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林泽面对沈意的质问很不舒服，尤其是沈意故作亲密叫“娅忱”的时候，林泽几乎要把排斥摆在了脸上。
“关你什么事？”林泽语气冷漠。
沈意不在意林泽的语气，转而语气温和地对顾娅忱说：“你和她一起不如和我们一起，至少我们几个之间都还有默契。”
沈意觉得，就算顾娅忱不排斥林泽又怎么样，一个只会学习的书呆子罢了，能有什么过人之处。
沈意没有去看节目单，也就不知道节目单上顾娅忱那个节目表演人士就只有一个人。
顾娅忱直接就不耐烦了，冷笑一声：“沈意你有病？我和谁一起那是我的选择，你配对我的选择指手画脚吗？”
林泽冷漠补充：“你不配。”
沈意被怼地一噎，觉得有点没面子，但是还是勉强笑了一下，语气仍带挑衅：“那期待你们的表演。”
沈意走了之后洛文才怯怯发问：“林泽同学，你要上台表演吗？”
林泽看向顾娅忱，问：“方便吗？”
林泽不是禁不起挑衅的人，但是今天对面的话就让她尤为烦躁，她给这个现象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alpha是禁不起挑衅的，尤其对面还瞧不起自己。
“我弹的是《永不失联的爱》，你会的话，我们可以走一遍然后上台，不会的话我们对一下歌单，挑一首两个人能一起上的。”顾娅忱说。
“好巧，这首歌我会。”林泽笑。
两人快速分配好了分别要唱的部分，出了后台大致走了一遍。
顾娅忱本就表演经验丰富，就算林泽不熟悉或者怯场她都能救回来，更何况林泽也是个高素质的alpha，完全不带虚的。
回后台的时候，顾娅忱调侃：“要不咱俩组个乐队算了，我看你唱得不错，我弹得也不赖，而且咱俩长得都挺好看的，一定会很有人气。”
林泽知道顾娅忱是怕自己紧张所以在开玩笑缓解，所以她也开玩笑说：“好啊，这次闭幕式就是我们的初次舞台show，可得好好表演。”
到后台的时候就还有一个节目就轮到顾娅忱了，场控着急忙地让顾娅忱赶紧准备就打算走，被林泽拉了一把。
林泽：“给我也准备一个话筒一个凳子。”
场控：“？”
两人离开后台的练习的时候顾娅忱回了班级一趟，拿了一件衣服回来。
因为要上台表演，顾娅忱今天穿的是自己的衣服不是校服，而林泽则是穿着松松垮垮的紫色校服。为了让林泽看起来和自己更搭一点，顾娅忱就拿了自己放在教室的备用衣服给林泽穿。
这件备用衣服顾娅忱也算常穿，上面沾染了不少阻隔剂的味道，顾娅忱用的阻隔剂都是比较刺激的味道，林泽刚穿上就不动声色地用自己的信息素覆盖了阻隔剂。
林泽穿着顾娅忱风格的衣服拉住场控，场控是二班的，见惯了穿着校服的林泽，乍一下看见有点顾娅忱气质的林泽，被帅了一脸，支支吾吾应了下来。
“嗯嗯……好。”说完了才反应过来林泽是要干嘛。
场控：“？”疑惑但是不是很敢问，只能听着林泽的安排然后调整灯光舞美。
顾娅忱前一个节目是合唱，合唱结束了舞台是黑幕状态，场务摆好两个高脚凳和两个话筒，然后灯光打下来一束照在其中一个高脚凳上，顾娅忱就坐在上面，暖黄灯光柔和了alpha的气质，光束的余光也微微照到顾娅忱旁边的高脚凳上。
“为什么还有一个凳子，这不是单人弹唱吗？”
“该不会还有一个人吧？”
“我猜是沈意，他俩是一个社团的，而且沈意还喜欢顾娅忱，这次表演是宣誓主权来了？”
“你这个猜想很大胆，但是顾娅忱不是拒绝沈意了吗？”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拒绝而不是藕断丝连，毕竟沈意也是一个优质alpha啊，家里还有钱……”
看台上都在窃窃私语，好奇顾娅忱旁边的位置。
顾娅忱骨节分明的修长双手一个扫弦，全场就安静了下来。
顾娅忱先弹了一个前奏，就开了口：“亲爱的你躲在哪里发呆……”语调深情，眼神柔和，仿佛真的在对着自己的爱人哼唱。
嘶！
全场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之前元旦晚会上顾娅忱也弹唱过，那时候也出彩得很，不知道俘获了多少青涩的喜欢，但是现在顾娅忱的感觉就和之前不一样，之前是出色，而现在就是出涩。
那歌声那语调简直就要让人溺毙进名叫顾娅忱的温柔乡。
这谁受得住！
“还有什么心事还无法释怀，”顾娅忱没在意场下的动静，只是眼底含笑，“我们总把人生想得太坏……”
其实顾娅忱把自己衣服给林泽之后就默默关注林泽的反应，毕竟林泽对自己有信息素成瘾症。
顾娅忱习惯性用刺激味道的阻隔剂，就算衣服上会有自己的信息素味道大概率也会被阻隔剂盖得一干二净，但是自己的衣服上有自己信息素的概率趋近于零却不是没有。
所以顾娅忱有点担心。
而林泽结果衣服穿上后，就只是默默释放自己的信息素把阻隔剂的味道覆盖，顾娅忱放下心的同时也觉得有点好笑，林泽的行为在她眼里就像一个圈划的兽，omega信息素不敏感又控制不好自己alpha信息素的abo信息素生理课勉强及格的顾娅忱同学丝毫没有意识到另一个alpha把自己的信息素故意留在别人衣服上这个行为有多越界。
此刻她眼带笑意弹唱着吉他，回忆起林泽悄悄释放信息素的样子，笑得更甜了。
沈意在台下脸色发黑。
“像旁人不允许我们的怪……”另一束灯光打下，顾娅忱微微抬头，看向旁边。
林泽站在灯光下向她走来，身上穿的是她的衣服。
“每一片与众不同的云彩，都需要找到天空去存在……”尾音悠长，林泽轻轻哼唱，清澈嗓音透过话筒传到会堂每个角落。
林泽走到高脚凳旁支起一条腿倚坐，侧脸看向顾娅忱，神色是与顾娅忱不相上下的深情——
两人合唱：“我们都习惯了原地徘徊，却无法习惯被依赖。”
对视间顾娅忱笑了，笑意融进歌声里，融进吉他声里，硬生生把这首煽情落泪的情歌唱得甜到齁。
林泽也笑了，眉眼弯弯，消融掉了平时周身冷漠的气质。
台下直接炸了！
高中生活本就趣事甚少，每一段恋情不论是真的亦或是绯闻都会让一些八卦的人拿出来盘出花，更何况林泽和顾娅忱这对。
一个是气质冷漠长相清丽的学霸，一个是绯闻无数随意冷峻的混混，虽然是别人封的“混混”称号，丝毫没在意顾娅忱一点都不混的成绩。
两个身高腿长的美人凑到一起总会让人心情激荡，尽管两个当事人都似乎有点不近人情。
在台下哄闹的时候顾娅忱收回了目光开始专注弹唱，林泽也转过了脸，只是一些眼尖人士认出林泽身上的是顾娅忱的衣服，然后火速将这一发现发到了论坛上。
每次唱到单人part的时候，她俩都会来个对视，一人唱一人和声，默契十足，空灵嗓音挟着清澈嗓音诠释了这场不让人失望的表演，而又因为她俩alpha的身份更显得肆无忌惮。
alpha的侵略性和争锋相对暗含在这场表演里，但是每次要正面碰上的时候又都化作了绕指柔。
两人信息素都控制得很好，但是一曲终了下面的观众却像被信息素影响了一样，就像喝了假酒一样上头。
林泽是第一次表演，唱完了就显得有点局促，顾娅忱笑着对下面观众摆了摆手，就拉着林泽往台下走去，林泽就这么被拉了下去，直到到了后台才平复了心跳。
“感觉怎么样？”顾娅忱笑问。
“还行，我觉得挺好的，最起码能让沈意觉得不舒服。”稍显幼稚的话语从林泽嘴里说出来，顾娅忱一愣，然后笑得更开怀了。
林泽微微羞赧，岔开话题：“我帮你把衣服洗了再还给你。”
顾娅忱摆了摆手：“不用，又没脏，反正我也不排斥你信息素。”甚至很喜欢。
不过后面这句顾娅忱没有说出来。
两人都没想着回到大堂去看接下来得节目，都往教室走去。
林泽起了个话题：“你吉他弹得很好听。”
“随便学的，主要是便宜好学，而且是撩人必备利器。”顾娅忱似乎心情很好，话多了语气也随意了点。
林泽状似不经意顺着顾娅忱的话问：“你撩过不少人？”
顾娅忱：“嗯？”
林泽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越界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嗐，”顾娅忱无所谓地笑了下，“没事。”
林泽决定退一步：“你给谁单独弹过吉他吗？”说完才发觉这句话的冒失程度和上一句不遑多让，刚要解释，就听见顾娅忱回答了。
“沈意吧，乐器社面试的时候，我随便弹了一首，当时面试的就沈意一个人，其他来面试的人都在面试教室的外面等着。”
林泽：“嗯。”
到教室两人就收拾东西离开了提前离开了学校，门卫知道今天是艺术节闭幕式，结束了就放学，也就没拦着。
分岔口分开的时候，林泽道完别之后又加了句“节后见”。
顾娅忱也回了一句开学见。
然后披着林泽穿过的沾满林泽信息素的味道的衣服慢悠悠晃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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