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芜杂的信息素枝蔓伸向林泽，饶是林泽是对顾娅忱信息素成瘾的顶级alpha也有点受不住，alpha的侵略欲和攻击性叫嚣着林泽放出大量信息素进行反抗，但是当林泽碰到顾娅忱警惕的目光时，还是卸下了所有防备。
任由顾娅忱的信息素冲撞自己的腺体。
僵持了一段时间后，顾娅忱注意到了林泽额间的冷汗，理智微微回笼，起身打算去按铃。
林泽注意到她的动作，“你要干什么？”
“叫他们带你出去。”
林泽上前，抓住了顾娅忱手腕，稍微使了点劲，却什么都没说。
但是顾娅忱知道林泽是什么意思。
“没必要的，林泽。”顾娅忱语气冷漠。
但是林泽态度强硬，挡在了铃前。
“你不出去会很难受的。”
顾娅忱看着林泽因为靠近自己而变得有些惨白的脸。
“你可以不用信息素压我。”林泽自己说完都觉得有点无耻。
“林泽，你知道什么是信息素紊乱吗？我收不回自己的信息素，每次易感期都是一次透支，信息素没了，我的易感期就过了，而伴随着信息素外泄的负面情绪，我不想发泄在你身上，你先出去。”顾娅忱语气难得柔了下来，有些无奈。
“我可以帮你。”林泽固执。
她当然知道信息素外泄带来的负面情绪，但她也知道腺体是脆弱的，这样的透支对腺体对身体对心理都有不可控的危害。
“林泽，我不需要，你不会在我每一次易感期的时候都能帮我。”顾娅忱笑了。
林泽不能承诺说自己以后都会在，自身不够强大的情况下一切承诺都是空中楼阁，尽管她相信自己能够做到。
况且眼前的人需不需要还另说。
“至少这次，我能帮你，不是吗？”林泽低声说。
顾娅忱不置可否。
又陷入了僵持，两人都没说话。
顾娅忱说服不了林泽，什么都做不了，目光扫到挂在房间高处的一个存在感很低的钟。
钟里的三个针匀速地走着。
在秒针走了大概五圈的时候，林泽打破了沉默：
“顾娅忱，在我决定走进这个房间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林泽顿了顿，“那你知道什么是信息素成瘾症吗？这个成瘾症，不是说我不在易感期，我闻不到你的信息素，这就对我没有影响的，况且，我现在都快被你的信息素激出应激反应了。
“所以，与其是说我想帮你，倒不如说是我想帮自己，毕竟，高浓度的信息素对我而言就像是生吃□□。”
林泽的声音似乎恢复了冷静，但是林泽知道，她只是在利用看似合理的逻辑来诓骗易感期思维有点不清楚的alpha。
顾娅忱听完没有说话，林泽在等着顾娅忱的反应。
顾娅忱其实听出来这些话里的漏洞，她之前一直在接受着林泽的信息素，自己一个人扛着易感期的时候就像在经历戒断反应，这个感觉很难受，她知道她开始依赖林泽的信息素了。
她很排斥这种不受控的感觉。
但是现在理智岌岌可危摇摇欲坠。
林泽尝试去拉顾娅忱的手腕，把她带到了沙发上。
顾娅忱没有反抗。
林泽把顾娅忱压在沙发上，自己蹲在顾娅忱面前，“顾娅忱，你帮帮我。”
辛辣的信息素似乎变得柔和。
林泽试探着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冷冷清清带着丝苦涩地信息素缠上顾娅忱的手腕，慢慢攀爬到顾娅忱的脖颈，抚摸上了alpha的腺体。
“可以吗？顾娅忱。”
林泽知道，自己问的不只是自己可不可以释放信息素，但是自己现在只能借着这件事隐晦地问一句。
她觉得自己有点无耻，明明自己的信息素已经碰上了顾娅忱的腺体，却还要再问一句可不可以，仿佛逼着顾娅忱说出可以二字。
林泽手搭上顾娅忱的膝盖，没有再逼迫顾娅忱，只是安静地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
顾娅忱明显地感觉到，当林泽的信息素碰上自己的时候，自己就戒断失败了。
她完全不排斥林泽，不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顾娅忱弯腰，贴着林泽的脸，然后锢着林泽劲瘦的腰，将她整个人扶了起来。
林泽没反应过来，身体重心没来得及调整，刚被拎起来就摔进了顾娅忱的怀里。
顾娅忱拥住摔入怀里的人，将脸埋进林泽的头发里，叫了她的名字，“林泽。”
她拨开林泽的头发，将她的腺体露了出来，“如果是你的话，可以。”
沙发很软，林泽摔进顾娅忱怀里的时候沙发又陷下去一分，林泽的手陷在沙发里，腰被顾娅忱环着，微微侧头就能碰到顾娅忱的脖颈。
她听懂了顾娅忱的话。
清苦信息素蓦地浓烈了起来，一股淡淡的蜡质的，柑橘混着玫瑰的香味因为信息素浓度的上升，变得清晰可闻起来。
信息素勾着身下人的信息素，像是经过了主人的允许，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顾娅忱把脑袋搁在林泽颈窝，蹭着林泽滑下来的头发，嘴唇擦着林泽的腺体，声音很沉：“林泽，你知道易感期的alpha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吗？”
林泽是alpha，她当然知道。
想要爱人的抚慰，爱人的陪伴，爱人的信息素。
想要标记爱人。
但是顾娅忱有顾虑，信息素成瘾症并不意味着alpha的腺体细胞不会排斥其他alpha的信息素，腺体被刺破被入侵，承受的人要忍受很多。
林泽笑了，软下身子，不设任何防备，将脆弱的脖颈送到顾娅忱面前。
“如果是你的话，可以。”
alpha标记omega的时候，会依仗着身高优势，低下头对着omega的腺体咬下，就像原始兽类□□的时候公兽叼着母兽的后脖颈。
但是现在在自己怀里的，是一个强势优秀的alpha，但是这个alpha，对着同样是alpha的自己露出了腺体，说，你可以在这个领域留下痕迹。
我可以承受你的“标记”。
顾娅忱咬上林泽的腺体，虎牙刺破皮肤，将信息素灌入，林泽身体有一瞬的僵硬，随即又软了下来，瘫在顾娅忱怀里，任由alpha的信息素充斥着自己。
浓烈的费洛蒙从二人身上逸散出来。
纷杂枝蔓上缠绕着冷清雾气，开出了点点嫣红。
林泽和学校请了假，随便拿一个理由搪塞了家里。
林云海有点担心，想仔细询问。
孙静表示嫌弃林云海：“她一个alpha能出什么事，瞎操心什么。”
林泽听到他们把话说完，面无表情挂了通话。
顾娅忱的情况好了很多，此刻看到林泽冷漠地表情还开口缓和气氛，语气轻松：“你请什么假啊，这么舍不得我？”
林泽微妙地看着顾娅忱。
她还记得自己起身的时候顾娅忱不舍得松手，又抱了自己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放手，得知自己是要请假留下来陪她的时候又高兴地蹭了蹭自己的腺体。
现在居然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我现在收拾收拾走了。”
林泽作势要拿手机走人，被顾娅忱一把抱住，“乖，你别逗我。”
易感期的alpha一想到刚被自己“标记”的爱人现在要离开，就忍不住心慌，还想把怀里的人永远关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
占有欲深沉到吓人。
“我不走，”顾娅忱的胳膊勒得自己有点站不稳，“你先松手，我去拿点吃的。”
信息素消耗过大，体力有点不支。
“不用，有人会送饭的。”顾娅忱易感期在隔离室，到点都会有保姆送饭。
林泽笑了，“那去沙发，不要在这站着，我腿有点软。”
顾娅忱知道自己标记的时候有点狠了，心虚地松开手，把林泽带到沙发上，小心翼翼地按着林泽的腰，在林泽看过来的时候睁着无辜的眼表示自己只是帮她按摩放松，没有任何其他的心思。
其实林泽留下来陪顾娅忱，一个原因是她不放心顾娅忱，还有一个原因是她现在的样子根本见不了人，身上浓烈的信息素怎么都盖不住。
两人腻歪了两三天就返校了。
期间林泽的班主任发短信来关心林泽的情况，还把最近布置的作业都发了过来。
顾娅忱：“……”我不理解。
林泽看着顾娅忱怨念的脸有点好笑，逗弄了一会儿自己的alpha，心情愉快地扑倒被逗弄到有点委屈的顾娅忱，用自己的信息素开始给自己的爱人顺毛。
这几天顾娅忱基本上就是围着林泽，林泽不能离开自己的目光超过三秒，不能不告知她要去做什么，不能拒绝她的触碰。
林泽配合得很，乖顺得简直不像个alpha。
顾娅忱心软得一塌糊涂。
返校的时候林泽本来想在后颈贴一张阻隔贴，顾娅忱不答应，林泽只好无奈点头，然后咬了顾娅忱脖子一口，“那你也不要遮。”
顾娅忱喜笑颜开：“好啊。”
早上的阳光温柔得很，给两位相携出门的女生身影上镀了一层金光。
她们似乎不会有什么阻挠烦恼，也不会分道扬镳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她们永远炽热，走在柏油路上，就好像要一直这么走下去。
至少现在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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