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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城在家在,城破家亡


  “程昱,论名气你远不如我,刘岱却偏偏辟你而不辟我?今日之祸,皆是他咎由自取。你们若是不降,吕将军领兵攻城,城破之时,便是你们断首之日。”

  陈宫被程昱的话激怒,指着城上大骂。

  “哈哈哈……陈公台,名有善恶,善名者人闻而请之,恶名者人闻而避之。刘使君为何不辟请你,你没有自知之明吗?”

  程昱捋须大笑,好像是故意去激怒陈宫:“我倒是佩服曹孟德有识人之明,离开东郡去青州时没有带你走,为的是何?不就是你乃恶名者吗?臧子源见识未如曹孟德,用你而不防,致使今日险遭身死,这还不足以说明你乃是何种人吗?”

  “程昱,你休得猖狂,我再问你一遍,降是不降?”

  “陈公台,你只是吕布之爪牙,若要让我们出降,且让吕布来说话。”

  城下的陈宫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指着城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只得拍马回去,催促吕布攻城。

  探骑回报,刘达大军已经过了阴平,大概十日后便可回到昌邑。

  因此需要加紧攻城,在刘达大军回到之前攻下昌邑,如果到时候张辽和高顺再攻下东平,兖州便可真正易主了。

  不过陈宫对十日内攻下昌邑并没有多少信心,现在只希望吕布他们能拿出冲阵时之勇,迅速攻下此城了。

  第二日,吕布发起攻城。

  除北面临靠泗水不可攻外,其余三面齐攻。

  吕布和陈宫一起,亲自统兵攻城西面,张超统兵攻东面,吴资统兵攻南面。

  因此西面攻势最猛,守城兵力紧缺。

  程昱亲持盾牌,巡城督守。

  叛军对城三面齐攻,此前召募的一千多百姓已经全部上城守战,城内已无兵力可调。

  “梁县令,你再去征调城中百姓前来助守,务必守住此城。”

  程昱对跟在自己旁边的昌邑县令说道。

  “府君,此前已征调一千多人,现在只怕不好再调了。”

  “你去,城内所有百姓和大族中奴客年满十八岁,五十岁以下,凡是有力者尽皆征调,敢有不应者,杀。”

  “府君,这……这……”

  “快去。”

  身高一米九一的程昱一声大喝,梁县令不敢再说,急忙下城带着县吏去征调百姓。

  州牧府内。

  刘岱的尸体摆在堂中,其妻带着刘达的两位妻子,跪在尸旁,痛哭流涕,哀伤不已。

  忽听府外一阵扰嚷,刘岱妻和蔡敏都没有反应,只有樊容悄悄召来府役,让他出府探听是何情况。

  不一会,府役回来禀报,说是叛军攻城势猛,城内守卒死伤颇多,兵力急缺,程太守强征城中百姓去协助守城。

  有些大族家主不愿意,带着奴客来到州牧府外,说反正都是一死,不如来和使君一起死,黄泉路上也要与使君相随。

  “舅姑,蔡姐姐,”樊容向刘达母亲和蔡敏行礼道,“咱们府内尚有护卫仆役一百多人,如今攻城兵力急缺,若城不守,则我们府亦不守,不如让这些护卫和仆役一同去协助守城吧。只须守住这一阵,待将军归来便可无忧了。”

  刘达之前让蔡敏和樊容以姐妹相称。

  刘达母亲是个无主见之人,闻言后默默无语。

  蔡敏却是闻言惊道:“这如何使得,护卫和仆役皆走,州牧府由谁来护?若是有歹人来害如何应对?”

  “蔡姐姐,有使君与将军之威在,无人敢来相害,而若是城破,叛军入城,咱们……咱们就都只有一死了。如今城中有些百姓不愿相助守城,我们州牧府须当为其表率,让有力者皆上城坚守,如此方可保住此城啊。”

  蔡敏还想再说什么,其母这时也觉得樊容之言有理,说道:“阿容所言极是,就让他们都去协助守城吧,咱们把大门闭上即可。”

  于是把护卫队长和府中管事召来,让他们带领府中有力之男丁皆往西城去,协助程昱守城。

  护卫队长和府中管事把府中之男丁全部召集起来,除去年高年幼和身弱者,有一百二十余人。

  二人带着这一百多人,出了府门,见府外聚集着数百人,梁县令此时恰好赶到。

  “你们这是欲要何往?”

  梁县令见州牧府中出来这么多人,手上都拿着刀剑弓矛等兵器,颇为不解。

  “夫人知叛兵攻城势急,城中兵力紧缺,让我们去城上协助守城。樊少夫人说了,城在家在,城破家亡。”护卫队长向梁县令拱了拱手,“县君,我们去了。”

  护卫队长说完不待梁县令回话,便带着众护卫仆役向西城奔去。

  那些带着奴客扰嚷的大族家主见此情况,俱不再言,其中许多奴客和百姓更是低声互言道:“城在家在,城破家亡,我们也去守城吧!”

  梁县令站到州牧府门外的高阶上,大声喊道:“乡亲们,使君府中已是尽出男丁,共同守城。樊少夫人说的对,城在家在,城破家亡,你们不愿守城,难道还不愿守家吗?”

  “县君,我们愿去守城。”

  不待家主发话,许多奴客和百姓已经主动向西城跑去。

  不一会,奴客已经基本跑完,甚至有些家主也跑去协助守城了,州牧府外只剩下三四位家主,他们无奈地摇着头回家去了。

  州牧府大门关闭后,梁县令留下一位县吏守在门外,保护府中几位夫人的安全。

  因为州牧府中的护卫仆役全部去协助守城,梁县令的征调工作十分容易展开,若有反驳不愿相助守城的,即拿这个来说事:“使君府中男丁已经尽去城上助守,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当然,他们也只是征调普通百姓和大族中的奴客,大族家主并不在征调范围之内。

  要是逼着这些大族家主去舍命守城,他们只怕会立刻造反,开门迎敌。

  但现在只是让他们舍得让奴客去拼命,他们虽然心有不甘,但还能接受。

  尤其是县令向他们宣传了吕布的叛军形象,说城外的叛军皆是并州边地无礼之人,个个如狼似虎。

  若是城破,他们进城见人即杀,见财即劫,见女人即强占。

  因此,西城守卒死伤了一半,仅剩下一千多人的时候,突然涌上来三四千人,东面和南面也都增加了一千多人。

  程昱见到这么多百姓来助,大喜之余直赞梁县令办事有力,是个有前途的人。

  他由忧转喜,城外的陈宫和吕布则是由喜转忧了。

  死伤了三四千人,眼看城上守卒就要顶不住,自己的兵士将要登到城上的时候,却又见城上涌现出许多人来。

  虽然这都是些百姓,但是布阵作战可能不行,守城却不需要太多的技巧,有力有胆就行。

  他们原先凶猛的攻势瞬时被压了下去。

  势是很奇怪的东西。

  势强则士勇,士勇则力壮。而势弱则士怯,士怯则力软。

  “将军,停止攻城吧!”

  陈宫望着城上无数百姓攒动,心知若得百姓死心相助,此城便难以攻下,无奈地对吕布说道。

  “哼,我三面急攻,竟然攻不下此城!”

  吕布语气中很不服气,却又透着一丝无奈。

  “将军,东面和南面攻势不如我们,死伤情况和我们一样糟,再攻下去,我们可就要全军皆没了。”

  “再等等,现在城上尽是百姓,战力一般,我亲去督促他们急攻。”

  吕布说着提戟拍马向前,才走出十几步,却见成廉灰头土脸满身血迹地回来,身后两个兵士还抬着一个血肉模糊已彻底死透之人。

  “这是……魏越吗?”

  吕布从那个血肉模糊之人身上所穿衣服,辨认出可能就是自己的得力亲随魏越。

  “将军,正是魏越,他被一个大石砸中,人都……人都辨不出样了。”

  成廉和魏越有多年兄弟情谊,此刻这个骁将硬汉同样止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将军,快停止攻城吧!再攻下去,咱们的人就都没了。”

  陈宫跟了上来,再次劝道。

  “现在停止攻城,此城便不能再攻,刘达大军回来,我们又该如何?”

  “刘达得知我们攻城,必急行军而回,我们可以以逸待劳,逆击其军。攻城非将军所擅长,将军之勇主要在于野战,我们若是野战击败刘达,此城无援,那时便可不攻自破,岂不更好。”

  吕布想了一下,觉得陈宫说的也有道理:“那就停止攻城吧。”

  撤回攻城兵马,又派人去让东面和南面也都停止攻城,吕布率兵马到城东面聚集安营,等着刘达大军回来。

  “府君,叛军退了,叛军退了。”

  梁县令看到城外叛军停止攻城之后,兴奋地对程昱大喊。

  许多百姓也在跟着兴奋大喊,他们上城协助还没多久,就把攻城的叛军打退了,这让他们心里生出不少自豪感。

  “梁县令,这次多亏有你,征调来这么多百姓,待扬威将军归来,我必向他报你之功。”

  程昱望着城下退去的叛军,大笑说道。

  “府君,这主要是使君夫人和樊少夫人的功劳,是她们让州牧府里的男丁全都来了城上,樊少夫人还说了一句‘城在家在,城破家亡’的话,让许多百姓皆自愿来协助守城,因此他们到了城上后,皆是勇不畏死,才把叛军击退了。”

  梁县令倒是个不贪功的人。

  “哈哈,好,你们都有功。叛军虽退,却亦须防他们复攻,让大家都在城上歇息,你快去把城内所有医师找来,救治伤者。”

  “府君放心,城内的医师属下已尽皆寻来,正在城下医治伤者。”

  程昱捋须含笑看着眼前这个叫梁浩的昌邑县令,微微点头,继续巡视城墙各处,有损坏的地方便让士卒修补加固。

  看到吕布和陈宫的叛军转移到城东面之后,程昱和王朗商议,令主要兵力集结到城东面,严防叛军攻城。

  此刻,刘达率领大军正在急行,还不知道刘岱出城战死和昌邑被攻的情况。

  东平的情况也不甚了解。

  话说吕布所派的张辽和高顺,率领五千兵来到寿张城下,城内的县令满宠,早已和典农校尉枣衹、典农都尉高阳一起召集城中百姓和屯田百姓,足足有三千人据城坚守。

  五千兵攻三千人坚守的城池,肯定不行。

  在城下待了两日,张辽和高顺又率兵去到须昌县城下。

  须昌城倒是容易下,因为他们未到时,须昌县令就弃城跑到无盐县去了。

  张辽和高顺只好又率兵来到无盐城下。

  然而无盐城里有东平相王彧,他早已召集吏民一起,修固城墙,挖深壕沟,坚城自守了。

  王彧自从到东平上任,待民以宽仁,甚得民心,城外许多百姓知道叛军将到,全都携带粮食入城与王彧共守。

  因此张辽和高顺望着城上密密麻麻的守城百姓,战又不能战,攻又不能攻,只能是望城兴叹。

  “想不到东平之民如此忠勇,伯平,你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伯平是高顺的表字,张辽无奈向他言道。

  “是啊,兖州遭受黄巾之祸后,刘岱和其子刘达颇会用人,寿张城有满宠,无盐城又有王彧,皆是忠心之辈。吕将军欲夺取兖州,我当初便不赞成,文远,我看你当时似乎也不赞成,为何不出言阻止呢?”

  高顺叹气说道。

  “说了又有用吗?吕将军心有大志,只是所谋非正,陈宫乃奸诈不可信之人,吕将军偏听偏信,我们言了又能如何。听闻昌邑攻城死伤甚巨,然而却未能攻下,刘达大军即将从徐州回到,伯平,无盐和寿张既不能下,咱们不如领军回须昌,且待将军与刘达大战之后再作计议。”

  张辽和高顺所领的这支兵马现在处境有些尴尬,本来吕布让他们率领五千兵来夺取东平,可现在寿张和无盐都不能夺下,这让他们进退两难。

  “也可,咱们就退屯须昌,若是将军击败刘达,东平无援,咱们再兵临城下,他们就只能献城而降了。”

  二人商议妥当,便领兵回到须昌城屯守,等着吕布和刘达大战的消息。

  刘达大军行到距离昌邑一百里的方与县时,已是吕布攻城的五日后。

  程昱派来告知刘岱和李乾战死,还有吕布攻昌邑不下的消息都已接到,王彧和满宠也派人来告知,东平暂时可无忧。

  对于刘岱之死,刘达心里有稍许难过,虽然身为父子,但实际的父子感情并不深厚。

  他将众将召来商议,看看要如何击败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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