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圣诞节
“你的手臂还好吗?”赫敏问。
“好得不能再好了。”哈尔回答。
比赛结束后,哈利把光轮两千交给霍琦女士检查。麦格教授则赶着他们去了趟医务室。哈尔的手臂青了一块,哈利的下巴有点擦伤,这就是他们所受的最重的伤,因此经过简单治疗后,他们还能跟着海格嘻嘻哈哈地去他的小屋做客。
“来,尝尝我新做的岩皮饼,特别脆。”海格把一个盘子摆到他们面前,张罗着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海碗牛奶。
“海格,你知道斯内普是怎么回事吗?”罗恩拿起一块饼泡在碗里,“我们刚才看见他正给哈利的扫帚念咒!”
“什么?”哈尔坐直了,半信半疑地问,“这么说,不是哈利的扫帚出故障了?”
他有点心疼地想起刚才踢了扫帚一脚。那是踢在一堆金加隆上。
“我从台子底下钻过去点着了他的袍子,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哈利的扫帚才恢复正常。”赫敏咬着嘴唇说,“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别说傻话!他怎么会想要哈利的命呢?”海格完全不相信,“他是个教授。”
“但是,他之前还想闯进四楼的走廊。”哈利说,他认为教授身份和斯内普不是好人并不矛盾,“他被那里的三个头的狗咬了,我们都看到他那几天走路一瘸一拐的。”
“他或许是想偷东西,那只狗一定看守着某样珍贵的宝物。”罗恩端起碗喝了一口,嘴唇上浮起一层白沫,看上去有点滑稽。
海格皱起眉头:“胡说,斯内普不会做那样的事。你们怎么知道路威在那?那是邓布利多教授和尼可勒梅的——”
“啊,这么说,还有一个叫尼可勒梅的人,是吗?”哈利说。
海格懊恼地闭上了嘴,哈尔忍不住笑了,海格总是这么大大咧咧。
走出海格的小屋后,他们开始讨论尼可勒梅的事。
“从来没听过这样的人,”罗恩说,“如果他和邓布利多教授有关系,我们至少应该知道点什么。”
“我看过近代巫术发展研究,没有这个名字。”赫敏苦恼地说。
“我好像在哪听过,记不清了,喂,哈尔,你知道吗?”哈利转头看向一脸若有所思的哈尔。
“尼可勒梅在炼金术方面卓有成效——是这么回事吧?哈利,那张邓布利多的画片上写的。”哈尔摸摸口袋,“我把它放在宿舍里了。”
“噢,哈尔,你干嘛不早说!”赫敏尖叫了一声,拔腿飞奔,她的声音远远传来,“你们快点过来!”
他们刚回到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赫敏捧着一本厚厚的书从女生宿舍出来。
她把书摊在他们中间的圆桌上,翻动书页:“看!尼可勒梅!是魔法石的制造者。”
“什么石?”哈利和罗恩茫然地问。
“魔法石,又叫贤者之石,很多奇幻小说里都提到过它,”哈尔解释道,“不过我不知道竟然真的有这样的石头。”
“我也没听说过。”罗恩说。
“现在仅存的唯一一块在尼可勒梅手里。”赫敏读出上面的文字,“魔法石,能点石成金,还能制造长生不老药。”
“怪不得斯内普想要。能点石成金,”罗恩嘟哝说,“我也想要啊。”
赫敏暗中翻了个白眼:“这不是重点,罗恩。”
“我知道,我们当然不能让他得逞,对不对?他朝哈利念恶咒的事我还没和他算账呢。”罗恩同样没好气地瞪了赫敏一眼,重重地往椅背上一靠。
然而自魁地奇比赛结束后,斯内普就没有动静了。他按部就班的上课,像以前一样给波特们找茬。除了深刻地体验到斯内普是多么厌恶他们以外,哈利并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很快,学校要放圣诞假了。
哈尔忙着给玛丽和学监写信,告诉他们,他圣诞节要留在学校过。而哈利自然毫不犹豫地选择留校。罗恩和他的两个哥哥也留下来,因为韦斯莱夫妇要到罗马尼亚去看望查理。
对于哈利来说,这真是一个愉快的圣诞节,亲人和朋友都在一起,没有佩妮姨妈的咄咄逼人,没有达力的粗鲁戏弄,没有冰冷的碗橱柜,连马尔福的嘲笑也可以忽略——“我真的很替那些人感到难过,他们不得不留在霍格沃茨,因为家里人不要他们。”马尔福在一次魔药课上说,他们正在熬制遗忘药水。
哈利还没来得及反应,哈尔重重一拍桌子,微笑着(斯内普在不远处)当着马尔福的面压爆了一把槲寄生浆果,红色的汁液顺着他的指缝滴下来:“你既然有妈妈,她难道没教你怎么和别人讲话吗?”
他盯着马尔福,直到后者自己把眼睛移开。
“别跟他计较。”赫敏递给他一块手帕,挡住斯内普的视线,“快把手擦干净,它的汁液是酸性的。”
哈尔接过来慢慢地擦着手指,低头说:“谢谢。”他把染红的手帕塞到口袋里,决定洗干净再还给她。
放假那天,赫敏跟他们道别,带着压抑不住的开心笑容回家去了。送走了赫敏后,他们三个人就待在公共休息室里玩。大部分人都走了,所以他们可以霸占壁炉前最暖和的位子,享受宽敞而安静的休息室。
哈尔奢侈地整个人躺在格兰芬多舒服的红布沙发上读《愚者之旅》的第三卷,在这一卷开头,主角登上了航海的游轮,开始新的征程。
罗恩教哈利下巫师棋。他拿出一副有些年纪的棋盘,指着棋子挨个让哈利认。过了一会,大概是海面上开始起风,海盗船出现的时候,哈利叫唤起来:
“哈尔!你会下棋吗?”
他已经连着输好几局了,西莫斐甘尼借给他的棋子根本不听他使唤,害得他欠下整整五包巧克力蛙,不得不寻求外援。
“会一点。”哈尔把魔杖夹在书里当作书签,“你要干什么?”
“来和罗恩下一盘棋。”
“我敢打包票,哈尔下不过我,要是比比魔咒,魔药,肯定是哈尔赢,但是巫师棋,说句不客气的话,从乔治教会我以后,他就再也没赢过。”罗恩信心满满地说。
“话说得这么满?”哈尔丢开书,翻身坐起来,“你要是输了呢?”
“嗯,把弗雷德和乔治找到的密道告诉我们。”哈利想了想,提出一个罗恩能力范围内的要求。
罗恩不服气地说:“如果我赢了,就把哈尔的变形术和魔法史的论文拿来分享。”
哈利看向哈尔,哈尔耸耸肩,这两个他都还没动笔。拿不存在的东西做赌注,他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
“成交!”哈利和罗恩击了个掌。
罗恩执白子,哈尔执黑子。战况十分胶着。这倒不是哈尔的棋艺多么精湛,而是他的打法很谨慎,不出色也不犯错,中规中矩,反倒限制了罗恩天马行空的布局。
但是三十分钟后。
“将军!”
罗恩意气风发地说。击破如龟壳般的防御阵营不轻松,可是他的确成为了最后的赢家。
“行吧。”哈尔重新躺回去,接着进行他的海上之旅,“不许告诉赫敏我把作业借给你。”
“当然,”罗恩满口答应着,得意地挑起眉毛,“我什么时候能拿到你的作业呢?”
“这个嘛,”哈尔懒洋洋地翻了一页书,“圣诞节之后吧。”
话是这样说了,下午他还是背起包去了图书馆。拖沓作业不是他的习惯,而且完成作业之后也会有更多自己的时间。比如说,寻找一本巫师棋棋谱,研究如何下棋。他对巫师棋的运行原理很好奇。能讲话,能接受命令,打碎了被拖下去,下一局又复原了,这感觉比学习魔咒还要有意思。
圣诞节前夕,他们在休息室和其他留下的人玩高布石,哈尔没有参与这项活动,因为他难以忍受被不明怪味液体喷在脸上,可是弗雷德和乔治又掏出一副噼啪爆炸纸牌,把他也一起拉进来玩,所以一直到过了午夜,他们才回到寝室。
第二天哈利一睁眼,就看到他床边放着的一堆包裹。他转头看了看哈尔,他难得熬夜,所以连罗恩都醒过来了,他还把脸埋在枕头里。
“圣诞快乐!”罗恩睡眼惺忪地说,转向他的包裹。
“圣诞快乐!”哈利回答说。他把自己的礼物拆完,得到了一件光滑的银色织物,附带一张没有署名的字条,一副巫师棋,一些糖,还有一件鲜绿色毛衣,以及德思礼一家送的五十便士。
他推了推哈尔:“九点半了,起来,拆礼物。”
哈尔坐起来,半眯着眼看了看包裹堆,决定遵从自己内心的愿望。
“你帮我拆吧,哈利。”
他说完就又倒了下去。
哈利从来没收到过那么多礼物,因此觉得拆礼物是件开心的事。得了哈尔的允许,他兴致勃勃地把他的礼物也一件件拆开来,享受了双倍的快乐。他所在的福利院寄来一些旧衣服,几封问候信和一盒糖。赫敏送了一本精装版的《亚瑟王之死》;海格送了一打羊皮卷;他自己送的羽毛笔;罗恩送的巧克力蛙;还有一份和哈利收到的一样的糖,一件浅绿色的毛衣——“这是我妈妈送的。”罗恩说,他看见哈利拿着毛衣发呆,“我也有一件。”他拿出暗紫红色的毛衣,胸口用金线绣着“r”。
嘭!宿舍门被推开了,乔治和弗雷德像两个游走球一样冲进来。
“嘿!圣诞快乐!你们都得到了毛衣!还有个人没起来——”
他们穿着蓝色的毛衣,身上带着户外新鲜的雪的冷气,驱散了寝室内的让人昏沉的温暖。
“谁没起来?别睡了!”弗雷德掀开哈尔的被子,“我们昨晚不是说好去打雪仗的吗?快起来!起来!”
“弗雷德!乔治!把你的手从我脖子上拿开!”哈尔一下睁开眼睛,边笑边滚下床,另一双冰冷的手又从他的腋下穿过,硬把他抬起来套上那件新的毛衣。
托他们的福,他现在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你们一点都不困吗?”他放弃抵抗,配合地举起双手伸进毛衣袖口,乔治站在一旁低头看着他,好像他在说什么怪话:“困?今天是圣诞节!”
“——如果你再不去,你就会错过礼堂分发的礼物——”
装饰过的礼堂让人耳目一新。圣诞树上挂着用红纱袋装着的糖球,树下堆着彩包爆竹。拉开它们就有机会得到拐杖糖,圣诞铃铛,或者一顶尖顶帽。有白色的雪花从天花板掉落,松松地铺在地上,原来是弗立维教授施的一种神奇的魔咒。
这一天无疑是很愉快的。他们在外面玩了半天雪,一直到晚上,才有空闲坐在休息室里互相欣赏对方的礼物。
哈尔刚洗完澡出来,就听见罗恩喊他过来。
“什么事?”他坐到沙发上最靠近壁炉的地方烘头发,对滴着水的发尾用了一个干燥咒。
“哈利的那副棋子是你送的?”罗恩问。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你在哪家商店买的?它过分聪明了,哈利用它居然能赢我!”罗恩愤愤不平地说。
“这叫什么话!”哈利反驳道,“我的技术难道没有上升吗?”
“啊,这个是我自己改过的,”哈尔说,“我买了一副最便宜的巫师棋,然后把它拆开,修改了一点它的阵法。另外,我把所有找得到的棋谱都刻进去了——要是我会魔文就好了,那样会更简单,你没看这些棋子有点僵硬吗?如果用魔文效果会更好也更快。魔文三年级才能学,而且如尼文太难认。”
“什么叫‘把棋谱刻进去’?”哈利疑惑地问。
“就是用复刻阵,我在图书馆找到一本《巫师棋及原理》,那上面是这样写的。”哈尔解释道,“你确定想在这里听原理吗?”
“赫敏可能会有兴趣,”哈利委婉地说,“我还收到一件奇怪的礼物,想看看吗?”
他抽出一件银光闪闪的编织物,以及那张字条,把它递给哈尔。
面料像水一样滑溜溜的,折射出奇妙的光泽。
“这是?”哈尔展开它,哈利看到他的半截身子消失了。
“是隐形衣!”罗恩激动地说。“是谁给你送了这样的礼物?”
哈尔拿起那张字条,上面的字又细又长,圈圈套圈圈,写着几行字:
你们父亲死前留下这件东西给我。
现在应该归还给你们。
好好使用。
衷心祝你们圣诞快乐。
“怎么了?”哈利问,“你知道是谁送的吗?”
哈尔也觉得奇怪:“看起来像是爸爸以前的朋友。”
“你管它是谁送的呢,这么宝贵的东西,乔治和弗雷德做梦都想要一件。”罗恩说,赞叹着这件隐形衣。
“那,要不今天晚上试试?”哈利兴奋地说。
“去哪儿呢?”罗恩问。
“图书馆禁书区,怎么样?我有一本书想要看,它没有攻击性也不会尖叫,我想拿回来。”哈尔提议。
“图书馆啊,”罗恩咂咂嘴巴,“好,那就是我们的第一站。”
十点宵禁后,三个人溜出公共休息室。深夜的霍格沃茨格外寂静,白色的幽灵飘来荡去,月光洒进窗台,与黝黑的走廊尽头交相呼应,光与影的变幻,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图书馆漆黑一片,隐约听到些许窃窃私语,仿佛有无数的眼睛藏在书籍背后,打量着陌生的来客。夜晚就是有这样的魔力,那些白天熟悉的场景完全变成了另一个模样,神秘,诡异。
他们提着灯走进禁书区,哈尔从某个书架上拿下一本厚厚的书,封面写着:尖端魔咒与魔药学,炼金术的应用。他施了一个静音咒,避免出门时它制造噪音。
罗恩东摸摸西看看,悻悻地缩回手。“这些书看上去就很恐怖,落满灰尘,结了蜘蛛网——还有血渍!好了吗?哈尔,这里让人慎得慌。”
“好了,那我们就在城堡里逛逛,说不定也能发现密道,密室。”
“走吧。”
事实上,这是个非常明智的决定。他们灭了灯,刚走出大门,就看到了洛丽斯夫人,一只费尔奇养的猫。它围着他们打转,不停地叫。要是他们再晚一点,就会被堵在图书馆里。
哈尔立刻念了一个咒语,使他们的脚印消失。他们听到费尔奇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洛丽斯夫人,发现什么了吗?夜游的小鬼?教授,这些学生越来越胆大妄为,今夜要是抓到了,得狠狠惩罚!”
他在和什么人说话,令人惊恐的是,是斯内普的低沉声音在回答。
“没错。”
脚步声更近了。似乎正在朝他们走来。
“这里!”哈尔小声说,他看到了墙上有一扇门,开了一条缝。他们蹑手蹑脚地进了房间,轻轻掩上门。
脚步声近了又远离,直到彻底消失,哈利和罗恩掀开隐形衣,松了一口气。
这是一间杂物室,堆满废弃桌椅。一些陈旧的金红色的帷幔挂在天花板上,杂乱地缠在一起,像吊死鬼的舌头。
“嘿!这里有面镜子!”哈利说。
他们转身,都看到了它。它有华丽的金色镜框,爪子一样的脚,顶部还刻着一行字:厄里斯斯拉特厄赫鲁阿伊特乌比卡弗鲁阿伊特昂沃赫斯。
这面镜子不像是一个该出现在这种地方的东西。
“厄里斯魔镜,能照出人内心的渴望,使人沉湎于虚幻的梦境之中——我在书上看到过。”哈尔站得远远的,没有过去,没有询问。用指甲盖想也知道可能看见什么。
瞧,哈利往那里一站,简直要移不开眼睛了。
“我看到,我看到——我看到了你,还有爸爸,还有妈妈!”他语无伦次地说,几乎趴到镜面上,贪婪地张望着,“你真的不过来看看吗?哈尔?”
“我不想”哈尔抗拒地说。缅怀虚假的美好,光是想象一下他就已经觉得很心酸了,而且哈利和罗恩都在这里,他没必要挑战自己的情绪管理能力。
“可是你长得跟妈妈真像!”哈利回头,两眼闪闪发光,快乐地咧着嘴。
这句话击穿了他的心理防线。
哈尔的脚自己移动起来,跑到镜子前。他叹了一口气,踌躇了一会,抬起头。
一个红发的年轻的美丽女人正在对他微笑。她在镜中抚摸着他的脸,碧绿的眼睛噙着泪水。
“妈妈。”他下意识低声说。
有一点哈利说对了,他很像她,不只是眼睛。眉毛,鼻子,嘴唇,甚至微笑的弧度都相似。另外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站在她边上,胳膊搂着哈利和哈尔。他有点顽皮地眨着眼睛,头发后面不听话地翘起一撮。那是詹姆斯波特。他们身后站着一大群人,都有一个显著的波特家的特征:乱翘的头发。
波特们沉默地站了好长一会。
还是哈尔眨眨眼,先回过神来:“你想来试试吗?罗恩?”
“你还没见过我的父母,对不对?”哈利热切地说,“我可以指给你看。”
罗恩站在镜子前。
“哎呀!”他叫了一声,“我成了学生会主席!”
他手舞足蹈起来,竭力向朋友们描述那副美妙的场景:“我举着魁地奇杯,还赢得了学院杯!你们在围着我祝贺——这有可能吗?这是未来会发生的事吗?”
“嗯,这面镜子不能展示未来,可是显而易见的是,你有机会。”哈尔说。他看见哈利又溜溜达达地往镜子面前凑,立刻清了清嗓子,“回去吧,已经很晚了。”
“我能不能再看一会?”
“他说得对,孩子们。很晚了,该回去了。”角落里,第四个声音说。
那里本不应该有人的。他们吓了一大跳,回头看到邓布利多教授坐在一张桌子上,蔚蓝色的眼睛透着笑意,似乎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
“对不起,教授,这是您的镜子?”
“是的,我用它来存放重要的东西,有时候,我也忍不住被它迷惑。记住,如果因此忘记现实的生活,那是毫无益处的。”邓布利多带着怀念的神情看向镜子,“我来收回它,为什么不去睡觉呢,孩子们?或者你们愿意在睡前喝点柠檬汁?”
“不用了,教授,我们这就回去。”哈尔说。有那么一瞬间,哈尔以为他看到了包在隐形衣里的那本禁书,可是他只是微笑着朝他眨了下右眼,让他们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很安静。哈尔和哈利的兴致都不高,罗恩也体贴地不发出声音。直到他们躺到床上去,罗恩的帷幕里传出呼噜声,他才听到哈利说:
“她很漂亮,他们看起来真好。是吗?”
“是的。当然。”他这样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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