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你到底什么时候表白？”迪克站在厨房里泡麦片，这可能是阿福为数不多允许他在厨房里进行的活动。
“虽然小丑到现在都还没清醒，但是你不要因为那姑娘打架比你猛就退缩，。”他试图对自己的弟弟循循善诱，“再说了没准以后她可以加入夜巡呢？”
提姆站在咖啡机前，神色不变，直到咖啡机停止工作，他端起那个杯子喝了一口，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首先，我没有退缩，其次，让她加入夜巡的概率不大，找她干活是要收费的。”
“所以这次也？”
“对，收费了。”提姆在迪克的注视下，掏出手机按了几下，“大概这个数。”
迪克凑过去看了一眼，倒抽一口凉气，这笔账单对于布鲁德海文的小警官来说还是太昂贵了点，他挣扎了一下，坚强地开口，“起码她给你打了五折不是吗？”
“实际上，这五折也不是因为德雷克，”达米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隐隐有些嘲笑的意思，“据说其中四折是因为阿福，还有一折是因为小丑想杀她，她额外赠送的。”
迪克和提姆一起转头看去，达米安站在餐桌边上，他好像刚从蝙蝠洞里结束训练上来，“看我干什么，我翻了那天晚上的监控，维拉亲口告诉阿福的，她没有因为半夜起来加班就随意涨价大概就是看在德雷克的面子上了。”
真惨，所以提姆的面子可能还不如阿福，迪克犹犹豫豫地抬起手拍了拍提姆的肩。
提姆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手机，中午十二点三十一分，疲劳的一天从这个时刻开始变得更加不美好了，谢谢你，达米安。
二楼，布鲁斯穿着睡衣站在栏杆边上看着餐厅方向三个人在那里吵吵闹闹，阿尔弗雷德站在后面也微笑着看着下面。
半晌，布鲁斯开口道，“那个女孩”
“虽然看起来有一些秘密，但我想她是个好孩子，”阿尔弗雷德接茬道，“这点眼力我自认为我还是有的，就算您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斯塔克先生看人的眼光。”
“我不是这个意思，阿福。”
布鲁斯回想起那几颗麻醉子弹上隐晦的斯塔克标志，于是不再说话了，蝙蝠暂时按捺住了本能的警惕，转而在暗中继续沉默地观察。
“不过我希望您还是能尽快洗漱用餐，毕竟已经到了用午餐的时间点了不是吗？”
韦恩大宅真正的掌权者永远都是老管家，因为他说的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远远比蝙蝠侠更有威力，起码某个黑暗骑士企图偷偷溜回房间的背影明显停顿了一下。
“哦阿福，”布鲁斯微弱地开口，“实际上，我只是”打算再睡五分钟，但是在阿尔弗雷德的注视下，他成功把最后几个字咽了回去，认命地转道走进盥洗室。
阿娜希塔其实最近有许多事情可以做，比如说回学校以优秀学姐的身份接待来自中城高中的学生。也不知道怎么会有高中这么想不开，送学生来哥谭大学进行为期三天的学习交流，期望他们大学申请到哥谭吗？哦这当然不是说她自己想不开跑来哥谭，她个人还是挺喜欢哥谭市的。
再或者说去调查一下自己上辈子就职过的研究所的相关信息，去药店和西比尔拉近一下关系，修补多年未见的感情裂缝。
好吧不过这两件事她都没干，她选择请年休假在家里睡觉，鉴于某个总裁给她发了一大笔加班费，数额已经足够她还完所有的助学贷款，她整个人顿时感到无债一身轻，然后果断给自己请了个年假。
让工作什么的见鬼去吧。
下午两点，阿娜希塔摸出掉进床缝里响个不停的手机，按掉闹钟举到眼前，立刻，她就被屏幕刺眼的光亮激得重新闭上了双眼。
下午两点半，她再次睡醒，趴在枕头上开始翻阅未读信息，聊天框里，某个名叫“彼得帕克”的联系人堪称是话痨，他在没人回复的情况下给她连发了十几条消息，其中不限于对哥谭大学的夸赞、他和朋友的自拍以及对她的抱怨。
“嘿希塔，哥谭大学修建的真不错，教室里各项设施都很新。”当然，韦恩阔佬应该往里面投了不少钱，常修常新。
“大学的学长学姐对我们都很友善，只是我总觉得他们看我们的眼神有点奇怪。”大概是看傻孩子的眼神吧。
“这是合照，怎么样？”
“希塔，你是还没睡醒吗？”
“阿娜希塔维拉！！！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晚上约定一起吃饭？？？”阿娜希塔回忆了一下，好像自己是有约某只小蜘蛛和他的朋友一起吃晚饭来着。
下午三点，她从床上爬起来，满脸迷糊摇摇晃晃地走向洗手间，她昨天就不该通宵打游戏的。阿娜希塔沉痛反省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结果刷牙时回忆起自己未完成的冒险，欣然决定今晚继续通宵。
下午四点，阿娜希塔吹干头发开始化妆，她对于究竟穿哪件衣服出门感到犹豫不决。
下午五点，“嘿！彼得。”女孩坐在店内靠窗的位置，愉快地冲着门口刚刚出现的两个男孩挥手，“我在这里。”
彼得听见喊声转头看过来，“她在那里，我们走吧。”他一边对内德说一边朝阿娜希塔走过去。
“彼得，你之前可没告诉我你的邻居小姐姐这么漂亮。”内德利兹悄悄捅了捅他的后腰，低声说，“帮我看看，我今天的形象怎么样？发型有没有乱。”
“实际上，下午听讲座时候，已经被你睡乱了。”彼得故作神秘地凑到他耳边说完，然后飞快地往前跑去。
“嘿你之前怎么不提醒我”内德慌忙理了理头发，抱怨着跟在他的后面。
阿娜希塔好笑地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朝她跑过来，“这么急干什么？”她把菜单递过去，“看看要吃什么，我请客。”
“维拉小姐，彼得经常跟我提起你，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长什么样。”内德点完餐就迫不及待地开始聊天。
“实际上，我前几年就来哥谭上大学了，这两年不怎么回纽约，所以我一直没机会看见你。”阿娜希塔冲他眨眨眼，“我知道你是彼得很好的朋友。”
“当然了。”内德眼睛一亮，嘴就跟没刹车似的开始自夸，“我可是他背后的男人!唔唔!”
彼得一把捂住他的嘴，冲阿娜希塔笑了笑，“他乱说的，不要介意。”，背后的男人这种称呼还是太过于羞耻了，彼得一边捂嘴防止内德继续说一边在内心咆哮，就算阿娜希塔和他关系再好，他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那很酷哦!”结果，阿娜希塔兴致勃勃地夸赞道，然后他俩还当着彼得的面举起饮料杯碰了一下，算是达成了共识。
彼得绝望地松开捂在内德脸上的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阿娜希塔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或许你可以告诉我彼得的暗恋对象是谁吗”
“当然可以!彼得一直暗恋她，就是没找到机会邀请她一起约会或者去舞会。”
“那太可惜了。”阿娜希塔吃了一口披萨点评道，“所以你们即将举办舞会？”
“是的，我和彼得说实在不行就只能我俩结伴去了。”内德似乎立志要把所有事情都吐露出来，然后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维拉小姐你可以作为彼得的舞伴去参加舞会吗？”
“哦为什么”
“这样大家就都知道彼得是个很受欢迎的人了，要知道他之前。。。”
这顿晚餐阿娜希塔和内德都很开心，唯一不快乐的可能只有某只小蜘蛛，他今晚说话的次数堪称历史新低，不过这主要是因为他插不上话。
晚餐后，内德先行回到了住宿处，而阿娜希特和彼得则在路上慢悠悠地闲聊，“内德的话你不要信，他都是夸张了说的。”彼得意图挽回一点自己在阿娜希塔心中的形象。
“实际上这没什么，”晚风吹过，阿娜希塔眯了眯眼，“起码你的高中生活看起来很真实有趣，当然啦，”她突然语气一转，“为什么这次内德告诉我的暗恋对象听起来和上次你告诉我的那个完全不一样？”
“大概是，换了一个？”彼得的嘴张张合合，最后只吐出这几个词。
“年轻人的暗恋还真是短暂。”阿娜希塔感慨着拍了拍他的肩，假装没看到小蜘蛛突然变红的脸。
“对了，你是不是把蜘蛛侠的制服也带过来了？”
“额，是。”彼得下意识地回答后才想起来抗议“为什么你的问题总是转的这么快？”
“这没什么，如果你真要在哥谭做点什么，记得蒙上脸，扫干净痕迹。”不然我怕你连夜被人打包丢回纽约，阿娜希塔在内心补充了一句。
阿娜希塔回到家，就直接连接上手柄开始打游戏，这是一款闯关小游戏，如果中途失败或者退出就要重头来过。
可能是游戏的声音掩盖了某只红罗宾落在阳台上的声音，也有可能是阿娜希塔听见了但是不舍得退出，总之她没有打招呼。
对方似乎也不急，就这么站在阳台上看着她玩。
“呼。”伴随着游戏通关的音效，阿娜希塔甩了甩手长出一口气，然后转头看向阳台，“晚上好。”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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