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chapter28
蕾雅不得不打起精神，这个时候她看身边的任何人都像坏蛋。
女孩儿想过报警，这个世界的警察多少还是有点用的，反正也没有超级英雄可以求救。但她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警察不会相信小丑的存在，而说恐怖分子的话，也会被当成报假警不予理会。
更何况，蕾雅也不知道小丑会以怎样的面貌出场。
全场灯光暗了下去，挂着红色幕布的舞台上，主持人热情洋溢地措辞，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这将是一次以慈善为名的拍卖，所有钱款都将捐给儿童福利机构，晚会结束后，没有参与竞拍的明星也可以在捐款箱放进想要捐赠的金额，以现金或支票的形式，会有镜头记录下大家的善举。
似乎没有异常，蕾雅缓了缓情绪，她希望是布鲁斯在杞人忧天，这里毕竟不是小丑的主场，而且人那么多，又有摄影机，他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出现。
可是想一想，小丑不就是喜欢人多的场合吗，他大概不会那么理智地思考这个世界和dc世界有什么不同。
能搞出大动静来的就是美妙之地。
蕾雅觉得自己应该提前离场，这样会不会更安全一些？
小丑到底是冲自己来的。
黑暗中，一个瘦高的身影缓缓地走上了舞台，主持人愣了一下。
那是个穿着紫色条纹西装的男人，绿色的领结中规中矩，还有同样绿色的头发在聚光灯下闪闪发光，他脸上的白色粉底在红色裂唇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突出。
“这位先生……”主持人想要阻止他进一步靠近。
瘦高的男人毫不客气地拿过主持人的话筒：“抱歉，打断一下，我想找一个人。”
男人的扮相很快被大家认出来了，是经典的dc小丑，而且是最受欢迎的那一款，就连扮演者也非常敬业的跟希斯莱杰长得极其相似。观众的表情都带着津津有味的模样，似乎比起拍卖本身，中途加入的热场表演更有意思。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互动安排的一部分，
蕾雅惊骇地注视前方，小丑竟然以如此高调的方式站在了镜头前！
“请你回到自己的位置。”主持人有些生气地开口，他朝着台下的安保区域，“保安，保安，这不是我们的演职人员。”
蕾雅对安说：“我们得离开这里。”
“为什么？”安道，“你不舒服吗？”
她不打算听小丑的演讲，蕾雅实在太了解这个反派接下来会干什么了，这种光鲜亮丽的场合是小丑的最爱，他非常热衷于将“美好的东西”摧毁。
“对，我想吐了，必须马上离开。”蕾雅声音急促。
安十分为难。却也不得不点头：“我还想看之后的演出。”
蕾雅松了口气：“不会有演出相信我。”
希德勒斯顿小声对蕾雅道：“怎么了？”
女孩儿并不指望一无所知的人能理解她此时的紧张，于是撒谎道：“我有点，肚子疼，想去卫生间。”她想了想，“你能不能陪我去？”
如果自己有超能力，大概会在小丑出现的瞬间就将他蹦了，蕾雅可不是坚守原则的蝙蝠侠。但她没有，她只是个普通人，蕾雅第一反应就是逃走，要是能顺便捎上偶像当然更好。
希德勒斯顿怔愣了半秒钟，一时间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如果你不介意，我想我可以……”
“砰”地一声枪响，主持人倒在了舞台上，血从他的额头慢慢流了出来。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蕾雅惊呆了，她拿出手机，快速地给布鲁斯发去了简讯。
【小丑开始表演了。】
短短的几个字透露了许多信息，布鲁斯一定知道“小丑的表演”是什么意思。
观众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他们依旧认为这是单纯加入的助兴表演，甚至有人带头拍起了手。
小丑手里握着一把手枪，整个人散发着阴郁又疯狂的气息：“谢谢。”他装模作样地朝台下鞠躬。
保安也呆住了，不知道这究竟是临时加入的演出，还是真的死人了，小丑的扮演者看起来十分从容，像是真正的演员。
“老天！”蕾雅捂着嘴，拉起安道，“快一点，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安还想继续欣赏。
“有点不对劲。”希德勒斯顿察觉到了一丝危险，“演出表上没有这个。”
“不用怀疑，那就是恐/怖分子。”蕾雅把头埋了埋，“不想死的话，赶快走！”
“可是，你怎么这么确定？”希德勒斯顿问。
蕾雅猫着身子，把他从座位上拽起来：“我无法现在给你解释，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尽管希德勒斯顿并不确定，但他还是选择点头。
小丑突然捂住脸，发出一阵难听而刺耳的大笑，他目光锐利，早就注意到了蕾雅和希德勒斯顿准备离席的动作。
又是一声枪响，子弹落在希德勒斯顿的脚边，弹起的弹壳击中靠椅，十分具有威力。
“你们为什么要走，我还在表演当中。”小丑的枪口冒出白烟，他的笑脸完全暴露在聚光灯下，鲜红的嘴唇扯出巨大的弧度，“这样做真的很没礼貌。”
希德勒斯顿注意到靠椅的弹孔，他很肯定那是真的子弹，希德勒斯顿实在无法想象如果子弹落在自己和蕾雅身上的后果。
他现在确信，这不是表演，没有表演用真枪。
另一边——
阿塞末星——
阿塞末星是位于银河系之外的一颗极小的星球，离阿斯加德有万亿光年的距离，对地球人而言，那几乎是无法想象的时间单位，而阿斯加德人几分钟就可以抵达目的地。
“我希望可以速战速决。”洛基对索尔道。
“不要那么心急。”索尔回答，“相信那位女士愿意等你回家的。”
洛基刚准备反驳，一枚炮火击中了他们的宇宙飞船，舱体内的警报器发出响声，弹出破损部位的提示。
“当然。”索尔吻住船身说，“任何战斗都应该尽快解决。”
阿塞末是由水包裹的星球，所有生物都生活在水底下，也有在水面上搭起帐篷的，他们的长相和身体接近鱼类和蛙类，手脚都有蹼。
这里没有太多重工业的设备，居民生活得非常原始，也没什么武器装备，受到侵袭只能任人宰割。
当索尔率领战士乘坐宇宙飞船来到阿塞末星时，水面上已经漂浮着大大小小的尸体。
不断有炮火朝阿斯加德的宇宙飞船射击，好在洛基及时打开了防护罩。
索尔确定了敌人的方位，直接开启舱门，首当其冲跳入水里和对方厮杀起来，接二连三的阿斯加德人也纷纷加入战场。
没有谈判也没有交涉。
洛基是最后一个下去的，他的绿金战袍立刻就湿透了，这让他心情烦躁。
阿斯加德人面对的是一群有着钢铁身躯的星际大盗，那是一种机械生命体，个头和成年的人类差不多，他们的攻击力很强，武器精良，又不受水的侵蚀影响，几乎在顷刻间便将阿塞末星人一网打尽。
洛基等人的宇宙飞船到达星球上空时，机械强盗正在逼迫阿塞末的首领交出打开宝库的钥匙和地图。
阿塞末星的地底中心有几万吨紫色晶体，那是宇宙中十分罕见的燃料，藏在一个相当坚固的宝库中，这群强盗的目的就是把晶体搞到手，再买个好价钱。
洛基认为这群强盗长得像垃圾桶，身体和脑袋都是圆筒形状的。
索尔挥舞雷神之锤首先破局，雷电击中了好几个机械人，他们的内核受到干扰，动作变得迟缓。但是电流同时也让阿塞末星人难受，这里到处都是水，导电效果实在太强。
敌人数量众多，原本计划只在3分钟内结束的拯救延长到了30分钟，洛基情绪不佳，越战越勇的趋势倒让仙宫三勇士刮目相看。
这是一场并不需要消耗太多体力的拯救，只是阿塞末星没有陆地，而强盗们的金属外壳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他们甚至还能变成像潜水艇一样的东西沉入水底，偷偷在水下袭击洛基等人。
不过，他们到底也不是阿斯加德人的对手，即使是在阻力巨大的水中，阿斯加德人也同样骁勇灵活。战局就要进入尾声了，三勇士还在抱怨对手不够强大，他们没打过瘾。
一个铁皮强盗乘其不备，将手里的武器对准了阿塞末人的首领头顶，迫使索尔停下进攻的速度。
“停下来干什么。”洛基道，“那不过就是条大头鱼，他死了自然有别的鱼当领袖，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洛基，安静。”索尔对洛基的冷漠习以为常，“我们的目的是营救，而不是让他们换一个国王。”
“我倒认为换谁都没有区别。”洛基说。
索尔试图与敌人谈判，然而对方不但想要晶体，还要求给他们提供逃生用的飞船，因为战斗中，强盗们的飞船遭到了摧毁。
就在战况陷入胶着时，两支短剑同时插/入机械强盗的脖子，瞬间的电光火石，敌人立刻就动不了了，金属的脖子冒着黑烟，像极了人类的电子玩具坏掉的状态。
洛基抽出短剑，一脚将金属外星人踹下水，他已经彻底死亡：“我就知道光靠嘴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索尔。”
索尔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为你争取靠近他的机会？”
洛基使用幻术，让敌人以为他就在自己的面前，实际上洛基已经游到了对方的背后。
偷袭一向是洛基的强项。
洛基皱着眉头，有些不爽被索尔看穿了意图，他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呢。
索尔将残兵败将装进了带电的笼子里，他们会被押送到星际法庭，最有可能的审判是流放至荒芜的星球，清理上面的宇宙垃圾。
阿塞末星的首领把一堆金光灿灿的水晶送到索尔面前，对他们来说，这是答谢用的贡品。
然而这些东西对阿斯加德人来说就像圣池边的一块儿砖头，毫无意义。
索尔拒绝了对方的上贡，十分感慨的表示他不需要这些。
洛基看中了上贡物品里的一块透明的晶石，没有经过打磨的外表也相当夺目。
这种东西对阿斯加德没有用，但人类一定非常喜欢，蕾雅是人类，她会很乐意见到这些的。
“我都要了。”洛基不假思索地开口。
“你要来干什么？”索尔不解。
“不关你的事。”洛基说，“总之，我有其他用途”
“阿斯加德有很多这样的石头，包括你的门上。”索尔提醒他。
洛基把所有贡品让人运上飞船：“那不一样，这是战利品，是属于我的荣耀。”
阿塞末星人邀请他们参加宴会，虽是一颗小星球，倒也有自己庆祝胜利的仪式。索尔非常愉快的答应下来，其他人也没有意见。阿塞末星上有一种非常美味的饮料，像是酒又像是甜水，这种饮料在星际贸易市场有售卖。
营救行动比预计的结束的要晚，洛基早就按耐不住想要回阿斯加德的急切，见众人没有立刻返程的打算，邪神的脸上连虚假的笑意都没有了。
“洛基，你是想念地球女友了吗，放轻松，不会耽误太长时间，只是喝一点解渴的饮品。”索尔用过来人的语气说，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拿开你的手，我对接下来的活动没有兴趣。”洛基说，“我先回去了。”
鉴于洛基在战场上的优越表现，无论这时候洛基摆出怎样一副臭脸，索尔都不会觉得扫兴。
“你应该学习如何与人分享喜悦。”索尔劝说他，“没有女孩儿喜欢自私的男友。”
“管好你自己。”洛基道。
“想一想。”索尔不依不饶，“当蕾雅问你今天她涂的口红是否刚好搭配她的连衣裙时，你要怎么回答？”
“什么？”洛基像是听到一个笑话，“我不认为我的品味会被这种问题难倒。”
洛基驾驶飞船很快回到了阿斯加德，奥丁和弗丽嘉亲自迎接的他，事实上，王和后是打算迎接凯旋而归的所有人的。
“洛基，让我看看。”弗丽嘉道，尽管回来的只有一个人，神后也温柔以待，“你受伤了？”
弗丽嘉注意到洛基肩膀上的烧伤，如此坚固的身躯也能留下血痕，说明重创他的是相当猛烈的攻击。
“无关紧要，母亲。”洛基微笑着说，“很快就能痊愈。”他没有在意伤势，这对洛基来说就像挠痒痒一样不足为惧。
奥丁上前查看儿子伤口，带着关心的语气：“你很勇敢洛基。”
洛基略微吃惊地看了看奥丁，他还是第一次得到这位神祇的赞美。
“你在战场上的表现已经通过飞船上的记录仪传到了仙宫，洛基。”奥丁说，“这些伤痕将成为你的骄傲”
“不，奥丁森，我一点儿也不希望洛基的身上留下任何伤疤。”弗丽嘉道，“而且，他谈恋爱了，也许那个女孩儿会不喜欢男人皮肤上有瑕疵。”
“男人的疤痕是战士的荣耀，这不值得大惊小怪，弗丽嘉。”奥丁说，“洛基可以为那位中庭女孩儿解释阿斯加德的传统。”
洛基清了清喉咙：“我准备去处理伤口，所以，请允许我失陪。”
“等一下，洛基。”弗丽嘉道。
洛基看着她，等待指示。
“你喜欢那个女孩儿吗？”弗丽嘉小心试探。
洛基看了一眼奥丁，又了了看弗丽嘉，他有些拿不定主意，他不认为自己会对一个中庭人动心，但他竟然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回答。
无论是肯定的答案还是否定的答案，似乎都让洛基为难。
他第一次，不想撒谎。
“我不知道。”洛基诚实地说，“应该不喜欢，她，没什么特别的，和阿斯加德的女神比起来差远了。”他笑容僵硬。
奥丁还想说点什么，弗丽嘉打断了丈夫：“好的，我们知道了，如果蕾雅再出现，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让她和我们见一面。”
“我想她不会再出现了。”洛基道，“这次是意外，我不该带她来仙宫，这不符合，规定。”
“你什么时候把神域的规定当成信条的？”弗丽嘉狐疑地看着他道。
“偶尔也有心血来潮。”洛基笑容扁平。
“好吧。”弗丽嘉心下了然，明白再问下去，这个别扭的孩子就要编出更难听的话来证明自己真的对那女孩儿不感兴趣了，“快去清理伤口，不要留疤。”
洛基告别奥丁和弗丽嘉，心情莫名感到愉悦，他得到了奥丁的认可，尽管只是极短的一句。
脚步越发轻快，连肩膀上的烧伤也显得不再疼痛，洛基走进他的寝宫，他从没像现在这样归心似箭。
洛基利落地将伤口涂抹上特效药物，将血迹洗掉，换了新的衣服，拿上他认为漂亮的战利品，走向虫洞的位置。
然而，当他来到那个地方，发现时空裂缝几乎就要看不见了。
洛基震惊地靠近，将手伸向裂缝，和以往不同的是，他这次只能碰到硬邦邦的墙壁，虫洞似乎已经失去了传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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