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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这谁顶得住


叶寻端心里面咯噔一声,追着墨诀话尾急忙反问道,“什么代价?”

        仅仅四个字,言语中体现出来的,是他可不惜一切代价救少年。

        少年是圣子,祭祀舞高强度下已经学了三分之一,在他赏菊宴中出事国师几人紧张的神态不疑有假。

        所以,榭宴知道,若是少年现在出事的话,墨诀的反应不该风轻云淡,别说让叶寻端付出代价了,就算是墨诀都会尽一切手段来救。

        不过前者就得是少年,后者救的是圣子,要是叶寻端稍微思考一下,都不会掉进墨诀设的粗劣坑中。

        叶寻端和墨诀将少年送至床榻上,榭宴轻磕的眼眸敛起浓墨情绪,他愈发看不懂叶寻端了。

        我的徒弟啊,你到底心里面在打什么算盘?

        看着叶寻端如此真切,尤其是二人恋人不像恋人师徒不像师徒的关系,更何况,少年看着对叶寻端用心良苦得不到回应,而且,叶寻端在茅屋时片刻都不愿多待只为寻找少年,墨诀也不管是不是师徒之情,只觉他也对圣子用情至深。

        如若叶寻端听到墨诀这番推理,定要骂句强盗逻辑。

        墨诀想着想着,玩闹的心思越重,暗忖了番,声音压低了些,“需要叶公子服下这枚镇压红玉后…”

        他话说一半,把叶寻端吊了个十足十,“服下后干啥啊!”

        “咳。”墨诀在二人身上视线转了几圈,“叶公子用交媾之术,将镇压红玉蕴含的灵气渡到圣子体内。”

        叶寻端听得懵了一瞬,交媾之术代表着什么让他哑然说不出话。

        好半晌,他才大着舌头问,“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仔细看了,能看到叶寻端脸上微透绯意。

        榭宴不觉有他,听着暗道了声墨诀真的是“好想法”,不过,看着叶寻端的反应才是最好玩的。

        少年一直听着,搭了句嘴一张用着单纯懵懂的脸问:“师父?怎么了?”

        叶寻端:“……”

        难道少年的前师父没有给他普及过这方面的知识吗?他前师父怎么当的?!

        叶寻端无能狂怒,他不想教。

        叶寻端微笑脸,更不想用实践来教。

        要夭寿的啊!

        墨诀的话还在继续,他一本正经的解释了为何要用那个方法,又道,“镇压红玉的凉性太烈了,直接接触现在在经历燃魂之痛的圣子,圣子会受不住。”

        他的后半段话将陷入挣扎的叶寻端思绪拉回来,可还是说不出话,这怎么办?

        少年见叶寻端为难的模样,掀起眸带着洋洋笑意,故作轻松,“师父,月白不想治了。”

        叶寻端一个头两个大,少年不懂交媾之术代表着什么,肯定是以为其中的代价让他难以接受,他才那么纠结的。

        少年的懂事让叶寻端被击中心中的柔软,可不知道怎么和他说,叶寻端狠狠闭眼,用手扫了一下脸,扫去沧桑,没接少年的话,带着用最后期待再次问,“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在等待墨诀回答的短暂又漫长间,叶寻端望了一眼少年,见少年也一直都看着他,二人视线相撞,他眼神像触电般躲避。

        如果…这是唯一让少年活下来的办法的话,那就,就用吧,反正都是两个男人,也说不上是谁吃亏。

        叶寻端已经在开始做心里建设,可是少年眼中闪烁着小绵羊似的单纯目光,让他一霎。

        他心里挣扎的想法,尽数落入榭宴眼里,榭宴忽略压下心中升起的异样,微微一笑。

        “有啊…叶公子服下镇压红玉后,以掌紧贴圣子心口渡过去也行,不过不能隔衣物,镇压红玉功效会大打折扣。”墨诀只是想开开玩笑没打算逼死这对师徒。

        叶寻端猛然抬起头勾起一个笑容,皮笑肉不笑,拳头忽的紧紧捏住。

        墨诀意识到玩笑开过头了,微微睁大双眼将镇压红玉丢到叶寻端怀里,像风一样溜了,跑之前留下一句话,“叶公子我没骗你,交媾之术是最有效的。”

        你还讲你还讲,若不是云时国的境界太变态实力不允许,叶寻端绝对抓到墨诀暴打一顿。

        意料之中,榭宴对墨诀说的解暗红血雨燃魂毒方法不觉奇怪,只不过,叶寻端方才越挣扎,他就觉得,墨诀给他提供了一个新的,折磨叶寻端的思路。

        不是想在仙门百家树立威望?不是对魔修闻之色变?天下第一修仙门派天门宗掌门裘修竹若是知道他儿子成为魔修的禁脔,会如何?

        是的,在榭宴是萧渊仙尊时,并不知道叶寻端竟是裘修竹之子,身死道消堕魔后知道了,将一切结合联系起来,自然便知道了这对父子豺狼虎豹的心思。

        叶寻端感受怀里传来的凉意,看了少年一眼,心里感叹了番,呼……幸好刚刚没解释交媾之术是什么。

        “月白,上襦短衣脱了。”叶寻端努力稳住心思,把刚刚墨诀说的少儿不宜的话晃出脑外。

        少年躺在床榻上,听到叶寻端的话,勉强想抬起手解上襦短衣系带,却是软趴趴的提不上力,手指滑过系带,没解开。

        叶寻端还在想把镇压红玉虽说不上大,但对于服下来说,也称不上小,不管了随便擦一擦先含入嘴里再说。

        没成想,镇压红玉在接触到舌尖后立即化作一道寒意,蹿进叶寻端的身体,一股彻骨寒意让他打了好几个哆嗦。

        好冷啊,常人无法接受的寒意流淌身子筋骨的每一个角落,叶寻端的睫毛起了一层薄霜。

        少年看到叶寻端控制不住的轻颤,担忧的喊了句师父,系带一直在指尖滑落让他显得焦急。

        叶寻端看不下去了,大跨上前伸手扯住他的系带,身体被冻的动作有些僵,不好控制力度,毕竟是修仙之人。

        提住系带的手多拽了些衣物,锦绸质地承受不住力道,不甘的在空中发出一道撕裂的声音。

        面色潮红的少年躺在床榻上,衣襟被撕烂,一片大好风光要遮不遮,若隐若现。

        少年软绵绵的眼神有气无力的看了一眼叶寻端。

        叶寻端:“?”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但凡上半身脱得整整齐齐的都出不了现在让人浮想联翩的效果。

        为了防止旖旎之情继续发酵,叶寻端将少年扶起来坐起,要烂不烂的上衣直接给他全褪下,指尖触碰到少年滚烫的肌肤,身体的寒意稍稍得到缓解。

        少年燃魂的炽热在接触到叶寻端的冰凉后,忍不住发出舒坦的细微的嗯哼呻吟声。

        勾人的语调后面还接了句,“寻端……”

        叶寻端再次默了半瞬,表面风平浪静,内心掀起轩然大波。

        这谁顶得住。

        不知是镇压红玉的寒力入侵了暗红血雨的炽热,还是反过来,两股极端的力量汇聚在少年的胸膛心口和叶寻端的掌心,交缠互补,化作涓涓细流,滋养二人心脉。

        一场解毒下来,叶寻端非但没感觉到疲惫之意,反而舒爽不已。

        留给圣子学习祭祀舞的时间不多,只剩两个月,时光荏苒,一个月已经快要过去。

        说来奇怪,祭祀舞的第五第六试最难,少年只用了七日,又用了二十日,第十试即将练成,却无法突破。

        叶寻端看少年高高一跃,在空中轻巧的转了一个身,微微仰头和天空对视,似乎天空的背后同样有人回看少年。

        少年的装扮与往常一样,白底红纹大袖飞扬,称的他像神派出的使者,同神对话,接受神的旨意传达众人。

        一切自然从容,倏忽,少年柔和得接近淡漠神色猛地皲裂,在高空中失去力量像坠蝶落下,叶寻端早有准备,脚尖轻点地面眼疾手快接住少年。

        “又失败了。”墨诀在不远处,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是少年第五次尝试了,就是跳不下来。

        燃谷教了九个圣子跳祭祀舞,从来没有过卡在第十试的,按理来说,如果将祭祀舞分为神的认识,怀疑,考验,接纳四个阶段,第十试已经迈入神的接纳了,怎么会卡着呢。

        少年胸膛猛烈起伏,大口喘着气,累极的模样,可是,他还是满脸歉意的说了声:“抱歉。”

        墨诀没有说话。

        叶寻端不懂,但知道少年尽力了,半扶着他想让他站起来,“没事,月白已经很棒了。”

        却因少年精疲力尽而失败。

        少年依偎在叶寻端的怀里,没发觉的是,他以往和少年有亲密的接触,都会有难以忽略的别扭感觉,而现在,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前不久墨诀开的玩笑,由于少年懵懂单纯,不知交媾之术为何物,后面更是没缠着他要答案,叶寻端自然看得开了,不给自己平添烦恼。

        叶寻端说的也不错,墨诀把少年和以前的九个圣子做对比,不明白少年怎能卡在第十试,可墨诀忽略了那九个圣子练习祭祀舞的时间,比少年多得多。

        少年一直在压缩时间,就为赶得上一个月之后的祭祀典礼。

        国师大人渡了半身修为的一个月闭关期限也已经到了,应该也出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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