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大病一场，我的救赎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偷偷拉开衣服一角，想透透气。
可是被他直接捂了回去。
“我闷！”
“忍着！”
小鸭子居然还吃醋了。
我躲在衣服里揶揄。
就因为我找别的男人，他就吃醋了。
还真是可爱。
我伸手摸摸索索勾住他放在腿上的手。
他直接把我手推开：“别闹。”
“我没闹，我就是……就是喜欢，谢谢你帮了我！我……”
我还没说完，他把我手反握住，握紧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被什么东西撞击一下。
撞得我头晕眼花的。
这男人手心的温度，竟然能灼烧到我。
连面都没有见过的人，竟然也让我心颤。
我手心潮湿，手指在他手心滑着。
因为有了汗液，所以触感特别。
就像是在那种时候的撩拨，就像是我们自己最隐秘的东西被挑逗。
是互相挑逗。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我压住心里不知道是激动还是什么的情绪，“你别否认，是不是喜欢？”
“是！我从来没有否认！”他的声音哑得不行。
可是听习惯了，倒觉得有种特别的感觉。
这种感觉，我称之为，熟悉。
因为跟他熟悉了，所以格外亲。
听到他的声音，竟然莫名有些安全感。
我手指在他手心里，顺着他掌心的纹路滑动。
“你怎么回事啊！不是说，我们之间，不玩……”
话还没说完，他用力把我手一捏，疼得我不敢在说话。
直到车子停下，他又将我打横抱起。
我知道他抱着我往屋里走。
可是，我听到小野突然喊了一声“爸爸”，然后他就没动了。
他没说话，也没走路。
这弄得我有些尴尬。
“不好意思，孩子不懂事，你多担待！”我抓着他胳膊，“你……”
“嗯，乖！爸爸一会儿下来陪你！”
我心跳如雷，他怎么就答应了。
原本这种东西就特别敏感。
我没忍住再次道歉：“小孩子不懂事……”
“没关系！”他又说到，“小孩子而已，不要紧。”
他把我放到床上让我自己睡觉，说是晚上才来陪我。
我正累的慌，他让我睡我就睡了。
直到小野敲门把我叫醒，让我下楼吃东西，我才终于想起，自己午饭过后，就也没有吃过东西了。
下床换了衣服往楼下去吃饭。
“爸爸走了！”小野有些难过。
我心口一疼：“他不是你爸爸！小野，你爸爸……”
“他说他就是，我叫他爸爸他都答应了！”小野和我据理力争。
我哭笑不得，这男人是无论如何都要占我便宜。
现在还当上小野的爸爸了。
我微微一笑：“行，那以后他愿意陪小野玩，就让他多陪？！”
“可是爸爸说他会经常过来，因为我和妈妈都在。”小野一本正经地跟我说着，“爸爸不会骗我的！”
我只好认命，只好告诉小野，爸爸不一定说话算话。
当天晚上半夜里，这男人回来了。
他躺到我旁边，屋内黑漆漆的。
“你为什么骗小野？”我问他。
他嗓音低哑：“难道我有什么理由拒绝一个人叫我爸爸？你想叫也行！”
他的话顿时让我想起陆擎苍。
陆擎苍也……
“别说废话，你直接告诉我那些翡翠在哪里！”我也不想和他耍嘴皮子，“我最重要的朋友需要它们，或者你给我钱也行！还不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带走这批石头，现在也不至于发展成这样！”
他语气无辜：“宝贝，你睡了我，还要怪我抢了你对手的东西？我帮你带孩子，现在还强迫我帮你做事？是不是过分了？”
我被他说得气儿不顺了，翻身压住他就低头咬住他下巴。
“你是不是男人？我睡你？是我主动多还是你主动多？你没享受？带孩子……你自己想占便宜才带孩子，怎么怪我？”
他双手兜住我的屁股，毫不客气往上一搂。
我被迫趴到他身上，直接整个人都不好了。
胸就直接往下，贴在他身上。
他低声一笑，像是什么阴谋诡计得逞一般。
我拍打他：“臭流氓，你不知道自己这样很不道德吗？”
“你我之间，要道德做什么？”他单手握住我的胸，“以后不要去找别的男人，就是对我最大的道德！”
我双手捏住他两个耳垂轻轻揉捏，突然一下子鼻酸了。
“你会不会保护我？”
“怎么了？”他把我的腰锁紧，张嘴吻住没被他握住的那边柔软。
我实在心肺发软，抑制不住轻呼。
“我以后被人欺负怎么办，你会帮我欺负回来么？”
我是想起梁渊在赵霖北面前强迫我的事，有些难受。
难受的不是他强迫我，而是他在赵霖北面前强迫我。
“会。”
我心满意足地趴在他身上，任由他折腾。
他问我为什么突然不主动了。
我笑嘻嘻的：“因为今天累，不想主动了！”
“翡翠的事，我给你想办法！但今天，我就要你主动。”
他的言语掷地有声，生怕我不同意一般，把我身体锁紧，不让我下去。
我只好骂了句臭流氓，然后推高他的衣服，咬住他胸前的玩意。
刚好，也不懂到底怎么折腾，才能让他满意。
反正我知道。在我咬住他胸口前面东西的时候，他又气又享受。
“让你试试我平常的滋味。”我坏笑一下，“怎么样，爽不爽？”
最终他还是没有让我主动太久，因为他本身性格就不允许别人太主动。
对他来说，只要我肯挑逗，就已经是无比满足。
剩下的表演和发挥空间，交给他来就好。
我当然特别愿意。
其实这种事特别耗费体力，我当然愿意是做只享受的这一个！
***
第二天下午，我就收到一批翡翠。
这些东西，和上次的并不相同，一看就成色比上一批要好一些。
这个男人，是是山大王当中最有钱的吗？
我不禁乐了。
原来这么有钱的男人，也愿意做我的鸭子么？
看来他不是缺钱，是缺我。
我拿着这些东西，赶紧去找梁渊。
梁渊却避而不见。
金毛告诉我，梁渊现在特别忙，不想见我。
我真特么是哔了狗。
大冬天的，我愣是在寒风里等了足足五六个小时。
不是我作，不知道坐车。
而是金牙跟我说，不知道梁渊什么时候会突然忙完，我最好等着，等他忙完直接去找他。
不然，说不定他忙完了就去下一个地方了。
这是金牙的原话。
我知道是故意刁难我，如果我不老老实实站在冷风里等着，他是不可能放了赵霖北的。
所以，我规规矩矩的，吹冷风就吹冷风，冷风刺骨就冷风刺骨。
我绝对不吭声。
赵霖北为了我，受那么大苦，我实在难以自己独善其身。
他被梁渊叩着一天，我就一天心里不舒服。
如果能换回他的自由，我肯定愿意付出代价。
无论如何，我等到他再说。
如果他治不好，我这辈子，也不享受人事欢愉，绝不！
几个小时过去，我饥肠辘辘。冷得发抖。
还好，梁渊肯见我了。
他现在和以前一样，高高在上。
我知道他从来没被人甩过，而我之前甩了他，尽管他欺负我把我收拾回来了，但他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二爷，东西我带来了，你是不是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把我朋友还我！这批货，可比之前的东西，值钱多了，我求求你！放了他！”
我已经足够低声下气，甚至就差跪下了。
可是梁渊还是冷着脸，一副不满意的样子。
我知道无论怎样我都不可能打动他，或者让他原谅我。
但是，我必须试试。
“二爷……”
他终究还是抬起头，看了天花板一眼。
“如果今天下了雪，我就放他！如果今天没有下雪，那就等下雪那天！”
他说出这句话，很明显是因为心里有气。
而我，始终都不足以打动他。
所以，他才开了这样一个条件。
对我来说，他这种蛮横无理的条件我可以拒绝的。
可是我没有底气拒绝。
所以，我答应了。
我没有话语权。
我就在原地等着，累了就坐在翡翠箱子上，但饿了也不能吃翡翠不是么？
天空灰蒙蒙的，我心也是。
我安安静静没有弄出半点动静。
什么时候，才会下雪呢？
渡城的天气不比北方，可以连续几天鹅毛大雪。
渡城只是靠近山的地方，或者空旷的地方，容易下雪。
而我压根就不确定，今天能不能。
我穿着大衣，几面还好，听了小鸭子的，穿得厚实。
等了两天，我两天没吃没喝，嘴唇都干了，还冷。
就感觉，脑子是空的，里面什么也没有。
我甚至不知道出来时候干嘛的，也不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什么。
直到脸上，有东西贴住。
冷冰冰的，差点要了我所有体温。
我终元神归位一样，兴奋不已。
我站起来大喊大叫，说下雪了。
可是，腿脚僵着，根本就站不住。
我跌倒在地上，特别狼狈。
我从来没试过这种感觉，两天不吃不喝，也不睡觉。
整个人都成了假的一般。
可是，我嘴里还是反复喊着，下雪了。
金牙过来看了我一眼，冷嗤一声。
“你当年对二爷可没有这么用心！”
“下雪了，下雪了！”我还是重复这句话。
我知道这句话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喊完，我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
我意识模糊的时候，我知道我嘴里还念叨着话。
我口口声声念的，都是下雪了。
可是我觉得身上忽冷忽热的。
我迷迷糊糊，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喊叫。
睁开眼的时候，外面白茫茫一片。
我躺在梁渊休息室的沙发上，刚好可以看到窗外。
我傻眼了。
整个人都盯着外面不动。
身上盖着我自己的外套，冷，昏沉。
起身，外套落到地上。
没多久，梁渊进来。
他好整以暇看着我：“怎么，为了这么个男人，你真的值得？”
“对，值得！”
我胃痛得不行，应该是受凉了。
不过现在我没有这么多花花肠子去关心自己。
我只想关心赵霖北是不是可以出来。
梁渊欺身过来压住我。
他表情冷冽，如同寒霜。
“你现在，还是想救他？”
“对！”
他沉吟片刻，最终松开了我。
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二爷，他是无辜的，求你了，那批货我给你，但是我求求你，求求你放了他，好不好？”
我抓住他双手，跪在地上央求他。
我何德何能，要赵霖北为我牺牲成这样。
所以，我下跪又如何？
他一切祸事，都是我造成的。
所以，我要负责。
最后，梁渊推开我，一巴掌甩在我脸上，说我没出息。
不过幸好，他把赵霖北放了。
很明显我开不了车，赵霖北走路也七倒八歪。
我扶着他，走自己却走不动。
无奈，我打电话给了罗小亮，让他开车来接我。
我没有说任何话，也没给任何理由。
我让罗小亮去找简邯，无论如何都要找到。
然后我只告诉张婕，赵霖北发生了什么，问她有没有法子医治。
张婕看着我：“行了，我会照顾他的，你自己去洗个澡，喝点姜茶，乖乖睡觉！”
我没有反驳，我洗澡的时候都差点睡着。
现在特别困倦特别累特别饥饿，可是我现在也吃不下东西。
洗完澡喝了两碗姜茶，我蒙在被子里睡觉。
刚开始我浑身发抖，后来渐渐好了。
可是，迟迟不能入睡。
就是那种感觉……
就好比，我经历了很紧张的事，所以大脑沸腾了。
正当休息的时候，我就反而睡不着了。
所以……
所以我几乎是两个小时之后，才睡着。
一觉醒来，我不知道几月几号。
外面白天黑夜，我也不清楚。
只觉得头脑发昏，口干舌燥。
喊了人进来，喝了温水，总算好了。
“你睡了一天一夜！”张婕进来，双手环胸，“你那个兄弟倒是……没你这么幸运！他现在……现在被人弄伤了那里，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正常行人事！估计治愈……很难！国内的医生不太有这个本事！至于我，我顶多帮你缓解他的伤势。”
“好，你先帮他缓解伤势，能用什么药就尽管用！必须用！该怎么用就怎么用！”
张婕点头，说我发了话，就肯定的。
我闭上眼睛，紧张无比。
“简邯，找到简邯！他是最能治好赵霖北的医生！他从国外留学回来，对这些应该很擅长。”
不得不承认，简邯虽然是个人品不好的医生，但是他的医术是渡城甚至整个省，数一数二的。
所以，我才要找到他。
“还有，你让我们的人，给赵霖北公司和他父母那边说一声，就说人在我们这里，就有些事需要处理，之后回去！”
“好！你个小丫头，想得还挺周到！”
我闭上眼，头疼脑热的。
之前吹冷风太多，又不眠不休不吃不喝，自然是特别疲累。
经不起熬。
本来我就失去过两个孩子，虽然被陆擎苍调理回来了，但是也依然不够好。
这下一折腾，呵……
我哪儿也没去，就待在黑虎堂，慢慢开始喝粥，慢慢恢复体力，慢慢下床活动。
一星期后，我才终于恢复正常。
我发誓，我遭的罪，一定要让梁渊偿还！
赵霖北就没有我这么幸运了。
他身上其它的伤在这一星期内都好得七七八八了。
唯独胯下的东西，就始终有问题。
也不是治不好，而是需要找对医生。
我知道，医生不好找。
黑虎堂本来就有一半的营生是医馆，可是没有用。
赵霖北喝中药，中药太温，太慢。
而我到一周后，都没有去见他。
我觉得没有勇气面对他，丢脸。
尤其，是我们都在不堪的情况下，让彼此这么狼狈。
所以，我只是每天让人跟我说他的消息，我自己没什么反应。
还好，赵霖北别的地方渐渐好起来。
我嘱咐了黑虎堂所有人，让他们用对待我的礼数对待赵霖北。
然后，我像个逃兵一样逃回了半山别墅。
我把自己关在别墅里一个星期，也没上楼顶泡池水。
只是天天看着阳台外的山景。
外面是在下雪，可我现在只觉得雪是我的折磨，是我的磨难。
不过，也是我的救赎。
我常常看着对面那座山发呆，我每每想起，梁渊让我等雪来，我就怕得后槽牙发抖。
抱着胳膊哆嗦，仿佛得了一块心病。
我甚至，还在每天盼望下雪。
我一定是有了心理阴影。
我没有再去看明婉儿，反正有护工。
我也没有去看赵霖北，反正看着只会让我自己更痛苦。
索性，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听。
还有最后一个月就是黑虎堂的人给我的期限了。
也没赚到钱，也没有别的作为。
甚至，自己还大病一场。
这种不赚倒赔本的买卖，我很羞耻。
我也没有再想那个男人。
因为，我说过，赵霖北不好起来，我也把那事儿，给戒了。
我绝对不要。
这是我对赵霖北的另一种补偿。
就算我不戒，我也不会从中再得到快乐。
可，偏偏有人，再一次找上门来。
他成了我戒色路上的，一道最最大的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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