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
秦依的马车进京都城以后直接被禁军拦了下来,打头的人看见秦依掀开车帘微微低头:“姑娘陛下要您先进宫!”
秦依微顿随后答应:“好!”
放下车帘允儿在一旁有些坐立不安:“小姐?”
秦依微微摇了摇头握住允儿的手以示安慰。
马车停在了宫门外主仆二人从马车上走下来由公公迎着人往进走。
来迎他们二人的是牧眙身边的公公,秦依一直跟在身后没有开口。
行至御书房门口时公公才微微躬身:“姑娘陛下在书房等着您,太子和二殿下并不在宫里。”
最后那句话说的有些云里雾里的但是秦依还是点头颔首。
推开书房的门牧眙抬眸瞧了一眼来人握着笔的手微顿随后才开口:“进来时将门合上。”
秦依将门合上转身立于原地没再往前走,牧眙见没有动静停下笔以后看着秦依。
几年不见这个小丫头已经出落的很好了秀丽的青丝,被镶有翡翠的丝绸束起,斜斜别了一支描了金花的玉簪。
眯眼盯着玉簪看了一会:“这是纪祁送给你的?”
秦依有些惊讶:“回陛下确是纪祁送我的。”
牧眙点了点头随后抬手示意秦依过去,后者犹豫了一下抬脚走了过去。
“让你回来你爹并不答应,为此从圣旨出京都那刻起就拒不上朝了。”
秦依闻言苦笑:“陛下您该知道的,爹爹没有旁的意思只是……”
“我知道”牧眙微微叹了口气:“只是唤你回来行及笄之礼是为了……”
“二殿下?”
牧眙听见秦依的声音猛然间抬头盯着这孩子,秦依也不躲闪稍微犹豫了便开口:“陛下您和父亲如亲兄弟一般,当年父亲为何送我走您不会不知道,您会硬着头皮召我回来自然有您的道理。”
牧眙微顿随后抬手拍了拍秦依的肩膀让人送二人出宫回寝府
秦时从秦依进城门的时候就想见自己的女儿可是见牧眙将她带进宫不好阻拦。
秦厉和秦远也坐在院落里看着父亲来来回回的转悠倒是看着比他们还要急躁几分了。
“父亲,您转悠依儿也不可能这么快回来您且坐一会!”
……
话音刚落府门处传来了一道声音:“爹爹,娘亲,三哥哥!我回来啦…”
秦依蹦蹦跳跳的冲进来先是看到了父母亲和大哥还有二哥。
独独没有她喊得三哥。
秦时瞧着眼前的秦依,孩子已经长大了断然没有再将孩子抱在怀里的道理,颜涟却不顾及这些将女儿揽入怀中而一旁的秦远和秦厉脸色却并不好搞得秦依有些疑惑
“二位哥哥为何不开心?是不想我回来吗?”
颜涟闻言笑了笑低眸看着自家丫头:“你进门叫的身份?”
秦依愣了一下。
叫的什么?
父亲,母亲还有……三哥哥……
回过神秦依嘟了嘟嘴:“大哥二哥何时这么小气了我不过是以为他们二人还在边疆嘛!”
见女儿委屈颜涟瞬时间恶狠狠的盯着两个儿子,秦远和秦厉也没想到这几年这丫头被养的这么容易委屈连忙认错。
“好好好,大哥二哥错了还不成你别哭…”
瞧见二人认错秦依在颜涟怀里吐了吐舌头。
“你被你纪伯父养的很好。”
“伯父和纪祁大哥都很照顾我的,老夫人也是倘若不是此次进京都行及笄礼我怕还在南鸢呢!”
提起及笄礼秦时的脸色瞬间暗了下来,牧眙毫无预兆将这孩子召回京不知道到底做什么。
秦依盯着父亲的脸色许久从母亲怀里挣脱出来行至秦时面前幽幽开口:“爹爹还在生陛下的气?”
……
“您自幼和陛下一起长大,您不了解陛下?”
……
“既然了解,聪明如爹爹您会不清楚陛下不会贸然让我回京赴险当年您送我去南鸢陛下没有阻拦不就是证据吗?”
秦时有些愣神,眼前这个这般清晰局势聪慧过人的丫头当真是他的女儿吗?
“你这丫头居然这般聪慧了!”
秦依闻言嘟嘴:“爹爹说的这是什么话,好似我以前吃傻一般?!”跑到颜涟身边抱着颜涟的胳膊:“娘亲你看看爹爹!”
“好好好,娘亲替你教训爹爹”颜涟回眸盯着秦时后者瞬时间老实了。
只是还有三日便是及笄之礼了他们还不知道会遇见什么呢。
秦依来回看了一下没有看到秦进我有些差异:“三哥哥呢?”
“今日有事在宋宴知那”
听起宋宴知秦依眉头紧锁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秦家参与党争了?”
“没有”秦时微顿还是选择和自己的女儿和盘托出:“牧南庭一开始就是太子而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信任过牧南学。”
“爹爹是因为我?”
“不止”
秦依微微眯了眯眼想了想也是自幼宋宴知就同牧南庭的关系较好三哥哥也是党争不党争的也就不过是一句话了。
“那我的及笄之礼便有的看了!”
因为遣送之事秦依虽被召回行及笄之礼也就不会过于奢华加之秦时也没打算大办理只是带着这孩子去了祖宗牌位之前。
来的宾客却不少。
及笄礼繁琐秦依有些头疼。
赞者先走出来,以盥洗手,于西阶就位;笄者走出来,至场地中,面向南,向观礼宾客行揖礼。然后面向西正坐在笄者席上。赞者为其梳头,然后把梳子放到席子南边。
就是正宾手做准备。正宾先起身,主人随后起身相陪。正宾于东阶下盥洗手,拭干。相互揖让后主宾与主人各自归位就坐。
初加时
笄者转向东正坐;有司奉上罗帕和发笄,正宾走到笄者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然后跪坐下为笄者梳头加笄,然后起身,回到原位。赞者为笄者象征性地正笄。笄者起身,宾向笄者作揖祝贺。笄者回到东房,赞者从有司手中取过衣服,去房内更换与头上发笄相配套的素衣襦裙。
笄者着襦裙出房后,向来宾展示。然后面向父母亲,行正规拜礼。这是第一次拜。这次是表示感念父母养育之恩。
二加时
笄者面向东正坐;正宾再洗手,再复位;有司奉上发钗,正宾接过,走到笄者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赞着为笄者去发笄。正宾跪下,为笄者簪上发钗,然后起身复位。赞者帮笄者象征性地正发钗。宾向笄者作揖。笄者回到东房,赞者取衣协助,去房内更换与头上发钗相配套的曲裾深衣。
笄者着深衣出来向来宾展示。然后面向正宾,行正规拜礼。这是第二次拜。这次是表示对师长和前辈的尊敬。
三加时
笄者面向东正坐;正宾再洗手,再复位;有司奉上钗冠,正宾接过,走到笄者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赞者为笄者去发钗。正宾跪下,为笄者加钗冠,然后起身复位。赞者帮笄者正冠。宾向笄者作揖。笄者回到东房,赞者取衣协助,去房内更换与头上钗冠相配套的大袖长裙礼服。
笄者着大袖礼服、钗冠出房后,向来宾展示。行正规拜礼,这是第三次拜。
来来回回折腾了好久以后及笄礼结束秦依几乎快散架了。
只是瞧着安定……
却也只是瞧着……
宾客散去秦依想回房休息,进屋门以后才发觉屋里有别人,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来人提着刀冲着秦依就冲了过来幸亏门外的允儿察觉到异样打开门拉扯了一把秦依刀尖才堪堪划过秦依的脖颈。
虽然带着面纱那双眸子秦依还是记得很清楚。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热衷于杀我?”
来人不言语只动手,时间久了允儿抵不住对方可是秦依从开始就被逼到了墙角跑都跑不了。
加之父兄带着母亲去宋府有事……
怕是要死在这儿了!
秦依眼看着允儿被踹到一边刀飞过来的时候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但是却没有意料中的痛苦。
睁开眼时骤然看见了眼前的牧南庭。
牧南庭微微蹙眉手中握着刀刃已然在滴血,后来的秦远也将人治住。
秦依有些诧异怎么会是牧南庭?
牧南庭将刀松开回头看着秦依诧异的目光轻笑:“在想怎么是我?”
秦依颔首
“从你及笄礼开始时我就在,南学也在,只不过散场之后我没有走罢了,至于你父亲母亲是真的去了宋府,你大哥留在了府上二哥和三哥去牧南学的府邸了。”
牧南庭吸了口气回头看着被秦远摁住不能动弹的人:“所以牧南学你究竟为什么要杀了她?”
秦依略微有些犹豫原本以为是主角光环保佑着自己活着,也是因为秦家自己才这么倒霉。
可是现下秦依盯着牧南学突然间想明白了点问题。
走近以后抬手摘下牧南学的面纱微微眯了眯眼:“你并非是想要皇位,你只是想杀我对不对?”
此话一出一众人都愣了,因为一直以来牧南学不都是为了党争才这么做的嘛?
牧南学不言语秦依盯着他脖颈处的玉佩许久抬起手指了指玉佩:“是因为这个吧?”
仅存不多的记忆里秦依幼时因为自己的身子缘故曾经害了一个下人。
虽说是下人却也不过是个落魄的小姐一直在自己身边待着。
彼时她身体尚且不错也喜欢胡闹只是喜欢胡闹也就等于会闯祸。
那日翻墙溜出去玩的时候遇见了几个小混混秦依下意识的想跑可是想起自己的丫鬟左右为难。
那件事情的最后那丫鬟被自己弄丢了,虽然后来有让父亲派人找过可是了无音讯。
天寒地冻之中有人猜测兴许是死了。
而那孩子的身上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秦依那时候还调笑过说是不是定情信物。
虽年幼可是那姑娘还是红了脸。
“如果不是你她当年不会死!”
秦依微楞,原来那人当真是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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