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福利院1

经过两个月的筹备，名为日中慈善福利院明天正式开园。早在一个月前，由一家废弃小学改建而成的福利院就在日本人控制的几家报纸上提前大肆宣扬。
  由宪兵司令部的代表岗村，维新政府主管民政的代表李有民加上林杰三人组成了理事会，就在正施工的福利院门口召开新闻发布会，上海的报社都接到了邀请，由院长林杰发表讲话：
  “各位记者朋友们，欢迎大家在百忙之中来了解和督导我们日中慈善福利院的工作，我作为福利院的院长感谢大家”  鞠躬  “下面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岗村正雄先生，是宪兵司令部的代表，也是福利院门发起人。”
  “我是岗村正雄，请多多关照。”岗村也是说完就鞠躬。
  “谢谢岗村先生，而这位是李有民先生，来自上海市政府民政部，是政府的代表。”
  “我是李有民，请大家今后多多支持福利院的工作，谢谢！”还是鞠躬。
  “好了，我们三位是福利院的理事会成员，关于福利院，相信大家已经在报纸上看到了  ，如果还有什么疑问的话请大家举手提问。”林杰是现场主持，开始了提问环节。
  “请问林先生，你原来的身份是什么？为什么会出任院长一职。”一个欧美记者被林杰选中提问。
  “感谢这位记者朋友的关心，我是特工总部的一名科长，从事调查研究工作，至于为什么会出任院长一职，也和我的工作有关，是在调查之后发现有许多失去家庭的孩子需要政府和社会的关怀，情况上报到宪兵司令部之后，由岗村正雄先生发起了这一次的慈善福利院的工作，由于我是中国人，收养的大多是中国的孩子，为了工作方便，所以，宪兵司令部委托我出任院长一职，希望大家对我们的工作多关心，多支持，也请多指正，谢谢，好下一位请那位美丽的金发女士。”林杰听多了领导的报告，回答的滴水不漏。
  “林先生，你是一名特工人员，和慈善根本不沾边，不得不让人怀疑福利院有什么阴谋，请你解释一下。”记者很美  ，嘴巴也厉害，直指要害。
  “哦，美丽的女士，我想你对我的工作有什么误解，特工总部并不是什么间谍机构，只是从事一些比较特殊的工作，比如我就用了一个多月去调查关于孤寡儿童的生活，触目惊心啊，女士们，先生们，我恳请大家在报纸上大力呼吁社会各界人士多关注一下，现在我们福利院正在加紧建设，很快第一批儿童就要入住，现在院里缺资金，缺粮食，缺衣服，工作人员，帮我把相片发给大家，谢谢”。
  充当工作人员的刘胜，刘一刀，李靖三小孩开始给记者们分发早就准备好的相片，都是一些街边的流浪儿童。林杰成功避开关于特工的问题。“下面我们有请那位穿蓝色西服的记者朋友提问。”连着点了两个欧美记者，林杰开始控场，点了个打过招呼的日本人。
  “谢谢林桑，我想问一下岗村君，福利院的管理方式是怎么样的。”日本人拉回主题。
  “好的，我想这个是大家最应该关心的问题，目前福利院初步设计是全部由中国人管理，主要工作由林院长安排，工作人员都会在社会中公开招聘，麻烦大家免费帮忙登一个招聘广告，毕竟福利院资金确实紧张，省出一块钱孩子们就能多吃一点饭，  拜托了”岗村鞠躬，起身后接着说：“现在先暂时招聘中文老师，日文老师各两名，生活阿姨五名。福利院会竭尽所能让孩子们过得好一点，这些都离不开社会各界人士参与。宪兵司令部也会持续关注。谢谢大家”
  “下一位，那位穿白色裙子小姐”林杰点的还是提前安排的记者。
  “谢谢林院长，我想问的是李先生，这家福利院是日中共同合作的吗？为什么日方没有参与管理？”
  “好的  我来回答这个问题，是的，福利院的日中共同合作的，起步的资金是由上海市政府和宪兵司令部共同出资，至于说由中方管理，那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孩子们，毕竟孩子们不会日语，如果大家还是质疑的话，我们只有一句话回答，那就是欢迎大家随时监督，开院之后，我们会公开理事会各位理事的联系方式，如果发现问题，也可以到宪兵司令部或者市政府反应。”
  “各位，时间有限，请各位进入里面参观，由于还在施工，大家小心脚下。今天的发布会就此结束，等到开院前会给大发请柬，谢谢大家。”
  ……
  “岗村，福利院明天开园了，准备好了吗？  ”土肥原随意地问岗村正雄。
  “老师，准备好了，报纸都邀请了，还有一些欧美佬和上流社会的人，另外林杰特别建议各嘉宾带上夫人，他一直强调夫人外交什么的，我不是很理解，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男人做事不需要女人来指手画脚。”岗村正雄不是很服气。
  “愚蠢，你要明白，很多时候，枕头风比任何说客都有用，你要想混政治，就得适应，要会妥协，有时间多和林杰交流，这人是天生的外交材料，你们上次回答的都是他的稿子吧。论耍嘴皮子，还有纵横家都是从中国传到日本的。”

  “是，老师，我知道了。”
  “这都不急，明天才是关键，人手都准备好了吗？”
  “老师，都准备好了，四个人，都会说中国话，武器都是旧的，没有任何有关身份的证明。”
  “好，告诉他们，林杰不能死，还有必要时要为天皇尽忠，最好混乱中干掉一两个欧美佬。但是不能多，去吧，好好交代一下。”
  “是，老师，叶小姐是不是更好的目标，她死了话，林杰的恨会让他疯狂  那样的话不是更好。”
  “不用，过犹而不及  ，要留有余地，万一林杰察觉了，就会把他推向对面，而如果他只是受伤，叶雾莲也没事  就算他知道后也可以解释为苦肉计，这就是这句话了精髓。明白吗？还有远处观察一下那些中国工作人员和年纪比较大的孩子，看看有什么异常。”
  “是”
  ……
  “明天福利院就正式开始运作了，九点钟举行仪式，各位老师要管好自己负责的孩子，其他孩都留在教室里。”林杰正在给四个老师和阿姨的领班开会。
  “院长，原来不是说要带所有孩子在门口欢迎吗？岗村理事亲自交代过的”一位日语老师提问。
  “嗯，明天来的人太多，我怕会出乱子，既然岗村理事交代过，那折中一下，十二岁以下的由阿姨们带着留在操场上等候  其他的分配给各位老师，一人要带四个孩子，多出来的留下帮阿姨们看好那些小的，七八九点个孩子要乱走，阿姨们看不住的，明天我拿点糖果给阿姨，到时候可以哄一哄，吴阿姨记住了，嘉宾进来后，带孩子们随便叫几句欢迎就行，我会告诉你带孩子下去吧，你就让那几个人年纪大的帮忙抱孩子们回宿舍。要是有孩子哭叫，没关系，也不用哄，只接报会去再哄就好了，大家辛苦一下，坚持一下，中午他们就走了。一定不能出乱子，这会影响以后接受更多孩子的计划，大家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那好，大家回去准备，对了吴阿姨，厨房的张师傅他们通知了吗？要提前到早六点到，明天加一顿早饭，煮的稀饭让孩子们吃一顿  ，仪式不知道搞到什么时候  平时一天两顿就算了  ，明天加一顿，账本我会签字的。”
  “好”吴阿姨没意见。“嗯吴阿姨，明天还得叫上长师傅一起帮忙看一下孩子，就说我交代的  过了明天就顺利了，散会。”
  林杰收拾完东西出门准备回家，走出几步突然追上前面长得很漂亮的年轻女老师：“刘老师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去。”其他人回头怪异的看着林杰和那个刘老师。
  “林院长，不用了，我住的近就几步路，谢谢你。”刘老师说完就要走。没想到林杰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刘老师扯到身边。“刘老师，太晚了，不安全，”
  “院长，你做什么，都说不用了。”刘老师气愤地呵斥林杰。旁边的人一看到这情况，赶紧脚步飞快的跑远了。
  “刘老师，那你注意安全。”林杰放开刘老师的手。“哦，差点忘了，那个很听你话的那个叫什么铁柱的孩子，你明天留给吴阿姨帮忙。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刘老师转身就走，脚步很快，好像被狼追一样嘴里还念叨着“色狼”
  没想到后面林杰又喊话“刘老师，记住了，让铁柱明天留下帮忙，还有那两个整天在一起的，都留下帮忙。”
  刘老师听到后跑得更快了。
  刘老师原来就是这个荒废学校的老师，很年轻漂亮他父亲是校长，家住的近，现在学校变成了福利院，她原来的经历让她顺利得到这份工作。回到家砰的一下大力地关上门，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直喘气，一张小脸红彤彤的，不知道是跑快了累的，还是被那个色狼的无礼气的。父亲听到大力关门的声音，匆忙从里屋出来。
  “发生什么事？”父亲很紧张，太晚了，一个女孩子在路上不安全。
  “爸，没事。”刘老师不愿意说，太丢人了，手被一个汉奸摸了，不是为了工作，早就一巴掌呼他脸上。
  “别耍脾气，福利院里面的事都要一五一十的汇报给我。”这是纪律。父亲把她拉到里屋关上门后  严肃地说。
  “今天没什么事，和平常一样，就是下班后开会，说明天开园的安排。”刘老师平静下来  ，向父亲也是她上级汇报。
  “刚才跑那么快，什么事？”
  “哎呀，  爸，都说没事。”刘老师不愿意说  “爸，我回房睡了  ，明天提到六点就要去”说完就要走。
  “回来，说清楚怎么回事。”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
  “爸，你不知道，刚才那个汉，那个林杰是个色狼，他刚才摸我。”刘老师终于忍不住了说出来。
  父亲大惊失色“他摸你哪里了，在哪摸的？”
  “就在学校里，刚开完会，出来的时候，还没有走几步呢？就追上来说送我回家，大家都在呢，他一个结了婚的男人晚上送我一个女孩子，像话吗？”刘老师说起又生气了。

  “哦，”父亲松了一口气  好几个人呢？“那么多人他就敢摸你？以前有没有和他单独一起过  ，有没有骚扰你？”虽然不大可能，做为父亲还是要问清楚的，而且林杰这人组织很重视，专门启用了他们父女这个已经静寞一年多的潜伏小组。
  “以前倒没有，那是白天  现在晚上露出了尾巴了，哼，色狼一个，爸你还要我多接触。”刘老师气哼哼的。
  “别胡闹，说经过  详细点。”父亲觉得林杰不可能大庭广众之下耍流氓，而且又没有前科，无缘无故的。
  “哦，就是开完会，然后大家一起走了，嗯大概走了十多米，林杰从背后追上来，说太晚了，要送我回家，那么多人呢，他一个有老婆的人也好意思，我当然拒绝了，没想到，他一把拉住我的手不让我走。气死我了  ，要不是有任务  我一巴掌拍死他。”
  “不是老师们都在吗？然后呢？”父亲追着问。
  “还好说，开始还看着，那眼神好像我和林杰有什么的  ，我当然大声说他，哼  那几个人一下就跑了，肯定是怕得罪林杰。”
  “后来呢？他有没有说什么？”
  “林杰见我说话大声了，就放手了，还找借口说什么让铁柱他们三个明天帮忙照顾小孩，本来安排是大孩子到门口迎接的。”
  “还有没有  ？”
  “没了，我就赶紧跑，哦后面还叫我记住了  ，没了。我就回来了。”
  父亲沉默了，回头又想一遍然后说“会议记录有没有带回来，拿给我看。快。”
  刘老师见父亲阴沉着的脸，赶紧从包里翻出会议记录递给父亲。
  父亲一边看，一边问起进入福利院的这几天发生的事。
  等父亲看完，刘老师才敢问“爸，是不是出事了，要不我马上回学校交铁柱他们撤离，你先走。”刘老师现在回想林杰的表现，认识三天  ，对于自己一直挺有礼貌的，心里还想过  林杰一点都不像七十六号的特务，今天怎么那么急色的样子  ，完全不顾有人在场，不但拉住了手，还把自己拉得要靠到身上了，要不自己也不会反应那么大，当场呵斥他。现在一回想，他好像是故意吓跑那些老师，转吗有话对自己说，不然的话自己也挣不开，是他看到人走了之后主动放开的。
  “不用，明天你提前十分钟去，找铁柱告诉他，以后他们三个不要走得太近，和你也一样，也不要太刻意，其他一切正常就好，还有仪式上可能会有危险，都不要有过激反应。该害怕就要害怕，该趴下就趴下  要像普通人一样。”父亲不厌其烦交代要注意的事项，要不是国家到了如此境地，作为父亲，又怎么舍得如花似玉一般的女儿投入在这残酷的斗争中。最后又补充一句“以后说话要注意，人家只是拉住你，就什么摸啊摸的，也不知道矜持一点。”
  “哎爸～，他就是摸我手了。另外爸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也不会让你难做的。”刘老师说完，从贴身口袋里拿出一颗药丸给父亲看“这是妈妈留下的。”语气是那么的平静。
  父亲眼睛通红只是小声说了一句“小心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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