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再一次苏醒,凌尽夏看着窗外依旧雪白的景色,失望难免表现在脸上。
“失败了吗?我也太惨了吧!”
她把手探下枕头下面,想着速战速决再换一个名字试试,但是意外的她没有摸到任何东西。
这还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
“怎么回事?明明在这的。”
她把整房间都翻遍了依旧没有,以往只要她需要它,它就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怎么今天突然不见了?就在她疑惑之际,门外传来了仆人的声音:“小姐,按照您的指示,您挑选的护卫已经送来了。”
“怎么不是大娘?换成另一个人了?马上让他进来。”凌尽夏催促道。
所以这是她成功了?凌尽夏赶紧坐好假装冷静。
“人是送来了,只是”言语中的疑惑让她困惑了下。
随后门被开启,仆人身上挂着彩一脸倒霉的模样押送着一个年轻的男人进来。她才知道为什么仆人会这么迟疑。
和她年纪相仿的男人一身白色囚衣,虽然看起来平常也有收拾自己的容貌不至于邋遢,但是脸上挂彩的伤口还是可以看出他之前的待遇。只见他双手被束缚在身后,明显被压了一路过来,最后被仆人狠狠地推倒在她房间的地板上。
对不起啊,她的房间很简陋连个毯子都没有,这么摔一跤肯定很痛。
“放开他。”她蹲下来想看清楚他的脸,但是他的眼睛,嘴巴还有手都被白布绑着,即使如此还是可以看出他清秀的长相。
果然是她笔下的男主,当初男主的原型她还是参考了他们学校的校草。
“此旧族性格顽劣,小姐可要小心。”说完仆人解开了遮住男人眼睛和捆绑嘴巴的白布。
顽劣?她的男主什么时候用过这个形容词?说完这句话她的疑惑变成震惊。
“你是谁?”解开白布的一瞬间,凌尽夏这个问题就已经脱口而出。
眼前的男人浓眉平直,眼眸清澈,细薄的双唇让整张脸带着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干练。和她对他的想象没什么区别,是个刚刚成年的清秀男子。只是此刻男子那本该单纯的双眼狠狠地盯着她,似乎她是什么妖魔鬼怪那样。
“放开我!”
那眼神锐利地太让人深刻了。
“小姐,他就是司徒凌霜。”仆人恭敬地回答。帝君长女自出生以来就没有能力,成长中更是出了名的爱拿旧族来满足自己的私欲,这次护卫的挑选,皇城的人都在窃窃私语,猜测她会挑选什么样的人作为护卫,更有大胆的人取笑她可能什么人都不选,直接选个旧族换个方法折磨人。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这么干了,而且还挑了这个人。这位小姐爱折磨人的趣味属实让人无法直视。
“对,我是问,你是谁。”察觉到不是自己要的人,凌尽夏站起来俯视她脚下的男人。
虽然绑住嘴角的白布被解开,男人似乎更宁愿被绑着,只见他咬牙切齿,倔强的不肯开口。
“回答我!”她迫切需要答案,不小心用了命令语气。
“旧国太子司徒凌霜!”莫名地像是被人抽住了呼吸自由,躺在地上的男人隐忍着回答被她一声命令打破,回答后痛苦地大口喘息。
看到这一幕凌尽夏愣住了,随后意识到这是“禁锢”在威胁着男人作出违心之举,哪怕这只是她情绪下的一句话,这是她第一次见识“禁锢”的作用,也难怪原性格这么喜欢折磨人。但是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旧国太子?”她回过神来重复。随后意识到什么蹲下来捂住脸,一副无法接受的样子。
“小姐?”仆人还按压着男人被绑在背后的手,疑惑地询问。
“你们先出去。”她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命令道。
“可是。”
“把他的手松开,然后下去,他没法伤害我,不要让我重复。”这一句她的语气已经冷静下来。
“是。”
男人挣开双手后的第一个动作是站了起来,如她所言他并没有马上冲向她做出伤害的举动,但是态度也好不到哪里,他抚了抚被束缚很久的手腕,不言地低头看着刚在还在俯视他的少女。如今他们的视线角度互换,各自默不作声。
突然,蹲在地上的凌尽夏突然站起来,突发的动作让一旁的司徒凌霜警惕地后退两步。
她没有理会他,而是直奔她不太华丽的木床,再次把整张床掀了一遍。
“肯定是哪里不对,笔啊笔快快出来,别和我捉迷藏哈。”凌尽夏细声得嘀咕,一点都不愿意面对现实。
但是没有,还是没有见到她的铅笔。
“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凌尽夏想哭了,这是她第一次蒙对答案但是一点都不开心。
再次确定她的笔消失了之后,凌尽夏这才再一次转头直视同样戒备她行动的男人。
她这是给自己挖了个什么样的坑?只差自己给自己填土了。
司徒凌霜,她过去最喜欢用在男主身上的谐音,万万没想到在这里被她用在了另一个角色的身上。旧族太子——不就是后来率领被压制的旧族反抗成功夺回国家的反派吗?
这不就是在告诉她哪怕她一开始写对男主名字也是徒劳,正确答案就是眼前的正主!恭喜自己,她蒙对了!
想到这里她突然想哭了。
原性格恶趣味就算了,现在她使用挑选护卫的重要事件上,把前朝的太子使唤过来当自己的护卫,主子还是个出了名爱折磨人疯女,这不是把仇恨拉满了吗?虽然她一开始的选择的结果也是这样,但是对象换了个人,她之后的路线就天差地别了!
凌尽夏心里哭笑不得。她那一点也不关心女儿的爹心也真大,她敢要他竟然一点也不疑惑直接就给。是因为太过相信“禁锢”的能力吗?
“你很讨厌我?”面对面站着,她才发现他比自己高,明明刚才躺着还觉得他瘦弱,被困在地牢里长大的孩子生活质量都不会很好。
司徒凌霜依旧不言。他只是安静地站在离她五步远的距离,一贯警惕地盯着她,眼神里的仇恨丝毫不掩饰。
事到如今她反过来平静地想劝他改改这不修饰内心想法的习惯,换成原性格的这个角色最喜欢的就是把人眼里的光都折磨掉,不,可能就是因为受折磨太多才会成为反派。
虽然是反派,他对于主线国而言也只是竞争对手,会和主线国交集也是因为男一和他有血缘关系,在他夺回国家后,为了召回奔向各国逃亡的国民,他花了很长一段时间用来巡游各国,召唤族人,是个有名的旅行家。
作为君王他是个慈君,但是对于她这个毁了他国家的仇人子嗣,他是妥妥的大反派。
见他还是不说话,凌尽夏想起刚才训斥他后受到“禁锢”的效果,也不愿再下命令的语气。
她现在需要时间慢慢消化这件事,同时好好地找找她的笔,为什么会突然消失。
她跨过他来到门口,她轻轻推了推门,发现她可以离开房间。这在之前还是被禁止的,她可以感受到之前的禁止项都被解开,就像出了新手村那样。
但是她也没有冒然地离开。
“这是你第一次离开地牢是吗?”旧族被关押在庞大的地牢,里面算是一个关押旧族的小社会,只是他们都干着非常艰苦的工作。
司徒凌霜依旧不言。
这次换她坚持了,她站在他面前,学着他不说话的模样,只是眼神坚定地看着他。这是她的选择,既然她糊里糊涂挑错了对的那个人,但是她想达到的目的一样,就是为了安全地生存下去!
为此,她需要拉拢他!
许久,双方都僵持不下去,最后还是她屈服。
她失望地摇摇头,改变别人这么复杂的事情的她没这能力,一时半刻眼前这个倔强的男人恐怕只想着怎么杀自己吧。
最后她选择回去窗边看风景,这都快成为她这段时间的爱好了。
男人透过她的背影望向窗外,雪白的帝国把当年大火后的灰烬掩盖,风景依旧,只是这脚下的皇城彻底变了样。她没有发现身后的男人眼神的变化,他的眼神充满了怀念,以及伤感。
“为什么选择我当护卫,你就不怕我杀了你。”许久,她听到身后的男人的声音,嗓音刚经历了变声,还带着些许少年感的音调在她看来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真惊人,她还以为她会先迎来一把刀或者一个拳头。
“现在的你能吗?”她看着窗外语气平淡地叙述事实,他改变不了任何事情,就和现在做出选择的她一样。再说他现在确实是什么办法都没有。
突然,她感受到房间的温度突然下降了十度,原本已经是寒冷的冬天,如今却是直接奔向酷寒。她转头看向愤怒的男人,他的脸上充满了被轻视的敌意。
司徒皇室的血统能力——四季。这个能力因人而异,能力强悍如旧国帝君可以一日之内切换四季,能力一般的如原文男主只可以控制一小片区域。
而她眼前的男人,未来几年的他让她妹妹统治下的帝国下了整整5年的大雪。恶劣的环境让整个帝国颗粒无收,耗尽粮食,大雪更是一度淹没了整个皇城。
她的妹妹操练火焰的能力没有凌贺厉害,最终被困在雪都无法进退,士兵因为饥饿无力抵抗这才给他攻城的机会。直到最后他也没办法亲自报仇,畏惧“禁锢”能力,他让人下毒,让她的妹妹失去嗓音,最后派自己的手下处的决。对此他还觉得愤慨,因为不能亲自报仇。
再次拉了拉领子,知道他能力出众,但是没想到现在就已经可以控制温度了。当初凌贺之所以没有解决这个年幼的太子,一来是因为他那会的能力不突出,二来他需要一个象征稳定旧族的情绪。经过多年的观察,深刻了解“禁锢”的绝对能力的凌贺,终于相信旧族已经失去反叛能力这件事,因为目前事实如此。
之所以肯让这个旧族太子当自己女儿的护卫,也许听说她爱折磨人的消息,懒得去理会的结果,不如说要是他被折磨死了凌贺可能更乐意。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暴毙,而且他的许可也给她带来另一个选项——协助他反叛。这是她剩下的路了。
只是这条路不好走啊,凌尽夏在心里再次苦涩地哭诉。这文主线就是个种田文啊,副线活生生被她这个作者改成了恩怨文。
“知道我没有能力还要炫耀,这习惯不好,你知道我是谁。”原性格对自己没有能力的事自卑到极致疯狂,她平静地看着他。
“怎能不知道,那么多受伤被抬回地牢的我族人,无一不叙述你的恶行,若我能替他们报仇,这辈子也不枉来此一趟!”司徒凌霜讽刺地挥了挥手,温度瞬间再次下降了几度。
整个房间瞬间变成了一个冰柜,只穿了薄外衫的凌尽夏已经感觉吸入的空气开始刺肺,房间内的家具也开始结起了冰霜,染上了一丝薄白。
她可以直接命令他停下,甚至命令他伤害自己,但是如果要他顺从自己,她这母亲给的“禁锢”能力她是不能轻易使用的。
怎么样才能让他停下来。凌尽夏感觉自己快结冰了。
“那你族人肯定会很失望,他们的太子原来是如此胆怯无用之人。”她假装坚定地直视回去,眼神一点闪躲也没有。
“你说什么!”成功被激怒的男人像是点燃了炸弹,但是他没有下狠手,因为他一直在等,可是却一直没有等到她利用“禁锢”约束自己,这让他有点戒备她是不是还有什么。
“杀了我你也活不了多久,但是你死了你的族人就真的彻底绝望了。你说你不是让你族人失望?你不是胆怯无用吗?”
“我的族人会为我自豪。”
“你的族人会唾弃你,为你的失败。”
激将法看起来有点作用,她看着他没有进一步动作。
“我需要一个人保护我。一个完全站在我立场的人。”目前这就是她的目的。
“听闻凌贺长女自幼无‘能’,性情反复,看来脑子也不太好使,竟然希望我这个囚徒为你挡风挡雨,你说着不觉得可笑吗”他露出讽刺的表情。
“不可笑。因为你的名字堵上了我的性命。”沉默片刻,凌尽夏依旧冷静地回答。
这真的不好笑,特别是她选择了他的名字后她的笔不见了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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