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到达霄关的瘸子
“你是何人？”
一瘸一拐的来到秦国边境霄关，大门的几名秦国士卒拦住了水浅的去路。
这也是去往秦国最大的阻碍。
别说现在是秦赵备战之时，就是在以往，边境霄关对于其他地方来的人，检查都十分严格。
不过或许是水浅年纪不大，外加上一瘸一拐，显然有伤的模样。
几名秦国士卒倒也没有对他太有防范。
“在下晏子祁，齐国人，前往阳朔拜访远亲。”
晏子祁缓缓开口说道。
从他下定决心的那一刻，水浅只活在齐国，在齐国之外，只有晏子祁。
“远亲？”
秦卒目光打量水浅一番，想了想。问道:“远亲可有姓氏。”
这是试探性的询问。
问话的是一名秦国老卒了，他说完之后，目光紧紧盯着水浅。
以他的经验，若是水浅年纪不大，一般只要逼问几句，回答的时候，眼神总会有些不自然。
“平阳白氏！”
然而接下来水浅的一句话，却让询问的秦国老卒眼孔缩了缩。
平阳白氏！
当今七国，白氏本就没有两家，而在秦国，更是只有一个白氏。
虽然年代久远。
其他地方可能不知道。但老卒作为老秦人，老家在平阳附近，对于秦国白氏，他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白氏起源于秦武公子嗣之一，公子白。
秦武公死后，身为儿子的公子白却没有继位，继位的是秦武公的胞弟，秦德公。
而秦德公并没有对公子白如何，反而将平阳赐予公子白。
而在公子白的子孙之中，就出过一个无人不知、家喻户晓的人物。
白起！！！
“可有物证？”
涉及到白氏，老卒不敢托大，严肃的问道。
其实在老卒心底，已经相信八九分。
毕竟若是少年撒谎，任何一个借口都比这个好，绝对不会说出这么一个显眼的回答。
虽然如今这个姓氏逐渐消失在老秦人的记忆中。
但很不巧。
他是少数知道的老秦人。
这时候，其他的几名士卒也都认真的看向水浅。
白氏，虽然他们知道的不多。
但瞧见老卒如此认真，他们也意识到，事情有点不简单。
“白仲之妻晏氏，是我祖母亲妹。”
白浅从怀中拿出挂坠，看着几名秦国士卒。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
本以为拿出挂坠之后，可以顺利的进城。
没想到老卒看到他手中的挂坠，转头对着其他人不知说了什么，接着就看到一名士卒点点头。
那名士卒便看向水浅。
“跟我走！”
说完，士卒便转身，带着水浅进入城内。在城墙后，骑上了一匹战马。
而水浅有腿上，根本骑不上去。
在城内的两名士卒的帮助下，这才堪堪的坐上战马。
一路上。
水浅看着胯下的战马，看着两名士卒走在前面，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好的预感。
而除了这个，水浅抬头看向城内，时不时都能看到一些透明的气泡。
有些已经很薄很薄。
但这些气泡，就如同那个少年死后，出现在空中，会随着风飘动。
虽然一路上他偶尔也能看到一两个。
但从来没有那里，如同在霄关这里这般多。
果然边境都不是安生的地方！
水浅知道，每一个气泡，都代表一个人的死亡，而他们的记忆，也会变成一个气泡，逐渐在空中飘荡。
最后慢慢消失。
不过这些气泡，似乎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得到。
也只有他一个人能吸收。
许久之后，战马被两名士卒牵到一个府邸前。
在士卒的搀扶下，水浅忍着疼痛，缓缓下了战马。
而显然刚才有人通报过。
府邸前的两名秦国士卒并不意外水浅的到来，而是还未等水浅开口，便说道。
“跟我来，公乘大人在里面等你。”
从进入霄关开始。
水浅便发现，一切都超出他的预期之外，事情开始往他想象不到的地方走。
而他现在能做的，只能尽管其变。
在一瘸一拐的走近府邸大门时，水浅都有点怀疑，自己用晏子祁的身份，这冒险的一步，是不是走错了。
然而当进到府邸内。
内院之中，便看到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已经在哪里等候多时。
比起水浅，那人无论是年纪还块头，都大了不少，而且手上的伤疤，更是格外显眼。
显然。
这士卒口中的‘公乘大人’，一看就不是善主。
就在水浅目光打量这公乘大人的时候，那公乘大人也转过头。视线看着水浅一瘸一拐的腿，随后皱眉。
“你你就是晏子祁？”
公乘大人本想说什么，却止住了是嘴。改口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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