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张扬落榜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虽然樊伯淮对樊尚香的性取向一直反对，但是毕竟也好久都没看到自己的女儿了。
樊尚香看到偷偷瞟自己的樊伯淮，被发现后又慌忙地移开了目光，樊尚香笑了笑说：“我说老爸，您想看呢，就正大光明地看，什么时候学会偷偷摸摸的了。”
“谁偷看你了，我看我儿子呢。”樊伯淮咳了一声说。
“哦？是吗？那倒是显得我自作多情了，那您就好好看看您的好大儿吧。”樊尚香夹了口菜，边嚼边说。
“我儿子虽然平日里调皮捣蛋，但是在正经的大事上，都是让人省心的，不像你，整日穿得不伦不类的不说，大学也只考了个三本，还玩上什么同性恋，你什么时候能正常点？”樊伯淮突然提高了声音说。
“别说了。”徐惠扒拉了一下樊伯淮说。
“爸，我怎么不正常了？”樊尚香站起来说。
“香香，你闭嘴！”徐惠。
“同性恋是正常吗？哪个正常人喜欢同性。”樊伯淮接着说。
“老樊。”徐惠。
“喜欢同性就不正常了？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喜欢同性。”樊尚香说。
“香香。”徐惠。
“我看都是精神病。”樊伯淮越说越气愤，拍桌子说。
“老樊，过分了啊。”徐惠。
“您就是老顽固、迂腐。”樊尚香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说。
“香香，你怎么跟你爸说话呢？”徐惠说了半天，俩人谁都没理她那茬。
再看爷爷夹了一块肉放到奶奶碗里，俩人窃窃私语着，樊尚禤更是像没听见一样，低头玩着手机。
“我说你们就没有人劝劝他们俩吗？”徐惠说。
“自从姐姐出柜后，见面就吵，谁能劝得住，妈您也省点力气吧。”樊尚禤抽空抬起头说了句。
这时俩人已经吵到巅峰了，樊伯淮怒不可遏的朝樊尚香走去说：“我看你是欠抽。”
“您打啊，打啊，就算你打死我，我也还是喜欢同性。”樊尚香把脸往前送了送说。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了樊尚香脸上，樊尚香楞了足足有几分钟，摸着脸瞪着樊伯淮。
一家人都被这一巴掌打的愣住了，樊伯淮从小就疼樊尚香，一向准则都是姑娘富养，儿子穷养，对樊尚香从小就宠着，从小到大，一个手指头都没动过她。
愣了半晌的樊尚香，拿起了包摔门走了，樊伯淮看着樊尚香冲出家门的背影，又看了看僵在空中的手，哆哆嗦嗦地收了回来，坐下说：“咱们继续吃。”
樊尚禤默默把手机收起来，乖乖地吃饭，中间徐惠为了缓和气氛，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就这样一顿饭凑凑合合的算是吃完了。
回到家中，樊伯淮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樊尚禤见状跟徐惠说：“妈，我出去一趟，找同学有点事。”
“早点回来。”徐惠说。
“知道了。”
樊尚禤走出小区拐进旁边的公园，找到一个没人的长椅坐好，他想给夏辰打个电话，问问他有没有考上m大，掏出手机，心想要怎么开口呢？
“辰辰，我是禤哥。”
“小麻雀，是我啊，你考得怎么样？考上哪个大学了？”
“夏辰，是我，樊尚禤，你还好吗？”
“辰辰，你考得怎么样？”
练了半天，心想算了，看情况发挥吧，清了清嗓子，刚要拨电话，又停了下来，不对啊，我不知道他家邻居的电话号码啊，直接傻眼，怎么办？
欸～对哈，先打电话问问张扬，万一他知道呢？对！就这么办。
“嘟嘟嘟嘟……”电话响了一会儿后，传过来一个哭哭啼啼的声音：“喂～谁啊？”
“你先别哭，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夏辰考到哪了？”樊尚禤惊讶地问。
“樊尚禤，你丫有没有良心，我都哭了，你上来就问夏辰。”张扬一听到樊尚禤的声音，哭声越来越大。
“好好好，敢问大哥，您这是咋了？”
“呜呜呜，我…我…我没考上s大，只考上了一个本地的学院，我爸妈让我复…复读，呜呜呜。”张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别哭了，大老爷们，那你就在复读一年呗，多大点事。”
“可…可…可…菲儿考上了s大，我…我…就要和菲儿异地了。”
“异地怕什么？”
“可…可…可我怕我明年，还是考不上。”
“不可能，我都能考上s大，你复习一年，保准能考上。”
“呜呜呜”张扬哭得更厉害了，接着说：“你这种渣子生都考上s大了啊？我不活了。”
“你丫说谁渣子呢？你知道你禤爸爸这半年都是怎么度过的吗？说多了都是眼泪。”
“呜呜呜，你就不用说多，我他妈也全是眼泪。”
“行了，别哭了，说正事，你知不知道夏辰到底考没考上m大？”
“不知道。”张扬吸了吸鼻子说，心想谁叫你上来就问夏辰。
“哦。”樊尚禤听到张扬的话，瞬间就想挂了电话。
“考上了。”张扬缓缓地说。
“卧槽，你他妈再晚说一秒钟，老子就挂电话了，你到底有没有个准话啊？”
“咱们班，就他一个人考上了m大，艺术生里，他考得最好了。”
“真的吗？太好了，真太好了，哈哈哈哈哈哈。”
“呜呜呜，你他妈是专门来气我的吗？”张扬又大声地哭了起来。
“我艹，你丫别嚎了，本少爷的脾气可不好，哄你一次就得了，动不动就来这一出，谁受得了。”
“你丫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要是我考上s大，你没考上，你就不这说了。”
“闭嘴，说点正事，你有没有夏辰他家邻居的电话？”
“你他妈三句话不离夏辰，没有！”
“认真的，到底有没有？”
“我上哪有去啊？我们俩也就是因为你的关系，走得近一点，我怎么可能有他电话。”张扬不耐烦地说。
“那你知道咱们班谁有吗？”
“班主任可能有，要不我帮你问问？”
“成，你问完了，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打算什么时候来b市。”
“……唉～不是，少爷，您能不能要点脸？老子这还伤着心呢，你丫不安慰就算了，还他妈使唤我。”
“你家有来电显示没？”
“啊？有啊。”张扬心想这话题转得有点快啊。
“哦，那成，你赶紧打吧，我先挂了，等你消息！”
“卧槽”张扬刚说了两个字，就听见那边“嘟嘟嘟……”
张扬差点被气得背过气去，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跟老师要了电话，给夏辰打了过去，得知夏辰前几天回到乡下，跟奶奶告个别就出发来了b市了。
又接着给樊尚禤回了过去，拿腔拿调地说：“叫爸爸。”
“哎，乖儿子。”樊尚禤笑道。
“你他妈再占我便宜，我挂了啊？”张扬喊道。
“别别别，我错了，什么时候来b市啊？”
“说是前两天回了趟乡下，就出发了。”张扬一脸委屈地嘟囔着。”
樊尚禤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脏一顿乱跳，心想他这么早来b市了？估计他会在学校附近找个地方住下吧，樊尚禤准备明天上午去m大转转，看看能不能碰到夏辰。
“喂喂喂，禤子。”张扬见半天电话那边没有声音说到。
“在呢，你叫什么魂？”
“哦，对了差点忘了问你了，你买手机了啊？牛逼啊！”
“啊，对啊，我考上s大，我姐送我的。”
“s大？呜呜呜”张扬一听s大，就跟开了水龙头阀门似的，然而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串“嘟嘟嘟”的声音。
“不是人的东西，用完我就卸磨杀驴，呜呜呜。”
夏辰在拿到录取通知书后，回了一趟乡下，刚一进院就听见夏毅、夏婷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夏辰收了笑容，缓缓地进了屋。
夏婷腾一下从炕边上弹了起来，朝着夏辰就走了过来，拍了一下夏辰的肩膀说：“辰辰你行啊，听村里人说你考上b市的大学啦？出息了啊，真给咱们老夏家争脸。”
夏婷看了一眼没有回应夏辰，又扫了一眼夏毅说：“刚哥我俩还跟奶奶说呢，你是咱们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咋着咱们也得庆祝庆祝啊。”
夏辰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到奶奶身边，坐下抓着奶奶的手说：“不用了，我和奶奶都不喜欢热闹。”
“我跟爸妈打过电话了，这事她们也同意，最重要的是，可以收一部分礼金，不然……”夏毅站起来开口说。
夏婷拍了一下夏毅的胳膊，使了个眼神，打断道：“不是辰辰，这是咱家难得的喜事，怎么能不庆祝呢，是吧哥。”
“啊，是是是……”夏毅连忙点头附和道。
夏婷坐到奶奶的另一边，也拉起奶奶的手说：“奶奶，您说句话啊，您说辰辰考上大学，这么大一件喜事，怎么能不庆祝呢，再说你们什么都不用管，到时候辰辰和您只管去就行了，办宴席的事就交给我哥我俩，是吧哥。”
“是是是，奶奶您到时候就去吃就行。”夏毅说。
“怎么说话呢，到时候，奶奶和辰辰是主角。”夏婷撇了夏毅一眼，冲着奶奶笑了笑。
奶奶拍了拍夏辰的手，握住说：“我年纪也大了，这事看辰辰的吧。”
夏辰刚要开口。
“那这事就这么办了，辰辰你什么都不用管，到时候你就带着奶奶去就行，那我们先走了，你侄子还在家，我怕他奶奶一会弄不了，走吧哥。”说完就拉着夏毅，俩人一溜烟地跑了。
“奶奶，宴席我不想去，他们明摆着醉翁之意不在酒。”夏辰看着奶奶说。
“你明白就行了，你不愿意去，过几天你就先走吧，去熟悉熟悉环境。”
“奶奶我这刚回来，您就想赶我走啊，看来您一点都不想我啊，奶奶不疼我了。”夏辰搂着奶奶的肩膀说。
奶奶轻轻地拍着夏辰的手说：“奶奶最疼你了，也舍不得你走，但奶奶总不能因为想你，就一直把你留在身边，像你哥哥姐姐似的？在农村种庄稼地啊，你是咱们村第一走出去的大学生，奶奶为你感到骄傲。
从小你就懂事，也比一般孩子苦，这些奶奶都看在眼里，奶奶老了，能给你的越来越少了，奶奶就希望你以后能过上好日子，去大城市生活，别像奶奶似的一辈子，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活得又累又没有意义。”
夏辰听着奶奶说的话，眼睛湿润了，吸了吸鼻子说：“我知道了，奶奶，我要好好学习，以后找到好的工作，把奶奶也接到大城市里去生活。”
“奶奶有一这句话就知足了，去不去大城市，奶奶都开心。只要你自己在大城市站住脚，奶奶就算是去了那边也会替你开心的。”奶奶指了指天说。
“奶奶～别胡说，赶紧摸着木头说呸呸呸，快点，快点”夏辰一把拉起奶奶，拉到木门框跟前。
“好好好，呸呸呸，小迷信，哈哈哈。”奶奶顺从地摸了摸门框，又摸了摸夏辰的胳膊，感叹道：“还记得奶奶刚把你抱回来的时候，你才这么长，现在都长这么高了，奶奶想摸摸你头顶，都够不着喽，你也长大了，奶奶也老了。”
夏辰蹲下来，握着奶奶的手放在自己的头顶说：“那怕什么，奶奶想摸的时候，我就蹲下来让奶奶摸。”
奶奶摸着夏辰毛茸茸的小卷毛说：“头发倒是比小时候得多了，小时候，你的头发是我最发愁的，又黄又稀。”
夏辰站起来扶着奶奶做到炕，趴奶奶身上说：“以后，换我照顾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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