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 等待 行动1
叶晗宇: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已经糟得不能再糟了。如果当初我听了楚羽飞的话,在还有证据时去找老师,这一切会不会不一样?如果在最开始,我没有欠欠儿的非得弄明白梦里花、那幅画、禁地,现在会不会就不用这样提心吊胆?会不会还可以像其他同学那样,对于身边的阴谋一无所知——就像事情本该的那样?!
然而,后悔已经没有用了。我承认,当时我关注这件事并不完全因为上官娜娜是我的朋友,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入学以来,我一直迫切地想做出点什么事,为我和我的家族洗白,让大家对我们另眼相看。那天晚上楚羽飞说她在禁地听见了那些话时,我知道机会来了。从那天起,我开始对这些事情格外用心,我不希望老师们插手其中——想想看,如果凭着我一己之力在两个同年级同学的协助下破解了这一难题,解除了危险,那将获得怎样的赞誉呢!
“你就是想逞英雄!”当我向两个好朋友坦承这一切时,楚羽飞忍不住大发脾气,“你害了自己,也连累了大家!我真不敢想象……”
我虽然不愿意当着两个人的面承认这一点,但是她说的是对的。事到如今,我们不可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安安静静地等着六月二十八号的到来,等待阴谋得逞——我们没那么冷漠。我们试过告诉老师,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老师似乎也没太在意。
于是,只剩下了一个办法:我们三人亲自去拦截梦里花——这倒是跟我原来的想法一致。由于不知道老丁把梦里花藏在哪里,我们只能在他们行动的当晚拦截——也就是说,我们确实在等待六月二十八号的到来。在这之前,我们只有等待!
因此,我们对期末考试的态度和其他人明显不同:我们即希望快点考完,又害怕考试真的太快来到!因为我们即将面临的无疑是一场自杀式行动:上官娜娜和丁老师是成年人,魔法能力当然比我们几个一年级的小孩子强太多,我们能拖延他们几分钟就不错了。
随着考试的临近,大家愈发焦躁不安,楚羽飞对我的不满也越来越强,现在我们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顶多也就是问问对方的复习情况。每当我向她提及六月二十八号,她便皱起眉毛扭头就走。刘一辰也没好到哪去,提到这事总是岔开话茬。这种状况不由得让我产生了一种悲观的想法:没准儿我要孤军奋战了。
当然了,他们俩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是我先挑起的事,他俩没必要陪我送死。如果一定要说他俩做错什么,也只能是当初没有硬拽着我去找老师报警。当只剩下我一个人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力量是多么的微弱,除了捧着书本死记咒语外,我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六月二十八号的晚上。
我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开始祈祷起了天气——从六月二十二号起一直是阴天,我由衷的希望这种天气会一直持续到二十九号——如果血月期间是阴天,血月的光线就透不过云层,照不到雕像,平面穿越就无法生效,他们的行动就会被延期!然而六月二十七号一早,我睁开眼,发现外面晴空万里,前几天的乌云在一夜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但是,就是在这天,事情发生了转机。
这天上午第一节课是魔药学的实践考试,我和楚羽飞在同一考场,但我抽中的考题是催眠药水,她的则是治愈药水,一直到第四步,我都相信自己做得是正确的,但接下来的可就是对我记忆力的考查了:艾草液是加入五毫升还是五滴:独角兽尾毛要几厘米来着?再加入二百毫升水后调成中火还是小火……简直一团糟。不管我如何努力地回忆,最终汤药还是停留在一种古怪的红色,而非正确的浅棕色。
我放弃了,在考试的后半程里,我东张西望地看着其他人:他们有一半在抓耳挠腮或冥思苦想、还有一半像我一样发呆,甚至还有人打起了瞌睡!放眼望去,整个考场里五十个人,只有四人胸有成竹地完成了配药,并在考试结束前递交了成品。一个拉文克劳的女生、一个赫奇帕奇的男生、又是一个拉文克劳、最后一个是楚羽飞!
我竖起耳朵听着老师对她的汤要的评价。“嗯,很好,无可挑剔!”老师舀起一勺检查后说道,随后便要清理掉锅里剩余的汤药,却被楚羽飞拦住了:
“请等一下,老师!”
“有什么问题吗?”
她犹豫了一下:“呃,我可以自己保留一瓶吗?作为……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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