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太子,城主危害鄞州多年,内外勾结,本是大罪,若是让他跑了……”牧原见前面就是熟悉的院落了,小跑了两步道,“太子就是前面那棵树下,我埋葬了一个瓦罐,那瓦罐就是师父交给我的。”
赫连北冥任由牧原跑向前,在前面树下的空地几番摸索,赫连北冥看着牧原满头大汗,翻了一整片地也没有发现牧原所说的那只罐子。
赫连北冥心思一沉,面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心里却很复杂,牧原不过是十几岁而已,刚才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应该是这瓦罐一直藏在苏童童院子中的这棵树下的,但是怎么会消失不见。
牧原找了一圈,欲哭无泪,这瓦罐明明是自己趁着苏童童没有注意这才埋葬起来的,当晚自己一个人留在苏童童房内休息。
苏童童则悄悄去了赫连北冥的书房打探消息,那时候院子里只有牧原和苏童童身边事奉的婢女,可是这婢女早早就休息了,自然不应该看到牧原悄悄下床。
牧原当晚便把自己随身携带的瓦罐埋在了树下,为了今后有机会来这里取回瓦罐,牧原还顺便做了一个记号,在自己瓦罐的地上插了一根柳树枝。
这柳树枝在大树的身后,极为隐蔽,要不是刻意来寻找的人不会发现。
可是现在不仅瓦罐消失的无影无踪,柳树枝也没有了踪影,整片地也没有翻找过的痕迹,就像是牧原的一场梦一样,好似自己根本没有来过赫连北冥的府邸。
赫连北冥还在远处看着,牧原的心里更是焦急,若是瓦罐中没有所谓的秘密,牧原还能解释一番,可是当下的场景,是连最重要的瓦罐都没有了,这可是欺君之罪。
赫连北冥深吸了一口气走向前,看着牧原满手都是泥土,还在挖着地道:“别找了,你这瓦罐指不定是没有存在过。”
“太子息怒,瓦罐确实是有的,只是我找不到了。”牧原跪倒在地,附身趴在地上,浑身颤抖,“太子说不定是有人拿走了我的罐子,这罐子我分明记得自己藏在了此处,绝不会错的。”
“你的意思是被人拿走了?谁拿走了呢?城主的人?”赫连北冥蹲下身,捡起地上的泥土在鼻间闻了闻,这土是新土,看样子还真被人重新翻整过。
翻整这一片土地所要耗费的动静和心里也不容小觑,这两日自己一直都在府邸中,即便是有事出去,也是流风和冷风几个随时把守,怎么会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片土地翻新过一遍。
虽说府上的事情不需要时时和自己报备,但是赫连北冥还是想不到苏童童这个院子难道也会有城主的人看守?
带着这样的疑问,赫连北冥决定先把牧原带出去,若是苏童童的院子不安全,那城主安排在自己身边的内奸肯定也时时刻刻监视着苏童童这块院子,自己在这久留恐怕会引起城主的连动反应。
“大胆,你可知道骗我是什么罪状?”赫连北冥佯装大怒,蹬着地上的牧原,“小小年纪,就以为可以蒙混过关吗?”
牧原仰起脸看着赫连北冥突然大怒,心中一凉,自己明明说的是真话,但是谁知道这罐子就这么消失了,如今也是有口难辩,心里很是委屈,可是也不该如何解释,总不能说是城主的人潜伏在赫连北冥府内将罐子带走了。
这岂不是打了赫连北冥的脸面吗?
牧原声音颤抖趴在地上道:“小人知罪,还请太子不要动怒,小人实在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那就让你知道知道,你竟然藐视我的威严,信口胡沁,还让我跟着你跑了这么远,本太子平日里诸事繁忙,岂是容得你这般戏谑的?”赫连北冥一边怒斥着牧原,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要是那个奸细还在苏童童院子中,也该看到这一幕,可是周围一点动静都没有,倒是自己这一番训斥引来了苏童童院子中正在打扫的婢女的注意。
小柳钻出脑袋,看到赫连北冥在院子中勃然大怒,立刻跑了过来给赫连北冥行礼,这两日苏童童不再院子中,赫连北冥从来不来,谁知道今日怎么突然来了。
小柳本以为在地上趴着的是院子中的随从,冲撞了赫连北冥,走进一看这才发现地上趴着的竟然是牧原,当日苏童童送进府邸中小住了一宿的牧原。
小柳脸色一变,当晚的事情是苏童童瞒着赫连北冥的,而且自己也没有跟赫连北冥禀报,如今见牧原竟然又回来了,难道是被赫连北冥发现了?
“太子息怒,这是?”小柳指了指地上的牧原明知故问,自己不怕受到赫连北冥的责罚,小柳担心的是苏童童这两日不再府中,又擅自带人进府恐怕会受到赫连北冥的责罚,这才准备周旋一番。
“这药童说自己曾在这大树下埋藏过一只瓦罐,可有此事?你可认得他?”赫连北冥见小柳一脸无奈,便知道小柳还真是认得牧原,看样子牧原真的来过自己的府邸。
只是小柳并不知道牧原什么时候竟然在树下埋过一只瓦罐的事,当晚牧原睡得早,自己也休息的早,那里有时间任由牧原折腾。
小柳看着牧原的侧脸想了想说道:“这药童我确实见过,只是他所说的瓦罐一事,我实在不知,太子莫要怪罪姑娘,姑娘也是一时心善,这才将药童带了回来,不到清晨就把他送走了,一晚上都是我陪着,定然没有机会给这药童作乱的。”
牧原心里一急,小柳这么说岂不是侧面证实了自己说谎,自己那晚确实是小柳陪着,自己在里屋,小柳在外屋,但是不代表自己不能出去啊,况且小柳睡得那么沉,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到底出去干了什么。
“太子,我没有说谎,只是说来话长,当晚确实是她在外屋,只是我趁着她睡着之这才……”牧原额头都是密汗,话越说越乱。
小柳见牧原心急,忙补充道:“太子若是对此事存疑,不如在细细审问一番这个小药童,定然能有收获,当晚小药童确实没做出什么错事来,许是他说的无误,只是我没发现而已。”
“当晚步姑娘身在何处?”赫连北冥双手抱胸,那晚苏童童在自己的书房外,不知道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还没动手就被冷风发现,冷风不过就是几招就把苏童童逼走了。
“这……”小柳手心都是汗,这该如何解释,自己也不知道苏童童到底去干什么了,只是知道苏童童特意让自己找出来自己的那身夜行服,到底去了何处,小柳也不知道。
小柳唯一知道的就是苏童童时常穿着自己的夜行服在府邸走动,东看看西看看,说是要练功,但是若是说给赫连北冥听,这可不就是刺客吗?
赫连北冥见小柳说不上来,立刻大怒道:“好你们一个个的,竟然把我的话不当回事,难道苏童童以为我偏爱她几分,便可以为所欲为了?现如今她在什么地方?”
小柳跟着牧原跪在地上道:“姑娘她,她如今不再府邸,恐怕是出去了,太子不是也说姑娘可以随意出入府中吗?姑娘或许是在外面被什么新鲜玩意吸引了,这才耽误了回来的时间。”
小柳脑袋飞速的运转着,到现在小柳还不知道苏童童已经被城主关押进地牢中,还以为苏童童是在外面贪玩这才迟迟没有回府,小柳先前未有担心,也实在是因为苏童童这种事情做多了,从后院翻墙出府的事情也已经轻车熟路。
若是赫连北冥不来,小柳还能假装几日,谁知道赫连北冥竟然来发难了。
“混账!”赫连北冥踹了一脚身边的大树,树叶随着他的一脚唰唰的地落在地上,赫连北冥指着小柳道:“一点规矩都没有。今日这院子就封锁了,不许任何人进出,还有平日里侍奉苏童童的下人们,统统自去领罚,扣除一个月的月银,一日只能吃一顿。”
赫连北冥说完便拂袖离去,走到门口这才扭回头对着牧原道:“你,口中没有一句真话,便罚你在这院子中跪拜一日,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起来。”
小柳身子一软倒在一旁,这可如何是好,见赫连北冥刚才的样子是真的动怒了,自打苏童童来了这院子,赫连北冥对苏童童是一应具从,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说过,可是今日定然是被气到了。
牧原跪在地上,心里庆幸幸亏赫连北冥没有立刻处置自己,只是让自己在这院子内受罚,外面城主的人密布,自己在这院子中说不定还能保下一条性命。
牧原抬起头看了看赫连北冥消失在转角的身影,这赫连北冥好似也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刚才对自己的责罚并不严重,只是让自己在院子中跪拜,怎么细想起来倒是在保护自己。
小柳可就没有牧原心态那么好了,苏童童不再府中,院子里的小人就遭受了责罚,指不定苏童童回来后,赫连北冥还要发什么样的怒火,小柳锤了牧原一拳道:“你怎么又回来了?这不是给姑娘添麻烦吗?”
牧原吐吐舌头,自己也不想回来,但是这不是形势所迫:“小柳姐姐你别生气了,我看太子也只是说说的,只是你真没有发现这地被翻动过吗?”
“翻动?”小柳见牧原这时候还在纠结那块地,不乐意道,“姑娘都被你连累了,你怎么还在想你说的那个什么劳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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