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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NO10


“这件事最优的处理方式就是这样,你要相信学校的判断。”

        艾玺握着的拳头微微发抖,直直瞪着面前的主任,眼神凶狠得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这个处罚会不会太轻了,他们可是带了刀的。”

        “他们已经保证会改过自新不会再犯,人都有做错事的时候,更何况他们已经承认错误了,给他们一个证明的机会,你觉得呢?我怎么记得你上学期好像逃课扣了不少分,我不也给你机会了吗?没有叫你退学,我们互相各退一步,对谁都好不是吗?”

        艾玺被他气的心肝疼,下午叫她来还以为结果会大快人心,没想到却是把她心堵的密不透风。

        这个秃头主任竟然用退学要挟她,那两个男生的处罚竟然只是让他们回家一星期休整,连通报都不用了。这口气她怎么也咽不下去,更何况还是关于争晚的。

        “如果我说不呢,我不想这件事就这样过去。”

        秃头主任食指敲着桌子,“如果你要闹的话,那就做好白读一年书的打算。”

        艾玺咬牙,满脑子只想上去打他,打他这幅丑恶的嘴脸。

        “你等着。”

        说完就毫不犹豫转身离开,身后传来了秃头主任不屑的"呲声。

        艾玺气的肺都要炸了,一路上臭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坏了不少人。

        她要去找姐姐,现在就去。

        争晚跟着柯井到了地方,光是站在门口看里面富丽堂皇的华丽气息就扑面而来。

        咽了咽口水,她感觉她现在好像土鸡,里面光是一盘素菜都要一百上下,这种地方她以往经过都要避得远远的。

        “用在这么贵的地方谈生意吗?姐。”争晚小力扯了扯柯井的衣服。

        柯井拍了拍她的手背,“为了表现我们的诚意,走吧,你在旁边吃就行了。”

        对方还没来,争晚跟柯井在包厢里翻看着菜单。

        “姐,这次的人会很难搞吗?”

        “不清楚,这公司是第一次谈合作,这次来的谁我也不知道。”

        “姐你悠着点,我车技一般,要不我喝吧,你开车送我回去就行了。”

        “你别猴急,到时候看情况,我有分寸的,你点菜吧,我没什么想吃的。”柯井把菜单推给她,自己则看起了带来的文件。

        不知道来几个人,争晚就点了一盘凉菜,一素一荤两个热菜外加一道汤。

        凉菜刚上来对方就来了。

        两人都以为是上菜的服务员。

        柯井率先反应过来,站起来介绍道。

        “你好,我叫柯井,项目经理,这是争晚。”

        争晚连忙站起来,“你好。”

        余光悄悄观察着对方两人,带头是个年轻的女生,身后跟着位男生,带着文件夹。

        “柯经理你好。江若究,身后的你们叫他小周就可以了。”江若究饶有趣味地看着柯井,与柯井隔了两个座位坐下,其他几个人也跟着落座。

        “先吃吧,都饿了,事情晚点说。”江若究先动筷,争晚等着柯井动她才动。

        吃到一半柯井又拿来菜单,“江经理你看下还要加点什么。”

        桌上三盘菜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大家估计也就吃了五六分饱。

        “叫我若究就可以了。”江若究接过菜单,手指拂过柯井手背。

        柯井默默用衣服蹭了蹭她拂过的地方。

        “叫点喝的吧,柯经理你觉得呢?”

        江若究玩味的眼神看着柯井,眸中好似有一汪秋水泛着微波。

        “江经理安排就好了。”

        看到拿上来的东西争晚心里发慌,没想到江若究竟然是叫白的,半斤的量。

        一个大老爷们酒量差些都可以被喝趴下,更何况柯井一个女生,不醉胃也不好受。

        “柯经理。”江若究举起自己的酒。

        柯井点点头,与她碰杯,抿了三分之一,发现对方似笑非笑看着她,酒杯没有放下。

        无奈只好把剩下的仰头一饮而尽,顿时从喉头烧到胃,烧得柯井眼底泛红微微蹙眉。

        江若究这才心满意足地小小啜了一口自己的,“柯经理豪爽,巾帼不让须眉,好酒量。”

        说完又给柯井倒了一杯。

        “江经理赞誉了。”

        说完又面不改色地把刚倒的酒一饮而尽。

        争晚已经停了筷子,江若究带来的人也停下来筷子。

        看着两人你来我往,明显柯井血亏,对方只抿了一点,柯井却已经喝了两杯。

        “喝吗?”看着看着江若究不知道什么时候倒了半杯递到争晚面前。

        争晚一时慌乱不知该不该接话,求救的眼神看向柯井。

        “她待会还要开车,江经理不介意的话我代劳吧。”

        江若究眼帘微阖,盈盈浅笑看着柯井,“看来柯经理今晚压力不小呢。”

        柯井嘴角扯了个小小的弧度,端起争晚的杯子一饮而尽,再放下时眼神不似刚才般清亮。

        争晚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个江若究怎么看都像是在整柯井,再这样下去都要吃不消了。

        柯井又被半推半就地喝了两杯,一瓶酒已经没了半瓶,对方杯里的只没了三分之一差不多。

        “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吧。”柯井脸已经泛红,再喝下去她要把持不住了。

        争晚她们早就停下了,一直在看着两人你来我往。

        “不急。”江若究还不想谈正事,单手撑着下巴,又把柯井的杯子满上。

        晃了晃酒瓶,已经所剩无几了。

        柯井顶着想吐的感觉,咬牙又是一杯见底。

        江若究很满意,站起来整理衣服,“今晚就先这样吧,结果明天再跟你说,通过的话会有人把合同送到你们公司。”

        柯井心里涌上一股无名火,感觉今晚都被面前的这个女生玩弄了,可是她又不能表现出来。

        “江经理有开车吗?用不用先叫人把车开来。”柯井跟着起来。

        “我没钱买车。”江若究摆摆手,招来男生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男生点点头先走了。

        就剩下三个人面面相觑,“柯经理有开车吗?”

        “有,需不需要送你一段路。”柯井示意争晚去开车。

        江若究点点头,“麻烦了。”

        “姐你还走得了吗,我们到外面我再去也可以。”争晚凑到柯井耳边咬耳朵。

        “没事,你去吧,我没醉,我在门口等你。”

        争晚朝着江若究点头示意,“我去开车。”

        “看不出你的小部员还会开车呢。”江若究看着争晚的背影对着柯井说着。

        “江经理人不可貌相,不能只看表面。”柯井示意江若究先出门,她杵在门口不进来也不出去。

        “柯经理先吧。”江若究总算是让出路来。

        柯井扶着桌边,她的意识没醉,但是她的神经已经被酒精麻痹了,走起路来晕晕乎乎跟醉酒无差了。

        “我扶你吧。”看着柯井步履踉跄江若究上前,一只手扶着柯井腰,另一只手把柯井隔壁搭她肩上。

        还好两人身高相当,场面才不会显得滑稽。

        “柯经理看起来年纪轻轻,没想到已经是经理了。”江若究跟柯井闲聊,怕她听不懂,特意扭头在她耳边说着。

        热气呼的柯井腿麻,整个人无力作势要往下倒,江若究紧紧圈住她的腰防止她踉跄跌倒。

        柯井定了定神,“明年要三十了,江经理就别打趣我了。”

        江若究目光闪了闪,嘴角微微上扬。

        争晚已经在外面等着两人了,看到两人出来马上开后车门,柯井靠在窗边,单手撑着头,看起来像要睡着了。

        “江经理要在哪里下车,先送您过去。”争晚通过后视镜看江若究。

        “先送你经理回去吧,她好像很困的样子。”

        争晚又看向柯井。

        柯井摇下车窗,还是靠在旁边,“江经理先让小晚送你回去吧,我没事的。”

        江若究不说话,抿嘴看着柯井,对方靠在窗边闭眼休息不知道她的小动作。

        后面的车在按喇叭催了,争晚只好再问一遍,“江经理需要把您送到哪?”

        江若究还是不说话。

        “先去我家吧。”

        还是柯井发话,结束了尴尬的局面。

        争晚车开的很慢,拿完驾照后她开车的次数屈指可数,几乎全神贯注地盯着路况,耳朵自动忽略了后面二人的聊天。

        “柯经理可是醉了?”江若究问柯井,她从上车后就一直靠在窗边一动不动。

        车里的空气有点闷,开了窗也没好多少,柯井一直嗅着酒气,时间越久脑子越迟钝。

        “让江经理见笑了,我的酒力还是不如江经理那般海量。”

        旁边有人抢道,争晚慌乱之下踩了刹车,江若究眼疾手快把柯井拉过来圈在怀里,避免了她与副驾驶座的亲密接触。

        “有人抢道。”争晚解释,透过后视镜看到两个人抱在一起,心里感到疑惑极了。

        怎么她开车开着开着两人就抱在一起了?

        “没事,继续开吧。”

        柯井挣扎着要起来,“谢谢江经理,抱歉失礼了。”

        江若究按着柯井肩不让她起来,现下柯井浑身没力气怎么挣也挣扎不开,另一只手把玩着柯井的手指,一会捏捏手指,一会又在指缝间来回。

        “我不是让你叫我若究吗?怎么还一直叫着江经理。”江若究贴在她耳边说着。

        呼出的气敲打在耳膜刺激着柯井的神经,腿根子一度发软。

        “这个……”柯井脑子现在乱七八糟的,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

        “不合适吧江经理,我们只是来谈公事的。”

        江若究蹙眉,脸色有点不悦,紧紧扣住柯井的手不让她起来,又觉得还不够,改为两人十指相扣。

        “你经理结婚了吗?”

        江若究问争晚,第一句没听到,江若究又重复了第二遍。

        “啊,姐她还没结婚。”争晚回道,双眼还是紧紧盯着前面,车突然变得多起来,让她更加紧张了,抓着方向盘抓到指尖发白。

        “那有男朋友吗?”江若究继续发问,无意识地揉捏着柯井的手指。

        “也没有,江经理你问这些做什么?”争晚起了疑心,开车的紧张让她现在才意识到不对。

        “没什么。”江若究不说话,扭头看向窗外。

        “到了。”争晚把车开到了小区楼下,停好车后绕道右边车门要扶柯井。

        “我来吧。”江若究主动请缨。

        “江经理在车上等着吧,我待会让小晚下来送你回去。”

        “她一个人不方便,我搭把手。”江若究无论如何就是不肯在车上等着。

        争晚看到江若究眼里闪过的心机,江若究给她的感觉绝不像表面这般淡如水。

        平静的表面下往往总是暗流涌动。

        柯井只好任由江若究摆布。

        在电梯里争晚才有时间看手机,刚才开车时她就知道她手机一直有人给她发信息了。

        都是艾玺发给她的,说她有事找她,现在已经在她家门口等她上班了。

        已经八点了,争晚一时半会还不知道要折腾多久,心急之下想要让艾玺先回去,不料电梯里没有信号,信息怎么也发不出去。

        电梯门开,她只好把手机先收起来。

        “小晚,送江经理回去,我到这里就可以了。”

        柯井扶着墙,对争晚说着。

        “好,江经理请。”争晚又按了电梯。

        江若究反而走到柯井身边,“你经理现在跟酒鬼有什么区别,这么一段路也不能松懈,我刚才看你好像有急事,要不你就先回去吧。”

        “你有事情吗?”柯井问争晚。

        争晚左右摇摆犹豫,现在把柯井丢在这里她感觉不合适。

        “你先回去吧,我这边你别操心了。”

        江若究也笑着对争晚说着,“是啊你就回去吧,你经理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那好吧,姐我先走了。”

        “去吧,路上小心点。”柯井对她摆摆手。

        “江经理你呢?不用回家吗?我已经要到了,剩下的我一个人就可以。”

        “那可不行,我可是答应了你的小职员要照顾好你的。”江若究俏皮地说着。

        “我不用照顾,不劳烦江经理费心了。”

        江若究直接拿过柯井钥匙,“哪个门?”

        柯井愕然,“江经理这是要做什么?”

        江若究不说话,一手拦着柯井腰,另一边拿着钥匙没个门一把把都试遍。

        “那支钥匙。”柯井指着一把短的,无奈地叹口气。

        “早说嘛。”江若究动作利落地开门,把柯井搀进门。

        “你家里好简陋。”江若究看了一圈发表评价,“冷冷清清一点都不像人住的,连装饰的都没有。”

        柯井摇摇晃晃走进厨房,给自个倒了杯水,又端了一杯给江若究,随后跌坐在沙发上,一小口一小口啜着水。

        “江经理应该很喜欢去别人家里做客吧。”

        “我不是跟你说别这样叫我了吗?”江若究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江经理执意要来我家,到底是为了什么?”柯井不予理会,继续说着自己的问题。

        江若究“蹭”地站起来,吓了柯井一跳。

        “江经理要走了吗?我可能送不了了,您路上小心。”柯井说完起身打算送她到门口。

        “我像那种去别人家坐一会就走的人吗?”江若究走到柯井身后,一手抓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脱下柯井的外套。

        “自重。”柯井抓住她的手,却没有足够的力气把她甩开。

        “我要是不呢?”江若究下巴抵在柯井肩头,在耳边吐息着。

        柯井咬牙不语,身体随着她呼吸轻微颤抖着。

        “我们去房间吧。”江若究拉着她随手打开一间房门,正好是主卧。

        “你应该很想要这个项目吧,不然也不会我灌你那么多酒也不反抗。”江若究拉着柯井在床边坐下,自己则坐下她身后把她圈在怀里,手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柯井的衬衫衣扣。

        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感觉到柯井滚烫的体温。

        柯井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

        “做我女朋友,公司的项目都是你的,怎么样?”江若究低沉的语气不断蛊惑着柯井。

        柯井的心动摇了,“江经理,为什么是我,我们不是才第一次见面?”

        “对你来说是第一次,对我来说可不是。一个月前去我偷溜进你们公司我就已经注意到你了,不然你以为玄影怎么会主动跟你们寻求合作的机会,数一数二的公司要什么合作伙伴没有。”江若究说着,手已经解开了衬衫最下面的两颗扣子。

        “所以今晚也是在你的算计里面。”柯井抓住江若究的手不想让她继续。

        “所以你的决定呢?想好了吗?”

        柯井又陷入了沉默,同意或者不同意都让她感到为难。

        江若究也不着急,玩弄着柯井的头发哼着不着调的歌,看起来心情很好。

        “姐姐,柯经理,想的怎么样了呢?”

        柯井还是不说话。

        江若究直接起身,整理着身上坐久了皱巴巴的衣服。

        “出了这个门就没机会了,柯经理什么打算呢?”

        等了半天江若究也没等到柯井的回答,只好略带遗憾地说着,“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了,祝柯经理有个美好的夜晚。”

        步子还没迈出去柯井就抓住了她的衣摆,“江经理……”

        “我不是说了不喜欢你这样叫我。”江若究沉下声说着,背地里嘴角已经开始上扬。

        “若究……”

        “姐姐看来也是识大体的。”江若究转身推倒柯井,自己也压了上去,手又开始不老实地在衣服扣子上面游走。

        因为是第一次,柯井又控制不住地颤抖。

        “姐姐别紧张,我不会弄║疼你的。”说完扣子已经被全数解开。

        “嗯……”

        柯井羞赧,主动抱住江若究。

        “以前有过吗?”

        “没有。”柯井小声说着。

        “不用怕。”江若究温柔地说着,微凉的指尖触碰着柯井发烫的皮肤。

        微风穿过树叶,带来声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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