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我会捧你，又见面了
在我坚定相信小野是陆擎苍的孩子的时候，简邯告诉我孩子不是他的。
并且，梦中，陆擎苍告诉我，孩子也不是梁渊的。
我还算是一个心里挺强大的女人，竟然也开始被梦魇打扰。
怀孕之后，我是不是越来越不如从前了。
醒了，但没有睁开眼睛。
我记得我是在清吧喝酒来着。
现在我在哪里？
身下床垫的感觉很熟悉，太熟悉了。
有一瞬间觉得应该抽空去查一下梁渊给我的卡里，有没有按时打钱进来。
如果钱断了，说明梁渊根本就不稀罕我。
如果钱没断，那梁渊一定还等着我。
或者说，他只是有别的安排，所以一直没找我。
想清楚过后，我睁开眼，果然是在陆擎苍的床上。
他把我扛回来的？
他坐在不远处的桌旁，穿着工装裤。
脚下一双很酷的鞋子，像刚从丛林回来。
他一向不喜欢正装，他的西装屈指可数，但他的休闲装几百套不重样。
这不是一个喜欢被束缚的男人。
他的野性是无论如何都隐藏不了的。
听到我起身的动静，他放下笔过来。
等他走近，我才看清他身上真的有泥，鞋子上更多。
“你去哪儿了？”
他没回答我，而是手往我后脑勺一垫：“长本事了？刚恢复，就喝得酩酊大醉？”
我把脸贴到他手心：“我想重新接戏，明天去找张婕，问问她有没有合适的……”
“找她？”陆擎苍眼皮子瞭起，“最好少跟她接触！之前你不知情，现在你知道了，她是……”
“她是谁的前妻不重要，我有今天，都是她帮衬着的！黑龙堂的魏宗是不是？她是他前妻？”
魏宗也有六七十岁了，张婕才三十出头而已。
他们的故事我不清楚，但很明显说来话长。
“想拍戏？”陆擎苍突如其来这么一句反倒让我不知所措了。
但我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和内心真实想法，点了头。
并且很用力。
陆擎苍手指皮肤粗糙，摸在我脸上特别不舒服。
可我也习惯了。
“我捧你！”
他只说这么一句话，后续就没有了。
现在是半夜，他从床板下抽了一把枪出来放在兜里要出去。
我脱口而出：“你要去哪里？”
“你睡你的，问这么多做什么！”
陆擎苍出去了。
他的打扮和他刚才的行为，让我浮想联翩。
陆擎苍终究不是个安全可靠的人。
可是，他说他会捧我……
这句话，让我后半夜，再也没睡着。
如果陆擎苍捧我，在娱乐圈，算不算有个保驾护航的人了？
当初梁渊也只是很平淡，并不管我。
孩子是梁渊的，我就不想跑他成为陆擎苍日后威胁梁渊的筹码。
但，那个梦如此真实，我甚至害怕孩子不是梁渊的。
可是，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就不会有第三个人选。
我想了一整夜，发现自己连这一点都确认不了。
陆擎苍一夜没回来，外面有两个人守着，绿毛也不在。
按道理，陆擎苍很少有这种情况。
三四天过后，某天我莫名其妙半夜醒来，陆擎苍就站在床边。
他还穿着几天前的衣服，面无表情看着我。
“你回来了！”
我坐起来，想开灯，可是他阻止了。
“我去洗澡！你继续睡！”
浴室的水声不断，我怎么可能睡着。
他这一次出去，做了什么，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他很累，累得洗了澡躺床上，抱着我就立马睡着了。
这次他睡了一天一夜，中途压根没醒过来，哪怕我下床洗澡，他仍然没有醒来。
他和梁渊，就像是遥远的星火。
我只看得见，但看不真切。
***
几天后，陆擎苍果然给我安排了一部戏。
这次的角色，竟然是个白莲花。
并且，我从之前的小配角，摇身一变，变成了女三号。
相对来说，出镜率特别高。
从第一集到最后一集，基本上都有我，中途只有几天休息而已。
是现代戏。
我饰演的，是一个傻得可爱但喜欢唱歌的小歌手。
跟主演是闺蜜。
主演的角色，是一个善良的，大明星。
演员，陈蕊。
这名字，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说了。
她之前被梁渊祸害，然后去国外翻身镀金。
现在，她回来，拍她很重要的转型的戏。
这，会让她再次一炮而红。
所有人都不会再计较，之前她是不是有什么黑历史。
或者说，大家早就忘了那件事了。
毕竟，时隔两年多，大家已经看过更多。
“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和陈蕊不和！”
“没有别的角色适合。”陆擎苍头也不抬，“凭借一部戏红，算什么本事？她看到你，会有化学反应，那才精彩！怎么，不敢？”
本来我不想多事，可是，因为有陆擎苍捧我，我怕什么。
“有什么不敢？什么时候进剧组？”
“一个月后！”
陆擎苍把剧本扔给我，不厚，但比之前张婕给我找的角色含金量重。
我知道，这次我应该更努力。
之后我在健身房去了。
每天的生活很固定。
上午研究剧本，下午健身房练瑜伽，晚上去清吧唱歌。
一个月很快，我清吧的唱歌工作暂时停了，反正明婉儿的地位已经举足轻重。
我很放心她。
只是，我跟她交待事情的时候，她有些不高兴，拉着我喝酒。
我练瑜伽以来已经没有碰烟酒了，但我不是个喜欢克制的人，就陪她喝了一杯。
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姐，你说，为什么陆尧身边的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但他就是不喜欢我呢？”
我一开始就觉得陆尧不是个安安稳稳的男人。
他只适合做朋友，会温柔，会有义气。
可是，他如果做恋人，是不会负责的那种恋人。
所以，他不适合明婉儿。
“简医生挺好的，只是你可能觉得，不喜欢而已。”我抿嘴，“还有，你喜欢陆尧，就去追求，就不要放弃，前提是，别让他伤害到你！”
“姐姐，他连伤害我的兴趣都没有！”
我把最后一口酒喝干：“你喜欢一个人，就给了他伤害你的权利！不要妄自菲薄，你很好！以后我不太会来唱歌，至少那部戏杀青之前我不会来。”
明婉儿眼睛里就没有“物质”两个字，她虽然有故事，但她仍旧没有丢失姑娘的本质。
她是姑娘，而不是女人。
或许，我宁愿她这辈子，虽然忧伤，但永远明媚。
女人和姑娘的区别之一，就在于是否明媚。
***
进剧组那天距离一个月前，我的体重增加了两斤，但是我测量的健康报告看起来更好了。
私教跟我说，我之前的身体状况如同二十三四岁，但现在，好歹二十岁左右了。
短短一个月，我确实足够努力。
无论饮食还是瑜伽，或者生活习性。
我当然没有一开始就见到陈蕊，尽管在戏中，我是她的闺蜜。
不过还好，因为陆擎苍的缘故，我一进去，就受到了好的待遇。
不仅化妆室更衣间我可以随时用，还有个大学小姑娘在我身后转悠着，说有什么需要直接找她。
钱真是个好东西！
陆擎苍是这部戏的最大投资方。
他让他们对我好，就不会有人对我冷淡。
热水热茶，擦汗补妆……
比起之前的不闻不问，我有些受宠若惊。
“来，主要演员相互熟悉一下！”
导演拍了拍桌子，然后，我就看到陈蕊从化妆间被左拥右簇地“请”出来了。
这么久不见，她是真的变了不少。
不是指外貌，而是指她的气场。
之前她嚣张跋扈，现在她表情高冷。
她每一步，都很稳。
显然，她看到了我。
表情有那么一点点错愕，但是很快被她掩饰过去了。
“蕊蕊，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陆老板捧的，凉凉！”导演对我的态度实在太好了，很少有人这么介绍一个女三号的。
陈蕊轻描淡写跟我握手：“之前有一部戏，我们合作过。
估计很多人不知道当年的事，所以大家并没有尴尬，我当然也没有表现得忸怩。
我露出半真半假的笑：“又见面了，真有缘！”
“是有缘，我从国外学习回来第一部戏就又跟你合作，还是演闺蜜，不错！”
陈蕊真的没有以前那般嚣张跋扈了。
她表情管理得很好，说话语速和语调也变了。
一切都不再像之前那样，仗着自己堂哥，飞檐走壁一般。
拍戏的时候，第一场是我陪她捉奸
我其实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她找机会欺负我。
可是没有，她特别入戏，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出轨，哭得很憋屈。
她没有号啕大哭，而是很憋屈地落泪，找我喝酒。
当然，她把醉酒的戏份，也演得特别到位。
我被她震惊了。
中途休息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角落，让谁都别去打扰，说她需要调整一下状态。
我真的，从来没有觉得陈蕊这么厉害过。
之前她演戏还是瞎混混而已，现在却如此用心。
并且，她自动忽略我了。
她并没有像我想象中一样，与我为敌。
拍戏收工，我去练瑜伽。
不想放弃对自己的身材管理。
尽管，瑜伽老师看到我穿紧身衣的时候，说我身材已经完美。
尤其是胸和臀，形状可遇不可求，不是普通姑娘随随便便能练出来的。
但我还是想努力，不想把所有心思花在陆擎苍和梁渊身上。
我甚至给自己洗脑，说我没有生过孩子。
我未婚，却有孩子了。
这一点让我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晚上回去，屋内很黑，我刚要以为家里没人，就有人从后面拉住我，把我的衣服往下扯开。
“拍戏感觉如何？”
陆擎苍很奇怪，他从来不会像这样突然袭击。
可我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耳朵后面和后背。
他一直，吻着我最敏感的位置。
“再给我生个孩子。”
“我还要拍戏！你别玩儿好不好？”
他说：“再给我生个孩子！”
“等我把戏拍完？”我使用缓兵之计。
可这一套对陆擎苍来说根本没用，他并不买账。
他把我按在床上，嘴里说着以前从来都不会有的脏话骚话。
他说，他以后，会把所有子弹都给我。
怎么讲，就是……
直到我怀孕为止。
什么姿势深入，他便什么姿势对我。
我不知道他突然发疯是怎么了，那天的检查报告应该是落在清吧了，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
总之，我现在心里疑虑满满。
“你不是要捧我吗？让我生孩子还怎么捧我？”
陆擎苍顺着我的背脊骨亲吻下去，最后停留在我的腰窝。
我跪趴着，心里一直跟自己说，忍着，忍着，陆擎苍愿意捧我，那就忍着。
大半夜折腾下来，陆擎苍却没有在里面发泄干净，而是发泄在了外面。
我很惊讶，他却说：“说过要捧你，就捧你。”
“那我能看看小野吗？”
他点了烟没理我。
这就是拒绝的意思，我懂他。
可是，我补充：“我那天做了噩梦，梦到你跟我说，孩子不是你的，也不是梁渊的！”
陆擎苍抽着烟，鼻子把整张脸分割得超级完美。
如果他不是陆擎苍，我可能会忍不住要花钱包养他。
“做梦而已，不要放在心上！”陆擎苍的回答很模糊。
我“嗯”了一声，只好这样。
只是我知道孩子开口叫妈妈，我是没有机会第一个听了。
陆擎苍的意思，是要把小野培养成白鹤堂的接班人。
我没有权利说不，我能力不够，跟人争不了什么东西。
哪怕孩子是我自己的。
“等我拍完这部戏，我给你生个孩子吧！只是，我养不起，你养，好不好？”
我自己突然发骚，陆擎苍没料到我会突然这么说。
他沉默着：“好。”
“可是，我们没有结婚！”
这两个字我是壮着胆子说的，因为我不会忘了陆擎苍是个无情的人。
他和梁渊半斤八两，只是一个擅长演戏，一个从内到外都冷漠而已。
“你想结婚？”他把我搂进怀里，捏了捏我的鼻子，“要做大明星的人，不适合。”
我反应了五秒才意识到自己被拒绝了。
我不是真的想跟他结婚，我只是想试试他的态度。
果然，他毫不犹豫拒绝了，还用我的职业来推脱。
“没有啦，我开玩笑的，总之，你决定吧！不过……梁渊还按时给我打钱，我现在算不算，同时被两个人都包养着呀？”
我眼睛一直转悠，生怕眼泪就这么下来了。
可是陆擎苍闭着眼睛，压根就无所谓我对他的条形，轻声哄我睡觉。
***
再见梁渊那天，是戏拍到一半的时候，某天我出了剧组准备打车回去。
原本是陆擎苍的人会接送我，可是这天他们中途有事，跟我说了一声，先走了。
我刚走到路口，戴着口罩，也没有别的什么好防备的，毕竟我也不是大明星。
可是，我看到一辆熟悉的车。
是梁渊的！
他把车窗降低了三分之一，只露出他的眼睛。
我顿时浑身僵硬了。
一年了，真的，一年了。
他终于出现了。
我站在原地僵硬了好几秒，然后我转身走了。
我真的很生气，是第一次这么生气。
以前梁渊怎么欺负我，我都不会这样。
因为他养着我，我的任何东西都是他的，我没有资格说任何赌气的话，更没有资格跟他闹脾气。
除非是在床上的游戏，否则我绝对服从他。
这次不同，这次我给他生孩子了。
我很有底气，孩子是他的。
所以，我不想再忍让。
没走几步，我就听到有车门拉开的声音，然后手被人拉住。
再接着，整个人被抱起来，塞进车里。
“开车！”梁渊声音更低了。
他本来常年抽烟，声音就很沙哑。
但是现在一年之后，他变得沧桑了，我只是指声音。
这一年，他是抽了多少烟。
“孩子在哪里？”
孩子？
他还记得孩子。
我原本趴在座椅上，听到他的话猛然抬头看着他。
我不知道眼神里有没有怨恨，我只知道，我现在很生气，很生气。
“孩子很好，陆擎苍养着的！”
我并不是赌气，而是很认真在告诉他，一定要赶紧，赶紧去把孩子找回来，跟他团聚。
“很好？”
“对，他不是陆擎苍的孩子！不信你去问简邯！你知道简医生的，他不会骗你！我让他出过检查报告，他知道事情的全过程，我求求你求求你去找他！我没有骗你！梁渊！孩子不是陆擎苍的！而我也没有和第三个人睡过！”
我第一次当着他的面直呼其名。
我说的是实话，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勇气直接跟他说孩子是他的。
我说不出这句话，所以我换了个说话方式。
没办法，我底气不够！
没有检查报告之前，我也不敢说孩子一定是梁渊的！
“我会找他问清楚！”
梁渊好像比之前更厌恶我了！
他竟然拿出手铐在我手上直接一捞！我一下子懵了！
这么久不见，他就没有半点想念吗？
他有的，只是……
他自己？
我懵了：“二爷！”
“听不听话？”他突然问我，没有铺垫。
我点头：“我当然想你，也爱你，更会听你的话！二爷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过什么？你说，如果孩子是你的……你……”
“他不是陆擎苍的？”
“对！”
“那怎么就一定，会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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