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顾先生……”
“我拒绝回答你们的问题……”顾子明警惕的看着张瑾
“那就可惜了，我还想说说证据呢”
“什么证据”顾子明身体向前倾斜，目光死死的盯着她
“顾先生不是不想知道吗，算了……不过我特别想了解一件事，午夜梦回的时候，顾先生会不会想起那个被你毁掉赵倩……她可是真惨……啧啧”
“呵”顾子明突然冷笑一声，这是又在诈自己呢，什么午夜梦回，这世间压根就没有鬼
可当他目光扫过张瑾的时候，瞳孔突然微微震动
在对面两人的身后，飘着……飘着赵倩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顾子明恍然站起来
神色惊恐的指着张瑾的身后
看着镜头的几位：这是新招数？！！装疯卖傻系列的!!
“对呀，你不知道她死的多惨，手臂都断了，脸先着地的，血淋淋的”张瑾一边说，赵倩一面演，其实也不用演，她死前的模样就是很恐怖的
顾子明拼命的往后缩直到一个角落，还在喃喃自语“我知道错了，可你明明是自己跳楼的……我只是……只是怕你把那件事情说出去……”
“哪……一……件”赵倩声音阴冷，真的就像是从地域爬出来索命的恶鬼
“是我让你怀孕退学的，可我后悔了的，真的，我高考后去你的老家找过你的”
张瑾：呸
“那为什么逼我离职，然后囚禁……两年呀……你折磨了我整整两年”
赵倩刚刚一直就飘着，看着道貌岸然的禽兽，张瑾给她机会，她知道，一定会让顾子明承认真相
张瑾：不是两年零几个月的吗，鬼的记忆不大好
“我想要你手上的资源，是你油盐不进，我只能威胁你了……后来，后来你没有工作，我不是养了你两年……”
“你说的养，哈哈……就是每日打我，让我吃狗都不吃的馊饭菜，让我成为神经病吗”
赵倩突然嘶吼一声，张瑾都觉得阴风阵阵，心中对着顾子明又呸了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倩倩，请你原谅我”
顾子明想要抓住什么可扑了个空，在众人看来就是被张瑾吓得自言自语了
“顾子明，你认罪吧”赵倩的声音回荡，穿透了他的每一寸皮肤，眼中是不甘心和恐惧
“既然你看得见我……那就说明你的家人也看得见我……还包括你那位已经怀孕的未婚妻”
顾子明猛然的跪下，闭眼
过来几分钟，然后缓缓的站起来，坐在方才的位置上
“罗警官，我认罪”
听着顾子明的交代，在场看着张瑾问话的人心情复杂
刚刚是怎么回事，催眠吗，还是什么心理学的专家，这人不简单，绝对不简单
最主要的是他们跟着队长几年了，什么时候队长就转性了，还这么听话
几人的心思各异，回到小盒子中赵倩被张瑾揣兜里了，答应她结果出来之后告诉她，然后又轻轻地抿了一口茶，凉了
嗯，今天的加班意外的圆满
张瑾不知道王剑给的证据够不够，就算她知道赵倩受害的全过程，她也找不出更新的证据，那就让他自己招认呗
审讯结束后，张瑾坐在办公室喝着一杯温热的茶，满足。
“那个……你是叫张瑾吧”
张瑾知道，那是小李，罗越是这么称呼的
“你是小李，我知道”或许是张瑾温软乖巧的看着他，和方才咄咄逼人的气势不一样
咱们的小李子就社交牛逼证犯了
“阿瑾真的好厉害，您是国外的什么权威专家吗”小李子心中闪过什么研究犯罪的、心理的警校高材生什么的
“你笨吗，刚刚她不是说了，她的学历去投上市公司，简历面试资格都没有的吗”
咱们的小李子被女神姐姐后面抡了一巴掌
“我叫顾然……叫我然姐就好”
“嗯，然姐”张瑾莫名对这位初见就像是女神的姐姐产生好感
“我不是什么专家，死者是我的高中同学，知道这件案子之后，我就想着曾经高中发生的事情可能是有用的线索，审讯的时候尝试一下，没想到就让顾子明自乱阵脚……后来的事情算是心理战吧”
张瑾：没有什么心理战，完全就是鬼吓人
小李子更挫败了，呵呵，他堂堂警校毕业的，还比不过人家呢
“那你和罗队认识”
“认识”罗越整理好资料存放之后，从不远处走来
张瑾：不认识，就是他欠我一碗16块钱的面
“顾然，小李，另外的人呢”
罗越的手下是有六人的，刚刚还在，现在就溜了，估计是案件结束了，怕还有什么事情，就下班了
“早走了，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罗队长请你有点时间观念好吗”顾然翻了白眼
张瑾：不愧是我然姐，顶头上司都敢怼
“那行，他们明天加餐，咱们今晚去吃烤肉”
“真的？”小李子很活跃
顾然挑眉，双手横抱于胸前
“是，要不然某人还记着请我的兰州拉面，背后画圈圈诅咒我呢”
张瑾“……”
昆城的夜色在城市灯红酒绿的衬托之下，充满了烟火和风尘的味道，十点半，夜市最热闹
车子停下，四人走入一处狭窄的小巷，张瑾怕黑，下意识的距离身边的人近了近
“害怕？”然姐清清冷冷的音调中有些笑意
张怂怂：我鬼都不怕，还怕这？！！
“你们都是正规的警察吧”不会干出什么杀人越货的事情吧
“……挽着我吧……”张瑾心中不屑与此，手很自觉
“夜市人多，这条路是小路，可以直接到目的地，也不用绕路”
“哦”张瑾看着前面终于有路灯了，挽着的手稍微松了松
罗越有些意外，那冥界不是更恐怖的吗
“到了，老板，先来一些平常喜欢的菜，烤肉就牛肉和五花肉，麻辣的，两打啤酒”小李子熟门熟路
“顾然，你带着小李去那边买点水果”
“好呀好呀，阿瑾你想要吃什么”小李子走出几步，突然扭头
“我喜欢吃贵的”
“哦……好咧”小李子立马心领神会了，屁颠颠的跟上顾然
“这小子，也不知道谁才是他的领导了”
“阿瑾都知道用鬼吓人了破案了”
张瑾没有搭理，可对方插好吸管的酸奶还是顺便的接过喝起来
罗越手撑着下下巴，宝石黑亮的眸子中星星点点的，明明是有点娘的动作，可他做起来竟然莫名赏心悦目
张瑾骂自己：要死要死，张瑾呀张瑾，就算他长得俊俏，他还欠你一碗面钱呐，理智理智
“你行？！”张瑾小脸一扬，眼神淡漠一瞟，用鼻孔看着他
那意思是你行的话，都要三个月都破不了案件
罗越：呵呵，阿瑾你很幼稚，你知道吗
“嘟嘟……嘟嘟”
“范哥……已经办好了”
“没有，已经没有在警局了，在吃夜宵，地点？”张瑾看着罗越
“以前咱们经常聚的地方”罗峰一吼，范无咎明显顿了顿
“一个小时后来接你”然后就挂了电话
张瑾还没有来得及说，她可以自己打车的话
因为顾然回来了，手上提着的奶茶，张瑾完全没有其他的心思
“然姐，你真好”张瑾先喝了一口，果然可以续命的唯是奶茶
“我请的”罗越看着毫无吃相的某人
“还不是然姐买的”
罗越“……”
吃得优雅的顾然嘴角微微上扬
“阿瑾，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小李子也收获满满
“嗯嗯，荔枝、还有榴莲……还有……”张瑾赞叹
“阿瑾，你能和我说说你审讯的诀窍吗”
张瑾：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你看呀，阿瑾你又不是专业的还这么有天赋，阿瑾你教教我”
张瑾伸手，罗越熟练的递上第二罐啤酒
咕咕的喝了两口
“这个的话，就是今天我和大叔去找了王剑，他给的线索，我呢只是猜测的说出来的，没想到诈出来了”
“大叔是谁？”
“线索是什么”
顾然和想要听取经验的小李子同时问着
“你们队长呀，你们不觉得吗”
不觉得什么，觉得他们的罗队长老吗
顾然：觉得，这么大年纪还单身，只知道加班压榨下属的劳动力
小李子：他不敢觉得
张瑾觉得自己嘴快了，她和罗越没有那么熟，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冥冥之中有丝丝的羁绊。
“线索就是顾子明去找过王剑，威胁的时候已经不自觉的说了真相，可以成为关键的物证”
罗越见张瑾腾不开嘴，继续说着“是一支录音笔，我已经放在档案中了”
顾然点头，小李子举起啤酒“那为我们侦破大案，干杯”
“烧烤来了……”张瑾吃了水果感觉不错，啤酒喝了两罐，见到一大盘子的烤好的肉
哎，生活让我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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