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对质、步步紧逼
“深夜发病太过于紧急叫了苏大夫去看病稳住了病情，今日不放心又吩咐下人拿贴进宫去请了。”萧觅瑜回。
“你既然深夜出府为何不带贴身侍女？”
常太夫人继续追问。
萧觅瑜不慌不忙道:“婆母有所不知，都是绿宝那个死丫头突然身体不适，也不知是吃坏了什么东西。我不放心她就叫红衫在家看着她。”
常太夫人冷笑了一声:“哼，你觉得你的说辞能让人信服吗？”
萧觅瑜冷冷地与她对视，目光冷厉的没有接话。
这话确实有些牵强，没有第三个见证者的情况下极有可能是自导自演的苦肉计，就连一旁的府尹大人也不太相信，很是质疑的眼神盯着萧觅瑜。
“夫人可有什么要补充的？”府尹大人继续询问。
萧觅瑜抿了抿嘴唇，似乎是无话可说。不过都是她的一面之词，怎么说都是显得有些苍白无力的。
常太夫人嘴角忍不住上扬，心想若是萧觅瑜栽在此事上最好不过。那么她之前所有的诉状都会被推翻，她所做的一切都会变成咎由自取，自掘坟墓。
她突然颇有一种看好戏的心态，满怀期待。
“呦，夫人回来了？”
洪姨娘手里拿着扇子，带着清茹从厅外走了进来，给萧觅瑜行礼道:“夫人安好，您可算回来了，国公爷怎么样了？身体可好些了？”
“不识趣的东西，你出来凑什么热闹？这里是你一个妾室能上堂的吗？还不赶紧滚下去。”
常太夫人一看到洪氏瞬间火冒三丈，顿觉这个贱人就是来坏她好事的。
被呵斥了的洪姨娘却并没有害怕，甚至是阴阳怪气地道:“太夫人您何须这般疾言厉色？奴婢也是记挂了夫人一整夜，看到她回来了上前请安问好，您用不着这般动怒吧？”
“不恭顺的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下去。”
常太夫人满脸阴鸷，看到洪氏才想起洪氏做的那些肮脏事。她原本就是要将她发卖，结果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就暂时把她给忘了。
她不去找她也到罢了，她居然还自己凑上来了。
“那奴婢退下了。”
洪姨娘做出委屈的样子，不得不退下去。
“姨娘且慢。”
府尹大人叫住了洪姨娘，询问道:“你刚刚说国公爷病重？你是如何知晓的？”
“奴婢回大人的话，是昨夜国公府来人请了。奴婢夜里帮着夫人带小公子所以起夜次数多，听到动静出来看了一眼。夫人身边的两个丫头正好有事不能陪夫人同去可深夜出行没个婢女在身边怎么能行？“”
“巧的是我身边的清茹也要帮忙照顾小公子，所以我还特意找了精明能干的粗使丫头灵笼跟着前去。”
洪姨娘口齿清晰，说出的话也是有理有据让人找不出破绽。
收到萧觅瑜的飞鸽传书她就马上着手去安排了，她心里明镜似的知道现在谁才是可以依靠的。
虽然她也不知道萧觅瑜屡次和侯府作对是因为什么，可她知道只要抱紧了她的大腿怎么也能捞一大笔好处。
府尹大人收回了看着洪姨娘的目光看向一众丫鬟询问:“谁是灵笼？”
萧觅瑜身后一直低着头的玲珑上前跪下回话:“大人，奴婢是玲珑。”
“洪姨娘所说可属实？”
“属实，奴婢是做苦役的粗使丫头，经常熬夜刷桶洗衣服。正好奴婢昨夜没睡，就听从洪姨娘安排了。”
“昨夜是谁守门？”
“是牛板，他亲眼见了夫人同奴婢出门的。”灵笼回道。
“叫牛板过来，本官要问话。”
管家何大挥了挥手，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小斯立马上前。
牛板是何大的亲侄子，是他向萧觅瑜申请了以后带进府里当差的。这府里的大多数都是萧觅瑜的人，今早天刚亮洪姨娘就找了他们，挨个吩咐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大人，小的就是牛板。”
“你们家夫人深夜出门可是你放行的？”
“回大人的话，是小的给夫人放行的。昨夜国公府的人来得匆忙，很着急的样子。夫人来不及禀告太夫人就急急忙忙地去了，小的还叮嘱了两句让夫人注意安全。”
牛板也是个机灵的，说得有板有眼的，还自动加了些简单的细枝末节。
府尹大人听完后也确实找不到什么破绽，又叫了外面送萧觅瑜回来的国公府马夫问话，结果都是如出一辙的。
这凶手杀害了清绾苑的一个丫鬟，而另一个则安然无事。从凶杀案现场来看，能入侯府又下此毒手不好说是否冲着候夫人而来，也可能是她侥幸逃过。
再看这位侯夫人，她浑身上下都没有伤，加上洪姨娘的供词也对得上，事发之时她应该是不在现场的。
“大人，您要问的也都问了，要审的也审了，我至今不知清绾苑究竟怎么了？”
萧觅瑜很迷茫很焦虑地询问，很是一头雾水。
“夫人有所不知，昨夜有刺客闯入，目前不知是何原因杀害了您的婢女红衫。夫人还是自己去看看吧。”府尹大人做了个请的手势让萧觅瑜去看。
萧觅瑜听完狠狠一震，面露惧色赶紧朝着清绾苑前去。
常太夫人的脸犹如乌云密布般难看得不能直视。还以为能让萧觅瑜摔好大一个跟头，没想到被她三两下就糊弄过去了。
他们都相信她的说辞可她就不相信，这里面的猫腻一定是大了去了。
府尹大人看了一眼常太夫人，起身行礼道:“太夫人，下官要问的都已经问过了，该审问的都审问了。此案的凶手暂未查出，下官先回去整理一下线索，有消息再回复侯府。”
府尹大人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对于侯府的浑水他也是一点都不想沾的。
这个案子牵扯的是名门贵族，他根本不好断，只能回去请示上头再做决定。
萧觅瑜回了清绾苑，这里也满是官兵，而红衫已经被白布盖上了。
萧觅瑜在几米外就停住了脚步，目光死死地看着地上的尸体双腿发软，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是控制不住的落下。
“红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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