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改变计划
第二天一早，向小晚早早就来到了申民报社，她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眼睛时不时地瞥向门口，心里纳闷怎么吴桂全还没有到来。
另一边，苏子谦他们也驾车守在了申民报社的门口，等待着吴桂全的出现。福子手里拿着一叠报纸，在附近叫卖，大街上人来人往，吴桂全的那辆车却迟迟没有出现。
“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苏子谦问道。
“应该不能，或许是他有什么事情耽搁了，稍安勿躁，再等等看！”白亦雪说。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吴桂全终于来了。
此时向小晚在报社内也等得有些焦躁不安，见到吴桂全来了，她也长舒一口气。
只是奇怪的是，今天吴桂全办公室里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不知道是何缘故。
“早，吴经理！”向小晚的心理素质还是差了一些，为了掩盖自己的异样，她主动跟吴桂全打了招呼。
吴桂全匆匆点了点头，“小晚来得蛮早啊！”
向小晚心说，这都快十点钟了，还早。
只见吴桂全走进办公室后，就把门给关上了，他似乎在电话里在跟别人说些什么，可向小晚根本就听不清。
向小晚趁人不备，朝着外面的福子打了个手势，福子会意后，若无其事地走到了车边。
“小晚姐姐给我信号了！”福子冲着车里说一句，又若无其事地走开。
“按计划行动！”白亦雪发出指示。
苏子谦从车上下来，到车旁边不远的公共电话亭里，拨通了吴桂全办公室的电话。
“喂！”吴桂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先生你好！我是看到您在《申民报》上发的寻人启事给您打电话的，我知道您要找的那个人在哪里，您赶紧过来吧！”苏子谦故意换了一个语调说话。
“把地址告诉我，我马上就派人过来找他！”吴桂全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欣喜，反而是有些懊恼。
“先生，那您说的那三根金条的事情”苏子谦这样问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些。
“金条金条金条，谁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真的还是假的呢！一大早的，老子接了十几通电话了，个个都说找到了这个人，我看你们都是骗子！都是为了金条来的！”吴桂全终于有些忍受不了，对着电话就是一顿臭骂！
苏子谦被吴桂全的这一番话怼得哑口无言，只好悻悻地说道，“我说的是真的！”
“谁都告诉我他说的是真的！要是被老子找到了你这个骗子，老子就宰了你！”说完，吴桂全愤怒地把电话挂了。
苏子谦从公用电话亭里出来，站在风里有些凌乱。
按照他们的计划，吴桂全在接到有关于要找的人的信息之后，一定会去跟松本奈香汇报，这样他们就能够通过吴桂全知道鬼子特高课的地址。
显然，是他们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
苏子谦回到车里，汇报了情况后，白亦雪和钟屿有如醍醐灌顶，他们都说自己昨天就感觉到这个计划不是很完备，但是又实在没有想起是哪里不对劲，现在想来，是自己大意了。
并且吴桂全也不一定会自己过去跟松本奈香汇报，他也可以通过电话进行沟通。
“都是我太肤浅，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苏子谦有些自责。
白亦雪安慰道，“昨天小晚发现吴桂全和松本奈香有联系后，我们都太激动了，把我们的职业素养都抛之脑后。这件事情不能怪你，是我们大家这两天经历了太多事情，没有考虑周全。”
“我有一个新的计划！”钟屿说。
“什么？”白亦雪和苏子谦都盯着他的眼睛。
“其实我们一直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既然吴桂全知道鬼子特高课的地址，那我们就让他告诉我们就是！我们用最笨的办法，把吴桂全抓起来，按照他这种贪生怕死的性子，相信很容易逼他就范！”
苏子谦说，“这种严刑拷打的逼供方式”
说到一半，他又停了下来，随即看了一眼白亦雪，二人相视一笑。
“按照我们人民警察的工作规则，是一定不能严刑拷打的。但是我们现在是在民国三十八年啊，为了打小鬼子，那还有这么多规则。这种刻在骨子里的职业道德，我们在这里，可以改变一下了”，白亦雪说。
“那我们就按钟屿说的办！”苏子谦有些激动，因为他的失误，他们已经耽误了一些时间，现在他想弥补。
现在他们只要坐在这里等吴桂全出门就行了。
而在申民报社内，向小晚丝毫不知道他们在外面已经更改了计划，只听到吴桂全在办公室里不停地接打电话。她很想到吴桂全办公室里去打探一下情况，可是又有些害怕，毕竟自己之前都没有做过这种类似于卧底的事情。
徘徊再三，她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吴经理，这个报道我已经编辑好了，请您签个字！”向小晚拿着一个文件夹走了进去，发现吴桂全正站得笔直，对着电话在点头哈腰。
见向小晚进来，吴桂全立马作了个“嘘”的手势，并且他面色铁青，吓得向小晚大气都不敢出。
吴桂全对着电话毕恭毕敬。
“好的，奈香小姐！”
“对！这是我的问题！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到那个人！”
“我会对信息进行甄别，不会再把骗子提供的地址告诉您！”
“相信我，奈香小姐，下次我给您打电话，一定就是我找到了那个人！”
挂了电话，吴桂全对着电话“呸”了一嘴，嘴里还骂骂叨叨，“什么玩意儿！”
和刚才的形象判若两人。
向小晚想跟他说什么，可还没有张嘴，就被吴桂全骂了一顿，“向小晚！你也是一个高材生，进人家办公室之前要先敲门的礼貌都没有？”
向小晚愣住，此时严肃的吴桂全看起来十分可怕。
向小晚心里虽然觉得吴桂全这个样子有些滑稽，但是为了配合他，自己也确实是有些被吓到，于是便没有控制，让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见到向小晚在哭，吴桂全的脸色稍微更好了一点，他大手一挥，“你先出去吧！”
向小晚回到工位上，继续抹着眼泪。
昨天她在门口碰到的那个没礼貌的记者，此刻却出乎意料地递给了她一张纸巾。
向小晚有些意外，但还是接了过来。
吴桂全见向小晚哭着走了出去，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要是被松本奈香知道他们之间的通话被别人听到了，自己一定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他刚刚的气愤是真的。
但是他还有另外的小心思。
对付女人，他有经验。特别是向小晚这种没有什么社会阅历的小姑娘。向小晚一定是觉得自己好说话，才会这样冒冒失失不知分寸。他现在对她发了一通脾气，就相当于打了她的脸，等一下再约她吃个饭，给她点甜头，相信不要多久，向小晚就会被自己拿下。
想到这里，吴桂全不禁有些小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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