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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闹够了,便歇了,喊了半天苏异怕苏问秋口渴,便问他要不要喝茶。
大病初愈又用了一天脑子的苏问秋委实有些累了,头也不扭一下地说道:“随便!”
塌边茶台上没了水,苏异只好现烧水泡了云针,时下的龙井还没送来,只能找些别的替。
待他做完回头一看,塌上的人却没动静了,原来躺在已经塌上睡着了,呼吸声很是平稳,大抵是白天真的太辛苦了。
望着这温馨的一幕,苏异不禁笑了笑。
不一会有人敲门,他以为是登临阁的人先到了。
开门一看是邬寐,他好奇的道:“苏异,有水吗?我刚吃了辣……呃!”
邬寐看见凌乱的塌上躺的人,又看看苏异:“我错过什么了吗?”
苏异甩给他一杯热茶,骂道:“满脑子龌龊东西!”
邬寐咋舌说道:“合欢树下美人眠,真是一幅稀世美景,来来,笔墨伺候,姐姐我给你展示一下什么叫画技。”
苏异连忙阻止:“不行!”
邬寐叫道:“原来我们少家主占有欲还挺强。”
主要是邬寐那一手丹青委实产不忍睹,十年前他就被邬寐画过一副肖像,是以对此事深有感触,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
他不能让重要的少主落入那般境地!
没过一会儿,林樊也进门了,后面还跟着乔涟祁萱和登临阁的伙计抬着的几个大食盒。
苏异把苏问秋轻轻唤醒,谈笑间便吃了一顿饭。
晚上乔涟拉着他们还有祁萱去逛了夜市,苏问秋小睡一觉又精神饱满了起来,看见街边小玩意儿买得不亦乐乎,完全忘记了以前是怎般心疼银子。
这一晚上都玩得很开心,临走的时候,乔涟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副面具戴在脸上,叼着根草,万全不似读书人,活像街边的小混混头子。
他把一包东西塞给苏问秋:“好兄弟,这是为兄的一点心意!”
苏问秋打开一看,是一半包糖炒栗子,明显是夜市上买完吃剩下的。
苏问秋很默契地演上了,他撇撇嘴:“送礼行贿什么能不能走点心,算了,看你也是家庭贫寒,有什么事尽管说,反正兄弟也不会给你办。”
苏异忍不住笑意,含笑看着苏问秋和乔涟斗嘴。
结束之后,林樊和邬寐顺路送陆倾云回家,叫剩下的人不要送了,其实也没人要送……
苏问秋还是挥挥手:“明天见!”
三人从马车上招手:“明天见。”
乔涟说道:“真难得大家能一起出来玩,问秋,以后我就要苦读,就连偶尔和你一起查案都不行了,你会不会惋惜?”
苏问秋答道:“还好吧,其实你没发现,只要是你在的案子,其中很多都是体力活吗!”
乔涟一脸受伤的表情:“真的吗?原来我一直是你的扫帚星。”
苏问秋拍拍他的肩膀:“逗你的啦!以后聚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也没有人把我的这些事儿编成话本子了。”
乔涟接口道:“话本子你不用担心,《小苏神捕堪骨集》已经有书局预定下来了,毕竟为兄赴考也是要盘缠的……那啥,我先送你嫂子回去哦!”
其实祁萱就住在附近,乔涟送她回去之后也是要回家的。
苏问秋看着二人的背影无语半晌,最后只能无奈和苏异两个人一起回到住处。
想到以后就算读书科考也不会再回去书院,没有吵闹的同窗,稍有点寂寞和冷清,想必这种不适应感大概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隔日一早,双苏就到了提刑司报道,正赶上林樊在和其他官差核对线索,大部分官差还不知道此案已经发生质的变化,听到这些线索和推测之后,不少人都很意外。
林樊朝苏问秋看一眼,道:“此案的疑点是苏小先生最早发现的,昨晚我们去现场复勘的时候,找到的线索已经完全说服了我!我们得出一个初步结论,此案另有真凶,应该重新调查一遍,把范围再扩大一些。”
有人提问:“扩大到什么范围呢?”
林樊说道:“我们暂时调查与死者和赵谦又关系的人,看看他们与哪些人结过仇;另外将此案从横向、纵向展开,在周围邻居里找更多当时在场证人,调查近一旬以来,有没有可疑人员出没。”
有人提问:“有具体些的特征吗?”
林樊把这个问题抛给苏问秋。
苏问秋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可以去查一下案发现场对面的那间空宅子!另外去隔壁相连的坊市街区找人,问他们在案发当晚戌时一刻以后,有没有看见一个男人从墙上翻过去?”
苏异也帮忙描述了一下这个男人的特征,身高相貌他拿不准,但是以他多年的江湖经验,但是敢肯定的是,他的走路方式、习惯动作跟赵谦非常像!
林樊大致部署了一下任务,大家各自领命去了。
等待的时候,双苏索性又去了乔涟家,苏问秋准备好好跟他探讨一下《小苏神捕堪骨集》。
可是来的不巧,乔涟真的去了书局,开门的是还在整理内务的祁萱,独自见两个未婚夫的朋友有些紧张。
苏问秋摆摆手道:“祁姑娘自去忙,我们在院中等候便好!”
祁萱问道:“苏少侠,苏小公子,你们今天不去破案吗?”
苏问秋说道:“分工不同嘛,我们的公务已经结束了,其实我们还是挺轻松的。”
苏异也点头:“我不过是要随身保护问秋的安全,在哪都是一样的。”
祁萱笑道:“你觉得轻松是大概因为兴趣所在,我听阿涟说,破案很辛苦的。想必苏少侠也是万分珍重苏小公子。”
二人笑笑不说话,看着祁萱在味一只类似蜥蜴一样的动物,苏问秋对这一类的东西不熟悉,只是感慨祁萱一个姑娘竟然不惧这类滑腻腻的东西。
苏问秋好奇地问道:“这是蜥蜴?”
祁萱道:“应该不是的,不过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是阿涟在山上带回来的,就养下了!”
苏异盯着那小东西看了半天:“这东西似乎叫做朱宫,可以根据所处幻境改变,这是它的特殊能力……模仿周身幻境的颜色,来屏蔽危险!”
苏异的话似乎对苏问秋有一些启发,他一边琢磨着一边去来回踱步。
苏问秋也是不久前才发现,祖父这个经常性的动作真的比较有助于思考。
苏问秋在乔涟家里呆了一上午,自己晃悠了一上午,苏异一只看着他,祁萱不好与外男多相处便忙自己的事儿。
中午乔涟才回来,见苏问秋正在帮他浇花,还若有所思,惊讶道:“问秋,你怎么跑到我家里来干活了!”
苏问秋说道:“这不是等你说那个话本子的事儿,我怕你杜撰得太夸张……”
乔涟打断说道:“行啊,我跟书局都谈妥了,你想怎么写都成!”
“我觉得不写最好!”
双苏一整天都在乔涟家里游说他放弃写话本子的想法,直到下午申时左右,林樊遣人来传话。
“林捕头调查到一些线索,赵家后面的宅子确实被人租过,但东家自始至终没见过这个租客!那人是从牙行找租的,钱也是牙行定的,不过牙行接手的管事刚好回了老家给母亲过寿,据说是大寿,那伙计年前就跟牙行管事告了假,不是假话。”
苏问秋说道:“确实可疑!”
苏异问道:“你要去看看吗?”
苏问秋答道:“行,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然后转头告诉报信的差役说:“告诉你们捕头,我们去现场汇合。”
没一会儿功夫,苏异就带着苏问秋骑马去了那片坊市街区,正有差役在盘问那条街的几户人家。
据这条街的百姓反映,那间宅子好像根本没住人似的,不开窗不开门,连平日里劈柴烧火的声音都听不见。
有一次隔壁邻居半夜在院子,看见那间屋的窗户后面有火光忽明忽灭地闪烁,吓坏了,以为是进贼了,第二天跟房子的东家,一打听原来是租出去了……
深更半夜不开灯,点着火折子站在阁台窗前一动不动,邻居一度怀疑此人不是疯子就是歹人!
双苏上到那层楼,大门紧锁,苏异直接撬开了门。
苏异用长针打开门,推门进去,一股很呛人的灰尘和香烟气味,不知道多久没透风了。
阁台里有一张床,一张桌子,桌子上扔着许多酒瓶,吃剩的饭菜,床上上扔着几本话本子。
苏问秋拿起酒瓶察看了一下,飞快的说道:“这人是个左撇子……等下,我记得在赵谦家里也看见过这种酒的酒坛子,他和赵谦喝一样的酒!阿异,你立刻到后面的赵谦家中,我需要验证一些事情。”
苏异却一动不动,苏问秋回头看他,他才开口道:“不急于一时,等林樊到了再去。”
这时林樊也终于进了院子,苏问秋只能无奈地又重复一遍。
林樊则痛快答应一声下去了,一会儿的功夫,林樊就派人传了话回来。
“林捕头,在赵谦家中找到了同样的菜色、酒坛子和食盒,其它的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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