,起身,下床,继续穿衣服。
半小时后,身边的何利已经传来有节奏的呼吸,而我怎么也睡不着,想了想还是下了床,轻轻带上门。
走到二楼扶梯转角处,细细密密的声音传来。
“别,大哥,我们不能——”隐忍的女声若有若无。
“真入戏。可惜身体的反应多了,戏演的不专业。”男声断断续续,一边吻着女人。
“别,求你别在这……”
我想收脚已经来不及,男人背对着我,但女人则一眼看到我。
是温晴,她吓得一往男人怀里一缩。二人衣衫还算完整,只是面色潮红。
男人转身,看见是我,原本微不可察的紧张也被打扰的不满所覆盖,他安抚怀中的女人,凉凉对我说了一句:“做好你的旁观者。”
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我耸肩,继续下楼:“我去喝个水,你们继续。”
女人湿漉漉的眼睛望着男人,何家大哥,何益。
“放心,只要他不傻,就不会说出去。放松,我们继续。”何益诱导。
“能不能,能不能回房?”女人也反应过来新手只是看客,但仍被惊到,她瑟缩着,犹豫开口。
“温晴。”何益的声音冷下来,“任务必须完成。”
何益和温晴今天拿的是合作任务,“避人眼线的婚外情”。
“两点半何媚会准时来敲你的房门,时间很紧。”他继续道,“乖,别闹。”
“嗯。”女子短促压抑的声音重新响起。
我来到厨房,欧元恰好在煮咖啡:“茶还是咖啡?”
“白水。”我绕过他,打开冰箱,寒意扑面而来,我一下子清醒不少。
他似乎没有与我攀谈的意思,此后一言不发,与中午的态度大相径庭。立在台前,静静的看着咖啡煮沸。
“你来何家多久了?”我拇指摩挲纯净水的瓶子,闲谈。
“有一阵子了。”他背对我,提起咖啡壶,优雅地倒着咖啡,“何家人不好相处,不过欧家也不太平。”
他转向我,手里拿着咖啡杯,袖子松松挽起,不经意间露出一道狰狞的伤疤:“真真,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这话没头没脑,我正想开口追问。
“啊!”一阵尖叫从隔着几个走廊的半封闭式花房传来。
欧元紧接着疾步从厨房走出来:“出事了。”
我放下水杯跟上。
“怎,怎么了?”二楼转角处的温晴受到了惊吓,与之同时匆匆的脚步声从三楼传来。
“任务之后再做,我们去看看。”何益虽不满被打算,也只能整理好二人的衣服,刚好遇到红裙翩舞的何媚。
“下面怎么了?”何媚问。
“我们也正打算去看。”何益道。
“你们?大哥,你和温晴怎么在一起?”何媚停下脚步,狐疑道。
“哦,大哥来问我兰花品种的事。”温晴率先回答。
“先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好像就是在花房。”何益截住了话题。
我跟着欧元前后脚进了花房,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欧元转身遮住我的视线:“真真,别怕。”
我皱眉,绕过他,只见地面和墙面已经斑驳,血液呈喷射状,血泊中倒着一人。
“何先生?何先生?”梁姨哭天喊地,一声比一声凄利。
何家家长早已没了呼吸,整个人趴在兰花旁,刀刃贯穿喉咙。
“不是说不会死人?”我心情凝重。
欧元收起了不正经的表情,思索片刻,缓缓道,“看来有人接到了相关任务。这是要逼我们自相残杀。”
他走上前,示意尸体旁的梁太太让开。
“谁都别想动他!是不是你!”梁姨推了一把欧元,“还是你?到底是谁干的!”
说罢,梁姨背过身去,哆嗦着,泣不成声。
欧元一时没有防备,脚下一滑,地板上不仅仅有血。
还没等我上前扶,欧元已经站稳,他的眼神冰冷,盯住梁姨:“别那么急着撇清关系。不过是盟友死了,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死了丈夫。”
梁姨身着墨绿色旗袍,本来蜷缩着抽泣,腰身逐渐挺直,她拢了拢有些散落的头发,转身,脸上不带一滴眼泪:“总得有人走剧情,可怜我一把年纪还要哭丧。”
她摇曳着,慢慢退开,仔细用绢帕擦着手上不小心碰上的血迹,嫌弃地丢进垃圾桶:“小辈说话注意着点,死人可没资格做我的盟友。”
交杂地脚步声临近,我们齐齐地看向花房门口,不放过进来的人任何表情。
何媚率先:“凶案现场呐,谁发现就是谁干的。”
“小贱人!次次针对我,没招惹你吧?果然和你那个娘一样,没有教养的东西。”梁姨毫不客气。
我正纳闷何媚为何没说话,就看到她眼里燃起熊熊怒火,手里不知道何时多出一把水果刀,作势向梁姨投掷。
“小媚!”大哥用手一挡,何媚失掉准头,刀“碰”插入梁姨有耳后的墙面。
梁姨瞪大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呼吸急促,又怒又怕:“你竟然,竟然敢!好啊,擅自用刀,我就知道,人是你杀的对不对?铁证如山,看这下还有谁能包庇你!”
“你还没死,我怎会先杀别人。”何媚一字一句。
她和梁姨仿佛有血海深仇,就是不知道这仇,是在戏里还是戏外。
“出事地点既然在花房——”欧元抬头,意有所指地看向温晴,“是不是该解释解释?”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温晴急的快哭出来,“我中午是来照看了一下兰花,但那是,那是线——”
“够了。”何益打断,维护之意很明显。
竟没有人真的再质问她,反而都心照不宣地闭嘴,一致将对她的怀疑解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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