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生辰

“小姐，今日是您的生辰。将军宴请了许多世家公子和小姐，为您庆生。”芙蓉笑着眯起眼来，拿起一件衣服说：“哦，对了，这是将军特地为您缝制的一件礼服，可见将军对我们小姐很是上心呢。”

        “走吧，出去看看。”若清穿好衣服，正欲出门，在余光中，她瞟到了角落里的素萝，心中有些不祥之兆。

        宴厅里的场面很是壮大，左右各摆了二三十张桌子，这比她在西南时的场面好了许多。在这里，她自不需担心有人认出，这儿离西南隔着千里。

        “凌姝娥小姐到————”

        “姝娥小姐真是倾国倾城啊，素闻小姐是江南来的，在东京住的可否习惯？”柔声似水，淌进了若清的耳朵。

        若清扭头轻睨，眼前的公子如声音温润如玉，世无双。他眉眼柔和，双眸水润，看谁都含情脉脉，像是诗歌中走出的谦谦公子。他嘴唇轻启，容貌俊美，引得若清怔了一下，心中质疑这世间如何会有如此温柔的世家公子。

        “谢谢兄关心。”若清思索片刻，回过神，笑着行礼。

        “你怎么知道我姓谢……？”谢初安瞳孔微张，笑容仍不改，看着亲近真诚。

        “谢兄满腹经纶，堪称天下奇才，敢问谁人不知？”顾若清故意打了个马虎眼。

        “谬赞谬赞。”

        这时走来一位身着华丽的小姐跋扈道：“切，不过是乡下来的野丫头。哪里倾国倾城？”她的眼角上扬，趾高气昂时却妩媚十分。只是她不知道，两只多情的狐狸眼勾得人心痒痒。

        “张小姐此言差矣。这是我凌渊之的表妹，小姐说话可要过过脑子。”凌渊之穿着一袭青衫昂然而来，声音低沉且具磁性。

        张玫玫顺着声音看过去，凌渊之站在那，明艳的蜡烛光下，他的眉眼间带着尖锐，集君子邪魅于一身。只是这一眼，她就知道，她爱上了他。

        “这位就是凌渊之将军了吧。将军真是英姿飒爽，板正威严，令在下佩服啊。”谢初安走过来。

        “对，对！令人佩服，令人佩服！”张玫玫赶紧靠过来，翘着嘴连连点头，早已被凌渊之迷得语无伦次，完全没了刚刚的妩媚，倒有些害羞的神色。

        凌渊之礼貌地笑笑，算是回复。

        “素萝姐姐，你说，这姓谢的生得如此好看，待人还温润如玉，倒是不比将军差。”小玉站在角落里和素萝咬耳朵。

        “小玉儿，这事儿，你可不能只看表面。听闻谢初安是江南人，这次皇上驾崩后，来京城定居。在江南时……”说道这，素萝突然瞪大了眼，眼珠子一转，给小玉使了个眼神。

        小玉也瞪大了眼，好奇心被勾起：“在江南时怎么了？你快说呀！”

        素萝轻轻推了小玉一把，又转了回眼珠子，“将军刚唤你呢。”

        “哦，哦。”小玉跑着小碎步走了。

        素萝放心一笑，走到了谢初安座边，轻声地说：“谢少爷，姝娥小姐请您到西边厢房一叙。”

        谢初安挑挑眉，语气仍是柔和的：“西边厢房？”

        “是，西边只有一间亮着灯的书房。”

        素萝又回到角落，大约过了两三分钟，眼瞧着谢初安走了，碎步走到若清跟前，踮起脚：“小姐，谢公子有急事，请您到西边厢房一叙。”

        “哦？”

        素萝信誓旦旦地点点头：“是，小姐。”

        若清有些疑惑，但还是走了过去。

        素萝站在一旁，忽然想起了刚刚对小玉儿没说完的话：在江南时，谢初安是出了名的浪荡公子。只是全谢家就他一根正宗独苗能当家主，才迫不得已进了京，打算挑个好亲家。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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