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瞒我瞒

【方氏的小屋子】
  林秀赶到时，杏儿正在准备给方蕴晴喂汤药，小嘴撇着，一脸的不高兴。
  “杏儿，你先回飘雪轩吧。”
  杏儿是得了自家小姐的命令才留下的，方氏伤害自家小姐，她内心并不愿意在这儿伺候，此刻得了夫人的首肯，立马福了福身就走了。
  林秀端过药碗，坐在了床边。看着方氏颈间的红痕，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呢。”方氏似是听见了夫人的声音，渐渐睁开了眼：“夫人！”
  “你醒了，来，把这碗汤药喝了。”林秀扶起了方蕴晴，一勺一勺得给她喂着。
  “你怎么能这么傻，若不是徐姨娘留了个心眼，此刻怕是就糟了。”林秀轻叹了口气：“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方蕴晴眼神黯淡，喃喃开口：“我不知道。徐春柔告诉了我她查到的东西。”
  这真相一股脑儿得摆在方氏面前，她还能说什么呢，一切的作为都是虚无。
  “你若是想离开，我们可以帮你一把。”林秀放下了碗，“没了复仇的念想，何苦在这后院里熬着。”
  “夫人，我不会再轻生了，徐春柔说的对，我做的错事太多，得留下弥补一二。”方蕴晴不敢直视林秀，从生死门前走了一遭，断也没有第二次寻死的勇气了。
  “若你决定留下，昨夜之事，我和徐氏会帮你瞒着。”林秀正色道：“刚上任的县令，不是个好相与的。安家，不能出一点儿纰漏。”
  【飘雪轩】
  “小姐，我回来了。”杏儿快步走向徐姨娘。
  “她...怎么样了？”
  “小姐走后，方氏便又昏了过去。刚刚夫人到时，还在昏迷中。”杏儿抿了抿嘴，大胆开口：“小姐，你说这夫人会不会也……”
  看到徐春柔的表情，杏儿咽下了其余的话。
  “你当我是傻的嘛？好人坏人，我还是会看的。”徐氏把手里的碗递给杏儿：“你去看看玉书醒了没，若是醒了，便把他带来，昨儿他肯定吓坏了。”
  杏儿“诶”了一声便退下了。
  不多久，玉书就迈着小短腿跑来了。
  “娘亲，娘亲！”
  徐姨娘看着自己的儿子半爬半跨的越过门槛，向室内奔来。徐姨娘拍拍儿子身上的衣服：“一大早的，去哪儿弄了这一身土。”
  “娘亲，你还疼嘛？玉书给你呼呼。”小肉手攥着徐姨娘的手，一刻也不肯放。
  “昨儿，娘亲滑倒了，吓坏你了吧。”徐姨娘揉了揉儿子的小胖脸，“荷花池边...滑的很，很容易摔跤的，很疼很疼呢。你出去玩的时候，一定要避得远远的。”
  “像娘亲那样摔倒吗？”
  小孩子总是好哄的，不管儿子看得是否真切，可不能让他记得是方氏推了她。
  “是啊，娘亲走得急，没站稳就滑倒了。你可不能跟爹爹说啊，说了你爹爹定要笑话我的。”
  “好！我答应娘亲。”小人儿脱了鞋，溜上床，窝在了徐姨娘的怀里。自从徐姨娘有了身孕，已经很久没有和玉书这样亲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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