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看病
余初曜走在走廊上，对于接下来要让李爱于陪他去看病的事情有点困扰。
要不不告诉她自己出去？他边走边想，然后又摇头否认，不行，那老牟到时候再寻思她不愿意友爱同学。
李爱于把黑板上好做的作业都写差不多，然后又翻出阮思甜练习的录像看了几遍，除了男主齐轩年跟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到也真是找不出其他端倪。
【这男主怎么看上去呆头呆脑的】李爱于疑惑【他怎么三遍还能唱错】
【……】007摇头【可能没认真？】
【……男主难道不应该是完美人物吗？】李爱于挑眉，随后听见同学们不小的动静。
余初曜从后门遛进来，然后被大家抓着问怎么样了。
他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又看着其他人还没回来，大家也没多问。
“你怎么样啊。”阮思甜听到声音就转过来“郑野他们呢？”
“还在办公室帮我申冤，我脑袋不舒服，先出去做个检查，做完回来再处理吧。”他拿着两个假条，一个递给了要起身让座的李爱于“老牟说找个靠谱的跟我出去，你有时间么？”
“？我……”李爱于意外地接过纸条。
随后余初曜低头跟李爱于耳语“你要是作业多就不耽误你，我就跟牟说我没告诉你，你别露馅。”
李爱于一下子被忽然过来的青柠味道闪的晕乎，也没细想就开了口。
“不是，就是作业多你自己去也不安全吧，我陪你去吧。”李爱于穿上校服外套“你的拿着么？”
“行”余初曜点头。“我手机在书包里。”
李爱于帮忙余初曜把手机拿出来，然后跟阮思甜摆摆手，便和余初曜一前一后走出教室。
一路上也不知道说什么，李爱于就抱着校服走得飞快。
“同桌，你好歹等等我。”余初曜把着扶梯，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我看你不舒服我想走快点。”李爱于回头，看了看余初曜的身板“要不我背你啊？”
“？？？”余初曜惊得脚下差点一滑“我很沉的。”
“还好吧，看着很瘦。”李爱于偏头“上来吗？”
“？？？不是？”余初曜没等继续开口，被楼梯拐角巡逻的教导主任抓个正着。
“你们两个，自习不回去自习？干什么呢？”教导主任背着手过来，看清余初曜的脸，随后皱着的眉头松开了一点。
“老师，我头疼要去医院看病，我们班主任找了个靠谱的同学陪我去，这是假条。”余初曜把两个人假条递过去。
“头疼？怎么了？”对方看了眼假条“用不用联系一下你家长？”
“不用，我感觉没什么大事。”余初曜连忙摆手，然后揪着李爱于怀里的校服角“那我俩先走了，老师。”
教导主任看着两个人快速离开，扫了一眼少年红肿的额头，转头往高一办公室走去。
两人一直快走走出教学楼才停下“忽然走这么快干什么？”李爱于停下来，“你没事吧。”
“没，”余初曜也停下休息“我害怕教导主任找我家长。”
“你又没做坏事，你是被打的那个，你怕什么？”李爱于开口随后顿了一下。
“就学校这点事，不想让我妈处理。”他摇头。
李爱于看着他，没继续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往校园大门走去，路过今天打球的新场地，李爱于环顾了四周。
“新场地没监控呢还。”她忽然像是提醒似的忽然开口。
“啊？是吗？”余初曜也跟着看了一圈“可能还没来得及装。”
李爱于随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想开口，张开又拐了个弯“去市医院做地铁是不是有点慢了？坐车吧。”
“好”余初曜点头，两个人出了校在出租车等候区等候。
两人上了车，余初曜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看李爱于还挺自在，自己也放松下来，靠在车门边迷糊。
等他睁眼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医院的患者等候区。
余初曜反应过来的时候唰一下就直起了身子。
“你醒了？”李爱于正在旁边发呆“正好快到你了。”
“我睡着了？”他起身，身上的校服滑落，李爱于接住“可能车上太闷了。”
“不是等等，”他揉揉脑袋“我怎么就到医院里来了？你背我的？”
“……怎么？不敢相信么？”李爱于挑眉，看着余初曜惊讶的表情，摆手“没有啦！是我拜托司机大叔把你背进来的。”
“现在司机大叔的业务还挺广。”余初曜迷糊中还要扯句没用的。
“请0601号李爱于到十六诊室就诊。”
“请0601号李爱于到十六诊室就诊。”
“到你了”李爱于起身。
“到谁了？怎么是喊的你的名字？”余初曜脑子还不清醒，就被李爱于拉着走到诊室。
“李爱于？”医生看着被摁到座位上的少年，开口问。
“嗯”余初曜晃神点头，随即又摇头“？啊？我不是啊。”
“啊，医生，我们就在窗口挂的号，只有我带身份证了，他脑袋被打了，我们来开个脑ct和核磁共振。”李爱于熟练地开口。
“这样”医生看着现在看起来确实不太聪明的余初曜，继续问诊。
“你反胃吗？想吐吗？”医生问了几个相关问题。
“先做ct吧，我看看片子再看需不需要核磁。”医生开了单子。
“好的，谢谢大夫。”李爱于拎着校服拉着高自己一大头的余初曜往出走。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李爱于先找个地方坐下“我怎么感觉你现在不太清醒呢？”
“我感觉头比之前疼。”余初曜瘫在座位上。
“也有可能是你刚才睡那一会突然醒了。”李爱于起身“你就坐在这里，不要走，我去缴费。”
“嗯”余初曜蔫蔫地点头，随即又靠在墙边。
“我怎么感觉你比来的时候严重多了。”李爱于看看四周，感觉把他这个状况扔这还不太好。
旁边一个在等ct的女士此时放下手机“你去吧妹妹，我在这帮忙看着他。”
“好的，谢谢了。”李爱于小跑着下楼缴费，又去取票处拿了号。
转头去电话亭打电话，本来要打牟康的电话，想了又想，最后先打了阮思甜的手机。
阮思甜正听着郑野在这讲这事最后怎么处理的，感觉自己桌堂嗡嗡响了几下，她环顾四周，然后偷摸接了电话。
郑野正在帮她巡逻，忽然阮思甜急匆匆地把电话递给了他。郑野眉头一皱，随即打开自己手机说了几串号码过去。
李爱于庆幸她昨天一直研究阮思甜的微信，倒是记住了她的手机号。
随后李爱于拨打了郑野告诉她的手机号。
挂掉电话，李爱于飞速跑回ct等候区，余初曜听话地坐在原地，看起来脸色好了一点。
“谢谢你啊。”李爱于先跟刚才答应看着余初曜的姐姐打了招呼，随即坐了下来。
“你现在怎么样？我看你脸色好点了。”李爱于紧缩眉头盯着余初曜的俊脸看了又看，随即听见他轻笑了一声。
“老牟怎么知道你这么靠谱的？”他感觉好了不少，但是还有些迷糊地靠在墙边。
“还能扯皮，看来还不是很严重。”李爱于不知道他说的什么话，转头盯着大屏幕上的叫号。
“我……刚才给你哥打了电话，我感觉你有点严重，我也没办法处理。”李爱于有点紧张的开口“我想就别惊动老牟了，我问了郑野你家人的号。”
“我哥么？”余初曜点头“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同桌。”
“……”李爱于也不知道这一步走的是对是错，但是刚才他那个样子真的很吓人，她一向疲于人际交往和插手别人家事，感觉做多容易错多，但是已经接手了又不能不管。
余初曜不知道李爱于为什么一下子又紧张起来，他刚打算开口缓和气氛，就被广播叫了名字。
随后李爱于跟着他走到陪诊止步口才停下。
“除了手机，剩下手表，皮带，口罩，手链，还有金属制的东西身上有没有。”李爱于习惯性开口询问，余初曜看看面前不远处刚要开口的医生，又看看身旁的李爱于，然后把手机递给了李爱于。
“我的天，我都忘了我带手机了。”他进去之前才反应过来。
“有手机我也总不能拿你手机到处支付缴费吧，怪隐私的。”李爱于自言自语地回了句嘴，随后去等候区坐着。
没过一会，余初曜做完出来，找到李爱于，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你是不是好多了。”李爱于把手机和校服递过去。
“是强多了，可能是缓过来了。”余初曜点头，随后打趣地开口“你是不是当过大夫啊。”
李爱于整个人怔了一下，因为爸爸妈妈甚至姥姥都是医生，她一放假就会去医院搭手或者实习，虽然大学还没有开始上，但是确实已经相当熟悉这些流程。
“没，我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李爱于笑笑。
“这样，”余初曜脑袋清醒多了。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然后李爱于又习惯性地检查患者头部，余初曜配合地低了头。
余君博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自家平时“嚣张”上天的弟弟乖巧地低头，一边的女生对着脑袋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不像电话里紧急的模样。
“哥。”
李爱于这边还没研究明白，余初曜就微微抬头，朝左面喊了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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