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chapter21
令蕾雅意外的是，斯塔克和史蒂夫并不是来要求她改文或是重新写一遍。
虽然斯塔克确实对那篇小说非常不满，但它早已在各大网络传播，无论做什么都掩盖不了它存在过的事实，两个人倒是不执着于此。
他们真正想知道的，是虫洞形成的原因，究竟是什么造成蕾雅的网络小说会跑到另一个宇宙。
斯塔克谈到了量子物理方便的内容，蕾雅自然是一头雾水，她只是个普通的演员，所有的科学知识都来自电影。
“我们在五角大楼四周检测到了不明磁场，那是空间裂缝散发出的，会对大楼内的电子仪器产生影响。”斯塔克对蕾雅说，“就在刚才，我发现你正在使用的电脑与五角大楼的磁场数据是相同的波长。”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我每天都处于被辐射中吗？”蕾雅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她似乎想要从中察觉出身体的不适，但好像没有特别的感觉。
“可以这么说，不过，不必担心，你的健康状况良好，刚才我已经替你检测过了。”斯塔克道，他敲了敲手里的智能电话，透明的长方体方块投射出蕾雅的身体各项数据。
“哇哦。”蕾雅感叹道，“我只在电影里见过你这样做。”她依旧难掩欣喜，尽管无法像正常人一样心潮澎湃，但不表示蕾雅不知道什么叫激动，“难道你的手机里藏着人工智能吗，他也可以穿过虫洞？”
“理论上来讲，他不可以，你知道，那只是一个程序，程序是无法在跨越时空的情况下为我服务的。”斯塔克很高兴蕾雅将自己的人工智能伙伴称之为“他”，“但是，我能重新再设置一个，使用你们世界的网络和卫星。”斯塔克又说了一些晦涩的专业词汇。
史蒂夫没有插言，探讨科学不是他擅长的领域，他现在有点担心要怎么回去给队友汇报他们在这里的情况。五角大楼守卫森严，虽然不及神盾局的三分之一的安保系统防御，但他和斯塔克不可能直接硬闯。
除非可以隐形。
蕾雅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没有觉得这样的话题无趣，尽管蕾雅更想和对方讨论钢铁侠是如何与美国队长共同拯救世界的细节。
不过这样也很有意思，听斯塔克像电影演的那样滔滔不绝。
毕竟能和唐尼见一面总有机会，但是斯塔克，一个真正的钢铁侠亲自来找你，这是多么荣幸的事，全世界有多少粉丝做梦都想让他从虚拟世界活过来？
更不用说，美国队长就坐在钢铁侠旁边，他一句话也没讲，存在感却相当强了。
“说真的，你们这里的科技至少落后了50年，无意冒犯，我只是觉得非常遗憾。”斯塔克对蕾雅补充道，“这里的科技发展无法在短时间内支撑我的智能技术，所以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找到关闭虫洞的办法。”
在等待蕾雅的十多天里，斯塔克已经掌握了这个世界的全部信息，他意识到仅凭现有的科技资源是很难达到要求的。斯塔克必须把数据带回去，在自己的工作室进行研究，最好能无限次的往返。
显然这是做不到的。
“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落后50年吗？”蕾雅说。
斯塔克道：“很简单，因为这个世界没有钢铁侠。”他笑起来，自信又笃定。
蕾雅似乎有点理解洛基为什么不喜欢斯塔克了，因为他们有着相同的“不要脸”属性，显然斯塔克更喜欢和谦和的人打交道，或者是崇拜他的。
蕾雅庆幸这个时候洛基外出了。
“我很抱歉给你们带来了麻烦。”蕾雅说，“也许我可以再写一篇小说，将那些不该公之于众的秘密修改一下，让它变成假的？”
斯塔克朝史蒂夫投去一瞥。
“我们想过差不多的办法。”史蒂夫开口道，口吻无奈，“我是指，神盾局找过一个作家，重新写了一部，但是效果不理想，很多人并不相信，以及，反而加剧了大家对第一篇文章里内容的肯定，认为我们欲盖弥彰。”
“那要怎么办？”蕾雅道，“就算你们关掉了虫洞，也无法挽回民心了不是吗？”
史蒂夫微微笑着道：“不用担心，我们会慢慢想对策的，现在更重要的，还是虫洞。”
“不得不说，你的文字相当有感染力，所有人深信不疑，甚至开始怀疑我的性取向，当然，我没有歧视同性恋。”斯塔克道，算是褒奖，“但是，蕾雅，你为什么要写我跟这么多人，男人……咳，上床。”他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而且，为什么我总是下面那个，事实上我没有很介意，我只是，好吧，我确实很介意，你还让我流产。”
如果蕾雅知道自己写的东西会跑到正主眼前晃，她大概率不会写得那么露骨，这样的小众娱乐并不适合公然讨论，更何况对方还是男主角。一想到那些香艳刺激的细节描写，眼前的两个人都看过了，还为此开过好几个复仇者会议，蕾雅就有些难以启齿。
“对不起，下次我一定让你做上面那个。”这是蕾雅唯一想到的弥补措施。
斯塔克眉头一紧：“哦，不用了，你最好是改变写作风格，比如为我准备一个漂亮的少女之类的，我想我会很喜欢，并且愿意投资它，将你的小说变成畅销作品。”他挑高眉毛打量蕾雅，“你就不错，是我喜欢的类型，想做我的女主角吗？”
面对斯塔克式的暗示，蕾雅没有动心：“你已经有女朋友了还在四处调情？”
“女朋友？”斯塔克笑了起来，“我还是单身，蕾雅。”
“可你不是有小辣椒，佩普波兹吗？”蕾雅不敢置信，眼前的钢铁侠竟然没有伴侣。
“你提起我的伤心事了，小姐。”斯塔克道，脸上却也没有真的出现难过表情，“我的确曾经追求过她，我们也交往过一段时间，很可惜，我并不是佩普的理想结婚对象，她和我的司机在一起了。”
“这跟电影里演的不一样。”蕾雅道。
“我知道，我看过了，说真的，我很羡慕电影里的那个我，对待感情很专注。”斯塔克说，“而我总是忽略佩普的感受，给她惹一大堆麻烦。”他的语调好像带着一丝沮丧，“但至少佩普现在很幸福，当她知道我在小说里流产的时候，还嘲笑我一定是只顾着工作不注意保养的缘故。”
蕾雅突然有种自己在看6d电影的感觉，以前，她只能在屏幕里看到斯塔克这种说话的节奏，周围的人都很受不了，只有观众觉得可爱。
现在居然能看到真人版。
但她依然觉得很可爱。
在这个世界，唐尼已经是钢铁侠的代言人，但他谦逊幽默，不会像电影里那样口无遮拦。
斯塔克看着蕾雅说：“我顺便也看了你的电影，非常精彩，如果我是那个小罗伯特，一定会给你最好的剧本当女主角。”
“谢谢。”蕾雅受宠若惊，“太可惜了，你不是真的。”但就算这个世界真的有钢铁侠，他们也没有认识的机会，只是因为这本小说给他带来了麻烦，两人之间才有了交集。
“起码我现在就真实地站在你面前。”斯塔克张开手臂，“如果你想的话，蕾雅，随时可以做我的女朋友，鉴于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但我不能保证维持太长久的关系，但我发誓，我会让你非常愉快，你会发现，男女之爱不会比同性差多少。”
屋顶的吊灯突然垮了下来。
史蒂夫一把拽住斯塔克的衣领，将他甩到沙发后面，他两只手接住了砸落的水晶吊灯。
蕾雅被一股力量带离了吊灯落地后溅起的碎片范围，她一屁股坐在电脑桌前，椅子在地板上摩擦出声响，蕾雅环顾四周，没看到有别人。
房间里似乎出现了看不见的怪物，斯塔克屡次遭到袭击，好在他的身手还算敏捷，即使没有盔甲，也能勉强躲避。
倒是史蒂夫，他没有盾牌，帮助斯塔克的同时，被那股奇怪的能量打飞了好几次。
“洛基！”蕾雅几乎是下意识地叫出了邪□□字。
这种诡异的攻击方式，非常符合洛基的行为。
一张愤怒的俊脸出现在稍显混乱的客厅中间，此时的洛基已经换上了绿金色的战袍，男人的脸上呈现出属于冰霜巨人才有的幽蓝肤色：“我猜你们是单独来的，没有带别的帮手，甚至包括武器。”洛基从掌心幻化出一把银质的短剑，上面附着着肉眼可见的冷气。
“洛基，这个世界有它的次序存在，你不可以在这里挑起事端。”史蒂夫握紧沙发背，随时准备挡下来自阿斯加德人的进攻。
“是吗，队长。”洛基露出讽刺的笑容，“我倒是很想试试看，在这里解决掉你们两个，会不会引来世界末日。”
“这正是我想尝试的。”斯塔克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覆盖上了一层金属，掌心炮蓄势待发，“你知道这东西是专门为你这样的外星人准备的吗，连索尔也承受不住。”
他故意用语言刺激洛基，好吸引对方的注意力，斯塔克的掌心炮还没到能一击击倒邪神的地步，威力猛烈的还在工作室的陈列柜里放着，手上这个顶多应急。
他知道眼前的外星人有多么坚硬的骨骼。
斯塔克真正担心的是，洛基如果用蕾雅当人质来要挟他和史蒂夫的话，会有多难收场，而蕾雅此时就在洛基的旁边。
没有队友和武器的加持，对付洛基就是以卵击石，至少得确保蕾雅尽量不受牵连。
“小声一点，你们会被邻居投诉噪音的。”蕾雅小心翼翼地试探，“要不回去再打？”她倒不怎么担心这几个虚拟人物曝光，蕾雅只是不想他们开战，也许自己能近距离欣赏一场特效满分的战斗，但实在没有必要，“洛基，你应该回去了。”
洛基有些气急败坏：“你一定很希望我永远消失，蕾雅，这样你就可以成为伟大的钢铁侠的女朋友了，我猜你是这么想的。”他后悔把虫洞和蕾雅的秘密告诉那些复仇者了。
面对邪神的无礼指控，蕾雅感到了冒犯，她想说点什么回敬对方，却被斯塔克抢先。
“啊哈，洛基，你喜欢这位祖母绿小姐对吗？”斯塔克说，他意识到洛基根本不打算用女孩儿做人质，而邪神忽然生气的原因，可能是由于自己说了玩笑话。
这真是有趣的发现。
“闭上嘴，斯塔克！”洛基咆哮着，将手里的冰刃朝斯塔克扔过去，速度快极了。
蕾雅上前拉住洛基的手腕，试图阻止他真的大开杀戒，尽管这就是洛基的设定，又或者说，他本就藐视生命。
洛基甩开了她的手，回头看见蕾雅遭到了来自冰霜族释放出的力量侵蚀，从她的手指开始发冷，一直蔓延到整条胳膊。
蕾雅的手臂在几秒之内完全没了知觉，只有无尽的寒意将她包裹，她冷得说不出话：“我是不是受伤了？”蕾雅打着哆嗦，艰难地问洛基。
洛基的气焰瞬间降至冰点，他略显慌乱的回道：“不，你只是，有点冷。”邪神没有想伤害女孩儿，那只是冰霜巨人在战斗时自然形成的保护层，对阿斯加德人或者像是美国队长之类的人，不会构成威胁。
洛基从没将这个放在心上。
但蕾雅却只是最脆弱的人类，任何超自然的力量，她都无法承受。
斯塔克拨打了救护车电话，在这里，他做不到立刻将伤员送到复仇者大厦的医疗舱里救治，“洛基，瞧你干的好事！”
洛基有些无所适从，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却不知道要如何弥补过失，他愣在那里，看着蕾雅颤抖的身体逐渐出现呼吸困难的样子。
他该怎么做？
洛基问自己。
人类的医疗救不了她，她很快就会变成一尊冰雕，洛基能感觉到蕾雅逐渐衰弱的气息和心跳。
他应该希望她死的，洛基想，蕾雅写了那样的东西，害他在阿斯加德遭到羞辱，她死了，或许一切都结束了。
史蒂夫跑过来扶起蕾雅的肩膀：“托尼，我们得把蕾雅带回去，这里没有能够治疗她的设备。”
洛基从史蒂夫手里抢过蕾雅，此时的女孩儿已经休克：“别想把她带到任何地方。”
史蒂夫道：“洛基，蕾雅身上可能有解开虫洞秘密的原因，她死了，你就永远也摆脱不了小说带给你的羞辱。”
“比起我，斯塔克好像被羞辱的更惨一些，至少它没有传播到世界各地。”洛基像是早有准备，抱起蕾雅，走进了只有他能看到了时空裂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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