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灵气之说
神臂队是射声营中的特殊卫队，由三十余名神射手组成。
周元听营中士卒说起过神臂队，但只当神臂队是精锐士卒，并不知道他们负责何事。
当营中教头找他谈话时，他才明白神臂队的特殊性。
“周元，你知道吗，世上存在不死不灭的妖魔，也有高来高去、力能破军的武者。”
“倒是听说过一些，不过我从未见过，只当这些说法是神话传说，没想到确有此事。
钟教头突然说这些，可是有何教我。”
钟教头看着一脸真诚的周元，突然想起了他的出身。
心中不由感叹农户良家之悲莫过于此，浑浑噩噩一生，也难知世界何貌。
“却是忘了你的出身，偏远乡间信息匮乏，如何能知天地广大。
我知你天生筋骨、资质出众，早晚看不上营中的庸碌之辈，生出天下之大以箭试之的豪情。”
“但我要告诉你，世界大得很，你这点天赋在真正的力量面前，什么都不是。”
“教头错怪我了，我尚无骄横之心，也不敢小瞧天下豪杰。”
钟教头的话让周元明白，自己近段时间的表现有些出众，营中不是在训诫敲打、就是准备拉拢提拔。
“你这小子此时还算懂事，否则我也不会给你说这么多了。”
“既然你听过妖魔故事，我就和你说说这武者何来吧。
你要明白我们的人身是有极限的，似你这样的天生筋骨十分罕见，更别说力抵妖魔的武者了。”
“武者强大的根本是气，道人们也称之为灵气。
这些灵气并不存于山川大地，而是存于洞天福地、天地秘境，准确的说是存在于秘境妖魔或物品之中。”
“那些秘境妖魔不死不灭，王朝军队、世家大族、道观寺庙时时攻伐，从中提取有灵气的物品。
如此一来，世上才有破军武者、通玄道人、金刚罗汉等强横之士。”
钟教头说的起性，周元越听越清晰。
副本中的强大妖兽、神奇植物、玄异武器等东西，确实能作为超凡基石，开启强大之路。
由于副本的刷新特性，即便他们无法获得经验，持续产出的特殊物品也能造就一定数量的超凡群体。
“原来如此，依教头所言，人吞食妖魔得灵气、成超凡，那妖魔杀人可有所得。”
“果真机灵，人食妖魔得灵，妖魔食人启智。
前朝做过相关实验，妖魔杀戮一定数量的人后，就会诞生灵智，犹如傀儡空壳、再生灵魂。
不过越强大的妖魔越难诞生灵智，弱小的杀几人就能灵智自生，强大的屠千百人照样宛若木偶。”
周元没想到怪物还能通过杀人获得灵智，倒是很像传说中的妖魔食人开智化形。
不过，游戏怪物启智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不然大魏郡城也不会如此繁华了。
但他还是心有疑惑，索性顺着一问，探探人类处境。
“妖魔不死不灭，获得灵智后，如何有我们活路。”
“是这个道理，但不死不灭的是他们的身躯，而非灵魂。
即便它们开了智，被杀一次依然要沦为木偶傀儡，这也是我们人道昌盛的原因。”
“多谢教头点拨，元今日方知世界之大、天地玄妙，日后定当苦心练武，不生骄纵之心。”
周元诚心道谢，若没有钟教头解释，他不知多久才能明白这个世界的情况。
现在想来，游戏副本、游戏怪物给这个世界带来的绝不仅仅是灾难，还有各种神奇的机会。
“你心中有数就好，都尉大人准备调你入神臂队。
这神臂队与武威营的玄甲队，就是专门负责秘境杀伐的队伍。”
“我们营中的肉食，绝大部分都来自天地秘境，若无神臂、玄甲两队攻伐，靖安城可养不了这么多精兵。
你意如何，可敢见见天地神异。”
“求之不得，还请教头引路。”
“好，你还年轻，有大把时间积累功勋。
若日后功勋卓著时，未必不能得到灵物赏赐，去探探武者的天地。”
钟教头虽然说的好听，但他知道良家子出身的周元，几乎不可能有那样的机会。
那些世家子为何从军谋职，不等待家族分配灵物。
还不是灵物产出有限，即便产量连绵不绝，也只能供少数人享用，更别说实力越强需要的灵物越多了。
有些家族举族之力供养两位武者都难，时时担心灵物产量不足，活活饿死需要灵气补充的武者。
想他钟旭也是出身世家，可那又如何，还不是没有半分灵物可享，只能入军卖命。
他至今还记得家主的话，族中灵物供一人有余、两人不足，那就只能供一人，存余灵。
否则万一家中武者突破，需要更多灵物时，就不得不卖命他族祈求灵食了。
“这世道啊，最难平不过是看着他人大鹏起，自己却落得不如鸡。”
“钟教头怎么了，为何感叹伤悲。”
“哈哈哈···，你还小、见的也少，如此也好，最好永生不见，否则难免有翻天覆地的野梦缠身。
最终倒落个凡不凡、士不士，到哪都不安心，到哪都魂牵梦绕。”
周元看了一眼钟教头，并没有出言安慰。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或许钟教头的人生充满遗憾吧。
但他终究只是个外人，最忌感同身受、交浅言深。
在满面愁容的钟教头带领下，周元走出了射声营，直到此时他才知道，神臂队的驻地根本不在营中。
两人一路无语，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没过多久便抵达了城中心的校尉府。
守门的甲兵看过调令文书后，挥手将两人放了进去。
走过道道长廊，前方赫然宽敞，一座奇特的校场映入眼帘。
这里有医师药堂、有审计文殿、有酒馆食肆、有俏丽花楼，仿佛一个井然有序的小镇。
除此之外，周元在一间写着库房二字的房间中，看到了熟悉的黑色旋涡。
【副本：牛头寨】
【建议挑战等级3，建议挑战人数10~15人】
“如何，可要去花楼玩耍一番，那里的姑娘都是靖安城内的舞姬。
神臂玄甲两队精锐入秘境前后，均可入内寻乐听曲儿，以解心中杀伐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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